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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大門派的人相互提防的看著,幾乎同時衝向將計穆熙。離計穆熙最近的蒼瀟一個箭步上去,眼看著到了計穆熙的麵前,伸手去抓計穆熙,計穆熙碎步傾身向後退。白光濁騰身一腳踢在了蒼瀟的手腕上,蒼瀟連向後退了三步,看著站在計穆熙和自己之間的白光濁,這個該死的小子,先殺了,在抓走“絕命神咒”,想著目露兇光抄起大刀朝著白光濁砍去,白光濁左一閃身,右一閃身,不慌不忙,也不見其拿出兵器,隻是輕飄飄的向後躲閃,氣得蒼岩大聲喝道:“你在耍我嗎!這麽躲是得不到‘絕命神咒’的!”而白光濁在向身後跳了兩跳之後已然在計穆熙身邊了,笑著迴頭看計穆熙,計穆熙不由一愣,這人生做男人也算是種才華了。


    而那邊蒼岩提刀再度進攻白光濁,半路卻殺出程咬金,劉翕水抬刀擋在了蒼岩麵前,兩個人互不相讓的比試起來。白光濁自覺現在是帶走“絕命神咒”的絕佳時機,剛想抓住計穆熙,隻聽銀鈴一響,一條青蛇直搗白光濁麵門,說時遲那時快,那時快,白光濁一仰身,青蛇撲到了地上,銀鈴再響,一條白蛇吐著舌頭直奔白光濁,無奈白光濁隻好一再後退,離開計穆熙身邊,輕身落在樹梢上,雙眸靜如止水,看著站在地麵上的唐影清,左手手肘立於右手掌之上,左手中指和無名指勾迴,隻見食指指尖氣團慢慢增大,輕輕抬起左手,微微在空中一劃,飛來的蛇在空中紛紛斷開,重重的摔在地上,不停的抽搐著。


    唐影清見狀雙眸一垂,直奔計穆熙,計穆熙拔出手中佩劍,亂看向空手而來的唐影清,邊看邊喊道,“啊啊啊!你們認錯人了,我不是什麽‘絕命神咒’,我隻是她的書童,前來拜祭她。”


    隻聽銀鈴一晃,一條帶花的紅褐se毒蛇在計穆熙的身後飛來,眼前來了大敵,哪顧得上身後有什麽東西,在感覺到不對的時候,計穆熙猛地一轉身,隻見那條帶花的毒舌已經到了眼前,但是一下子就被天上的飛鳥叼走了,嚇得計穆熙一身冷汗,長吸一口氣,拍著胸口,卻感覺有什麽味道,似乎帶著甜甜的香味。打鬥的眾人也停了下來,仰麵看著空中。隻見白光濁身後站著一位一身粉se羅裙,帶著麵紗的女孩,樣子不過十二三歲,肩上落著一直白鳥,當白光濁反應過來時,已經被女孩點了穴道,重重的從樹梢掉了下來。


    女孩雙手搭在一起,輕啟朱唇,“我家主人命我來接貴客,既是貴客我便不敢怠慢,各位如此對待我家貴客,小女子著實為難,在此得罪各位大俠了。”說完,輕飄飄的從樹尖上落了下來。而大家此時才覺得迴身無力,一個個癱倒在地上。


    “你是何人?你家主人又是何人?”蒼岩渾身無力難受的想喊也喊不出來,隻能大聲說。


    “化筋散會在兩個時辰後藥效散盡,各位受罪了。”說著,朝著計穆熙走去,將一顆藥丸塞到計穆熙嘴裏,一抬計穆熙的下吧,藥丸順利的咽了下去,“你試著運氣。”計穆熙試著照做,果然,好多了。“跟我走吧。”那女孩走在前麵,計穆熙看著到在地上的各派高手,小心翼翼的跟了上去。


    “姑娘,姑娘,帶我這是去哪啊?”計穆熙跟了上去,抖了抖身上的灰問道。


    “我叫燕飛,我家主人你見過。”女孩在前麵走著,沒有迴頭看計穆熙。


    計穆熙眼睛一轉,反正我這化筋散的毒解了,又不認識這小丫頭,不如……


    “你現在最好跟著我走,不然焚蝶或是萬花莊任何一個出現在你麵前,明年的今天,我就要為你燒紙了。”女孩雖然語氣沒有起伏,但是語調卻是冷的可怕。計穆熙看了看走在前麵的小姑娘,心想,這麽小,脾氣這麽大,以後誰敢娶,再說,這麽如花般的小姑娘,怎麽就那麽不可愛。走了好久,終於,走到了竹林邊上,計穆熙看著竹林恍然大悟。


    “你是竹林裏的孩子?”計穆熙一拍腦門,大聲道。


    “那是我姐姐,我們是孿生姐妹,姐姐從來不出竹林,而我很少迴竹凰小築。”轉過身來扯下麵紗,果然,和那個帶自己走出竹林的孩子一模一樣,“我已經傳信給姐姐,你自己先向迴走,很快姐姐便迴來接你。”說罷轉身yu走。


    “小孩!”計穆熙叫住了小姑娘,“萬一我走丟了怎麽辦。”計穆熙想自己在走出竹林前迷了三天的路就很受不了。


    “不會的,白羽會一直跟著你。”小姑娘輕輕地撫了撫肩上的白鳥,“去吧,白羽。”那隻白鳥像聽懂了似的,在計穆熙的頭上盤旋。“公子後會有期。”說著,小姑娘走了,很快消失在了計穆熙的視線裏。


    計穆熙想了想,還是先迴竹林吧,自己的內力還沒有完全恢複,武功還隻是花拳繡腿,“絕命神咒”的身份已經是公開的秘密,不論走到哪裏都是江湖爭端的源頭,還是先迴去練好武功,這樣也能保護重要的人。想著計穆熙朝著竹林走去。


    殊不知,這既是是江湖惡鬥的開始,又是江山更迭的序幕,並且,這場惡鬥一旦拉開帷幕,誰也不知道,這場用血和骨演的戲何時落幕,落幕的結局又是什麽,這一把火會燒到什麽樣的無辜之人。


    果然,迴到竹凰小築後,計穆熙安分了許多,在銀雪鳴的指導下武功jing進了不少,銀雪鳴也不禁大為感歎,真乃武學奇才,又有一副好文采,文武雙全,若是助哪位君王,定大業可成。


    “幾ri不見,倒是有點長進了。”紅一葉穿著襯衣,臉se不似那般慘白,添些許血se,從竹屋走了出來。


    “一葉!”銀雪鳴欣喜地看著紅一葉。“你終於醒了。”紅一葉微微抿嘴一笑。


    “一葉兄!”計穆熙迎了上來。


    紅一葉看了看周圍的景物,又看向銀雪鳴,“這是哪裏?”


    “其實我們也不曾知道,隻是我們幾次尋找出口,卻尋不得。”銀雪鳴鎖著眉看著周圍的竹林。


    “那黑衣人沒有現身?”紅一葉問道。


    “沒有,一直沒見過。”計穆熙迴答,垂下雙眸,一副yu言又止的樣子。


    “說罷,發現什麽了。”紅一葉便擠牙膏般的問道。


    計穆熙認真的看著紅一葉和銀雪鳴,“那救了你我xing命的人在之前救過我。算上這一迴,已經救了我三次。但卻不曾見過其廬山真麵目。”


    “之前救過你?”紅一葉深鎖眉頭,指尖在下巴處摩挲,若有所思,看了看計穆熙,“你快去練武吧,免得惹了事端要我們救你,雖說我醫術高明,但也救不了自己。”這鬼門關走一遭,不由得歎了口氣,這也許就是醫者的悲哀吧,救得了萬人,卻救不了自己。迴身走進屋內,銀雪鳴跟了進來。


    “我們怕不能迴去了,那裏的清淨已經不在了。”坐了下來,看著銀雪鳴。


    “是啊,我已經傳信給雨鳴了,不過自從來到這裏便沒有出去過,不知道雨鳴怎麽樣了。”銀雪鳴麵露擔憂。


    “那丫頭向來命大,不會有事。”話雖如此說來,紅一葉見不到伏雨鳴心中也是惶惶不安。


    “你一睡多ri,想來肚子空了吧,我去做點吃的。”銀雪鳴安慰的一笑。


    “師兄,我睡了多久。”紅一葉抬頭問道。


    “四七二十八天。”


    這麽久了,紅一葉垂眸不語。銀雪鳴見狀,走出了竹屋。紅一葉起身走到衣架前,套上外衣,“絕命神咒”的秘密已經公開了,現在計穆熙應該是寸步難行,如果他不練好武功,恐怕真會成為江湖紛爭的刀下亡魂,想著,紅一葉透過窗子珠簾的縫隙,看著屋外正勤奮練武的計穆熙,此人雖xing格頑劣,但心地善良,不過,這與自己都沒有關係,為這小子,自己已經先後受了幾次傷,險些傷了xing命,以後還是敬而遠之的好。走出竹屋,紅一葉看著周圍的景se,心情也爽朗了許多,悄悄地朝著竹林走去。


    ri落西山,緋紅的晚霞映的竹林中一片金se,好不氣派。三人正不聲不語的吃飯,計穆熙偶爾抬眼看看陳默的銀雪鳴和紅一葉,實在不知道如何打破這陳默,隻好又自顧自的扒著飯。


    “幾位公子!”忽然屋外傳來女孩子的聲音。計穆熙放下碗筷走到門口看著站在院中那個送自己出林的小女孩。


    銀雪鳴和紅一葉走了出來拱手,銀雪鳴上前道,“姑娘何事?”


    小女孩不急不滿從衣袖中掏出一隻小藥瓶,“此藥名為還魂散,我家主人命我將此藥交與紅公子,ri後必定大用。”紅一葉上前雙手接過藥瓶,緊握於掌心,隻見那小姑娘笑了笑,“幾位公子,想來也用過餐了,我家主人命我送幾位出林,請隨我來。”


    計穆熙幾人相互看了看,拿起佩劍,跟了去。計穆熙邊走邊覺得奇怪,暗想:這是不是單等著紅一葉醒來再下逐客令?莫非這些人人是紅一葉而不是我?咦?這不是之前帶自己走的路,這是要到哪間屋子裏,這竹林難道還有密道?


    女孩停住腳步,看著身邊的立著的ri晷,將手附在其上,重重的按了下去,ri晷的立柱下沉兩寸。女孩轉身,走進了邊上的書房,計穆熙幾人跟了進去,隻見書房中放著許多書簡和紙質的書籍,書架突然向兩側打開,女孩停住腳步,抬手遞過三根火折子,做了個請的手勢,示意幾人可以進去,“遇到岔路口一直向右走便可走出竹林,若是再迴來,沿著原路就好。”頓了頓,“我家主人讓我帶話,高堂之上定有貴人相助。”語畢隻見書架在巨石摩擦之聲中隆隆合上。


    三人吹亮火折子,各懷心事的朝前走著。不知過了多久,隻覺頭頂不太大的光束亮讓人有些睜不開眼睛,天應該亮了吧,計穆熙抬頭看了看,井口?!三人相視點了點頭,銀雪鳴騰身蹬著粗糙的井壁壁虎般的遊了上去,到了井口,沒有急於上來,看了看井邊沒有動靜,將井口上的雜草和木板撥開跳了上來,朝井下點了點頭。此時看得出計穆熙這些時ri苦練的成果,隨在銀雪鳴後麵沒有借住任何繩索,沿著井壁遊了上去,隻是後勁不足,到了井口,喘氣的功夫腳下一滑,掉了下去,好在銀雪鳴站在井邊俯身拉住計穆熙的手,將他拉了上來。三人又將井口蓋好,看了看周圍。計穆熙看了看周圍荒蕪的景象“走吧。”三人便朝著院外走去。此時太陽從方緩緩地向著南方升起。


    終於,不知走了多久,遠遠看到了來來往往的人挑著扁擔,抑或推著小車走進了城門。三人便於此分開了,銀雪鳴和紅一葉再與計穆熙道別後,便不知了去向,計穆熙看著城門上赫然三個大字“應天府”。到京師了。想著,計穆熙大步的朝著這應天府走了進去。


    沿著街邊越朝著城裏走,街上的人越多起來,熱鬧了許多,摸了摸早就餓得幹癟的肚子,看了看周圍,還是先填飽肚子吧。想著,計穆熙看著前麵不遠處的一家酒樓,給自己打了打氣走了過去。走到了酒樓門口突然被邊上的香囊吸引了,計穆熙停下了腳步,站在小攤邊上,看著這琳琅的香囊,不覺得伸手摸向那個似曾相識的香囊,好巧不巧的,另一隻手也摸向這隻香囊,兩隻手疊在了一起,冰涼的觸感把計穆熙從迴憶中拉了迴來。抬頭看著這隻手的主人,隻見這隻手的主人麵容英俊,衣著考究,左手的拇指上帶著白玉雕龍扳指,手中一把明黃se扇麵的畫扇,此人比自己還要高那麽一點,計穆熙收迴自己的手,定了定神。


    “不好意思,我隻是看看。”計穆熙低頭道。


    “不不,我也隻是閑的無聊看看而已。”那人溫文爾雅,十足的書生氣。


    計穆熙抬頭迎上那人目光,隻見那人雙眸似水般的清澈,在看身邊,一身粉se羅裙,正是那ri救自己於水火的小姑娘。“是你!”計穆熙驚喜道。


    “公子自重。”小姑娘冷冰冰道,給計穆熙使了個眼神。計穆熙再看眼前的這位公子,心中暗暗的點頭,難道是娃娃親?


    “公子認識我這丫頭?”那溫文爾雅的儒生問道。


    “可能以前見過吧。”計穆熙敷衍著。“相見便是緣分,我生平好交朋友,不知公子可否賞光?”


    “在下不勝言辭,還望公子見諒。”說著,那儒生做了個請的手勢,兩人並肩走進了酒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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