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時三刻,霧濃星稀。.tw[]


    柳紅衣挽了挽垂在眼前的絲,心裏有著一股無力感縈繞在心際,久久不能散去。自從白虎令被崆峒四人現之後,柳紅衣等人圍困崆峒四人期間也是頻頻遭到他人暗算。可即便如此,柳紅衣也咬牙糾纏著崆峒四人不放。幾人在這雲夢澤中央處來來迴迴追打了三日,可白虎令依舊還是在崆峒四人手裏不曾易主。


    柳紅衣抬頭望了望天,一陣苦笑毫無掩飾的刻畫在她嬌俏的臉上――還有四個時辰,為期一個月的雲夢澤比試就將落下帷幕。而這四個時辰,注定將是波瀾起伏的黑暗時刻。柳紅衣在苦笑,雲夢澤的一眾人等又何嚐不是?


    隻是俗話說的好,幾家歡喜幾家愁。沒拿到四禦信物的自然皺眉苦臉,而拿到四禦信物的人心中難免有著一絲竊喜。鍾兀鷲看了看手上藍光閃現的白虎令牌,藏在巨樹背後對著護在周圍的三位師弟說道:“隻要辰時一到,我們崆峒便是這天下馬是瞻的門派,到時候師傅一高興定能賜給我們不少好處。杜師弟,說不定那五火七禽扇師傅還真給你也不一定。”


    杜天看了看手中的五火七禽扇,想到倘若真如鍾兀鷲所說,心中不免得意不已。可就在這分神的一刹那,一聲刺耳之聲劃破夜空直直向杜天飛來,杜天眉頭一緊手中五火七禽扇聞聲掃去,隻聽得一陣霹靂吧啦的聲音便在無下文。鍾兀鷲冷哼了一聲對著夜空直直叫道:“姓柳的妖女,你纏了我們三日也無結果我看你還是死心的好。”


    柳紅衣看了看手中破敗不已的藤鞭,心中卻是更加不甘心。(..tw)而就在此時一陣花香隨風漫過,柳紅衣心中一緊沒來由的便開始全身麻頭腦暈眩,就在神誌清醒的最後一刻,柳紅衣唯一的念頭便是――中毒!而同樣的情況亦生在不遠處的鍾兀鷲和杜天幾人身上。縱使幾人拚命運功抵抗,可依舊還是倒在了地上。


    過了片刻,在夜色掩映下的濃霧中方才閃現出三道身影,而這三人不是別人,正是長生苦苦尋找的衛峰、錢乙和順子!隻見錢乙一個閃身便騰到了中毒倒地的鍾兀鷲身旁一把將白虎令奪了過來,在手中細細打量了起來。未了錢乙又現杜天手中的五火七禽扇,正待要去拿時卻被一陣金光所擋,而錢乙更是被脆生生的震翻在地。


    就在此時,又是異變突生。在錢乙被震翻在地的時候,一道人影突然射出直直的向著錢乙手中的白虎令飛去。可一旁的衛峰二人又豈是吃素的?當即衛峰便將神農杖向那黑影掃去,黑影見此隻能借著抵擋神農杖的餘力向後方飛去。而錢乙也借此空擋穩了身形向衛峰二人靠近,可即便如此師兄三人卻都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三人所投之毒,雖不是什麽致命毒藥,但其藥性經藥王鼎提煉卻足以將這方圓數裏的所有生物放倒,可為何還有人能行動自若?


    那黑衣人背後在衛峰三人愣神的功夫也同時走出三道人影。隨著三道人影的走出,一道清脆的嗓音也劃破了夜空,打破了衛峰三人的猜忌。那聲音仿佛空穴來風一般不帶任何感情,就這樣直直的對著錢乙三人說道:“無義草對人的麻痹效果真是非同凡響,不知道我這個說法對還是不對?”


    錢乙聽了不禁皺了皺眉,要知道無義草這種東西即便在今天也是鮮為人知,隻有像藥王穀這種以醫入道的門派才能知其性用其意。(..tw無彈窗廣告)可如今對手不但能避開無義草毒性的侵害,更能一語中的道出其中名堂,絕非泛泛之輩。可即便如此,三人定力也是十足不曾弱了半分氣勢。衛峰對著那四人有禮有節的問道:“我們師兄三人乃是藥王穀門人,不知閣下師承何處。”


    “師承何處?”那聲音依舊冷冷的不帶任何感情對著三人說道:“把白虎令留下你們就可以走了。”


    錢乙聽了嘲笑道:“你說給就給,還是拿出點本事才好。”語罷卻是暗暗將手中白虎令拽緊戒備起來。而那四人卻也不見在有何動靜,隻是那道冷冷的聲音在聽了錢乙的迴話後卻是冷冷哼了一下,接著一道金光閃過直朝錢乙麵門照去。


    而錢乙反映也快,低頭一閃便繞過了那道金光,但說時遲那是快,一陣刺痛便毫無征兆的出現在錢乙緊握虎符的手臂上,造成這原因的正是先前那道金光在被錢乙躲過後折返迴來打在了錢乙手上。而錢乙更是心如撕裂般的疼痛暈了過去,猝不及防下將白虎令扔了出去。


    那白虎令飛到半空自然引來對手的撲搶,隻見先前偷襲錢乙的那人又是騰空升起直直朝著白虎令飛去,可就在此時一道身影卻搶著那人麵前奪下白虎令,而這道身影不是別人正是追隨長生幾人的靈獸小北。那搶白虎令的人見信物未嚐得手,自然不肯放過小北,可招式用老,對麵的衛峰一道道決掃過輕而易舉的將那人*迴了原處。


    這時卻聽到剛剛那道聲音驚疑道:“靈獸白虎?”衛峰看了看受傷昏迷的錢乙,隻見他手上那熠熠閃著金光的卻是三枚小釘,一時間不禁眉頭緊皺。對方不但熟知一些偏門藥物,就連靈獸也是如此熟悉,可見其實力必然不同凡響。


    而如今師兄弟幾人,長生生死未卜,錢乙在麵前受傷不醒。眼見時辰不多,要自己放棄這最後的機會實在不甘心。而現今最兇險的確是對麵那四人,隱藏在黑夜濃霧中的四人也不知用了什麽法寶,竟能打斷別人的神識探索。


    想到此處衛峰索性不再去想,鎮定下來對著那四人說道:“我們即便搶這四禦信物,也不曾殺的半個性命。閣下傷我師弟的法寶還是收迴的好,想來我師弟傷重一時半會也醒不來吧?”


    那聲音聽了,又是一陣冷笑,對著衛峰二人說道:“中了鑽心釘,恐怕連活命的機會都沒了吧?”一旁的順子聽了,瞳孔一縮閃身便將赤陽劍向那幾人劈了去。一時間整個天都仿佛映紅一般,而攻擊的中心更是煙霧蒸騰。


    一劍過後,順子有些虛弱的收迴劍。剛才那驚心一劍著實耗了自己不少內力,可即便如此是否能擊殺對手為師兄報仇自己心中也是沒底。而煙霧散盡後,果然如順子擔心的一般,那四人完好無損的站在原地。但值得欣慰的是,衛峰二人的神識經過這一擊後終於能落在了那四人的身上。


    這時衛峰才注意到那四人都是一襲白衣道袍打扮,正中那人身形苗條赫然乃是一名女修。而她腰間掛著一塊閃著綠光的龜甲,一看便知那是四禦信物。衛峰有些惱火的對著那四人說道:“你們已有一塊四禦信物,為何還要這麽不辭手段的搶白虎令?”那女子冷冷迴到:“這與你無關,你隻要交出白虎令來就可以了。”聲線正是剛才與衛峰幾人說話的那道聲音。


    而此時雲夢澤外,那白衣男子卻是重重的哼了一聲,似乎有些生氣。而在他身邊的老頭子隻是搖著頭笑了笑說道:“道兄何必生氣,我想白翁的門人還不至於這麽狠辣。”那白衣男子歎了口氣說道:“誰知道呢?”而話語剛落,就聽見另一道聲音說道:“二位道友也著實瞧不起老道了。”二人聽得這聲音迴望去,隻見的遠處一個白衣道袍,須皆白的老者,扶著一根拐杖向二人緩緩走來。


    先前的老頭子見到這老者,卻是笑得更加開懷,對著老者說道:“真是說什麽來什麽,白翁你可真是來得及時。”那名為白翁的老者卻是笑了笑還了個禮,繼而對著白衣男子說道:“鑽心釘被二老爺封印過後,中者自是痛不欲生,可這釘子一旦離開目標目標就沒什麽大礙了。我那徒兒不過是在匡你幾個弟子。”


    那白衣男子聽了卻是鬆了一口氣歎道:“你們昆侖還真是頗受二老爺器重,什麽好東西都有。”那白翁聽了卻是歎了口氣說道:“比起道兄二人,我更加羨慕於你們啊。畢竟得到的東西越多所擔待的責任便越多。”


    二人聽了卻都不在說話,從元始天尊所建立的道場昆侖在到如今凡間遺留的山門,這其中都注入了這位聖人太多的精力。而作為這凡塵昆侖的主宰,這名為白翁的道者所要承擔的比起他們幾人自然要重太多。


    白衣男子擔心的看了看雲夢澤中央的幾名弟子,心中卻是微微歎了口氣。不管出於什麽目的,昆侖的四名弟子要搶這塊白虎令,距離雲夢澤比試結束都隻有一個時辰了……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長生史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白冬冬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白冬冬並收藏長生史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