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時一刻,微光清露,相傳為群龍行雨之時辰。


    隻是此刻,雲夢澤卻無半點下雨的意思。柳紅衣的意識終於在朦朦朧朧間有些迴了過來,可即便如此要想行動卻還是辦不到。迷迷糊糊中,她隻能靠聽來見證這最後一塊四禦信物花落誰家。


    可是在場的衛峰和順子二人卻並不覺得有何輕鬆之意。錢乙身受重傷,昏迷不醒,而對麵四人中雖說結丹期的弟子可以忽略不計,可活生生的三個元嬰期高手卻不是蓋的。


    衛峰看著雲夢澤上空越來越亮的光線,想起當日長生帶走青龍珠時的場景,方才緩了緩口氣對著順子說道:“睹一睹吧。”順子點了點頭便祭起赤陽劍向著那四人射去,而衛峰也拿起神農杖念起口訣。


    那白衣女子依舊不帶感情的冷冷說道:“憑你們兩個還想有所翻身那是不可能的吧。”言罷,手捏道決隨時準備出手。而就在這時,她身邊的另兩位元嬰期也紛紛祭出了法寶,準備一戰。


    隻見順子騰空一轉,將赤陽劍又一次想幾人射去,而那白衣女子身後的另外兩位元嬰期高手也紛紛將手中的兩顆珠形法寶丟出。隻見那兩顆珠子一黑一白的繞著赤陽劍飛轉,沒多久那赤陽劍竟然不聽順子使喚飛迴到順子手中。


    順子不服正欲又一次使用赤陽劍,卻被那女子冷冷打斷道:“沒用的,我兩位師兄所持的乃是日月神珠,二者相輔相成能克一切法寶。”可話雖如此,順子也一眼看出使用日月神珠的兩人,臉上也頗為勞累,一看便知這法寶對使用者的消耗也如赤陽劍般。


    就在這時,衛峰道決終於完成。隻見到當下四周金光四射,眾人雙眼都睜不開。那女子反映也是極快,隨手也跟上一道法術直向衛峰兩人射去。衛峰兩人此時也是勞累不堪,如何躲得過那道法術,二人隻覺得身體仿佛僵硬一般,不能動彈。


    等光芒散盡之後,那女子卻是一副嘲笑的表情對著二人說道:“都說了無數遍了,你們真的是白費心機,不自量力。”衛峰聽了也不惱,而是笑著說道:“那可不一定,我到覺得今日是我們贏的多。”白衣女子聽了不以為意,隨手向前跨出幾步打算去取同樣中了道術不能動彈的小北所銜著的白虎令。可這時卻驚奇的現,自己麵前有一道看不見的牆攔住了自己去路。


    白衣女子冷笑道:“雕蟲小技也敢拿來獻醜。”說完又是一道法決向前打去,可意料當中的破碎聲並未出現,她還是無法向前靠近衛峰幾人。那女子不甘心,又試了幾次,可都未如願。


    一旁的衛峰看了,爽朗的笑道:“我都說了這場比試我們贏定了,以你們的能力要想走出神農杖自帶的上古結界那是不可能的。”白衣女子聽了冷冷哼了一聲,當下斟酌一番便對著身後的幾人商量起來。沒過多久便見的那白衣女子連同元嬰期的另兩位師兄一起催動起日月神珠,而衛峰手中所拿的神農杖也是劇烈的搖晃起來。


    一種不祥的預感在衛峰心中升起。沒過多久隻見到那四人身邊的透明結界盡然撕裂開了一道口子,而那名結丹期的弟子盡然飛快的閃了出去。做完這一切,結界內的另外三人也是累得癱倒在地,仙家妙法所自帶的上古法陣果然不是蓋的。以三人之力也隻能勉強打開一道口子讓另一人出去,可即便如此白衣女子還是很得意的對著衛峰二人說道:“中了我的定身咒,我看你們如今還能有什麽辦法。白虎令,注定是我們的。”


    衛峰和順子聽了,不免心情有些低落,到最後他們還是沒能保住這塊白虎令。那名被三人拚盡全力完好無損送出結界的修士迎著幾人不甘的目光將白虎令從小北嘴中奪過,嘲笑似的看了幾人一眼便轉身向迴走去。


    一切都仿佛塵埃落定一般,不管衛峰等人有多麽不甘心,可事實就是事實。雲夢澤外的那三人也是搖了搖頭,惋惜不已。那白衣男子笑著對名為白翁的道者說道:“真是慚愧,比起白翁所教導出來的弟子,劣徒還是差遠了。”


    白翁謙虛的道了聲:“讓道友見笑了。”可一旁的老頭卻打斷二人的談話說道:“二位道友下結論還是太早了一些。”二人聽了異口同聲的問道:“何解?”老頭卻搖了搖手中的羽扇不在吭聲,而是向著幾人爭鬥的地方望去,嘴角間掛著一絲嘲弄也不知在笑什麽。


    而就在雲夢澤外的三人聊完後沒多久,一聲驚天霹靂卻在雲夢澤中央炸了開來。隻見到衛峰幾人爭鬥的地方一時間煙霧繚繞,什麽也看不清。昆侖的幾人一時間也難免緊張起來,要知道在這個節骨眼上在來什麽強敵,也幾人現在的狀況卻是無論如何也抵擋不住的。


    白衣女子強作鎮定的對著四周說道:“不知何方高人,還請現身一見。”言罷,卻聽見煙霧中傳來一聲嘲笑:“請字還是免了吧,連我幾位師弟都被你收拾的慘不忍睹,我這個修為低下的更不用說。”一旁的衛峰和順子聽了這聲音當即便驚喜的吼道:“小七哥!”


    來人正是長生。當日長生與出塵幾人別過之後,一路向著雲夢澤中央趕去。所幸的是在這節骨眼上終於趕到了。待塵霧散去後,白衣女子這才看清立在衛峰二人身前的長生。


    隻見到她對著同門的結丹期修士說道:“李師弟,拿著白虎令先走吧你不用管我們。”而那姓李的師弟點了點頭轉身便向著身後閃去,如今這形勢在明了不過,那女子所作所為正是要在最後一刻保住白虎令。可長生哪能如她所願,雖說同為結丹期頂峰的存在,但長生在境界上卻要高出很多。


    隻見到長生也沒什麽多餘動作隻是淩空一點,手腕處便飛出一道黃光,而那向遠處跑去的李姓師弟便在刹那間倒在了地上。在場幾人皆是看的目瞪口呆,而長生卻是不慌不忙的走過去將白虎令撿迴,方才鬆了口氣般摸了摸額頭的汗。


    那白衣女子氣急,不甘心的在結界內問答:“你究竟怎麽做到的?”衛峰二人也是一臉驚奇的向長生看去。長生看了眼倒在地上依舊昏迷的錢乙,不管那女子的問話而是冷冷的說道:“把我師弟救了。”


    女子聽了卻冷笑道:“中了鑽心釘想活命那是不可能的。”長生聽了便不在和她多說,而是口中念起道決來。沒過多久便見到那先前手中的黃光又一次閃現起來,而這次幾人才看清楚那道黃光卻是一條極細的鏈子出來的。


    白衣女子冷冷的問答:“你想做什麽?”長生卻不迴答她,而是隨手一指便見到那黃光又一次閃了出去,而那倒地的結丹期修士又遭了一擊口吐鮮血起來。長生這才收了手,不緊不慢的對著白衣女子說道:“一命換一命,我所用的乃是引天雷所淬煉的先天法寶,我看你師弟恐怕挨不過多少擊。”那女子聽了也是冷冷迴道:“你敢,等我出去了一定殺了你。”


    長生見此也不迴話,口中道決詠誦,手上的天雷所光芒也是越來越亮。眼看蓄勢一擊即將在即,天空卻忽然傳來一道白光將長生所念道決生生打斷,而與此同時錢乙身上的鑽心釘也受到什麽召喚似的飛向了遠處。白衣女子看著鑽心釘飛往的方向喃喃的說道:“師傅……”


    就在此時,雲夢澤上空卻是傳來鬼掌櫃的聲音說道:“辰時已過,雲夢澤比試到此結束,各位弟子即日起即可返迴各自山門。此次比試最後取得四禦信物的乃是江南仙劍閣、巴山藥王穀、西北萬魔宮以及昆侖。具體事宜四禦容後會通知各師門,如有人在擅自廝殺,四禦決不輕饒。”言罷,便在無下文。


    雲夢澤外,白翁卻是歎了口氣說道:“貧道如此魯莽,還望二位道友莫怪。”白衣男子點了點頭說道:“無妨,如此也好,免得弟子們落下些許仇恨對於修道也是不好。”白翁點了點頭,便道了聲告辭消失在二人眼前,白衣男人和老頭也互相看了看消失在雲夢澤外。


    而雲夢澤內,長生看了看錢乙的脈象知無大礙,便鬆了口氣將錢乙背在了背上。長生看了眼衛峰,衛峰知其意的將結界消除了開來,而白衣女子也將眾人的定身咒解了。長生向著衛峰二人點了點頭,四人一虎便向遠處走去,而身後那白衣女子卻叫住眾人說道:“在下昆侖李雪兒,改日定當在向藥王穀討個高下。”長生轉身看了李雪兒一眼,卻並沒迴答什麽。在他心裏這一切都已經不重要了,雲夢澤一行給了他不少成長,而他現在最想做的,便是什麽都不想好好睡一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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