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碌的時間很快過去,在眾人的齊心協力之下,整個老宅很快就煥然一新了。


    院子裏的草已經在白子信幾人的努力下清理了個幹淨,幾人這才發現,從正門通往住宅大門的路上鋪了一條鵝卵石小道出來,直等雜草清理出來才看出原貌,露出幾分清雅和別致來。


    而在靳青的努力下,宅子兩邊各有竹管引著山上的泉水下來,灌入兩旁建造出來的蓄水池中,蓄水池是兩米高的正方形,兩邊各一個,水剛出的時候,幾個男人就跳下去將水池給清洗幹淨了,露出底下同樣鋪著鵝卵石的池地,幾人折騰了許久才將水池中的青苔洗幹淨。


    而屋裏陳萍和白秋落母女也在有水之後又重新潑了水清洗了一遍,雖還有些黴味,但好歹算是幹淨了。


    唯一算得上好消息的是,當初搬走的時候,王氏嫌棄這邊家具晦氣,不肯搬走,都留下了。


    經過一家人的清洗之後,這些用實木做的家具,即便閑置多年也沒有腐壞多少,將腐壞的家具丟了之後,還留下不少能用的。


    等將老宅徹底的清理幹淨之後,白秋落再看這宅子,心裏那股撿了別墅的感覺也越來越濃了。


    她覺得王氏真的是腦子有坑,有這麽好的二層小別墅不要,還跑去村裏住那種一層的平房,雖然白家在小溪村算是大的了,房間多,地方大,但是怎麽也比不上這裏大,悠閑啊。


    夕陽踩著尾巴掛在天上,餘暉散漫,老宅這邊靠著山,已經有了幾分夜的寒意了。


    “東西都收拾出來了,我去廚房把火生起來,燒水洗澡做飯。”雖然幹了一下午的活一下都沒停,陳氏灰頭土臉的,身體也很疲累,但是精神卻顯得很好,顯然是因為對生活的憧憬和向往讓她並不覺得累,充滿了幹勁。


    白秋落知道陳氏現在處在心裏亢奮的狀態下,就是勸她不要幹活,她也會忍不住的,所以索性不勸。


    老宅雖然看似收拾出來了,但其實也就院子,住宅,廚房收拾出來了,諸如浴室啊,茅房啊,後院啊,都還沒來得及收拾呢。


    浴室和茅房趁著現在天還沒黑可以去收拾出來,至於後院的話,白秋落打算明天再說,清出來也是用來做菜地的,並不著急。


    還有主宅雖然收拾出來了,但是一些細節處也要處理。


    雖然房子建造的時候用的都是好的木材,到底多年沒有住人了,今夜將就住過之後,明天還要找人來做一番加固和翻新,不然哪天來場大雨什麽的,要是根基不穩,房子直接垮了,將他們一家子給埋了,她才要哭出來呢。


    也正是因為這個決定,讓白秋落一家在後來那場災難裏沒有後顧之憂,讓白秋落無比慶幸今日的這個決定。


    一家子人分工合作,在夜色降臨之際,將老宅收拾成了一個家的模樣。


    夜裏,一家子人並著陳家父子三人和邵南初主仆一起圍坐在桌上,這時所有人都已經洗漱過,換了身幹淨的衣服了,麵上雖有疲憊之色,但是看著都精神尚可。


    “今天是我們一家搬過來的第一天,多謝親家和兩個舅哥的幫忙,才能這麽快的把屋子收拾好,我最笨,不會說話,在這裏敬大家一杯,一切都在酒中。”白子信端著酒杯,衝著桌上眾人說道。


    桌上都是自己人,也紛紛舉起酒杯和他幹杯。


    “子信啊,嶽父知道你一直都是個好孩子,以前也是被耽誤了,如今你和萍兒既然已經單獨出來過了,以後就好好過日子。好好孝順你爹,照顧好秋落,往後的日子好過著呢,比什麽都強。”陳誌明笑著開口,神色也是激動。


    自家閨女終於苦盡甘來,陳誌明比誰都高興,興奮得臉色通紅。


    一旁的白老爺子含笑看著眾人,對著白子信開口道:“老三,爹知道你重情義,但是如今既然已經分出來了,和你娘斷絕關係了,就不能像以前那樣什麽都聽你娘的了。你要想過好日子,不管你娘說什麽,你都不能答應。白家那邊什麽都不缺,他們那麽多人,也用不上你幫什麽,你顧好自己這邊就成,知道了嗎?”


    白老爺子這也是怕白子信心軟,才會當眾提點。


    白子信心裏也明白老爺子的意思,當即應了,一家人氣氛極好。


    白秋落笑坐在一旁,看著他們說話,心裏都是滿足。


    這才是她想象中的一家人該有的樣子,和諧,美好,相親相愛。


    邵南初也安靜的坐在一旁,不過這安靜也沒能持續多久,多喝了幾杯的陳華興直接將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拉著他喝了不少,等後來喝高了之後,一桌子人更加沒有了顧忌,你一言我一語的說得歡快。


    最後散場時,白子信醉倒了,陳華興兄弟也喝得有些高,勾肩搭背的迴了屋子睡覺去了。


    白老爺子和陳老爺子也雙雙一起迴去暢談人生了。


    邵南初麵色看著依舊清冷平靜,但是因為酒意上湧而有些緋紅的臉頰卻讓他整個人都多了幾分暖意。


    白秋落看著他的臉噗嗤一笑。


    “笑什麽?”邵南初抬眸看她,眼中褪去了冷意,彌漫上了一層朦朧的水意,看著竟是無比的惑人。


    白秋落感覺自己的唿吸有些亂。


    一種想要把他撲倒狠狠蹂躪的感覺自心底升起,讓白秋落頓時黑了臉,有些狼狽的別開眼。


    她怎麽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變成女色狼了?


    “你想吃了我。”


    在白秋落走神的時候,感覺自己被一片陰影籠罩,旋即帶著酒氣和熱氣的唿吸噴灑在她的耳蝸上,尤其是他說的那話,更是讓白秋落升起了一種羞恥感。


    什麽叫她想吃了他?雖然她剛剛真的是這麽想的,可是被他一眼看穿了心思,還說了出來,她心裏也是很羞澀的好不好!


    然後白秋落不及迴話,就感覺自己的耳垂被一陣溫潤卻又灼熱的溫度給包圍了,腦子頓時炸裂開來,僵在原地無法動彈。


    他他他……他竟然把她的耳垂含在了嘴裏,用牙齒輕輕撕磨著,一股顫栗從頭跑到腳,讓白秋落身子有些發軟。


    “你……你流氓,快、快放開。”白秋落顫抖著開口,扶著桌子才沒讓自己摔倒在地。


    邵南初眼中溢出淺笑,聽話的鬆開了白秋落的耳朵。


    白秋落嚇得直接躥出去老遠,戒備的看著他。


    這人……這人真是太不按照常理出牌了。


    雖然現在她的家人都不在,但是好歹還有一個靳青在啊!他怎麽能這樣對她。


    白秋落的目光下意識的看向靳青,卻見靳青垂著頭,一副睡著了的模樣。


    白秋落冷笑,隻想送他一個“嗬嗬噠”。


    如果站著也能睡著的話,那可真是人才了,她都想向靳青請教一下他怎麽做到的了!


    被白秋落目光照顧一番的靳青隻想找個洞鑽進去算了。


    他家主子要和白姑娘親密一下,他有什麽辦法?他總不能攔著吧,隻能當成沒看見了!


    畢竟有主子在,選主子不是很正常的嗎?


    白秋落也沒想就這事兒和靳青掰扯,強讓自己冷靜下來,迎視著邵南初的目光,道:“你……你喝醉了,讓靳青推你迴去休息吧。”


    邵南初雖看著有了幾分醉意,但其實還是清醒的,也知道自己方才的動作孟浪了些,怕是將她給嚇著了,也不多說,笑著應好。


    等邵南初和靳青走了,白秋落這才徹底的鬆了口氣,撲通撲通狂跳的心開始漸漸恢複平靜。


    白秋落收拾桌子的時候,陳氏從屋裏走了出來,上來幫忙。


    “娘,我爹怎麽樣?”白秋落看向陳氏,笑問。


    白子信壓抑多年,如今終於離開了白家那個壓抑的地方,今日難免開懷,多喝了幾杯,喝得最醉的就屬他了。


    “他喝多了,這會兒已經睡下了呢。”陳氏應著,手上快速的收拾著。


    “娘,你去歇著吧,這裏交給我收拾就好了,今日忙了一天,你也累了。”


    “一起收,快些。說娘累了,你不也一樣忙了一天累了麽?跟娘說什麽客套話。”陳氏嗔看了她一眼,日益恢複的肌膚透出少女的嬌嫩來,加之晚上也喝了一些酒,麵色熏紅,看著竟帶上了嬌媚。


    “娘,您真好看,嘖,要是叫我爹看見你現在這個樣子,保管移不開眼。”白秋落呆呆的說。


    “淨說瞎話,還不快點收拾,拿娘打趣呢。”陳氏沒好氣的拿手點了點白秋落的腦袋,磨牙道,麵色更加羞紅了。


    白秋落嘿嘿一笑:“娘我說真的,你現在可好看了。”


    陳氏白了她一眼,也不和她爭,不過心裏卻美滋滋的。


    母女倆收拾好了東西,這才各自迴房休息了。


    白秋落的房間在二樓,累了一天的她迴到房間,隻想挺屍,直挺挺的躺在床上不想動彈了。


    後來勉強趁著沒有完全睡去給自己蓋了被子,沉沉的睡了過去。


    第二天,白秋落是在一陣蟲鳴鳥叫間醒來的。


    剛睜開眼的時候還有些迷茫,覺得周遭的環境很陌生,但是清醒過來才記起,這是她的新家了。


    嘴角溢出一抹淺笑來,聽到她娘在樓下喊:“秋落,快別睡了,起來吃早飯了。”


    “哎,我馬上來了,娘你們先吃。”白秋落應了一聲,趕緊起來換衣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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