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事。”付明珠說道,“我從不知他竟會盼著侯爺死。”


    付明珠皺眉說:“侯府本就不該是他的。”


    蕭盈月鬆了一口氣,心道付明珠如此明理,跟蕭奉行定親,實在是可惜了的。


    蕭盈月趕忙轉了話題,不再提蕭奉行的事情,“念念,我與你說,不是我的錯覺,我真覺得近來大哥的身體和精神都好了許多。許是你的香管用了,大哥睡的好,精神自然好。”


    “我的香隻是幫助一下睡眠,還是靠老夫人平日裏對侯爺的身體很是注意將養著的。”付時念說道。


    她想,到現在為止,才隻給蕭承譽加了6點氣運值,就有了這麽好的效果。


    如果能再加一些,肯定會更好的。


    付時念抓耳撓腮,隻是苦苦找不到方法。


    隻能繼續想辦法讓蕭奉行減氣運值。


    減的多了,總有些會分到蕭承譽身上的。


    蕭盈月看付時念無事,便離開了。


    沒想到剛進侯府大門,就遇到了蕭承譽。


    “大哥,你要出門啊?”蕭盈月問道。


    “嗯。”蕭承譽淡淡的點了頭,裝作不經意的問,“剛從付府迴來?”


    “是啊。”蕭盈月點點頭。


    蕭承譽等了等,也沒見蕭盈月有繼續往下說的意思,隻好主動問:“付二姑娘如何了?”


    “多虧了張醫女,給時念按過之後,時念便好多了。”蕭盈月說道,“不過反正我已經去看過她了,便沒拉著她再過來。還是讓她多休息為好。”


    蕭承譽點點頭,這才出了門。


    蕭盈月迴頭目送時,正好看到蕭承譽拐了出去。


    “咦?大哥出門怎麽不坐馬車?”蕭盈月奇怪道。


    *


    到了蕭承譽生辰這日。


    付時念將求來的平安符帶好,便帶著春眠去了侯府。


    大概是因為蕭承譽的生辰還帶著些悲劇色彩的緣故,隨著他年歲漸長,距離太醫判斷他死亡的日期越近。


    生辰對於蕭承譽來說便算不上什麽好事。


    所以侯府今日也沒有張燈結彩。


    侯府的下人反倒比平日裏還要更加安靜一些。


    這氣氛,哪裏像是過生辰喜事。


    付時念進到正堂,見老夫人、蕭承譽和蕭盈月都在。


    不過看他們三人的氣氛倒還好。


    老夫人笑眯眯的,並沒有因為蕭承譽又長了一歲,距離死期又近了一步而精神萎靡。


    “時念!”蕭盈月高興地迎到門口,把付時念拉了進來。


    “老夫人。”付時念先問了老夫人好。


    “無需這麽多禮。”蕭老夫人笑著說道,“今日是咱們自個兒家宴,沒有旁人。”


    因為生辰,今日還難得放了付長欽一日假,沒有讓他來讀書。


    不然付長欽在那邊苦哈哈的讀書,他們在這兒過生辰,多不好意思呢。


    不過聽老夫人這麽說,付時念倒是不好意思了。


    本來以為即便是小範圍內為蕭承譽慶祝,至少也會有三兩好友在。


    誰知竟隻有她麽?


    付時念低聲問蕭盈月:“今日隻有我來嗎?”


    “是呀。”蕭盈月點頭,“大哥沒什麽好友,對生辰向來不愛聲張。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了,其他人都是些麵子情,沒必要邀請。”


    付時念:“……”


    這樣一來,她壓力有點兒大啊。


    “往年隻有我們三個,今日雖隻多了你一個,但依然顯得更熱鬧了些呢。”蕭盈月高興地說道。


    付時念拋下壓力,說道:“今後會越來越熱鬧的。”


    蕭老夫人聽出付時念的言下之意,以後蕭承譽的身體越來越好,會過越來越多個生辰。


    自然不必再像以前那般多有顧忌,可以廣邀賓客了,可不是越來熱鬧嗎?


    蕭承譽微微一笑,並未掃興。


    他亦覺得自己近來身體不錯,許,也能多過幾次生辰的。


    “王嬤嬤。”蕭老夫人叫了一聲。


    王嬤嬤立即笑嗬嗬的拿來了老夫人的禮物。


    “侯爺,這是老夫人親手給您編的平安手繩。”王嬤嬤說道,“老夫人知您不喜張揚,因此上頭隻串了一顆帝王砂。”


    侯府富貴,什麽沒有?


    此般不在價值,皆是老夫人的心意。


    “多謝母親。”蕭承譽當即便將手繩戴到左手腕上。


    蕭盈月送的是一塊玉佩,拴著玉佩的繩也是她自己編的。


    “這塊玉佩。”蕭承譽認了出來。


    蕭盈月點頭,“是母親拿到法宏寺供養,我出生時取迴給我隨身佩戴的,求我健康平安。”


    “我現在身強如牛,這塊玉佩,送與兄長。”蕭盈月說道,“它保佑了我許久,也願它能繼續保佑兄長。”


    “盈月……”蕭承譽感動的有些說不出話來。


    蕭老夫人忍不住紅了眼睛,悄悄地別過頭去擦眼角的淚。


    “大哥,你還要看我出嫁,給我撐腰呢。”蕭盈月說道,“將來我若是在婆家受了委屈,二哥可不會管我的。”


    蕭承譽失笑,道:“我知你的意思,我向來不信太醫所說的二十五歲的判斷。我會努力的。”


    即便到後來,越來越痛苦,生不如死。


    但為了母親和蕭盈月,他也會咬牙撐著,撐到最後一刻。


    蕭盈月紅著眼睛點頭,才坐了迴去。


    付時念這才從懷中拿出前日求的平安符,遞給蕭承譽,“這是我在法宏寺求得平安符。”


    蕭承譽想到前日,接過平安符,上頭還有付時念的體溫,暖暖的。


    “你前日從步道登山,便是為了求這個?”蕭承譽問道。


    付時念點頭:“都說這樣心誠,更靈驗。”


    “若是有更難的考驗,我也可以去試試的。”付時念說道,“盼侯爺能隨身戴著,許真能保佑侯爺呢。”


    蕭老夫人昨日便聽蕭盈月說過。


    付時念為了給蕭承譽求這枚平安符,險些去了半條命。


    “承譽,這平安符,你定要隨身戴好了。”蕭老夫人說道。


    付時念是將平安符放進了小巧的荷包中,又用繩子栓好了。


    蕭承譽當即戴到脖子上,放進衣內,貼身收好。


    “我會戴好。”蕭承譽說道,“你……”


    真是傻姑娘。


    想到她前日便是為了這個平安符,才昏倒的。


    登上山後,更是咬著牙,堅持求完了佛。


    她到底是怎麽撐下去的。


    蕭老夫人拉著付時念說:“好孩子,以後莫要再如此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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