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時念著實是累壞了,連晚飯都沒用便去睡覺。


    一直睡到第二日日上三竿,才稍微緩過來點兒。


    但精神是緩過來了,可卻因為昨天爬了山,如今渾身酸痛。


    光是從床上坐起,便疼的她齜牙咧嘴。


    好不容易站起來,便沒辦法再坐下。


    想再坐下時,疼的她眼淚都要擠出來了。


    “姑娘,你今日還去侯府嗎?”春眠問道。


    “不去了,痛死我了,現在哪兒也去不了。”付時念原本還答應了蕭盈月,日日都去侯府看她的,“你去侯府傳個話,就說我今日渾身酸痛的實在是動不了了,明日侯爺生辰,再去侯府。”


    “是。”


    “姑娘,奴婢給你捏捏吧?”春雨見狀,便說道。


    “那你給我捏捏腿,輕點兒啊。”付時念坐到床上,春雨將她的腿搬上來。


    一邊搬著,付時念一邊嗷嗷叫。


    付明珠聽說付時念渾身上下疼的不行,便過來瞧,正好聽到她的哀嚎聲。


    “怎麽會這麽疼的?”付明珠說道,“可要請郎中來看看?”


    “就是昨日去了趟法宏寺,爬山太累了。”付時念解釋,“叫郎中也沒有用。”


    “姑娘,我捏了,你忍著點兒。”春雨提醒。


    “成。”付時念應了一聲,誰知春雨剛上手,付時念便“嗷”的一聲叫了出來。


    “姑娘,你忍著點兒,按開就好了。”春雨說道。


    付時念眼角噙著淚花,一手死命的抓著床沿,“不然還是讓我疼著吧。”


    這時,春眠也迴來了,沒想到蕭盈月也跟著她來了。


    “你怎麽疼成這樣子?”蕭盈月驚訝,“去法宏寺走那幾步路,不至於這麽疼啊。”


    付明珠也奇怪,驚道:“你該不會是走的登山步道吧。”


    “你幹嘛去遭這樣的罪?”蕭盈月驚訝。


    “別叫,別叫。”付時念伸長了脖子看看,發現蕭盈月身旁跟著的一個女子有些麵生。


    蕭盈月見狀,便說:“我忘了說了,這位醫女是大哥讓我帶來給你看看的。”


    “啊?”付時念驚訝,“侯爺也知道了?”


    “春眠去找我的時候,大哥正好也在。”蕭盈月解釋道。


    “你可別小瞧,這位醫女是太醫院張院使的孫女,深得張院使真傳,尤其是一手推拿的功夫,宮中娘娘們可是喜愛。”蕭盈月說道。


    “今日春眠來說你不能來侯府找我的時候,我還奇怪呢,難怪昨日大哥迴府,同我說今日你不一定能來。”蕭盈月說道,“大哥昨日便遞了牌子,請張醫女今日出宮替你看看。”


    “正好春眠來找我,便一起了。”不然也不可能來的這麽快。


    付時念訥訥的不知說什麽好,撓了撓耳鬢,不好意思地說:“沒想到還如此麻煩了侯爺。”


    有張醫女在,春雨便退至一旁。


    張醫女不愧是深受宮中娘娘們喜愛的,手法確實專業的很。


    雖然也疼,但那隻是一開始的幾下,隨著張醫女按得越多,付時念便不覺得疼了,隻覺得原本疼的地方一下子變鬆快了。


    付時念的表情也逐漸放鬆了下來。


    張醫女並不藏私,一邊按著,一邊給春眠和春雨解釋,教她們應該怎麽按。


    “每日不可久按。”張醫女說道,“連續按上三日便好了。其實便是不管它,三五日之後痛感也會輕到能夠忍受,七日差不多便好了。”


    不過付時念還是希望能快些好的。


    “多謝張醫女。”付時念起身謝道,又讓春眠拿了荷包,裏頭是些碎銀。


    “使不得。”張醫女退後半步,“這是卑職的本分。”


    “勞醫女出宮跑一趟,這隻是我的小小心意,醫女莫要推辭了。”付時念說著,春眠已將荷包塞入張醫女手中。


    “春眠,你送送張醫女。”付時念說道。


    “是。”春眠領著張醫女,“張醫女,這邊請。”


    “多謝付姑娘。”張醫女道了謝,便同春眠離開。


    待張醫女離開,蕭盈月才問:“你好端端的,為何從步道走?咱們這種小體格子,哪受得了登那麽高的山啊。”


    付明珠嘴角抽了一下,若說別人小體格子也就罷了。


    蕭盈月雖然看著纖細,可上樹掏鳥蛋的事兒可沒少幹。


    她可不信蕭盈月登山也會如付時念這般。


    “我與你們說了,但你們可不能說出去。”付時念叮囑。


    “放心吧,你同我說的事情,我可一件都沒與旁人說過。”蕭盈月說完,便閉緊了嘴巴,還捏著食指中指,在嘴唇前比了一條橫線。


    “不說不說。”付明珠催促,“你快說吧。”


    “其實也不是什麽大事。”付時念這才說,“明日不是侯爺的生辰嗎?所以昨日我從侯府出來,便去了趟法宏寺,想給侯爺求一道平安符。”


    “人都說,從登山步道上去,顯心誠呢。求到的符也格外靈驗些。”付時念解釋,“我想著,既然如此,我不隻求符,也求佛。我努力的爬上去,然後求佛祖保佑侯爺身體能夠恢複康健。”


    “我聽你說,侯爺最近身體是比之前好多了。”付時念說道,“說不定,真能痊愈呢。”


    蕭盈月緊緊地握住付時念的手,心中的感動不知該如何訴說:“念念,你真好。”


    “外頭人都等著看我們府中的笑話,想等著看我大哥去後,我與母親會如何的可憐。”蕭盈月紅著眼睛說,“以前我以為,真心盼大哥好的隻有母親與我了,現在還有了你。”


    付明珠愣了一下,忍不住問:“就連蕭奉行也不盼著侯爺好嗎?”


    蕭盈月想也不想的說:“哼!他怎會盼著我大哥好?他與柳老姨娘兩個,是最盼著我大哥早死的人了。”


    說完,蕭盈月想起付明珠是蕭奉行的未婚妻,頓時尷尬了起來。


    在家時,母親便總說讓她說話過過腦子,她一直沒當迴事。


    這下好了,說壞話說道人家未婚妻跟前了。


    “那個,我不是……”蕭盈月也不知道該怎麽解釋了。


    她確實是對蕭奉行很有意見的,也隻是維持著表麵過得去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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