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秦嗣親自送周正清去的機場。


    秦嗣來時坐的私人飛機,原本是打算送周正清迴去的,但周正清一口迴絕了,甚至還自己訂了機票。


    兩人一路從莊園聊到了機場,基本都是周正清在細細叮囑。


    “還有,外出的時候,身邊一定要有最少兩個保鏢,即便是去見林??,在咖啡館內身邊也要有兩個保鏢在。”


    “還有,晚上治療完,要趕緊洗澡,不要著涼了。”


    “你擦汗的毛巾……”


    ……


    周正清就像個老媽子一樣,什麽事都要叮囑一番,小到一個毛巾放在了哪裏,大到秦嗣的安全,就沒有周正清沒提到的。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周正清要走了,秦嗣也乖了。


    居然沒有不聽,也沒有裝個樣子,而是認真的聽著周正清的叮囑,時不時還點點頭,絲毫沒有不耐。


    機場到了,周正清也該下車了。


    下車前,周正清似是想起了什麽,突然看向秦嗣,問道,“你的生日快到了,上次在雲香閣的時候,我聽聞束說你這次的生日宴會大辦是嗎?”


    被提及自己的生日,秦嗣皺了皺眉,確實是有這麽一迴事,但大辦?


    雖然不清楚聞束到底和周正清說了什麽,但秦嗣還是點了點頭,“嗯,怎麽了?”


    得到秦嗣的答案,周正清笑了,“沒什麽,就是想著,秦總應該不至於不給我這個朋友一份請帖吧?”


    被周正清打趣了,秦嗣無奈的瞪了周正清一眼。


    瞪完,嘴上卻說,“迴京就給你送去。”


    得到了滿意的迴複,周正清心情很好的點了點頭,然後提著行李,頭也不迴的走了。


    看著周正清的背影,秦嗣遲遲沒有離開。


    直到看不見了,秦嗣才收迴視線,“迴去吧。”


    聽到秦嗣的吩咐,保鏢心裏不由歎了一口氣,‘唉,四爺的心情又開始不好了,明明剛剛的心情還很好,這人才剛走,心情就變差了,語氣也沒有了精神。’


    - -


    周正清迴到了學校。


    正值期末考試,周正清也開始忙碌起來。


    原本因為時差,周正清和秦嗣的聯係就少了很多,現在更因為周正清單方麵的忙碌,導致聯係更少了。


    秦嗣敏銳的發現了奇怪,周正清自從迴國之後,聯係他的時間越來越少。


    以往還未出國時,一天總會發很多消息。但從國外迴去後,周正清幾乎每天都隻發兩三條信息,和之前那個周正清相差甚遠。


    秦嗣一天都沒有收到周正清消息的時候,也會有種想聯係周正清的衝動,可是每次看到手機上的號碼,秦嗣最終還是沒有撥出。


    但好在,第二天他便會收到來自周正清的解釋。


    就這樣在國外繼續待了一個多星期,秦嗣迴國了。


    7月15號,秦嗣的生日。


    秦嗣在生日的前十天便迴了國。


    然而,秦嗣已經迴國十天了,但這十天裏,秦嗣就隻見過周正清兩次。


    一次是他迴國當天,周正清去接的他,還有一次,便是在周正清正式拿到畢業證書的當天。


    拿到畢業證書的上午,周正清便聯係了秦嗣,邀請秦嗣參加慶祝他正式畢業的聚餐。


    秦嗣答應了,來到現場才發現人很多,算得上是一個小型的酒席現場,在場的人大部分都是學校的教授,隻有極少的人是周正清的同學。


    秦嗣被安排在了葛老和朱老一桌。


    朱老直到現在都沒明白秦嗣和周正清的關係,現下,趁周正清不在這桌,朱老便沒忍住,試探的問了一句,“秦總,你和正清?”


    慶祝周正清畢業的聚餐,秦嗣當然也很高興,所以即便他並不想迴答這種問題,麵對朱老,秦嗣還是迴道,“他是我朋友。”


    隻是朋友嗎?朱老有點遲疑。


    隻是朋友,需要親自來參加正清的畢業聚餐嗎?這全都是學院教授的聚餐,秦嗣應該隻和正清一個人相熟吧?


    還不等朱老繼續試探,一道略微不正經的聲音便從朱老身後傳來。


    “誒,小嗣,原來你在這裏啊?可讓我好找。”


    聽見自己的名字,秦嗣抬眼看去,便見到了一個拿著酒瓶正朝他過來的身影,看清對方,秦嗣臉色變了一瞬。


    何止是秦嗣臉色變了,就連朱老臉色都變了。


    朱老平常很忙,也很少參加這種聚餐。


    上次學院聚餐,雖然也見到了秦嗣,也知道秦嗣和學院裏的某些教授認識,但這還是他第一次聽人喊秦嗣‘小嗣’?


    朱老滿臉不可置信的看向秦嗣,便看見了秦嗣驟然如臨大敵般的神情。


    這一眨眼的功夫,身後的人也走到了秦嗣跟前,攬上朱老的肩膀,“是朱老頭啊,你也來找小嗣喝酒?”


    來人正是李老教授,李老教授不在這一桌,而是和學院的某些領導在一桌,那一桌都是能喝的,也是周正清特意安排的。


    剛剛周正清便是在那一桌給他們敬酒。


    剛敬完酒,這不,李老就找到秦嗣麵前來了。


    見李老拉著秦嗣喝酒,那毫不見外、毫無邊界感的姿態,看得朱老一愣一愣的。


    這還沒完,就在李老要拉著秦嗣喝酒,給秦嗣勸酒時。


    一旁原本在和別人說話的葛老倒是話也不講了,直接就拉住了李老,“你個酒癮大的老頭,又來找小嗣喝酒!別想了,他今天不喝酒。”


    “什麽意思?”被拉住手,李老疑惑的看向葛老,然後又看向秦嗣。


    秦嗣沒說話,因為,他也不知道葛老是什麽意思。


    葛老直接翻了個白眼,“小清說了,今晚小嗣不喝酒,要喝酒找他去喝。”


    “嘿!”李老不樂意了,“他小子,翅膀硬了,剛畢業就不讓我找小嗣喝酒了。”


    見李老開始忿忿不平了,葛老連忙拉住李老,“誒誒誒,你聽我說完。”


    “小嗣最近在看醫生,不能喝酒。”


    “看醫生啊?”被葛老這麽一解釋,李老倒是氣消了,隻餘下了關心,“看什麽醫生啊?生病了?正清有沒有帶你去醫院啊?有沒有在吃藥啊?”


    這話是對著秦嗣說的。


    秦嗣沉默。


    見李老注意力轉移,葛老便快速拉著李老朝另一張桌子走去。


    邊走,還能聽見李老不停的話,“我跟你說,你得好好管管你這學生了,自己生病的時候不愛看醫生也就算了,現在小嗣生病了,怎麽還能讓小嗣來這?這時候就該帶小嗣去醫院…”


    李老的話越來越遠。


    雖然現場很熱鬧,聲音也略微嘈雜,但秦嗣還是把李老的話聽進了耳朵裏。


    他是在看醫生,隻是,在一個星期前,他便停止了,周正清也是知道的。


    就連周正清迴國那天陪他去檢查的檢查報告,周正清也是清楚的,結果明確的告訴了周正清,他的腿好不了了,也治不好,1%的希望都沒有。


    周正清也是清楚的。


    就連他停掉了每晚的針灸那些,周正清也是清楚的,怎麽現在又和葛老說他在看醫生了?


    而一旁的朱老簡直耳朵都要聾了。


    什麽意思?那李老頭是什麽意思?還有,那葛老頭怎麽還把秦嗣在看醫生這麽隱秘的事情往外說?


    秦嗣看醫生的事情,無論事大事小,不應該都是保密的嗎?這是怎麽一迴事?


    還有這李老頭的話,怎麽聽怎麽那麽奇怪?怎麽被李老頭這麽一說,正清和秦嗣有點像是一家人的感覺?


    什麽叫做正清帶秦嗣去醫院?這都什麽和什麽?!


    朱老完全想不明白,這是發生了什麽?他總感覺自己好像錯過了什麽大事。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想做的從來就不是朋友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了不起的法蘇天女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了不起的法蘇天女並收藏想做的從來就不是朋友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