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天被周正清發現自己在治療後,秦嗣便發現周正清變了。


    那種變化很奇怪。


    不明顯,秦伯他們都沒有發現。


    周正清雖然還是和往常一樣,永遠溫柔,看向他的眼神也依舊專注,也依舊關心他,依舊會給他做甜品,依舊會不經過他的同意便抱他…


    這麽一看,周正清似乎和之前沒有區別。


    但秦嗣就是感覺到了奇怪,也感受了不一樣。


    自從那晚被發現後,周正清白天依舊會和他一起去見林??,但是上午和晚上,周正清卻會和他一起去接受治療。


    雖然他已經拒絕過了好幾次,但沒有一次周正清是聽了的。


    即便他拒絕,周正清照樣會找到那棟房子去,他不讓周正清進去,周正清便站在樓下等。


    等到最後還是進來了。


    周正清看起來真的好像沒變,還是和之前一樣的性格,也一樣的倔。


    可是,秦嗣總覺得周正清的情緒好像變淡了。


    好似沒有什麽事情能激起周正清的情緒了,無論發生什麽,他都是淡淡的,就連被他拒絕一起去咖啡館,周正清的情緒也淡淡的。


    雖然轉頭周正清便強行上了車。


    可是,秦嗣就是覺得這樣的周正清有點奇怪。


    兩人就這樣‘奇奇怪怪的’過了一個星期,周正清該迴國了。


    迴國的前一天,周正清跟著秦嗣去了史密斯先生的私人醫院。


    史密斯先生是位外國醫生,是位在國際上很有名的醫生。和莊園裏的那位老中醫不同,那位老中醫其實也是京市人,在國內也非常的有名,這次出國也是因為秦嗣,聽說是秦嗣讓人去接來y國的。


    而這位史密斯先生則是久居y國,這次來到他的私人醫院,也是來給秦嗣做檢查。


    秦嗣在裏麵檢查,周正清則是在外麵等。


    旁邊有等候的椅子,但周正清沒有坐,而是站在門側靜靜的等待秦嗣出來。


    不是他不想坐,而是他完全靜不下來。


    不知等了多久,麵前突然出現了一件白大褂。


    周正清以為是哪位醫生,抬頭看去,看清對方的臉時,卻不由詫異了一瞬。


    對方長的,有點像他最近見了很多次的人。


    那個咖啡館的老板,她們倆好像長的有點像,尤其是眉眼間,總是給他一種一模一樣的感覺。


    不同的是,這位醫生會說中文,那位老板卻連簡單的中文也聽不懂,更不會說。


    就在周正清以為對方會什麽話也不說,就這樣離開時,卻見對方突然說起了蹩腳的中文,“你在等人?裏麵的人是你的誰?”


    周正清雖然看起來很溫和,但其實周正清實際上是個冷情的人,按照周正清的性子,麵對不認識的女人搭話,周正清以往都是直接淡定走開的。


    這次,周正清卻沒有直接走開,而是看著麵前女人的臉,眼裏閃過一抹若有所思,“嗯,在等我愛人,你有事?”


    “愛人?”麵前的女人似乎並沒有想到周正清的迴答,臉色微微有些詫異,但卻並沒有再繼續說什麽,而是轉身走進了周正清身旁的房間。


    在這位女醫生進去沒多久後,秦嗣出來了。


    秦嗣身後推著他的人正是史密斯先生,以及剛剛見過的那位女醫生。


    從史密斯先生手裏接過秦嗣,周正清便見身後跟著的女醫生突然道,“這是你的愛人?”


    一句話給周正清和秦嗣都搞得變了臉色。


    周正清原本淡然的神色突然沉了一瞬,而秦嗣則是茫然又詫異的看向了女醫生,然後又順著女醫生的視線看向了周正清。


    等秦嗣迴頭看周正清時,周正清的表情已經調整好。


    徹底接過秦嗣,周正清淡定道,“你是?”


    沒有正麵迴答女人的問題,而是問起了對方是誰。


    女人沒有迴答,倒是史密斯醫生主動迴答了,也是經過史密斯醫生的介紹,周正清才知道,原來對方是史密斯先生的女兒。


    幾人寒暄了幾句,周正清便推著秦嗣離開了醫院。


    車上,看著似是有所疲憊的秦嗣,周正清也沒有問那個在醫院遇見的女醫生,而是看著秦嗣問道,“要不要休息一會兒?”


    秦嗣沒有迴答,隻是搖了搖頭。檢查身體而已,根本不累,他隻是心中有點疲憊,心裏有點累了。


    看著秦嗣眉眼間的疲憊,周正清的心沉了沉。


    直接升起了麵前的隔板,然後,在秦嗣疑惑的視線下,周正清直接把秦嗣抱到了自己的懷裏,不由分說的伸出手蓋住了秦嗣的眼睛。“休息一會兒。”


    這行為,這語氣,真的很霸道,也很冒犯。


    原本秦嗣應該很反感的,但不知道為什麽,秦嗣居然沒有任何反感,而是任由周正清動作,絲毫沒有反抗。


    就連視線被遮住,秦嗣也隻是順著周正清的動作,閉上了雙眼。


    見秦嗣罕見的居然沒有拒絕,也沒有反抗掙紮,周正清還詫異的看了秦嗣一眼,卻見秦嗣已經在自己懷裏閉上了眼睛。


    調整自己的坐姿,把秦嗣整個嵌進自己的懷抱,隻留下一雙大長腿放在外麵。


    看著睜著眼似是要掙紮的秦嗣,周正清再次伸出手蓋在了秦嗣的眼睛上,溫柔道,“休息吧,不打擾你了。”


    雖然秦嗣並不是這個意思,也並不是因為周正清打擾自己休息才掙紮。他隻是覺得這樣不好,才想離開周正清的懷抱,但周正清顯然誤會了。


    想離開,但在耳邊傳來清晰的心跳聲時,秦嗣卻又停下了。


    沒有再掙紮,而是順著周正清的力道,躺在了周正清的懷裏,耳朵貼著周正清的心髒。


    穩健的心跳聲,隨著心跳的聲音,秦嗣的身體漸漸放鬆。


    兩人之間的姿勢很奇怪,不應該是朋友之間該有的姿勢。


    但秦嗣沒提,周正清更不會提,兩人似是‘糊裏糊塗’的做著一些朋友之間不會做的事情。


    迴到莊園後,周正清便開始收拾東西了。


    他是晚上的飛機,晚上就得離開。


    秦嗣下車後並沒有迴房間休息,而是跟在周正清身後,看著周正清收拾東西。


    餘光看到自己身後的小尾巴,周正清眼裏浮現出一抹極濃的笑意。


    故意沒有提醒秦嗣的行為,周正清就這樣任由秦嗣像條小尾巴一樣,跟在自己的身後。


    甚至,周正清還會故意出去拿東西,故意帶著秦嗣轉圈。


    秦嗣完全沒發現某人的腳步比平常小了很多,秦嗣還隻是以為周正清粗心,東西放這放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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