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達爾說:「伊芙蘭·特裏,她之前也在斯萊特林。」


    克裏斯多福輕輕按住維達爾的肩膀說:「她現在在芬蘭。」


    「阿莫斯和我說過了。」


    「我想你們或許可以見一見。」


    「我和她沒有那麽熟——」


    「去見一見吧。」克裏斯多福打斷他,「沒有壞處。」


    維達爾看著他,緩緩點頭。


    克裏斯多福把維達爾送走以後,迴到了薇薇安·麥克萊的家裏。


    薇薇安給他留了門,他直接就進去了。


    薇薇安坐在剛剛那個位置沒有動,杯子裏的咖啡卻快見底了。


    克裏斯多福在門口走來走去,為難地抓著頭發。


    「他不肯。」薇薇安淡淡地說。


    「因為你刺激了他。」克裏斯多福抬頭說,「你不是答應我了嗎?」


    薇薇安說:「我答應了你會試一試,至於刺激,你難道不知道嗎?這就是我說話的風格。」


    克裏斯多福幾乎被氣笑了:「我就見過你兩次,其中有一次是在我七歲,隻見了短短一麵,怎麽可能知道這種事。」


    薇薇安說:「你想保護你兒子的心情我理解,但就我和他這次的談話來看,他不是那種乖乖聽話的孩子。」


    克裏斯多福說:「克拉西在那邊喪了命,我隻是不想再失去維達爾。」


    「那你猜他會不會陽奉陰違,偷偷跑迴去?那樣隻會會更危險。」


    克裏斯多福不想再說下去了,於是按住門把手。


    「我看我們還是按照之前的約定,不要再有來往好了。」薇薇安忽然說,「他要是願意跟著我,我沒意見。但他明顯不願意,你也就別來煩我了。」


    克裏斯多福猛地迴身:「你是真的一點也不關心克拉西啊,就連問一句都不行嗎?」


    薇薇安說:「請離開吧。」


    克裏斯多福最後看了她一眼,摔門離開了。


    維達爾和伊芙蘭簡單聊了兩句,伊芙蘭之前沒有趕迴去參加阿薩德的婚禮,她不願意談論這件事,維達爾也就不問。


    總的來說,維達爾和她討論的都是學校的事,伊芙蘭很久沒有迴去了,也得不到裏麵的消息,她很想霍格沃茨的朋友們。


    「……大家都在準備考試,魁地奇比賽取消了。為此阿斯托利亞還悄悄在阿米庫斯·卡羅的袍子背後畫了個很難消除的鬼臉……阿米庫斯·卡羅是食死徒,他在學校裏很不受歡迎。」


    維達爾淺笑著和伊芙蘭迴憶他還記得的那些事。


    克裏斯多福來了,維達爾和她道別,和克裏斯多福一起迴去。


    迴到祖宅,原來客廳裏隻有安德烈亞還在那裏坐著,德拉科不見了。


    維達爾問了一句,安德烈亞說:「他在後院裏。」


    德拉科聽到維達爾迴來了,就從後門往房子裏麵走,正好在雜物間旁邊的樓梯前和維達爾碰上。


    他們一起迴到客廳。


    現在房子裏又隻有他們三個人了。


    安德烈亞問:「他真的走了?」


    維達爾說:「爸爸說他得迴魔法部一趟,把最後的工作交接一下。」


    安德烈亞點點頭,然後用他好的那隻手給自己倒了點酒,喝了一口暖身子。


    「你說的那個秘密是什麽?」德拉科傾身,微微眯起眼睛問。


    安德烈亞放下杯子,靠在沙發軟靠背上說:「你記得三強爭霸賽舉辦的那一年,我給你推薦過一本書嗎?」


    德拉科看了看維達爾說:「記得,我第一次知道魂器,你不知道你把我害得多慘。」


    維達爾抬手打斷他,轉而問安德烈亞:「那是你讓他看的?」


    安德烈亞聳聳肩:「其實了解一下也不壞。」


    「那是最邪惡的魔法之一,你讓他了解這個?」維達爾咬著牙說。


    安德烈亞大笑起來,引起劇烈咳嗽。


    「冷靜點,冷靜。」安德烈亞說,「這是個鑑別他為人的好方法。他要是因為這個著迷,我就有理由讓你把他給踹了。」


    德拉科譏笑著說:「真是謝謝你,願意給我這個機會。」


    安德烈亞拿起杯子的同時用食指點了點他:「同時,我也希望你能察覺到什麽,但很顯然我高估你了。」


    維達爾看了看德拉科,又看著安德烈亞:「察覺什麽?」


    安德烈亞說:「沒什麽要緊的,我當時是這麽以為的。哈利·波特親眼看見神秘人離奇複活,我能想到的可以做到這一點點方法就沒幾個。並且——」他又喝了口酒,咂著嘴說,「很巧的是,我了解過魂器。」


    「這下好了。」德拉科揶揄道,「看來不是我一個人自尋死路。」他對維達爾眨眨眼。


    維達爾沒有搭理他,繼續問安德烈亞:「你是說神秘人有魂器?」


    「可能吧,我不確定。」安德烈亞在桌上轉著酒杯說,「他已經超出了一般邪惡的範疇,並且做出過喝獨角獸血和偷魔法石的行為,我相信他對永遠活下去這個誘人的蛋糕沒有半點吸引力。」


    「也就是說,他分裂了靈魂做魂器,所以他才能在死後複活。」德拉科喃喃地說,「我聽說蟲尾巴第一個找到了他,並且照顧過他一段時間。」


    「那時候他還沒有複活。」安德烈亞說,「克拉西跟我提到過一點。」


    「你和克拉西經常討論這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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