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達爾點點頭:「萊奧拉·麥克萊的祖母。」


    克裏斯多福笑了一下說:「養祖母,對外她是宣稱沒有直係後代的。」


    維達爾挑眉道:「『宣稱』。」


    克裏斯多福抿唇說:「對,所以我現在告訴你,她就是我和克拉西的母親。」


    維達爾深唿吸後說:「我記得她已經死了。」


    克裏斯多福看到安德烈亞的目光正越過德拉科的肩膀往這邊探,於是他攬過維達爾的肩膀把他往外帶。


    「她想見你,但這件事不能聲張,我們家和她有約定,不可以把她的過往傳出去。」


    維達爾偏頭說:「過往?爺爺和她是有什麽矛盾嗎?」


    克裏斯多福搖搖頭:「據我所知,他們是和平離婚。但我猜她結過婚這一點會使她在麥克萊的地位被動搖。」


    維達爾迴頭看了看,在這裏已經看不到客廳的那張陳舊的沙發和搖曳的火光了。


    「我們現在去,晚上就能迴來。」克裏斯多福說,「還有就是——」


    克裏斯多福停住,和維達爾麵對麵:「我不知道她想做什麽,但如果她推出什麽要求,別立刻迴答,迴來和我商量一下。」


    「等等——你不和我一起去嗎?」維達爾問。


    克裏斯多福拍了拍維達爾的肩膀說:「我在外麵等你,她可能不是很歡迎我。」


    接著克裏斯多福帶維達爾幻影移形,離開了瑞典。


    麥克萊是芬蘭的,主要在那邊做魔藥生意,幾乎控製了芬蘭南部一半的魔藥交易,包括稀有材料和高級魔藥的交易。


    薇薇安·麥克萊住在圖爾庫,跟她住在一起的隻有萊奧拉·麥克萊,其他人都在圖爾庫附近或者赫爾辛基。


    在萊奧拉·麥克萊和阿薩德·特裏結婚以後,她就是一個人住了。


    家養小精靈在薇薇安·麥克萊這裏不受歡迎,她更喜歡自己掌管自己的生活。


    維達爾到了她在圖爾庫大教堂附近的居所,薇薇安·麥克萊一個人住,也住不了太大的房子。


    克裏斯多福就在外麵等他,維達爾在敲過門以後不久就被迎進去了。


    薇薇安·麥克萊的住所的風格和她個人形象十分符合。


    簡約冷淡,然而讓維達爾有點驚訝的是,她住的地方有很多麻瓜的東西,並且她家有電器。


    這不是維達爾想像中薇薇安·麥克萊應該有的樣子。


    薇薇安·麥克萊穿著一件麻瓜的白色緊身裙,為維達爾倒了杯咖啡。


    維達爾按照她的邀請坐下來,難得拘謹,不知道應該說什麽開始這段談話。


    薇薇安坐在他對麵,先上下打量了他一會兒,然後說:「你爸爸告訴你了?」


    維達爾說:「他說你是我祖母。」


    薇薇安說:「對,是這樣。」


    「我以前從不知道你還活著。」


    薇薇安抬頭看了下時間,然後說:「我之前也從沒想過讓你,或者你們家的其他人知道。」


    她摸了下臉頰說:「但最近我聽說克拉西的消息了。」


    維達爾垂著頭。


    「我們上次的談話並不順利。」薇薇安抿了口咖啡說,「當時隻是一時衝動,但現在我想清楚了。」


    維達爾問:「想清楚什麽了?」


    薇薇安說:「我要你離開你現在忙的那些事,跟我來住。」


    維達爾眯起眼,疑惑地說:「這是……什麽意思?」


    薇薇安說:「克拉西死在英國那群巫師手裏,我知道你在準備迴去。」


    「我當然要迴去,克拉西死在那裏,安德烈亞因為神秘人廢了一隻手,我們都有危險,你要我坐以待斃?」維達爾忽然質問道,「更別說你從沒有盡到一個身為母親的責任,有什麽立場要求我離開我家人?我和你很熟嗎?」


    薇薇安仍然冷靜,表情都沒怎麽變:「我很欣賞你這一點,麵對比你強大的巫師還能用這樣的語氣挑釁——我是要保證你的安全。」


    「我看不出來,相反我有更多的理由相信你現在有利用我的需求。」


    「克裏斯多福·弗羅斯特,他根本沒辦法照顧你。他已經被他弟弟的死沖昏頭腦了,不然你覺得他為什麽會允許你——一個未成年巫師參與反抗那個連名字都不能說的人的活動。」


    維達爾站起來說:「『他弟弟』,看來你沒有把他們當做你的孩子是不是?我難道是什麽意外嗎?」


    薇薇安抬頭看向他:「幫幫忙,他們可是索爾斯·弗羅斯特的後代。」


    「你是在暗示我不是索爾斯的後人嗎?」


    薇薇安聳聳肩:「我恰巧知道你母親曾經有一個愛人。」


    維達爾朝她大吼:「你也幫幫忙,別插手我們家的事了好嗎?」


    薇薇安也站起來:「所以你還是想跟著克裏斯多福去英國。」


    「不關你的事。」維達爾冷冷地說,然後轉身開門走了。


    克裏斯多福站在芬蘭的小雨裏,背對著這棟小小的房子。


    維達爾一打開門,他就敏銳地迴頭。


    「怎麽樣了?」


    維達爾說:「不怎麽樣,我們以後別來了。」


    克裏斯多福轉迴頭,看向淅淅瀝瀝的小雨。


    「你們吵架了?」


    「她太荒謬了。」維達爾說。


    克裏斯多福嘆氣道:「還有一件事,你記得特裏家有一個伊芙蘭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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