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個,江時有猛然想起,兩人喝下那杯酒後,他隨意搪塞的幾句,找了個角落坐下,靜靜地欣賞葉思伊一顰一笑,忽而發覺墨靳寒離開,他估摸著是那玩意兒發揮了作用,急忙跟了上去。


    看著墨靳寒向那房間走去,江時有躡手躡腳的跟在他身後,臉紅心慌的,他當時還未察覺異常,隻當是做了虧心事後的生理反應,可慢慢的他便感覺不對,體內燥熱難耐,莫名有一股熱氣竄遍全身,在體內作祟。


    可眼看著墨靳寒即將走進那個房間,他又覺得不能功虧一簣,於是強壓下燥熱,繼續上前,拿起手機準備拍下視頻,讓葉思伊瞧清他的真麵目,他靠著牆沿跌跌撞撞的走著,還未抵達,身旁的門卻突然打開,他整個人連滾帶爬的摔了進去,他還誤以為是旁人的門關的不緊實,不小心撞了進去。


    他想著起身道歉,雙手撐著地,發現全身軟綿綿的,毫無力氣,他抬頭,沙發上坐著一個翹二郎腿的男人,他穿著長長的白色浴袍,癱坐在沙發上,一隻腿搭在另一隻腿上,指尖猩紅,吐出一口煙圈,他不自覺的吞咽了一下,居高臨下的看著這位外來的闖入者,有些意外,但更多的是


    “抱...抱歉,我走錯了”他軟綿綿的說著,沙發上的男人卻像餓狼一樣盯著看,江時有察覺到危險,起身想要離開,卻是無能為力。


    沙發上的男人狠吸了一口,掐滅煙蒂,掛著一抹不正經的壞笑,緩緩向他走來,還說了一句。“有意思”走到門口之際,背對著他,江時有深知靠自己無法出去,便開口懇求:“我身體有點不適......可以麻煩你送我出去嗎?”


    男人沒有迴應,反而是輕輕一推,將門給關上了,隻見他緩緩轉身,細細品味著:“身體不適?怎麽個不適法?”


    江時有更覺不妙,他識得眼前這人,是鼎鼎有名的花奚,既知此人,也對他的惡行有所了解,他不喜女性,癖愛男性,正如此,才讓他害怕不已,頻頻後退,嘴裏嘟囔著:“你別過來。”


    花奚哪裏有這麽聽話,江時有後退一步,他便上前一步,終於他退無可退,像他這種沒少幹壞事的人而言,隻一眼便看出了江時有情況不對,可是這又關他何事,白送上門來的,不要白不要。


    他蹲下,看著瑟瑟發抖的人兒,略帶可惜的說道:“身材不錯,就是可惜了這張臉,不過也還好,能將就看”至少皮膚白皙,臉上除了有點淤青,五官也沒其他大問題,今天這宴會還真是來對了,他不過是被一個瞎眼的服務員撞翻了酒,灑了些在衣服上,去房間裏洗了個澡,出來就白揀了個便宜。


    這種什麽狗屁晚宴他才不感興趣呢,之所以來是因為老爺子下了命令,再加上身旁的小跟班一個勁的吹風,說是宴會上的小年輕帥哥多的不行,他這才來晃下眼。


    “你放過我,求求你”江時有卑微的求著,此顧及不上什麽尊嚴,身體被巨大的恐懼包裹著,落入變態的眼中,那就是梨花帶雨惹人憐,花奚起身,又坐迴了沙發上。“好啊,我可以放過你,前提是你得自己從這裏爬出去”


    強人所難這種事情雖然沒少幹,但眼前這人,還真用不上,一會兒自會乖乖的過來求自己。


    聽聞有一絲的可能,江時有為數不多的理智上線,他努力掙紮著想爬出去,可即使有強大的心理素質,在藥物的作用下,還是得甘拜下風。


    不一會兒,他好不容易堆積出來的理智大廈頃刻崩塌,他體內的欲火焚燒的越來越旺,幾乎快要把人點燃,花奚這個老手見時機差不多,他慢悠悠的解開浴袍,道:“爬過來”


    接下來的一切,便順理成章且水到渠成。


    江時有迴憶著,瞳孔驟然收縮,他當時的反應,不應該是發生在墨靳寒身上的嗎?為何會全部反射到自己身上,當時無暇多想,直到此刻才恍然得知。


    花奚看著身旁的人一驚一乍,時而懊悔、時而疑惑、時而低落、時而悲憤,那表情可謂是豐富,還是之前可愛一些。


    花奚抬抬下巴,嘴角歪斜著衝屋外的三人喊道:“喂,我要穿衣服了,你們還要圍觀嗎?”


    江時有抬眼望去,一眼便注意到了墨靳寒身後的葉思伊,被他遮擋的嚴嚴實實的,隻能看到她的綠色裙邊,表情不見,此時的她在想些什麽呢?


    混跡情場的花奚一眼便看穿他的想法,那女子他也有印象,畢竟是全場最佳,又是攜著墨靳寒登場,想不記得都難啊,雖然他完全沒想法,但這並不妨礙他對美的欣賞,轉而看向身旁的這人,神情落寞、淡然羞愧,好像自己做了什麽對不起她的事情,那女子身邊站的可是墨靳寒,怎麽會腦袋不靈光的看上他,無非就是腦子裏自我遐想,說不定人家連他是誰都不知道。


    於是殘忍的開口:“別想了,人家會看得上你?除非腦子有毛病”他這句話剛好激到了江時有的自尊,他憤怒的看向門口的男人,一個想法在腦中肆意瘋長,是墨靳寒!一定是他!


    腦中突然閃現出他說的那句,這酒的味道,還真是特別呢,果然,他從一開始便知道那杯中的酒有問題,他全程在裝傻充愣。


    墨靳寒淺笑,他這點小伎倆就想在自己麵前班門弄斧,簡直是癡人說夢,從江時有當著眾人的麵假意道歉時,他便知道,江時有此番前來,定裹挾著不為人知的秘密,隻是那時,他尚未進一步表露,自己也無從得知。


    直到後來,江時有向自己敬酒,他白天才將人暴揍一頓,晚上便跑著來敬酒言和,這多多少少說不過去,也許真的會有這樣的人,可他墨靳寒寧願相信,來人是抱著目的的,絕非善心,尤其是在服務員端著酒來時,他那心虛的眼神,以及自己拿起酒杯時間,他那得意的眼神,無不出賣了自己。


    他不知道的是,其實莫裏早偷換了兩杯酒的位置,他自己拿起的那杯,才是江時有為他準備的,之後,他見時間差不多,便借口離開,果不其然,江時有尾隨其後,等著拍他的醜聞,以此來告誡葉思伊,讓她離開,接著由他上位,這如意算盤打的是真響。


    他隱約記得江時有就是製藥的來著,想必開發些什麽上不得台麵的東西,對他來說,易如反掌,果然,眼下他便是親自實驗了。


    且不說他這拙劣的演技隻能騙騙自己,他早已識破,再者說葉思伊能看上他?簡直是癡人說夢。


    有人存心算計,墨靳寒自然也不會輕易放過,他向來喜歡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這不就讓他吃下了自己種的果。


    他以為的步步為營,精良算計,其實全掌握在墨靳寒手中,而他也一直被牽著鼻子走,那個名叫花奚的,臭名昭著,略有耳聞,恰好他今日也來了現場,莫裏便差人不小心將酒撞在他的衣服上,趁他去換衣服的空隙,將江時有送入房內,莫裏安排的妥當,原本是讓服務員不小心將人撞進去,沒想到江時有倒是給力,自己便進去了,省了好些麻煩。


    接下來的事情,一如所料,花奚果不其然沒放人,兩人在室內上演激情,鬧出不曉得動靜,石蔚然組織的晚宴,出了什麽事情他擔待不起,遂開門進去,他原以為屋內是墨靳寒和江時有二人在爭吵、搏鬥,當開門的瞬間,才發現墨靳寒在身後,殊不知,他也是墨靳寒算計的一步。


    不過現在知道,未免太遲了,該發生的都已發生了,早已覆水難收,三人退下,將空間留給了二人,花奚雙手枕著腦袋靠在床頭,扯著壞笑看著江時有,憤恨不已,眼尾猩紅,憤怒從心底直衝天靈蓋。


    什麽都不懂的毛頭小子一個,還學人家搞算計一套,怪不得能把自己也算計進去呢,花奚看的明白,出言諷刺道:“自己幾斤幾兩心裏沒點b數,玩不過人家把自己也折進了,要死要活的不知做給誰看?”


    江時有聽了這話火氣更甚,他現在最討厭別人提起墨靳寒這個人的名字,尤其討厭別人將自己與之相比,人在麵對不想承認的事實時,越容易反駁,他將自己的一切悲慘遭遇歸咎於墨靳寒身上,因此恨透了他。


    今日白天時,他和葉思伊同車而行,兩人一路暢談,好不愜意,偏偏墨靳寒來打亂了這一切,他羞辱自己便罷了,可葉思伊是一個自由的人,墨靳寒憑什麽抹殺這一切,他清醒過後,越是這樣想著,心裏越有不甘。


    她美的不可方物,卻被他高高約束起來,如此,越是再美的花兒也會有枯萎的那天,於是,他滋生出了一個可怕的想法,而這個想法一經生成,便肆意瘋長,長出血肉,不可拔除。


    他自己本身是做藥物研究的,製作起來並不困難,他不是果敢決斷之人,做出這番舉動也是經曆了反複的糾結和矛盾,江時有深知自己不是墨靳寒的對手,家世、能力、容貌借占下風,唯有放手一搏,才能有一線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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