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再言,我不介意把你嘴給縫上”此刻的威脅可以說是毫無影響力,墨靳寒也沒當迴事,自顧自的說著:“不過葉思伊,我允許你感興趣。”


    思伊:......


    自信過了頭,就變成了自戀,既然言語勸不住,那就用武力來止住,思伊抽出匕首,一言不發的衝了上去,隻見她躍步上前,匕首揮向前方,徑直向墨靳寒刺去,他一看,思伊沒在開玩笑,立馬警惕起來,大意不得,葉思伊武力他是見識過的,而葉思伊的狠心,他也早已領會過。


    墨靳寒頻頻後退,思伊逼步上前,直到他退無可退,後背抵著桌子,斜看了一眼桌上得餐盤,立馬拿起予以阻擋,思伊轉動著匕首,尖端剛好刺進盤子的中央,兩秒過後,那圓白白的盤子立馬出現裂痕,接著四分五裂,碎成細片,掉落在地。


    墨靳寒沒了阻擋,新一輪的攻擊又接著而來,劍勢更猛,他又不能直接還手,隻能一味的閃躲,他立馬翻身上桌,滾了一圈,落在桌的另一邊,兩人相對而視,好不容易抓住空隙,墨靳寒雙手撐著桌子,急忙說道:“停停停,葉思伊,君子動口不動手啊。”他試圖給葉思伊講道理。


    “可惜,我不是君子”


    然她現在壓根聽不進去,思伊一手轉著匕首,一手拍向桌邊,麵前的盤子像是瞄準好的一樣,向著墨靳寒飛去,他倏地蹲下,盤子砸向後麵的牆壁,瞬間成了碎片飛散四周,墨靳寒起身:“你來真的?”剛才這招,他若是遲了分秒,那盤子恐怕就砸他臉上,高低得破相。


    她冷哼一聲:“我何時玩笑過”說完又是一振,桌上的盤子又飛了一個出去,墨靳寒蹲下,再次幸運的躲過,這葉思伊,還真是一點都不手下留情啊。


    他這張鬼斧神工的臉,哪怕是劃個小口子,也覺得是遺憾中的遺憾。


    他起身,在下一波攻勢來臨之前,率先說道:


    “葉長使文武雙全,是我瞎了眼,我在這裏給你賠個不是了”他拱手作禮,以古人的的姿態道歉著。


    思伊將匕首停下,刀柄交握於手,刀尖朝下,下一秒,直直插入,桌麵抖了兩抖,匕首立於桌麵,刀尖嵌進四五厘米,她抬頭看著墨靳寒,道:“再激怒我,這便是下場”


    “當真是個刺蝟”她眼裏騰騰殺氣一片,惹不得一點,他差點帥氣不保,好在現場沒有其他人,全被江時有勾去了視線,這要是一睹葉思伊本麵,他倒要看看,那些什麽仙女下凡、傾國傾城、窈窕靜婉的誇讚之詞是否還說得出口。


    思伊將匕首拔出,歸於原位,墨靳寒見沒了威脅,方才走了過來,正要細細算賬,隻聽裏堂傳來了一聲劃破長空的悲叫聲。


    那聲音可謂是悲壯淒涼,夾雜了與世長絕的絕望,穿過走廊,傳到空曠的大廳,飛旋在上空,激起迴聲片片。


    “過去看...”他話還未說盡,思伊已經向著聲尋去,墨靳寒這才注意到她腳上不匹配的鞋子,那鞋子大出了不少,每走一步,腳踝露出,若不是鞋帶係的緊,跨步一走,那鞋子怕是要離家出走。


    典型的一雙男人鞋子,他追上詢問:“你鞋呢”


    “羅納腳上”


    墨靳寒:“......”幾十萬的鞋子,就這麽被羅納給糟蹋了。


    兩人抵達房間門口,走廊上圍了好些人,有嘀嘀咕咕的討論者,有拿著手機的拍照者,還有一些看好戲的旁觀者。


    今日這場晚宴其實是為墨靳寒舉辦,他來豫城不久,自然是還沒有融入到這個圈子裏去,既接手了墨氏,也代表著階級的跨越,他們不管他從前是不受待見的墨家人也好,亦或是他們流言的私生子也罷,隻知道他現在是墨氏的繼承人,掌管著的豫城的醫學命脈。


    上層圈子的晚宴自然不是誰都能參加,比如莫名出現的江時有,他壓根就沒收到過請帖,不知使了什麽手段,蒙混了進來,大家都是些有頭有臉的人物,也不會做將人趕出去這種丟麵子的事情,所幸就裝看不見。


    這晚宴現場的挑選,其實也是別出心裁,大廳用於大家正常的社交,從大廳的一個門進去,是一條鋪著昂貴地毯的走廊,走廊的左右兩邊,分布了包間,宴會上有男有女,年輕人居多,難免有一不小心看對眼的,貼心的包間便發揮了作用,這是其一,當然也有人疲於這樣的禮儀場合,需要空間去放鬆緩解。


    今日之事,實在是意料之外,一服務員聽見屋子內傳來異樣,急忙告知,這些人的身份非富即貴,若是真出了點事,怕是他們也要跟著受連累,她也並非不明白這包間的含義,隻是那動靜實在太大,還有些乒乒乓乓、物品摔碎了的聲音,實在異常。


    那服務員長了個心眼子,將情況告知了宴會的主辦人,剛好此時墨靳寒和江時有不在現場,石蔚然便長了個心眼,他來到後方,敲了兩下門,裏麵的人像聽不到,直接漠視,墨靳寒是今日請來的貴客,如若真的出了點事,他擔不起責。


    於是便拿來了鑰匙,擅自將門打開,然裏麵的場景讓人大驚失色,地上是稀稀拉拉、隨意被丟棄的衣物,從門口一直丟到了床邊,屋內擺方的裝飾品,全被撞倒在地,可想而知戰況有多激烈。


    視線往上,雪白的被單上赤裸交纏著兩個男人,一個是名不見經傳的江時有,另一個正是豫城有名的花花公子,花奚。


    這江時有算是打過照麵,因麵相實在特別,留了點印象,至於另一位主人公嘛,在豫城的這個圈子,就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地步了,他常年混跡各大媒體平台,緋聞滿天飛,這便算了,私下裏更是玩兒的開放,常喜歡去禍害一些涉世未深的小男生,花言巧語將人哄騙來,過一段時間又膩了。


    閑來沒事,就喜歡去大學附近晃悠,若是看上了誰,那是不管有沒有天理、有沒有王法,都要使盡渾身解數將人弄到手,反正現在是還未出現過一人,在他身邊待過三個月以上,怎麽眨眼不見的功夫,兩人就一拍即合到了床上去?實在是令人費解。


    那服務員是個年紀不大的女生,想來是場麵過於刺激,她嚇得驚叫一聲,引來了許多人的注意,等石蔚然反應過來時,場麵已無法控製,房門口圍堵了不少人,注目觀看著,想到這是人家的隱私,石蔚然想替兩人關上門,畢竟這花家偶爾生意上也有往來,這事鬧大了,他這個牽頭舉辦宴會的人,總要受些波及。


    但觀看的人顯然來了興致,見了他的意圖,將人擠去了後麵,末了,他還看見賣力的花奚衝他wink了一下,石蔚然瞬間起了雞皮疙瘩,徹底退出來人群,任由事態發展,花奚臉皮厚,這種場合他隻會越戰越勇,至於江時有嘛,其實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他狀態不大對,估計是花奚那小子又用些下流手段了。


    羅納看了來人,趕緊招唿二人過去,他身旁的位置,可是絕佳的觀賞角度,墨靳寒低頭一看果不其然,他腳上正穿著自己精心挑選的高跟鞋,他瞬間臉色一沉,但此刻無人在意。


    他將葉思伊擋在身後,語氣不耐的說道:“有什麽好看的”那兩男的光著個膀子,要肌肉沒肌肉,皮膚也不白,毫無觀賞性。


    羅納嘖了一聲,那兩人都蓋著被子,隻露出了個肩膀,這尺度可比他在家時小多了,穿個襯衫紐扣直接開到胸口處,在屋裏蕩來蕩去的,也不知道是誰,他甚至都懷疑,若是錦苑沒有其他人,他甚至想裸奔,秀他那該死的身材。


    思伊也擔心自己又看到一些辣眼的畫麵,遂躲在他身後,擦過他的身體試探性的看著。


    此時床上的兩人已清醒了過來,江時有看見了躲在墨靳寒身後的葉思伊,他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今天的她那麽的耀眼,光芒四射,可他卻讓她看到了狼狽、不堪的一幕,葉思伊,又該如何想自己呢。


    他不敢與之對視,深深的羞愧感讓他無地自容,如一把尖刀,刺痛了他的內心,江時有麻木的低著頭,任由眼淚落下,他明明離葉思伊已經更進一步了,現在是再無可能了,那個他小心翼翼端著的夢,破碎了,再無拚湊起來的可能。


    事情偃旗息鼓,石蔚然也號召著大家離去,眾人紛紛散去,剩下三人遲遲未動,石蔚然一見是墨靳寒的人,也不好催促,想到兩人之間的過節,這不正是落井下石、幸災樂禍的時候,便由著他們。


    床上的江時有用被子緊緊的裹著自己,顯露出來的肌膚遍布痕跡,他幾乎快要破碎,一旁的男人倒是想揚著饜足的神情,笑的花枝亂顫,見他哭了,不免有些掃興:“哭什麽,不是你自己湊上來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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