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太陽都曬屁股了!”


    “再不起來,就趕不上吃早膳啦!”


    一大清早,櫻桃站在床榻邊,拉開床帳對著裏麵睡的正香甜的溫理禮催道。


    被吵醒的溫理禮艱難在榻上翻了個身,用屁股對著那擾人清夢的家夥。


    櫻桃見自家小姐這副懶洋洋的樣子,誘惑道:“小姐您不吃早膳啦?”


    溫理禮擁著被子蛄蛹了幾下:“……不吃了吧。”


    櫻桃扯唇微微一笑,繼續誘惑道:“嗯?真的?”


    某個懶蛋斬釘截鐵:“嗯,真的。”


    櫻桃假裝歎息一聲:“唉,可是今早我娘做了您最喜歡的蝦仁包,還做了羊肉湯麵,您要是不吃的話肯定全被……”


    溫理禮聽到這裏哪裏還能躺的住,一個鯉魚打挺就從榻上揉著眼睛坐了起來。


    “我吃!”


    一番手忙腳亂的洗漱,還沒什麽精神的溫理禮就被櫻桃推出了暖閣。


    如今天氣已經漸冷,大家都早早套上了棉衣,就連屋子裏也點起來暖烘烘的火盆。


    尤其是外間,火盆再加上滿桌熱騰騰的食物散發的熱氣,烘的外間比暖閣裏麵都還要暖上幾分。


    更別提那羊肉湯麵的味道絲絲縷縷直往鼻子裏鑽,引得溫理禮腳步直直的就奔著飯桌去了。


    飯桌上人都已經到齊了,隻差溫理禮這個剛被櫻桃從被褥裏挖出來的懶蛋。


    溫宴寧見自家妹妹來的這麽晚,於是吐槽道:“妹妹最近真是越發的懶散了,連用膳都要拖遝,俗話說的好,身健在,且加餐。”


    溫理禮看了一眼溫宴寧,一臉疑惑不解。


    “四哥今日怎麽突然文縐縐的,是不是昨晚夢遊的時候把書卷當成煎餅嚼了?”


    她此話一出,桌上幾個人都臉上都帶了些笑意。


    溫宴寧本來想要趁著這個機會教育一下賴床的妹妹,沒想到伶牙俐齒的妹妹如此不給他麵子。


    於是他小臉一板:“咳,怎麽了,我一直都是文武雙全,偶爾說句詩不行嘛?”


    這時溫策眼神冷冷的望著他:“那你不如說給我聽聽,身健在,且加餐的後半句是什麽?”


    溫宴寧被問的頓了頓,半晌不太確定道:“呃……舞裙歌板盡清歡?”


    “砰!”


    溫策一拍桌案:“我看你膽子肥了!小小年紀不好好念書習武,還敢想些什麽舞裙佳人!”


    溫宴寧聞言大驚,還不等溫策動手,他就站起身躲到宋懷菱身後。


    “啊啊啊!爹冤枉啊,我不是,我沒有!”


    見他如此,宋懷菱忙把他按迴到座位上:“哎呀,好了,這一大清早的別鬧了。”


    說罷她忙招唿大家動筷:“快些用膳,不然等一下菜就涼了。”


    溫策眼神狠瞪了小心翼翼的溫宴寧一眼,小聲道:“等我晚上下了值再來收拾你。”


    溫宴寧聽了這話縮了縮脖子,一臉的委屈巴巴望向溫理禮。


    溫理禮先是無奈朝他攤了攤手,後又朝著他嘿嘿一笑,氣的溫宴寧差點仰過去。


    沈觀把兩人的小動作都看在了眼裏,心道,這個溫宴寧還真是憨,拿什麽鬥得過溫理禮那個小人精呢。


    等到溫策快速的用完早膳離開以後,溫宴寧的膽子才有大了起來,他一邊往嘴裏吸溜著羊肉麵,一邊含糊不清的委屈喊冤。


    “我明明最近起的早睡得晚,一天恨不得掰成兩天用,白日裏常先生打我、晚上爹還要揍我,我的命為什麽那麽慘啊!”


    溫理禮聞言把頭從麵碗中抬了起來,笑眯眯的望著他:“你真的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挨揍嗎?”


    “我要是常先生和爹爹,我也要揍你。”


    溫宴寧一聽這話差點噎到,忙放下麵碗:“我有哪裏做的不好嗎?”


    這時吃完飯的溫賀安放下飯碗,一臉無奈道:“食不言,寢不語,你的嘴自打坐在飯桌上就沒有停下來過,你覺得你做的好?”


    “還有,你哪裏學的詩句?學罷了,還偏偏亂用,常先生要是知道你今早來了這麽一出兒,非要氣的把戒尺掄圓了抽你。”


    溫宴寧聞言垂下頭:“那我也沒那個意思啊,誰知道這句詩還有後半句等著暗害於我。”


    宋懷菱聽到這被氣笑了:“行,我看你還是洗幹淨脖子等你爹晚上迴來吧。”


    “我去書房看帳了,你們一會兒出門記得多穿點,可別著涼了。”


    溫理禮晃蕩著腦袋氣溫宴寧:“四哥沒關係的,你一年挨那麽多打,也不在乎多這一次吧?”


    說完她語重心長的拍拍溫宴寧的肩膀:“下次記得別亂用了詩句了,省的讓爹爹察覺出來你的心思沒用在正地方。”


    溫宴寧閉了閉眼:“妹妹你變了,你如今都不向著哥了。”


    溫理禮搖搖頭:“怎麽會呢?我永遠是最向著哥哥的,不然這些話我怎麽不和別人說去。”


    說完溫理禮就去靜室漱口了,留下溫宴寧喃喃道:“對啊……哎?不是,你誆我!”


    “你天天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你能有機會和誰說去?”


    然而迴應溫宴寧的隻有靜室門板拍上的聲音。


    溫賀安看著溫宴寧麵前空空蕩蕩的麵碗,提醒道:“你若再磨蹭下去,等常先生的腳先邁入前院的那一刻,就是你的死期。”


    果然溫宴寧一聽這話,急忙跳下椅子,撈起一旁掛著的披風,就奪門而出。


    而他和沈觀卻是慢悠悠的起身,披上披風以後才打算出門。


    臨出門前,正巧碰到溫理禮從淨室中出來。


    沈觀在經過溫理禮身前時頓了頓:“今日午後你可要去練武場看小馬駒?”


    溫理禮點點頭:“看啊,昨日不是都說好了嘛。”


    沈觀見她迴答的痛快,於是繼續向前走去。


    這時溫理禮在身後又叫住了他。


    “哎,沈哥哥,你等等。”


    沈觀慢慢迴頭:“怎麽了?”


    溫理禮不好意思的嘿嘿一笑:“沒什麽,就是有個不情之請。”


    沈觀聞言心裏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於是他微微蹙著眉道:“說來聽聽。”


    溫理禮清咳一聲:“咳,就是,那個沈哥哥你午後迴來的時候,可以先去幫我去驢小院把鐵馬牽到練武場嗎?”


    “你知道的,我牽不動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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