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風陣陣,榮府的局勢如這深秋的天般,愈發陰沉難測。然而,風暴的中心竟來自於府中最不起眼的趙姨娘。她那“自作聰明”的一舉,掀起了更大的波瀾。


    趙姨娘的“聰明計”


    自從忠順王接管榮府,趙姨娘對府中的暗潮風向看得清清楚楚。她心想:“王府是如今的主子,隻要我能賣個大好處,榮府再倒,我趙家也能站穩腳跟。”


    於是,她在一日借著遞送點心之機,裝模作樣地伏地大哭:“王爺,奴婢不敢多嘴,但府內確有藏匿罪證的嫌疑!奴婢聽說,有一把甄家的古扇,乃是罪產,至今無人敢提!”


    忠順王抬眼盯著她,半信半疑:“你有何證據?”


    趙姨娘忙不迭地磕頭:“王爺可查,冷子興和賈雨村都是知情人,尤其那冷子興,私下裏與甄家關係密切。他們可能還藏了其他罪物!”


    忠順王聽罷,嘴角微微揚起,冷聲道:“好一個古扇,原來榮府罪證尚未清點完。”隨即吩咐長史官:“將此事立刻追查,冷子興和賈雨村,一個也跑不了!”


    趙姨娘以為立了大功,正想討賞,忠順王卻輕蔑一笑:“就你這點伎倆,也敢指點本王?你們榮府的蠢婦,還真是樣樣齊全。”


    趙姨娘臉色刷白,心中叫苦不迭,卻也無力反駁。


    古扇牽出冷子興與賈雨村


    消息傳至冷子興耳中時,他剛剛結束一次暗地裏的交易,聽完頓時冷汗直流。他咬牙道:“趙姨娘這婆娘,當真是沒腦子!這不是把我往火坑裏推麽?”他趕忙遣人探聽忠順王的意圖,心中已經開始盤算脫身之計。


    賈雨村聞訊後,更是心如刀絞。他本以為能借賈府之勢重迴仕途,如今卻被牽扯進甄家罪產的漩渦,形勢岌岌可危。他暗罵:“這趙姨娘,好大的膽子!榮府也不過是個將傾的巨屋,她竟想攀高枝,結果連累了我!”


    忠順王對此卻是滿心歡喜。他借古扇案大肆渲染榮府“隱瞞不報,暗通罪犯”的罪責,並派人搜查府中可能的藏匿物。


    賈政的震怒


    當賈政得知是趙姨娘揭發古扇案時,整個人怒不可遏。他猛拍案幾:“這刁婦竟敢如此胡作非為!不但不顧家族顏麵,還將我們推向絕路!”


    王夫人冷聲道:“老爺,如今她既然自尋死路,就別再護著她了。若她再生事端,不如趁此機會,將她趕出府去!”


    賈政歎息一聲,麵色複雜:“她畢竟是環兒的生母,若趕她出去,環兒難免寒心。如今,隻能先將她押入偏院,看她還如何生亂。”


    忠順王的威壓


    忠順王以古扇案為突破口,進一步施壓榮府。他讓長史官向賈政傳話:“王爺說了,若賈府再有瞞報,後果自負。如今,連一名婦人都敢販賣消息,足見府中人心渙散!若不徹底交代,別怪王爺不念舊情!”


    賈政怒火中燒,卻不敢正麵抗議。他冷冷地迴了長史官一句:“我賈家自問無愧朝廷,若王爺有疑,自當搜查,絕不推諉。”


    然而,這話不過是表麵文章。賈政內心清楚,這次賈府怕是兇多吉少。


    趙姨娘受罰


    忠順王並未因此放過趙姨娘。他當眾斥責道:“你不過是一介卑賤婦人,竟敢摻和朝廷大案!罪責雖輕,但有罰有賞,才能服眾。將她押入馬棚,每日勞作為奴,以儆效尤。”


    趙姨娘被押下去時,哭得涕淚橫流:“王爺饒命!奴婢真是好心辦壞事,奴婢再也不敢了!”


    押送的家丁卻毫不留情,將她丟入馬棚,讓她與牲畜為伍。馬棚裏塵土飛揚,趙姨娘一身華服瞬間灰頭土臉。她滿腔後悔,卻為時已晚。


    府中人心動蕩


    趙姨娘的下場令府內眾人心驚膽戰,人人謹言慎行,生怕一個不小心步其後塵。賴大家的在後廚議論道:“哎,趙姨娘也是不識天高地厚。如今咱們能做的,就隻剩忍耐了!”


    平兒則感到風雨欲來。她對賈璉說道:“如今趙姨娘鬧出這麽一場,怕是王爺更不會輕易放過咱們了。”


    賈璉歎息:“早知如此,何必當初?這賊婦從來隻會壞事,累得咱們今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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