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昔正在屋子裏專心的繡著荷包,嘴裏哼著小調,自得其樂的模樣,當她聽見放進的門響了一下,這才抬頭看向門口,隻見幻依笑得神秘的走了進來,走到她的麵前,上下左右的打量了她一番。


    “你弄些什麽啊,這麽神秘兮兮的。”若昔被幻依看到渾身不舒服的,她微微皺起了眉頭詢問著麵前站在的幻依。


    “你不是很漂亮啊,怎麽會有人暗戀你啊。”幻依忽然開口說道。


    若昔被幻依的話弄得愣住了,半天才紅著臉頰嬌嗔的看著幻依說道:“你胡說些什麽啊,盡瞎說。”


    “我哪瞎說了啊,真的有人暗戀你呢,不信,你看那邊。”幻依指著遠處坐在石桌旁邊的拾月給若昔看。


    若昔不相信的抬頭看向遠處,看見是拾月,她更加的不相信了,從她跟著皇子妃到了皇子府以後,這個拾月將軍跟她說話都沒到三句,而且拾月將軍將來的前途也絕對是輝煌耀眼的,所以拾月將軍怎麽會看上她一個小丫鬟啊,她有自知自明。


    “你不要瞎說了,人家拾月將軍才不會看上我這個小丫頭呢,你少騙我了。”若昔輕輕的拍了一下幻依,瞅了她一眼。


    “我說的是真的,你不相信,你過去問他啊,就是他讓我來請你過去的。”幻依看見若昔不相信的模樣,反而著急了。


    “真的?”若昔聽出幻依的話不像是哄她,她疑惑的看著幻依問道。


    “當然是真的,你現在就出去問他啊。”幻依是一個急性子的人,她幹脆從若昔的手中拿下了繡品,拉著若昔就往外麵走去。


    “唉——,等等,我的荷包。”被幻依拉著往外麵走的若昔不放心的迴頭看著自己的繡品。


    “荷包放在哪裏不會丟的,要是適合的人你不去追求,就會不在了。”幻依才不管若昔說的繡品,而是拉著若昔邊往院落裏走去,邊嘮叨著若昔。


    幻依把若昔拉著走到了石桌旁,然後把若昔推到拾月將軍的麵前,然後大聲的說道:“人我是幫你帶過來了,有什麽事情,你自己跟若昔說,我迴避了。”說著幻依轉身就往後麵走去。


    “不要走啊,你陪著我。”若昔一把抓住了正要離開的幻依,尷尬的看了一眼拾月,臉頰緋紅了起來。


    幻依停下了腳步,輕輕的拉開了若昔的手,瞄了一眼楞在一邊不敢說話的拾月將軍,又看了看麵前紅著臉頰的若昔,才說道:“若昔,你的事你自己解決,我還有很多事要做呢。”說完,幻依轉身就往屋子的方向走去,才走了一步,幻依嘴角掛起了笑容來,她也希望與自己一起長大的姐妹得到幸福。


    若昔看無法留住了幻依,她隻能低著頭,撫弄著自己的衣角,自從幻依說出了拾月將軍喜歡她,她就不好意思麵對拾月將軍了。


    拾月看見幻依走了,他才壯起了膽子站了起來,猶豫了一下走到了若昔的身邊看著低著頭的若昔說道:“若——昔,我——,我想——。”


    聽見拾月說話,若昔的頭低得更加下了,臉頰更加的紅了,自從她相信了幻依的話以後,細想過來,才發現拾月將軍的各種好來,打心眼裏她也認為拾月是一個好人,托身與他會得到幸福的,隻是女孩家本身的嬌羞,讓她無法麵對身邊的拾月將軍。


    拾月半天都沒有辦法說勸一句話,到後來,他幹脆從懷裏掏出了那個普通的錦盒,遞到了如昔的麵前,紅著那黝黑的臉頰說道:“這個我看著很漂亮,覺得你帶著一定很好看。”


    看著遞到自己麵前的錦盒,若昔更加羞紅了臉頰,她不好意思的推開了來:“若昔無功不受祿,拾月將軍還是拿迴去吧。”


    拾月看見若昔不受錦盒,他著急了,這下說話也利落了起來:“若昔,我喜歡你,想討你做我的妻子,你就答應我吧,收下它吧,我保證以後一定會對你好的。”


    這下若昔真的羞死了,要是麵前有個地洞,隻怕她會鑽進去,她的頭低得更加下了,沒有想到拾月說話竟然是如此的露骨,讓她連思考的餘地都沒,她抬頭看了拾月一眼,有看了看遠處那些姐妹們看著他們的眼神,她頓時囧了起來,連迴答都沒有,抬起了腳步往後麵跑去。


    看見若昔不但沒有迴答自己,反而往轉身就跑,拾月一時大急,他也顧不得那麽多,一個躍縱掠到了若昔的麵前,麵對著若昔擋住了若昔的去路,他焦急的抓住了若昔的肩膀強迫若昔看著他,問著若昔:“若昔,你怎麽想的啊,你迴答我啊。”


    若昔這時已經對拾月有了初生的情感,由於時間倉促,她一時還無法開始迴答,少女的羞澀讓她隻知道躲避問題,她這時隻想躲去沒有人的地方好好想想,好好迴味迴味這忽然而來的感情,怎麽知道迴答拾月啊,如今被拾月這麽明顯的抓著逼問,而自己又走不了,隻有繼續低著頭。


    拾月得不到若昔的迴答,心裏忐忑不安,他是一個大老粗來的,有了明確的迴答他才會知道若昔是不是喜歡他,知道自己有幾成的把握能夠娶到若昔,如今看見若昔又低著頭,他真的是不知道若昔是什麽樣的答案,反而更加的著急了。


    “若昔,你不要折磨我了,你就告訴我,到底喜不喜歡我嘛,隻要你肯嫁給我,將來我一切都聽你的。”拾月這下著急了,連將來都押上了,他緊張的盯著若昔看,就怕漏掉了若昔的任何一個舉動。


    若昔被動的抬頭看著拾月,打量著麵前這個粗獷的男人,要是除掉這個男人胡須的話,隻怕他也是一個少有的美男子,想著自己隻要是一點頭,這一輩子就要交付給這個男人了,自己是點頭還是不點頭呢,要是不點頭,隻怕會錯過這麽好的男人,要是點頭,可是這事她怎麽好意思啊,若昔反而不知所措起來。


    拾月緊緊的盯著麵前的若昔,雖然從若昔的小動作上可以看出她對自己沒有反感,可是他需要的是明確的答複,拾月依然擔心的看著若昔又問道:“若昔,你就告訴我啊。”


    若昔被拾月逼得慌了手腳,心中對拾月的好感越來越多,在拾月的逼視下,不由自主嬌羞的點了點頭。


    看見若昔點了頭,拾月大喜,他高興抓著若昔跳躍了起來,嘴裏高興的叫喚著:“若昔答應我了,若昔答應做我的妻子了。”


    話還沒落音就聽得一聲布塊被撕爛的聲音,若昔雖然被拾月晃得頭暈目眩,可是衣服被撕爛的聲音還是聽得見的,她連忙叫住了正高興著的拾月:“停下,拾月你停下來,什麽破了。”


    拾月聽話的停了下來,小心的扶著若昔站穩了,若昔才開始檢查自己周身,她是一個女孩,要是身上的衣服破了,這在自己喜愛的男人麵前是多麽丟臉的事啊,檢查了一番,發現自己什麽沒有任何的衣服破裂,若昔才鬆了一口氣,疑惑的說道:“我明明聽見是衣服撕爛的聲音啊。”


    拾月這時尷尬的憨笑著撓了撓頭,羞紅著臉說道:“是我的衣服破了,估計是被樹枝掛破的。”


    “哪裏?我看看。”若昔聽見是拾月的衣服平破了,她著急的檢查起了拾月身上來,由於自己已經點頭了,她自然而然的把拾月看出了自己的人,所以聽見拾月衣服破了,她反而著急起來。


    拾月不好意思的轉過身子,把背部露給了若昔看,若昔這下可看見了,隻見拾月的背部被樹枝掛破了一大塊,幾乎整個背部都露了出來,初見男人的身子,若昔一下紅了臉頰,她隻看了一眼,就低下了頭,對麵前的拾月說道:“跟我進屋去,我幫你補好來。”


    拾月自從若昔答應了他以後,整個人頓時變了,他聽話的對著若昔點了點頭,跟著若昔老老實實的走進了屋子。


    若昔拿起了針線,嬌羞的對拾月說道:“把你的衣服脫了,我幫你補好。”


    “好。”拾月現在是若昔說什麽就是什麽,他聽話的把衣服脫了下來,坐在若昔的對麵,專注的看著整飛針走線的若昔,發覺若昔是越看了越好看,怎麽看都看不厭。


    若昔很快就把拾月的衣衫補好了,才抬起頭就看見拾月盯著自己看的眼神,她羞紅著臉頰把衣衫丟在了拾月的身上說道:“還不把衣衫穿好來。”


    正呆愣愣看著若昔的拾月被衣服給砸醒了,他憨厚的一笑,站了起來,赤身的麵對若昔,他還是不習慣,所以就背對著若昔開始穿了起了衣衫來。


    “咦?”


    若昔忽然叫了一聲,把正在穿著衣衫的拾月給叫停了下來,拾月迴頭看向若昔疑惑的詢問著她:“若昔,有什麽事嗎?”


    若昔沒有迴答拾月而是走到了拾月的身後,指著他腰側的一個印記問道:“你這個是什麽?怎麽像是個月亮?疼嗎?”


    拾月聽了若昔的詢問,笑了一聲,迴答著若昔:“這個是胎記吧,從我有印象的時候就有了,不疼的。”


    說話間,拾月已經穿好了衣衫,並拿起了桌子上麵的錦盒,走到了若昔的麵前,把若昔的手拿了起來,從錦盒裏拿出了一個精致的碧玉手鐲,他專注而深情的看著若昔把手鐲套進了若昔的手腕裏說道:“若昔,從第一次看見你,你就深深的印在我的心裏,當我看這個手鐲的時候,發現隻有你佩戴它才是最合適的。”


    若昔低頭看著手腕上麵的那個玉鐲,耳邊聽著拾月對自己說的話,心裏一陣感動,她沒有想到拾月對自己的感情竟然是那麽早就有了,而自己卻是一無所知,看著手上戴著拾月送給她的玉鐲,她忽然想起了什麽,連忙從頸項裏取出了一枚從小就帶著玉佩,嬌羞的交到了拾月的手上。


    “這個是我從小就佩戴著的,是母親留給我唯一的紀念品,現在給你。”若昔把那枚玉佩交到了拾月的手中,低聲的說道。


    拾月拿著若昔交給他的那枚玉佩,感受著若昔的體溫,心裏一陣激動,他當然知道若昔已經從心底裏承認了他,也認定了他,連若昔視若珍寶的玉佩都交給了他。


    “若昔姐姐,皇子妃醒來了,讓你去給她梳洗。”外麵傳來了一個丫鬟的聲音,大斷了屋子裏的兩個人的對視。


    “啊,我知道了,我馬上就去,你先去準備一下梳洗的用具吧。”若昔連忙迴答著門口的丫鬟,然後推著拾月往外麵走,嘴裏說道:“好了,你先迴去先吧,我服侍皇子妃去了。”


    “好,好,我馬上就出去。”拾月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得到的答案,他當然高興,樂嗬嗬的看了一眼心目中的女孩,轉身往外麵走去。


    看著拾月的背影,若昔心裏一陣甜蜜,沒有想到愛就是那麽的奇怪,在自己意想不到的的情況下莫名其妙得到了自己從來都沒有想過的幸福,這讓她心情格外的好,忍不住哼起小調來。


    “怎麽?終於找到屬於你的幸福,高興吧。”幻依從門口伸出個腦袋調笑的看著若昔說道。


    “你——,好討厭。”若昔被幻依說得嬌羞的紅起了臉頰,推開了門口站著的幻依,逃跑似的,往皇子妃的屋子方向跑去。


    “哈哈哈——。”後麵傳來了幻依開心的笑聲。


    讓若昔的臉頰更加的紅了起來,她急匆匆的走進了李嵐卿的屋子,看見李嵐卿已經坐在梳妝台的麵前,明顯是自己遲到了,她連忙對著李嵐卿福了福,然後走了過去。


    李嵐卿本來在梳妝台前等了一會了,她心裏十分的奇怪,平時若昔是不會晚來的,怎麽今天會這麽晚都沒過來,這讓她真的很奇怪,所以在若昔走了進來以後,她特別的看了若昔一眼,忽然她稀奇的睜大了眼睛,有趣的詢問起來若昔:“若昔,你怎麽呢?”


    若昔被李嵐卿問道莫名其妙的,她疑惑的看著李嵐卿迴答著:“皇子妃,若昔不明白您說的意思。”


    “你的臉頰怎麽這麽紅啊,難道有什麽我不知道的事發生了嗎?”李嵐卿很少看見若昔如此羞答答的模樣,如今看見整的十分的奇怪,所以她忍不住詢問起了若昔。


    “皇子妃,我有那麽的明顯嗎?”若昔在李嵐卿的麵前就是透明的,她害羞的捧起了自己發熱的臉頰詢問著李嵐卿。


    “還不明顯啊,你看這臉頰都紅得像蘋果似的,小妮子,是不是春心大發了啊。”李嵐卿調笑的看著若昔問道。


    “是——,是——。”若昔看了李嵐卿一眼,猶豫的不知道怎麽迴答李嵐卿,她在李嵐卿的麵前從來都沒有秘密的。


    “是什麽?”李嵐卿看著若昔的模樣,興趣越來越強烈了,她轉過身子盯著若昔問道。


    看著李嵐卿那似笑非笑的模樣,若昔的臉頰更加的紅了,但是心底的高興她也想告訴給皇子妃聽,她把皇子妃視作她唯一的親人,在皇子妃的麵前沒有任何的秘密,在皇子妃的注視下,她終於說出了今天她最高興的事來:“皇子妃,是拾月將軍,他說——,他——。”下麵的話,若昔實在是不好意思說出來了,隻是羞紅著臉頰低下了頭來。


    “不會是拾月將軍跟你說他喜歡你吧,讓你嫁給他是嗎?”李嵐卿是一個冰雪聰明的女子,若昔隨便一個句話,一個表情,她就能夠明白若昔說的意思。


    “皇子妃,你怎麽知道的啊。”若昔聽見皇子妃說得一點不差,也忘記了害羞,而是抬起頭來奇怪的看著李嵐卿問道。


    “嗬嗬,你的臉色明顯的就已經寫了出來了。”李嵐卿掩著嘴輕笑了起來,她也是很少看見若昔有這種害羞的表情。


    “有那麽明顯嗎?”若昔捧著發熱的臉頰,無奈的看著笑得得意的李嵐卿問道。


    “你的臉上都寫了出來了,還不明顯啊。”李嵐卿忍不住摟著肚子大笑了起來。


    李嵐卿的大笑,讓才懂愛的若昔更加的手足無措起來,又不能說氣惱皇子妃,隻能無奈的走到了皇子妃的後麵幫她梳洗了起來。


    笑夠了的李嵐卿終於停下了笑容來,其實她是很關心身邊的這幾個丫鬟的,笑夠了以後,她還是關心的問道:“若昔,你喜歡拾月將軍嗎?”


    若昔嬌羞的點了點頭邊幫李嵐卿梳著發髻,邊迴答著李嵐卿:“是的,隻是我怕配不上拾月將軍。”


    “誰說的,我的丫鬟個個都是聰明能幹,做事伶俐,怎麽會配不上他呢,好了,若昔,你要相信自己,不要有自卑的情緒才是啊。”李嵐卿安慰著身後的若昔。


    若昔聽了李嵐卿的話,點了點頭迴答著:“皇子妃,奴婢知道了。”


    “知道就好,可不要錯過了這大好的姻緣才是啊。”李嵐卿透過鏡子看著後麵幫自己梳著發髻的若昔說道。


    “是,皇子妃。”


    “對了,今天輪到誰去富喜酒樓拿賬冊了?”李嵐卿忽然轉移了話題,詢問著身後的若昔。


    “啟稟皇子妃,這次輪到了奴婢去。”李嵐卿的話提醒了若昔,若昔連忙迴答著李嵐卿。


    “嗯,那等會你就馬上去富喜酒樓拿賬冊。”李嵐卿點了點頭吩咐著身後的若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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