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昔幫李嵐卿梳洗完畢以後,就走出了皇子府,往富喜酒樓的方向走去,還沒踏進酒樓,就聽見裏麵熱鬧極了,外麵甚至還有著排隊等位置的人們。


    若昔才踏進富喜酒樓,顧老板就看見了她,連忙從櫃台的後麵迎了出來,嘴裏高聲的叫喚著:“若昔姑娘今天是你來了啊。”


    “是啊,顧大伯。”若昔笑眯眯的迴答著顧老板迎麵而來的顧老板。


    “若昔姑娘,現在是最忙的時候,麻煩你去後院等等吧,你顧大媽知道你們今天會有人過來,專門在裏麵煮著什錦雜燴呢。”顧老板對若昔說道。


    “是嗎?我今天可有口福了,能吃到顧大媽親手做的什錦雜燴。”若昔聽了顧老板說的話,高興的迴答著,並抬起腳就往酒樓的後麵走去。


    顧老板看見若昔往後院走去了,他才轉身又走迴到了櫃台的後麵忙碌了起來。


    若昔走進了後院,就直接往顧大媽的廚房走去,還沒踏進廚房,若昔就叫喚了起來:“顧大媽,我來了。”


    誰知道沒有聽見顧大媽的迴答,若昔十分的奇怪,顧大伯不是說了顧大媽在廚房裏煮著什錦雜燴嗎?怎麽沒人迴答呢,若昔伸頭探進廚房裏看了看,看見顧大媽在廚房裏,隻是好像沒聽見自己叫喚她的聲音,若昔踏進了廚房,又大聲的叫喚了一聲:“顧大媽?”


    “啊,哦,是若昔姑娘來了啊。”顧大媽才被驚醒了過來,她低下頭拿起了衣角擦了擦眼角,轉過頭來對若昔說道。


    若昔當然看見了顧大媽擦眼角的舉動,她奇怪的走了過去,攙扶著顧大媽問道:“大媽?您是不是又想起了您那失蹤的兒子了?”


    “是啊,他最喜歡吃我煮的什錦雜燴,都過去了十幾年了,不知道他怎麽樣了,是活著還是不在人世了。”顧大媽提起自己失蹤是兒子,就老淚縱橫。


    看見顧大媽淚眼橫流,連忙從衣袖裏抽出了絲絹,小心的幫顧大媽擦拭著臉頰,並安慰著她:“顧大媽,你就不要傷心了,相信您的兒子吉人天相,一定會在某個地方生活得很好的。”


    “謝謝你,若昔姑娘,你真是一個好姑娘。”顧大媽聽了若昔的安慰,她拍了拍若昔的手背歎息著,要是自己的兒子還在身邊的話,她一定會讓兒子娶了若昔姑娘,可惜的是現在她的兒子都不知道在什麽地方。


    “顧大媽――,我沒有你說得那麽好。”若昔被顧大媽說紅了臉頰,她羞澀的迴答著顧大媽。


    顧大媽看見若昔羞澀的模樣,反倒樂了起來,露出了笑臉來:“若昔姑娘你為人善良,做事能幹,要是哪個男孩娶到了你啊,那就有福了。”


    “顧大媽――,你取笑若昔。”若昔在顧大媽的麵前自然而然的露出了小兒女的嬌羞模樣。


    “嗬嗬――,好了不逗你了,來,過來吃顧大媽做的什錦雜燴。”顧大媽拉著若昔笑著走進了客廳裏,按著若昔坐了下來,然後才迴頭走進了廚房。


    沒有多久,顧大媽就端著什錦雜燴走了出來,那香噴噴的味道讓若昔聞著就流口水了,看見顧大媽把什錦雜燴放在了麵前的桌子上,若昔深深的吸了一口香味,然後說道:“顧大媽,你的手藝可是越來越好了,聞著真香啊。”


    聽了若昔的捧場,顧大媽笑得眼睛都眯了起來,她站在旁邊笑著對若昔說道:“吃吧,若昔,喜歡就多吃一點,我還留了一點出來,你待會拿去給你家皇子妃吃,皇子妃也很喜歡吃這個的。”


    “好嘞。”若昔點了點頭,拿起了桌子上麵的筷子,往碗裏夾去,夾起了一塊雜燴,放進了嘴裏咀嚼了幾下然後咽了下去,咽下去以後,若昔抬頭看著顧大媽說道:“顧大媽,你煮的這個什錦雜燴真的很好吃,又不是很難咀嚼,但是也不化,火候剛好適合,嚼起來有筋力。”


    “嗬嗬,難得若昔姑娘也喜歡吃,看見你們吃的模樣,顧大媽就高興了。”顧大媽用圍布擦了擦手,笑嗬嗬的對若昔說道。


    “顧大媽你也坐下吃一些吧,這樣站在我都沒法吃下去了。”若昔站了起來,拉著顧大媽坐到了桌子旁邊,幫顧大媽舀了一碗雜燴,遞了筷子給顧大媽。


    “好,好。”顧大媽接過了筷子,笑嗬嗬的也吃了起來。


    “唯月也最喜歡吃這個什錦雜燴,嘴饞起來就喜歡圍著我讓我煮給他吃。”顧大媽一吃到雜燴,就想起了她那失蹤的兒子來。


    “唯月?”若昔奇怪的看著顧大媽,不知道她說唯月是誰。


    “哦,唯月就是我那失蹤的兒子。”顧大媽抬頭看著若昔說道。


    “哦,顧大媽,聽皇子妃說,您跟顧大伯留在京城,就是為了尋找您的兒子,難道這十幾年你們都沒有打探到任何一點您兒子的信息嗎?”若昔關切的看著顧大媽問道。


    顧大媽抬頭看著若昔苦笑了一下,搖了搖頭說道:“沒有,一點信息都沒有,所以我才是非常的擔心,可是又不知道怎麽辦,所以跟你顧大伯兩個人變賣了家鄉的房產搬來京城,就是為了繼續尋找我們的兒子,誰知道這一找就找了十幾年,兒子沒有找到,反而是這個酒樓卻是越做越好。”顧大媽抬頭看著前麵的酒樓,臉色沒有高興的笑容,反而是一個母親失去兒子的愁容。


    “顧大媽,你您的兒子身上有什麽印記嗎?或許這些可以讓你找到他呢。”若昔想了一下,詢問著顧大媽。


    “印記?”顧大媽看了看若昔,想了一下說道:“印記到是有一個,隻是一般人誰讓看啊,有印記也等於無。”


    “那是什麽印記呢?在什麽地方,為什麽您說有等於無?”若昔奇怪的看著顧大媽問道。


    “唉――,他身上到是有一個印記,卻是長在後腰的右側。”顧大媽低頭邊想邊說道:“那個印記是你顧大伯家傳的,他們家的人孩子幾乎都有,隻是生長的地方不同而已。”


    “這麽奇怪?”若昔聽了顧大媽說的事十分的好奇。


    “這個是你們顧大伯家族裏特有的標記。”說起了顧大伯家裏的奇特地方,顧大媽開始嘮叨了起來。


    “那他們的標記是一樣的嗎?”若昔奇怪的問道,像顧大媽說家族裏的人都有印記已經是非常奇怪了,要是這標記是一樣的,隻怕就更奇怪了。


    聽了若昔提出的問題,顧大媽一愣,笑了起來,她看著若昔說道:“也不一樣,像你顧大伯身上的標記就好像一塊雲一樣。”提起了印記,顧大媽微微的笑了起來,大概是想起了顧大伯身上的標記了吧。


    “像雲朵?”若昔好奇的又接著問了起來。


    “是啊,你顧大伯身上的印記像雲朵。”


    “不是是顧大伯手腕上的那個吧。”若昔這才想起了顧大伯手腕上有著一個青色的印記,於是她詢問著顧大媽。


    “對,就是那個,而我兒子的印記則是長在他的右側腰處,是一個月亮形狀的標記。”顧大媽提起了兒子身上的標記,臉頰暗淡了下來,她又想起了她失蹤的兒子了。


    “月亮標記?右側腰?”若昔忽然想起了今天早上看見拾月將軍右側腰處的一個月亮形狀的青色印記,她抬起頭看著顧大媽問道:“顧大媽,您記得清楚是右側腰,是月亮標記嗎?”


    “當然記得清楚啊,我是他的母親,兒子身上有些什麽是最清楚的了。”聽見若昔問自己記得清楚沒有,顧大媽有些不高興了,她的兒子雖然失蹤了十幾年,可是她卻依然記得很清楚,就是兒子的音容笑貌她都沒有忘記一點。


    “顧大媽,你還記得您兒子失蹤是的日子嗎?還有您兒子有多大呢?”若昔不敢肯定拾月將軍就是顧大媽的兒子,她決定再問得清楚一些,而且她發現自己對拾月將軍家裏的情況是一無所知。


    “記得當然記得啊,我兒子要是還在的話,隻怕是有二十四歲了,記得是他五歲那年失蹤的,那是十九年前的五月初五,記得那天……。”顧大媽又說起了兒子失蹤那天的一切起來,說得那麽的細致,整整說了一個時辰去了。


    若昔抬頭看著顧大媽敘述著她兒子失蹤的事,心裏卻是翻騰了起來,拾月將軍的年紀正好就在二十三四歲左右,身上有有顧大媽說的印記,而且位置也同顧大媽說得一樣,最讓若昔震驚的是拾月將軍身上的印記正好是月亮形狀的。


    若昔張開嘴想告訴顧大媽拾月將軍也許就是她的親身兒子,可是在她張開嘴想說的時候,又擔憂了起來,她怕弄錯去,要是弄錯了,那顧大媽不就空歡喜一場了啊,到時顧大媽更加傷心,看來還得等自己查清楚了在說,要是真是拾月將軍真的是顧大媽的兒子,到那時再說也不遲啊。


    想到這裏,若昔把已經到了喉嚨的話又給咽了下去,她夾起碗裏的一塊雜燴放進嘴裏,低著頭認真的吃了起來。


    “若昔姑娘,你顧大媽做的雜燴真是一絕吧。”顧大伯捧著基本賬冊走進了客廳,嘴角掛著一慣的笑容。


    若昔連忙放下了筷子,站了起來,看著顧老板手裏的幾本賬冊對顧老板說道:“顧大伯,這些都是皇子妃要的賬本吧。”


    顧老板把手中的賬本放在了桌子上,看中若昔笑著說道:“是啊,這些都是京城店鋪裏的賬本,是給你拿迴去給皇子妃看的。”


    “好,那我馬上就拿迴去。”若昔走了過去,連忙捧起了那幾本賬本,由於心中有事,現在就想趕快迴去把事情弄清楚來。


    顧老板看中若昔急匆匆的模樣,笑著說道:“若昔姑娘,沒有那麽急吧,吃完了你大娘做的雜燴在走啊。”


    “不了,皇子妃等著要看呢,我先拿迴去先,顧大伯、顧大娘若昔告辭了。”若昔連忙迴答著顧老板,然後恭敬的給顧老板福了福,邁開碎步就往門口走去。


    “等等啊。”顧大娘的聲音從後麵傳了過來,叫住了正要跨出客廳的若昔。


    若昔迴過頭疑惑的看著顧大娘問道:“顧大娘,您還有事吩咐若昔嗎?”


    顧大娘笑嗬嗬的從旁邊擰起了一個有蓋子的食盒,遞給了若昔:“若昔,你看你這記性,拿去,這個是拿給你們家皇子妃的。”


    “呀,我都把這事給忘記了。”若昔看著顧大娘遞過來的食盒,不好意思的說道。


    “好了,顧大娘也不留你了,你就把這個趁熱拿給皇子妃用吧,冷了就不好吃了。”顧大娘把手中的食盒交給了若昔以後,反而推著若昔迴去了。


    “好的,顧大娘,我代皇子妃謝謝您了啊。”若昔感動的看著顧大娘,皇子妃說得沒錯,顧老板和顧大娘都是樸實的人。


    “好了,好了,若昔姑娘,你顧大伯我送你出去吧。”顧老板也跟著走了出來,笑著幫若昔拿起了食盒,陪著若昔往外麵走去。


    若昔告別了顧老板,就急匆匆的往皇子府走去,才跨進皇子府,剛好看見了正在吩咐其他奴仆做事的王管家,如昔連忙走了過去。


    “王管家好。”若昔對著王管家福了福說道。


    “是若昔姑娘啊,若昔姑娘這麽早就迴來了啊。”王管家笑眯眯的看著若昔迴答著。


    “是啊,皇子妃的事要緊啊。”若昔微笑的迴答著王管家。


    “那你快點進去吧,皇子妃隻怕是等急了。”王管家笑嗬嗬的看著若昔說道。


    “嗯。”若昔點了點頭,邁開步伐就往府邸裏走去,才走兩步,她忽然想起一件事,連忙轉身詢問著王管家:“王管家,拾月將軍在三皇子那邊嗎?”


    “拾月將軍?”王管家眼裏露出了疑惑的神情看著若昔迴答著:“拾月將軍有事出去了,估計要晚點才迴來,你找拾月將軍有事嗎?”


    看著王管家眼裏的疑惑,若昔臉頰突的紅了起來,她連忙迴答著王管家:“沒事,隻是有些小事想問一下拾月將軍而已,那王管家,若昔不打擾你了,若昔先迴後院了。”若昔尷尬的連忙轉身往後院走去,那腳步急匆匆的,就好像後麵有什麽東西在追她似的。


    “奇怪了,若昔找拾月將軍有什麽事啊?”王管家看著急匆匆往後院走去的若昔背影嘀咕著。


    “王管家,人家男未婚女未嫁的,看對眼也是正常的啊。”旁邊的一個婆子眼利得很,一下就說出了若昔那尷尬的表情的來源。


    “你們懂什麽,若昔跟拾月將軍從來都沒有說過什麽話,什麽男未婚女未嫁的,不要亂說話,一天就嚼這種空牙吧,做你們的事去。”王管家轉過頭瞪了那個婆子一眼,嗬斥著她。


    “這麽明顯的事都看不明白,真不知道你們男人那對眼睛是幹嘛用的。”那個婆子也不敢反駁王管家,隻能轉頭往迴走去,邊走比暗自嘮叨著。


    若昔心中想著事情,不知不覺的走進聞卿閣的院落,跨進了皇子妃的屋子,她機械的把手中的賬本交給了李嵐卿,然後走到旁邊,把手中的食盒順手放在了一邊,拿起了一塊布擦拭著屋子裏的家具,眼睛卻是什麽都沒看,腦海裏隻是想著那一個問題。


    李嵐卿當然注意到了若昔的不同之處,若昔是一個安靜的人,這沒錯,可是,她舉動不會有這樣的行為,李嵐卿雖然接過了賬本,但是沒有看手中的賬本,而是一直都注意著若昔。


    看著若昔恍惚的模樣,李嵐卿終於忍不住詢問了起來:“若昔?若昔――。”


    “啊――。”若昔終於聽見了李嵐卿的叫喚,連忙擦幹淨了手,走到了李嵐卿的麵前問道:“皇子妃,您有什麽吩咐?”


    “若昔,你怎麽呢?”李嵐卿依然看著若昔詢問著。


    “我?我沒什麽啊。”若昔看了看自己,莫名其妙的迴答著李嵐卿。


    “沒什麽?沒什麽你怎麽是這麽六神無主的模樣,肯定你的心裏有事,可以跟我說說嗎?”李嵐卿抬頭看著如昔問道。


    若昔抬頭看了看李嵐卿,這才想起皇子妃比自己聰明多了,心裏的這件事跟皇子妃說肯定會有結果,不用自己去想怎麽做,想到李嵐卿的聰明能幹,若昔這才鬆了一口氣來,看著李嵐卿說起了自己心裏想的事來:“皇子妃,是這樣的,今天奴婢去富喜酒樓那賬本,與顧大娘聊了一會。”


    “你們聊些什麽?”李嵐卿看見如昔肯跟她說了,她的心放了下來,剛才若昔的表情,真的讓她很擔心。


    “顧大娘聊她的兒子失蹤的事。”若昔站在李嵐卿的身邊迴答著。


    “這個誰都知道,顧大娘又想起她的兒子了嗎?”李嵐卿開始翻手中的賬本了,她邊看手中的賬本,邊跟若昔說道。


    “是啊,顧大娘每次一做這個什錦雜燴就會想起她的兒子,然後就會很傷心。”若昔提起了顧大娘傷心的事,歎息了一聲說道。


    “唉,顧大娘也正是可憐,兒子失蹤了十幾年,到現在還沒找到,也虧了他們兩老口在京城著異地一呆就呆了十幾年。”想起了顧老板夫妻的事,李嵐卿抬起了頭來,歎息了一聲,也十分的佩服他們的執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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