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焰玉殣迴到了書房,坐到了書桌後麵的椅子上舒了一口氣,看見皇子妃的精神狀況很好,他才算放心了,想他那天從若昔的口中得知母後把李嵐卿的叫去了偏殿,他就急匆匆的趕了過去,他太了解自己的母後了,母後的獨裁他不是不知道,後宮裏的妃嬪沒有誰不怕母後的,就是因為母後出手狠辣,做事淩厲,除了貴妃娘娘仗著自己雄厚的娘家人可以跟她抗衡以外,幾乎是沒人敢與母後作對的。


    果然沒錯,李嵐卿真的就被母後責打,好在他及時趕到,否則後果是不堪設想的,當他看見李嵐卿奄奄一息躺在他的懷裏,他竟然感覺到心疼,惱怒母後出手太狠辣了,要不是因為她是自己的母後,他當時都會發作,不會隱忍了。


    想起母後說的話,沐焰玉殣的臉頰陰沉了下來,他站了起來走到了窗邊,看著窗外,沉思了起來,他的身邊什麽時候有了母後的眼線,以至於自己的一舉一動母後都了如指掌,看來自己要細細的篩選身邊的人才行了。


    沐焰玉殣細細迴想著身邊的人,拾月是絕對不肯能的,他對自己的忠心日月可鑒,而王管家也是不可能的,王管家不是自小跟著自己的老人,而是自己曾經救下的一個武林人士,由於自己救了他,他就投身自己效忠自己,也是一個耿直的人,絕對不會那麽容易被收買。


    至於那些侍衛,沐焰玉殣輕輕的搖了搖頭,這些侍衛可是跟著他征戰沙場十幾年的好兄弟,更加不可能背叛自己,唯一的就還剩下那些丫鬟,還有就是自己的側妃娘娘了,看來還隻有她才是最可疑的了,章雪羽沒進皇子府的時候,母後對自己的一舉一動還沒那麽清楚過,自從她嫁過來以後,自己幾乎在母後麵前是透明的了,看來這背後的鬼就是她了。


    今天在皇子妃的屋子裏,看見章雪羽不自在的表情,他更加的確信了章雪羽就是自己府邸裏的內鬼。


    沐焰玉殣想到府邸的內鬼是自己的側妃娘娘,眉頭不僅沒有舒展開來,反而更加深深的皺了起來,這個章雪羽最難處理,現在還不能對她怎麽樣,隻能容忍她繼續呆在府邸裏,一個她是母後最疼愛的侄女,動了她,母後那關很難過去;二個則是她的父親,自己的舅舅禁軍大統領,他的手中掌管著京城所有的禁衛軍,負責保護整個京城的安危,父皇也是因為這個對母後也是有所忌憚。


    為了顧全大局,這件事看來得必須放一放了,自己不能輕舉妄動,現在京城的形式一促即發已經非常的嚴峻了,正麵有著裕震王爺的虎視眈眈,背後則有著外族的窺視,隻要太和一亂,隻怕外族會借此入侵,而其他幾個掌握兵權那些將軍的心都還不齊,個個都看著京城的局勢發展,隨時準備倒向對自己有利的一方。


    這些才是自己最頭痛的事,要是自己幾年前沒有因為感情的波折而灰心離開京城的話,形式還不至於像現在那麽嚴峻,沒有想到幾年以後,這形式竟然脫離了自己的掌握,讓自己也不敢隨便做出什麽舉動,隻能關注形式的發展。


    門外輕輕的敲門聲驚醒了正在思考中的沐焰玉殣,沐焰玉殣轉身走迴到了書桌後麵的椅子上坐了下來,然後淡然的吩咐著外麵的人:“進來。”


    “三皇子。”門被拾月從外麵推了開來,拾月手中握著一封書信,滿臉嚴肅的走到了沐焰玉殣的麵前。


    “有什麽情況?”沐焰玉殣看著拾月嚴肅的表情,他連忙問道。


    拾月揚起了手中的書信,呈給了沐焰玉殣,對沐焰玉殣說道:“三皇子,您看這個。”


    沐焰玉殣抬頭看了看拾月,然後打開了拾月遞給他看的書信,看著看著,他的眉頭皺得更深了,直到看完了以後,沐焰玉殣折起了手中的信紙,抬頭看著拾月說道:“王將軍譚將軍跟裕震王爺最近這段時間走得很近,你有什麽看法?”


    拾月抬頭看著沐焰玉殣嚴肅的說道:“隻怕是裕震王爺已經拉攏了他們了,雖然王將軍跟譚將軍手中的兵力不是最強的,但是要是他們投向了裕震王爺,那也不容忽視啊。”


    “對,那張將軍跟趙將軍,他們現在有什麽異動嗎?”沐焰玉殣想起了另外兩個將軍,然後問著麵前的拾月。


    “目前他們還沒有什麽異動,大概還在看風向吧。”拾月對著沐焰玉殣抱拳說道。


    “恩,你要多注意一下張將軍跟趙將軍,至於王將軍跟譚將軍他們我會處理的。”沐焰玉殣想了一下,抬頭交代著麵前的拾月。


    “是,屬下一定多注意跟進的。”拾月恭敬的迴答完沐焰玉殣,然後轉身往門口走去。


    “拾月。”沐焰玉殣忽然想起了什麽,叫住了正要踏出書房門的拾月。


    拾月聞聲收迴了自己的腳步,轉頭看向沐焰玉殣問道:“三皇子您還有什麽吩咐?”


    “我是問你,找到你的父母沒有?”沐焰玉殣關切的詢問著拾月。


    聽見沐焰玉殣提出的問題,臉色頓時暗淡了下來:“沒有,自從到了京城,我一直都在打聽,可惜得到是消息是少之又少,現在我都已經沒有信心尋找他們了,也許他們已經迴去了。”


    “怎麽說?”沐焰玉殣聽了拾月說的話,奇怪的看著他詢問著。


    “三皇子你救起我的時候就知道我不是京城的人,想必我的父母尋找不到我,估計迴去了家鄉了,也說不定啊。”拾月說著這個可能,心如刀剮般的疼痛,父母放棄了自己,這對他來說是最大的打擊。


    “不會的,相信他們是不會放棄你的,你應該繼續尋找才是,京城不行,就在郊外尋找,實在不行,我發全國搜尋也行啊。”沐焰玉殣看著拾月悲傷的表情,他連忙安慰著拾月,沐焰玉殣對拾月的感情不是主仆那麽簡單,他們的感覺幾乎可以娉美兄弟之間的感情了。


    聽見沐焰玉殣說發全國,拾月連忙說道:“別,三皇子,我慢慢尋找就行了,沒有必要這麽勞師動眾的。”


    “好吧,那你可不能放棄尋找你的父母啊,想必他們丟失兒子也是很悲痛的。”沐焰玉殣給拾月增加著信心。


    “拾月知道,隻是三皇子你也多休息才是啊,這段時間你為了太和的事情,已經很累了。”拾月關心的看著沐焰玉殣說道。


    “拾月,你是不是——。”沐焰玉殣忽然想起了什麽,抬頭神秘的看著拾月說道。


    “怎麽?三皇子你想說什麽事?”拾月奇怪的看著沐焰玉殣問道。


    沐焰玉殣邪魅的一笑說道:“你是不是喜歡上了皇子妃身邊的那個若昔丫鬟?”


    聽見沐焰玉殣的一問,拾月黝黑的臉頰頓時紅了起來,他害羞的低下了頭喃喃的問道:“難道我表現得那麽的透明,連三皇子您都知道了?”


    “不是你表現得透明,而是我們一起長大的,你想些什麽沒有我不知道的,說吧,你是不是喜歡上了那個若昔丫頭,要是喜歡的話,我去皇子妃麵前幫你說些好話,讓皇子妃同意把若昔丫頭嫁給你,反正你的年紀也應該找個妻子了。”沐焰玉殣雖然是調笑拾月,但是語氣裏依然有著濃濃的關心。


    拾月害羞的點了點頭說道:“若昔長得有好看,人又溫柔,我是真心喜歡她的,隻是不知道她對我的感覺怎麽樣,要是她不喜歡我,我也不想強求,隻要她開心就好,我——,我隻要遠遠的看著她就心滿意足了。”


    看著拾月沒有信心的模樣,沐焰玉殣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你啊,叫你打仗,你總是衝在前麵,叫你去追女孩,你到是縮在後麵,你這樣怎麽能找到妻子啊,”


    說完,沐焰玉殣抬頭看著外麵叫喚著:“來人。”


    一個侍衛從外麵走了進來,恭敬的對沐焰玉殣抱拳問道:“主子,您有什麽吩咐。”


    “去,把王管家給我叫來。”沐焰玉殣吩咐著麵前站在的侍衛。


    “是。”侍衛恭敬的退了出去。


    沒有多久,身穿灰白長袍的王管家急匆匆的從外麵走了進來,他停在了沐焰玉殣的麵前,恭敬的抱拳說道:“老奴見過三皇子,三皇子有什麽吩咐嗎?”


    “王管家,你去庫房拿一個翡翠手鐲來。”沐焰玉殣吩咐著站在自己麵前的王管家。


    “是,老奴這就過去拿。”王管家恭敬的對著沐焰玉殣抱拳退了出去。


    沒有一會兒,王管家手中拿著一個精致的盒子,從外麵走了進來,他恭敬把那個精致的盒子交給了沐焰玉殣。


    沐焰玉殣接過了盒子,打開看了看,然後把手中精致的盒子蓋好了以後,推到書桌的那邊,抬頭對站在自己書桌麵前的拾月說道:“拾月,這個你拿起送給若昔丫頭吧。”


    “不要,三皇子,這個太貴重了,拾月受不起。”拾月這才知道三皇子讓王管家拿翡翠手鐲是讓自己送給若昔的,他連忙推辭著不敢受。


    “怎麽?拾月你不當我是你兄弟了嗎?”沐焰玉殣看著拾月推脫,他的臉頰頓時沉了下去,不快的詢問著拾月。


    拾月聽了沐焰玉殣的話,連忙從衣襟裏掏出了一個普通的盒子,打開了來給沐焰玉殣看,然後說道:“拾月早就買了一個手鐲,隻是——,隻是不敢送給她而已。”


    “哦,嗬嗬,你真是呆木頭,都買了還不敢送給她啊。”沐焰玉殣哭笑不得看著拾月,麵前這個兄弟衝鋒打仗是個中好手,絕對是無話可說的,可是在遇見這兒女情長之事,卻是瞻前顧後的,讓他著旁邊的人看著就替他心急。


    拾月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低著頭害羞的說道:“我都買了一個多月了,隻是每次看見她我就退縮了,不敢去騷擾她。”


    沐焰玉殣無奈的搖了搖頭,然後嚴肅的吩咐著拾月:“我命令你把這個交給若昔丫頭,現在就去。”


    拾月聽了沐焰玉殣嚴肅的語氣,習慣性的遵守著:“是,屬下馬上就去辦。”


    說完,他轉身往外麵走去,還沒走到門口,就聽見後麵傳來沐焰玉殣戲虐的聲音。


    “好好給我把這件事辦成了,否則別怪我軍法處置。”


    “是,屬下馬上就去辦。”拾月其實已經反應過來,隻是這件事還真是自己所想要做的,也是他樂意去做的。


    看著拾月輕快的腳步,沐焰玉殣搖了搖頭,臉頰上露出了笑容來。


    拾月走到了皇子妃的聞卿閣門口,猶豫的停了下來,剛才那爽快的模樣頓時萎縮了起來,他害怕的瞅了瞅裏麵,剛想抬起腳,又縮了迴去,就好像裏麵有個大老虎似的。


    “這不是拾月將軍嗎?拾月將軍,你來聞卿閣有事嗎?是找皇子妃嗎?”幻依正好從裏麵走了出來,看見了正在門口徘徊著的拾月,淡笑的詢問著。


    拾月停下徘徊著的腳步,看了看院落裏麵,不好意思的給幻依打著招唿:“是幻依姑娘啊,我不是來找皇子妃的。”


    “你不是來找皇子妃的,那你來找誰的啊?”幻依驚奇的看著拾月問道,據她所知,這個院落裏好像沒有誰跟拾月將軍有那麽好的交情吧。


    看見幻依驚奇的表情,拾月的臉頰頓時紅了起來,他說話更加的結巴了起來:“我——,是我是找——,找——。”說了半天,拾月也說不出來找誰,到是把幻依給弄得心急了。


    “你來找誰啊,怎麽結結巴巴的啊,好好說話啊,怎麽你啊我啊的說半天都說不清楚啊。”幻依本來就是火爆性子的人,被拾月這一弄,她幾乎要發火了。


    拾月閉起了眼睛直接背誦了起來:“我是來找若昔姑娘的。”


    “找若昔?”幻依驚奇的大聲叫喚了起來,在她的記憶之中,好像若昔跟拾月根本就沒有見過幾麵吧,怎麽拾月會來找若昔啊。


    拾月聽了幻依大聲驚奇的叫喚聲,他的臉頰更加的紅了起來,他連忙睜開了眼睛看著幻依哀求著:“幻依姑娘,你小聲一點,讓大家聽見了不好。”


    幻依看著拾月臉頰羞紅的模樣,聽著拾月哀求的語氣,她終於明白了過來,她收斂了自己的大嗓門,湊近了拾月的麵前小聲的說道:“你不會是喜歡上了我們的若昔吧。”


    拾月看著湊到自己麵前的幻依,紅著臉頰尷尬的點了點頭,他知道幻依跟若昔的感情是最好的,這要是幻依幫他說些什麽,隻怕若昔會接受自己也說不定呢。


    “幻依,你可以幫幫我嗎?”拾月鼓足勇氣對幻依請求著。


    “幫你嘛——。”幻依看著拾月伸長脖子聽她說話的模樣,她笑了起來,接著說了下去:“也不是不可以,隻是你可有什麽好處給我啊?”


    “好處?”拾月是個死腦子,他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幻依說的好處是什麽。


    幻依無奈的翻了翻眼白,說道:“好處就是收買我幫你辦事的酬勞。”


    “哦,可以,可以。”終於明白了幻依意思的拾月連忙點著頭,並在身上翻找了起來。


    “你在找什麽啊?”幻依看著在自己身上翻找著的拾月,好奇的問道。


    “我在找銀子。”拾月頭也不抬的迴答著幻依。


    “你找銀子幹嘛?”幻依更加的好奇了,她歪著頭看著拾月問道。


    “給好處給你啊。”拾月在身上翻找了一陣,終於找到了一些碎銀子,他把手中的碎銀子遞給了幻依說道:“我身上就隻有這麽多了,幻依夠了嗎?”


    幻依被拾月氣得啊,話都說不出來了,她一拍拾月伸到自己麵前的手說道:“我是那樣的人嗎?”


    “你不是說要好處嗎?”拾月愣愣的看著掉在地上的碎銀子,不知道自己哪裏得罪了幻依。


    “你——,唉,拿你真的沒有辦法,真是一個木頭腦袋,我說的好處是你叫我一聲幻依姐姐,我就幫你。”幻依無奈的翻著白眼,發現麵前這個拾月真不好玩,說話都是正正經經的,跟若昔還真有得配。


    “啊——,就叫你一聲就行了啊,我還以為要送些銀子才行呢,真不好意思啊。”拾月靦腆的撓了撓頭,臉頰更加的紅透了起來,


    “叫啊,叫我,我就幫你去叫若昔,還幫你說好話。”幻依擺起了姿勢,輕笑了起來。


    拾月猶豫了很久,看著幻依那捉狹的眼光,更加的尷尬了,扭捏了很久,他才不好意思的叫起了幻依:“幻依姐姐,麻煩你幫我去叫若昔吧。”


    幻依看見整夠了拾月了,才輕笑了一聲說道:“好吧,你跟我進來吧。”


    說完,幻依轉身往院子裏走去,拾月連忙緊緊跟著幻依的身後走進了院落。


    幻依把拾月帶到了院子裏,指著石頭桌子旁邊的凳子說道:“拾月將軍,你先坐在這裏,我去叫若昔過來。”


    拾月老老實實的坐在了石頭凳子上,眼睛殷切的看著幻依說道:“那麻煩幻依姐姐了。”


    “好說,我馬上就去找若昔。”幻依輕笑了起來,轉身往屋子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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