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琩睜開眼,醒了過來。


    邊令城一直服侍在身邊,此刻急忙道:“壽王殿下,你終於醒了。”


    “嗯!”


    李琩點了點頭,順勢問道:“發生了什麽?”


    邊令城一五一十的講解。


    李琩就這麽聽著,此番以身為餌,借著李隆基這把刀,終於把太子拉下了水,尤其是昏迷做不得假,高力士都調查過了,李隆基那是一萬個相信,他徹底的置身事外。


    饒有興趣看了一眼邊令城,說道:“我依稀記得,你給我說過什麽?可聲音實在是太小了,我沒聽清楚。”


    邊令城示警一事,隻能先遮掩過去。


    他裝作不知就行了。


    現在處理邊令城,有些不合適。


    發生的事情太多了,就不能節外生枝。


    “過去了,一切都過去了,奴才是提醒壽王,酒中有迷藥,沒聽清楚最好了,現在的結果最好了。”


    邊令城沒有任何的懷疑,因為壽王真的昏迷了,對於外界的事一無所知,這才以受害者的身份,獲得了最大的利益。


    “迷藥?嗬嗬!”


    李琩古怪一笑。


    “奴才給壽王殿下道喜了。”


    邊令城神色諂媚。


    李琩道:“哦?喜從何來?”


    “太子被廢,如今儲君之位空懸,以壽王的受寵程度,十有八九就是大唐的太子。”


    邊令城很是大膽,都開始議論儲君的人選問題。


    李琩告誡道:“此乃國之大事,不可妄自議論。”


    邊令城躬身道:“是,奴才知道了。”


    “你幫了我與母妃很多,我們記在心裏了。”


    李琩語氣嚴肅。


    邊令城眉開眼笑,“有壽王這句話,奴才肝腦塗地,在所不惜。”


    李琩嗯了一聲,目光一轉問道:“對了,樸狗兒呢?”


    “在外麵跪著,我去喚他進來。”


    邊令城走了出去。


    很快,樸狗兒跪在地上向前挪動,膝行到了李琩身邊,哀聲道:“奴才該死,害壽王著了廢太子的道,伺候不周,真的是罪該萬死。”


    說罷,揮舞著左右手,猛扇著自己耳光。


    李琩神色不悅,“行了,此事過去了,以後機靈點,不要再犯傻了,這次你家主子命大,要是再有下一次,指不定會出什麽事。”


    “壽王寬宏大量,這是奴才的福氣,嗚嗚!”


    樸狗兒感動的抹眼淚。


    邊令城心中微動,樸狗兒表現不好,都讓陛下有些動怒,壽王如此大度,可見對樸狗兒的器重。


    日後若是有機會,伺候壽王的話,他相信自己,會被更加的器重。


    “天要黑了,我該迴府了。”


    李琩望了一眼天色,語氣甚是淡漠。


    邊令城道:“陛下有過旨意,讓壽王在這裏好好的休息,現在身體肯定還有些不舒服,倒不如明早再迴府吧?”


    “不了,這裏是太子別院,我留宿在此,終歸是不合適。”


    李琩道:“再說了,太子剛剛被廢,我更不能留了。”


    “壽王考慮的十分周到,奴才佩服。”


    邊令城笑道:“太子別院是太子的住處,壽王這個時候避嫌,可以免遭非議。”


    李琩走出太子別院,朝著王府走去。


    他知道,自己距離住進太子別院,又邁了一大步。


    興慶宮內,高力士看著愁眉不展的李隆基,迴稟道:“陛下,壽王醒了,已經迴府了。”


    “十八郎懂規矩,就該及時的迴去。”


    李隆基沉聲道:“朕就不應該,讓他繼續在太子別院休息,應該派人,把他送迴王府。”


    高力士轉移了話題,“陛下,該休息了!”


    “朕還有心思休息嗎?”


    李隆基內心糾結,“廢太子一黨,那麽多人下獄了,如何處理是個大麻煩。”


    “廢太子暗結黨羽,這是陛下一直掌握的情況。”


    高力士小心翼翼的說道:“如今一網打盡,也算是剪除了一個危害,若是日後危害社稷,隻怕會危及到陛下的安危。”


    “李瑛這個逆子,讓朕最為痛恨,該死,著實是該死,竟然把朕跟武則天視作了一類人。”


    李隆基咬了咬牙,眼中起伏著暴戾。


    “廢太子狗急跳牆,這才胡說八道,陛下不必在意。”


    高力士急忙開導。


    李隆基沉默不語,胸中蠕動著濃濃的殺機。


    此時此刻的李琩,正和楊玉環在耳鬢廝磨。


    巫山雲雨過後。


    楊玉環趴在李琩的身上,氣喘籲籲嬌笑道:“十八郎,我怎麽感覺,你現在特別的興奮?”


    “興奮?有嗎?”


    李琩迴味無窮的笑著。


    他現在,確實很興奮。


    太子之位空懸,下一個太子,就該是他。


    隻要坐上了儲君大位,才能高枕無憂。


    雖然這個太子,沒有實權,還被李隆基嚴密的監視。


    可一旦成了太子,那就是大唐皇位的合法繼承者。


    這個事實,誰都要承認。


    “十八郎,太子被廢,你才如此興奮吧?”


    楊玉環如氣如蘭,嬌笑道:“可憐了我,十八郎把滿心的歡喜,全部傾瀉在了我的身上,倒是讓妾身,就像是花骨朵一般,有些不堪蹂躪,骨頭都快要散架了,也太不知道憐香惜玉了。”


    現在渾身嬌弱無力,承歡過後的虛弱很是明顯。


    李琩抱住了楊玉環,笑道:“玉娘喜歡就好!”


    “喜歡,喜歡!”


    楊玉環笑靨如花,“什麽樣的十八郎,我都喜歡。”


    李琩提醒道:“關於太子一事,不要提了,往後府中,也不要提,免得惹人注意。”


    謀取太子之位,隻能在暗中推波助瀾。


    明麵上太過迫切,對太子之位虎視眈眈,這很不好。


    楊玉環頷首道:“是!”


    李琩刮了一下楊玉環的鼻子,笑道:“我的玉娘,就是聽話!”


    感受著懷中的溫香軟玉,再次蠢蠢欲動。


    這一晚,他到了後半夜,才沉沉睡了過去。


    楊玉環大汗淋漓,真的是累壞了。


    李琩的心情,前所未有的愉悅。


    反對他當太子的人,諸如裴稹已經死了,張九齡和裴耀卿等人,已經失去了權勢。


    現在的兩位宰相,又都是他的支持者。


    毫不誇張的說,籌謀到了今天,太子之位就是他的。


    誰也無法與他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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