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白一整夜並沒有睡好。


    輾轉反側薑白都在想著要怎麽麵對自己的父親。


    甚至於麵對自己的妹妹。


    薑白沒有起來做早餐,一直到了六點多薑白才睡著了。


    許若瀾一早就出了門,柳輕舞昨晚是同她一起睡覺,現在還沒有起床。


    薑白一直睡到了早上十點鍾才起的床,簡單的洗漱了一下,然後準備去看自己的父親。


    薑白是沒有想到,柳輕舞還在這裏過夜了。


    他剛要出門,柳輕舞就出現了。


    “薑白要去哪裏,我送送你。”


    柳輕舞伸了一個懶腰,展露自己完美的曲線,同薑白一起出門。


    在電梯上柳輕舞對薑白問道。


    薑白不想理會她。


    “我車就在附近,剛好沒有什麽事,送送你。”


    柳輕舞對薑白對於她的態度滿不在乎,依舊追問。


    “你很閑嗎?柳小姐還是忙你的事情去吧 ,你的事情比較重要。”


    薑白真做不到無視柳輕舞,一直在自己麵前晃來晃去的。


    薑白隻感覺蚊子在身邊叫喚,大早上心情就被破壞了。


    “好吧,既然不需要就算了。”


    柳輕舞熱臉貼冷屁股,一次兩次就夠了,多了自己也不想了,慢慢的去彌補才是好計劃。


    薑白在一樓下了電梯,柳輕舞也在一樓。


    “還要跟著我幹嘛?”


    “我的車停在外麵了。”


    薑白略微意外,還以為柳輕舞又要纏著他。


    兩人到了門口就分開了,剛好是兩個截然不同的方向。


    “我倒要看看你去幹嘛。”


    柳輕舞打算跟著薑白,看看薑白要去做什麽,柳輕舞心裏還是有不舒服的,被薑白一直針對,雖然說是她自找的。


    薑白走過無名的大街,準備先買一點水果過去,再買一束花。


    沒有哪個男人不喜歡花。


    薑白挑選了父親蘇荷最喜歡吃的香蕉和蘋果,一共花費了三十塊。


    又到了花店買了一束康乃馨。


    跟在薑白後麵的柳輕舞想起來什麽,康乃馨給她解決了答案。


    “要去看自己的父親嗎?”柳輕舞嘀咕著,繼續跟著薑白。


    柳輕舞的猜想沒有錯,薑白來到了蘇荷住的醫院,然後向前台詢問了一下蘇荷所在的病房。


    沒想到的是蘇荷已經被轉移到其它醫院去了,柳如煙看著醫院獨立病房不太好,轉移到了自己名下的私人醫院。


    薑白不知道該怎麽辦了,難不成還要去問柳如煙嗎?


    一時間薑白呆愣在了醫院門口。


    “上車。”


    一輛熟悉的紅色身影停到了薑白麵前,耳熟的聲音,薑白第一次坐這麽貴的車的時候也是這個聲音。


    薑白一言不發,看到柳輕舞之後坐了上去,他可找不到蘇荷的病房在哪裏。


    “謝謝。”


    車子發動了起來,薑白內心的劇烈掙紮,還是咬著牙說了一句很小聲的謝謝。


    “我就說順路吧。”


    柳輕舞心情好了很多,薑白這句謝謝讓她之前的不滿一掃而空。


    薑白一而再再而三的陰陽怪氣柳輕舞,柳輕舞心裏肯定也是有怨氣的。


    迴應柳輕舞的隻有風聲,薑白坐在車上很不安心。


    離蘇荷越是近,薑白就越是不安。


    這份不安來自父親的教誨。


    來自蘇荷的教育,男孩子要潔身自好,不能愛慕虛榮。


    柳輕舞發現了身邊薑白的不安。


    “怎麽了?身體不舒服嗎?”


    柳輕舞還以為薑白是身體又出現了什麽問題,關切起來。


    “沒有,還有多久到。”


    薑白顧不上和柳輕舞拌嘴,隻是緊張的抓住手裏的花,快要把包裝袋捏變形了。


    “大概十分鍾吧。”


    柳輕舞也沒有多問。


    時間總是過的很快,柳輕舞的車技非同一般的好,醫院到了。


    薑白下了車,自己的腿卻有點軟,差點翻了跟鬥。


    “沒事吧,要不要先去檢查一下。”


    “沒吃早餐而已。”


    薑白搪塞了過去。


    “走吧,我帶你過去。”


    柳輕舞是知道薑白父親住在哪裏的,柳如煙對此相當的上心,也帶著柳輕舞來看望過好幾次蘇荷。


    幾百米的路程,薑白看不到來往的行人,隻看到眼前的路。


    柳輕舞想要幫薑白拿水果和花,薑白都沒有注意到。


    “到了。”


    柳輕舞沒有強求,把薑白帶到了蘇荷獨立的病房。


    “再過兩個月應該就可以出院了。”


    柳輕舞和薑白提了一個醒,示意不要擔心蘇荷。


    “嗯。”


    “我自己進去吧。”


    薑白深吸一口氣,推開了門。


    “好,我去買個早餐。”


    柳輕舞感覺薑白很不對,一時間又想不到薑白哪裏不對。


    病房很大,薑白一眼看到了病床上的父親蘇荷。


    “爸。”


    薑白輕聲喊了一聲,怕嚇到自己的父親,薑白努力裝作什麽都沒有發生,隻是平常的一句問候。


    蘇荷耳朵有點背,這是上了年紀導致的,沒有聽到開門的聲音,還在背對著薑白。


    聽到兒子熟悉的聲音,蘇荷立馬翻身過來,看到了朝思暮想的兒子。


    “臭小子,這麽久才來看我。”


    蘇荷在看到薑白的一瞬間,眼淚就順著眼角的皺紋流了下來。


    父子終於重逢了。


    薑白過去緊緊抱住蘇荷,手上的水果和花他已經顧不上了,掉在地上散落。


    “是我不孝順,我來看你了。”


    薑白知道父親那一句埋怨,是對這個兒子深深的思念。


    薑白哽咽了,許久沒有見到的父親的聲音給他隔了幾年的感覺。


    父子倆緊緊相擁。


    “我的兒子是最孝順的了。”


    蘇荷還以為薑白把那話當了真,拍著薑白的背解釋。


    沒有過多的言語,父子倆這一刻在感受著彼此身上許久沒有觸碰的溫度。


    薑白也哭了出來,眼淚止不住的打濕了蘇荷的病服。


    蘇荷溫柔的摸著薑白的頭發,忍不住為自己兒子的命運感到難過。


    他的兒子需要受多少的苦,才會救治好他,需要多少的付出和心酸,才能把他轉移到這麽高檔的病房。


    蘇荷不知道,不知道薑白遭遇了多少的苦難。


    隻知道眼前這個人是他的兒子。


    是他最驕傲,最值得炫耀,最疼愛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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