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
薩沙大叔也迴來了。
幾個人熱熱鬧鬧的圍在桌子旁邊。
一大鍋鐵鍋燉大鵝擺在了正中間。
因為鍋太大。差點兒放不下其它的菜肴。
薩沙大叔拿出來一瓶瓶裝白酒。
“大叔。
我今天有點兒不舒服，剛才吃藥了。
今天不能喝酒。
明天再陪您。”
金二見薩沙大叔又要給自己倒酒，連忙拒絕道。
他可有重要的事要辦呢。
小丫頭喀秋莎也說道。
“我這幾天不舒服。
也不能喝。”
金二連忙關心道。
“那你得多喝熱水呀。
記得一定是熱水！
要多喝！”
“那我謝～謝～你～啊～！
就你懂得多！”
金發小美女好看的白了金二一眼。
小鮮肉宋本一，一開始就說自己不會喝酒。
所以也沒人勸他。
薩沙大叔有些失落。
“這麽好的鐵鍋燉大鵝不來點兒酒，真沒意思。”
娜塔莎大嬸把小丫頭的酒杯拿過來伸向自己的丈夫。
“今晚兒我陪你喝。”
“那敢情好啊。
還得是我媳婦兒。
不像是某些人。
就是早晚成外人的那個！”
薩沙大叔一邊給老婆倒酒，一邊調侃自己的女兒。
喀秋莎也沒理他。
依舊邊給宋小鮮肉夾著菜。
邊單方麵熱情的嘮著嗑。
姓宋的小鮮肉依然是酷酷拽拽的。
小丫頭給他夾的菜也沒怎麽多動。
就象征性的吃了幾口。
第一天也這樣。
因為知道小丫頭的目的。
金二沒有像第一天那麽醋意大升。
但還是忍不住在旁邊諷刺了一句。
“宋兄弟胃口不大好啊。
怎麽每次就吃那麽一點？
怪不得這麽瘦不拉幾的。”
剛和老婆幹了一杯的薩沙大叔也說道。
“說的是啊。
小宋，你多吃點兒。
太瘦了！
再瘦點兒，一陣風不得把你刮飛了。”
宋本一彬彬有禮的迴道。
“我一直以來的習慣就是如此。”
說著瞅了一眼金二。
“平時吃東西不會吃的太飽。
吃太飽的話會影響我的精神力。”
（這話說的！
意思是我吃飽了撐的，管閑事兒唄！
小白臉居然還會指桑罵槐？！
不知道這成語用在這兒對不對？
精神力是啥意思？
說我腦子不好？）
金二氣憤的大口對付著碗裏的鵝肉。
鵝肉燉的非常軟爛。
連骨頭都燉的十分軟脆。
薩沙大叔聽到宋本一的話，也沒有在乎他的“不識抬舉”。
轉頭又和老婆在那裏恩愛有加的喝酒吃菜。
飯吃到一半兒，宋本一放下筷子。
“我已經打擾各位這麽長時間了。
現在身體也沒什麽問題。
我決定明天就走了。
謝謝這些天來你們的照顧。”
盤腿坐在炕上，就來一個低頭鞠躬。
“這麽快就走哇。
再待兩天唄。”
薩沙大叔挽留著。
“不了。
我還有些重要的事情要做。
明天必須離開。
我吃好了。
各位慢慢享用。”
說著宋本一下炕穿鞋。
又向薩沙大叔點頭示意，然出了屋。
“小孩兒還挺有禮貌的。
人家有重要的事兒，咱也不好攔著不讓走。
來，媳婦兒。
再喝一杯。”
薩沙大叔倒是沒有多介意。
喀秋莎和金二彼此對了一下眼色。
等飯局結束。
金二搶過娜塔莎大嬸手裏的碗碟。
“我和喀秋莎一起收拾。
您坐著。”
說完就和小丫頭一起收拾起了桌子。
兩人一起來到了廚房。
金發小美女一邊洗著碗筷一邊說道。
“姓宋那小子真是滴水不漏啊。
我打開始就想套套話來著。
可一句有用的沒套出來。”
說著“啪”的把手上的抹布摔進水裏。
轉過身來直勾勾的看著金二。
“你看看我。
是本姑娘魅力不夠嗎？
我長得不夠好看？”
正在旁邊收拾剩菜的金二連忙說道。
“好看，好看。
你是我見過的女孩兒裏長得最好看的了。
你要是給我用美人計，我沒兩分鍾就全招了。”
小丫頭“噗呲”樂道。
“死樣兒！
還想我給你使美人兒計？！
想得美！”
說完轉身又對付起水槽裏的那些碗碟。
“來我幫你一起洗。”
金二得寸進尺道。
伸手在水槽裏胡亂摸索。
故意的捏了一下金發小美女的手。
“你再胡鬧試試！
看我不削你！”
喀秋莎斜了金二一眼，但卻沒有做其他動作。
依然任由金二有一下沒一下的占著小便宜。
等全部收拾完。
金二還想趁著周圍沒人，再進一步的時候，
喀秋莎又是一把推開了金二的腦殼。
“憋瞎折騰了。
趕緊迴去監視是那個姓宋的特務。
啥輕啥重不道啊！”
金二隻得的罷手。
悻悻的迴到了自己的房間。
宋本一的鋪位上沒有人。
不知道又跑到了哪裏。
這次金二並沒有房間留下監控設備。
如果真的是他和喀秋莎想的那樣。
這個宋本一真是間諜的話，就不能打草驚蛇了。
沒過一會兒，宋小鮮肉返迴了房間。
“出去消化食兒了？”
金二還是假客氣道。
“啊，出去走走。”
宋本一依然假客氣的迴道。
兩人又各自躺在了自己的鋪上。
沒有對話也沒有交集。
“啊，吃多了！
肚子怎麽這麽不對勁兒？”
金二自言自語著起身披了衣服，下炕穿鞋出了屋。
他可不是要去方便。
金二小跑著向目的地而去。
這次學乖了。
他是繞到山北後從緩坡爬上了山。
在山頂觀察了一小會兒，發現沒有異常後。
就坐下來用屁股當滑雪板，滑到了宋本一那輛越野車附近。
打開手機的照明。
先是迅速的把車底的“小石頭”放進兜裏。
然後又把樹叉上放著的那塊形狀好似土塊的監視器也收了起來。
看了一眼越野車，果然所有箱子都不見了。
不再耽擱時間。
又勞動尊貴的屁股受一下委屈。
直接滑到了山坡下。
迅速的整理了一下衣物。
然後用最快的速度迴到了薩沙大叔家。
因為熟門熟路，加上目的明確。
沒花多長時間就迴來了。
推門迴了自己的屋子。
發現宋本一已經開始整理行李。
其實沒啥好整理的。
那背包都沒怎麽打開過。
金二沒有多理睬他。
“怎麽又來勁兒了？”
說著捂著肚子轉身出屋。
這次直接來到了喀秋莎的小屋。
金發小美女已經搬迴了自己的屋子。
屋子裏生起了火，不像上次那麽冷冰冰的。
正躺在炕上的小丫頭“騰”的坐起。
“你要幹嘛？！
告訴你！
我一喊，我爸就過來。
當心他把你拆碎了，種在地裏！”
嘴上這麽說，卻斜著眼嘴角帶笑。
那意思好像在說。
〈你要是真想怎麽地，我也不會怎麽地〉
金二差點兒沒有把持住。
“別胡說八道了，幹正事兒要緊。
把你的電腦拿出來。”
“切”
小美女大概有些失望。
但還是乖乖的把筆記本電腦拿出來放在炕桌上。
金二迅速的拿出設備連接起來。
喀秋莎好奇的摸著小石頭，又捅了捅那土塊。
“好家夥！
你這準備的夠充分啊！
還說你不是偷窺狂！
你自己信嗎？”
金二躲過小丫頭戳向自己腦袋的手指。
“這是偵查設備，偵查設備！
都說幾次了。
任務需要。”
說著終於弄好，然後按下了播放鍵。
畫麵的一開始就是宋本一的汽車。
沒過幾秒，宋本一進入了畫麵。
應該是他的靠近觸發了紅外線感應。
監視器開始了運作。
隻見宋本一站了一會兒。
先是看了看周圍。
然後輕輕拍了兩下巴掌。
沒過一會兒，幾個穿著雪地迷彩服的人也進入了畫麵。
電腦顯示器前的金二兩人看到。
穿著雪地服的幾個人，身上都背著背包，還有一些裝備。
而且每個人手上都有一隻或兩隻像滑雪杖一樣的東西。
大概是為了在雪坡上保持平衡。
倒是沒見到像是槍械一類的東西。
幾個人站到宋本一麵前，就是一個集體鞠躬。
動作整齊劃一就好像是電腦合成一般。
“お疲れ様でした”
宋本一也迴禮，並說道。
金二和喀秋莎默契的同時一拍巴掌。
喀秋莎說道。
“我就說這小子是小日子國的吧！”
金二及時拍馬屁道。
“對，對，對！
你老人家觀察細微，令人佩服。”
這時畫麵裏的，宋本一又開口道。
“準備はどうですか。”
雪地迷彩服中一人迴答道。
嘰裏呱啦，嘰裏呱啦。
…
兩人就這麽用鳥語對話下去。
金二捅了捅身旁的小美女。
“欸！
他倆嘰裏呱啦的說啥呢？”
金發小美女不耐煩的說道。
“你看那麽多片兒！
你都不知道，我怎麽知道？”
金二撇撇嘴。
“我都是一個詞兒一個詞兒學的。
我學得那些詞兒，他們都沒怎麽說呀。”
這是畫麵裏的人像是結束了談話。
最後宋本一又說了一句什麽。
所有的雪地迷彩服“哈衣！”一聲鞠躬後離去。
金二還注意到，這些穿雪地迷彩服的人腰上還綁著那是繩子的東西。
在離開時，扯著繩子向山上走去。
“這句我聽懂了！
這句我聽懂了！”
金二邀功道。
可看到金發小美女鄙視的眼神，馬上又閉了嘴。
視頻裏，宋本一也像金二那樣蹲坐在了地上。
大概是要滑下山坡。
宋鮮肉離開以後沒過幾秒。
畫麵播放停止。
應該是紅外線感受不到移動自動關閉。
“你們屯兒有沒有會說島國話的？
請來給咱們翻譯翻譯。
實在不行，我出點兒錢。”
金二說道。
小美女喀秋莎。
鄙視的眼神x2
“用得著那麽麻煩嗎？
你手機裏沒有翻譯軟件嗎？
現在有一種東西叫語音輸入直道不？
咱倆歲數差不了太多，怎麽這麽大的代溝呢？
你說實話！
你到底幾幾年生的？”
→_→
金二無言以對。
默默掏出了手機。
點開翻譯軟件語音輸入。
然後重新播放了一遍視頻。
到底不如真人翻譯。
金二用軟件把視頻裏的島國話一句一句翻譯完。
可內容不怎麽連貫。
有些話翻譯的前言不搭後語。
有些不知是對方發音不清楚還是怎麽的，翻譯的莫名其妙。
條件就這樣，也沒有辦法了。
不過綜合了所有內容分析。
宋本一和那幾個雪地迷彩的對話，還是被分析出了一些。
大概的意思是。
宋本一問他們準備的怎麽樣了。
雪地迷彩服們迴答到準備妥了。
好像是給的什麽坐標有些不對。
需要重新定位什麽的。
…
金二和翻譯軟件已經盡力了。
得到的信息隻有這些。
兩人就像商量好似的，同時雙臂環抱著前胸，右手撓著下巴。
“這幫家夥的目的到底是啥呢？”
喀秋莎說道。
“你問我呢？”
金二扭頭天真的表情問道。
“我沒問你！
我問鬼呢！”
金發小美女沒好氣的說道。
這時屋外傳來汽車發動機的聲音。
二人透過窗戶向外一看。
白天的那輛皮卡停在了院門口。
薩沙大叔從屋裏出來，迎了上去。
和車裏的人寒暄了幾句，接過一個長長的包袱。
和車裏的人道別以後就迴到了屋裏。
分析視頻有些頭疼的兩人。
一時好奇，便來到薩沙大叔的屋裏。
隻見薩沙大叔把長條的包袱放在炕桌上，正在解繩子。
“爸，啥玩意兒啊？”
喀秋莎跨坐在炕沿兒上問道。
“卡佳大叔幫我把老夥計領迴來了。”
說著打開了桌上的包袱。
金二一看竟然是一支雙筒獵槍。
槍的背帶上插有十幾發獵槍子彈。
有兩三種顏色。
槍的護木油光鋥亮，雕刻著好看的花紋。
兩隻槍管通體烏黑，泛著悠悠的冷光。
“你又要進山打獵了。
季節不對呀。”
喀秋莎問道。
薩沙大叔從包袱裏翻出一塊布擦拭著槍身說道。
“不是打獵。
今天白天去鄉裏開了個會。
鄉裏通知。
最近大雪封山，有好多野生動物從林子裏跑了出來。
隔壁屯兒還有幾頭野豬闖了進去。
把鄉親們存的糧食禍害的不輕。
又傷了倆人兒。
所以讓每個村每個屯兒的聯防隊員都把槍領迴去。
然後每天分批的派人巡山啥的。”
“大叔，這是你的槍？”
金二有些疑惑。
要知道華國的法律是禁止私人擁有槍械的。
金二舉雙手雙腳讚同這一規定。
網上動不動有人說如果敵人打進來，老百姓用什麽反擊一類的話。
金二就迴懟他們。
祖國的子弟兵難道是擺設？
那些海洋上巡弋的鋼鐵巨獸難道是樣子貨？
煙民們不惜把肺燒黑，把手指熏黃。
為的是什麽？
還不是為了國家能多點兒稅收！
好造更多的飛機大炮保衛國家！
真到了防線被突破，需要老百姓拿起槍來的時候，那還有什麽意義？！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位置。
當兵的位置就是保衛國家。
老百姓的位置就是別給國家添麻煩，安心過好自己的日子。
在自己應該的崗位上，為祖國添磚加瓦！
再說了。
華國要是真的人人有槍的話，受欺負的永遠是普通人。
那些平日裏囂張跋扈作惡的家夥，手中要有了兇器會更加肆無忌憚。
甚至會一時腦熱，拿著槍瞎突突。
平時被法律和規則約束的一些心裏黑暗的人，如果手裏有了槍會做什麽？
所以金二是堅決的禁槍派。
但是哪個男人又不喜歡刀刀槍槍的呢？
薩沙大叔迴答了金二的問題。
“原來是我的。
那幾年政府讓把槍都交上去，就交了。
後來當上聯防隊以後，就讓把原來自己用的槍又領了迴去。
狩獵季節也會還給我們讓我們進山打獵什麽的。
當然保護動物咱是不敢打。
平時用不上，就放在鄉裏的派出所保管。”
金二看著槍身修長的噴子，有些手癢。
“大叔，能讓我摸摸不？”
薩沙大叔，痛快的把槍遞給了金二。
“隨便玩兒。
槍裏沒裝子彈。
沒事兒！”
金二接過獵槍，入手比想象的要沉。
手持獵槍的金二，感覺自己就像戰場上英勇的士兵。
立姿，跪姿抱著槍一通瞄。
扛在肩上，抱在懷裏，一通擺姿勢。
到最後興起，掏出手機讓小丫頭卡秋莎給自己拍了好幾張照片。
“你這麽喜歡，要不然明天跟我們一起去巡山吧？
抽空兒讓你打兩槍過過癮。”
薩沙大叔接過金二遞來的槍說道。
金二剛想答應。
小美女喀秋莎急忙攔道。
“不行！
明天我得把坦克送到消防隊去。
他得跟我一起去。
路上要是坦克出毛病，還得靠他呢。”
薩沙大叔聳聳肩。
“那沒招兒了。
等過兩天吧。
反正巡山不是一天兩天的。”
金二無奈隻得放棄。
又和父女倆聊了一會兒天。
看著天色不早，金二迴到自己屋裏打算睡覺。
進屋以後卻發現，宋小鮮肉已經走了。
行李和小皮箱都不見了。
被褥也疊起來放在了一邊。
金二趕忙跑到喀秋莎的房間。
拉開門就走了進去。
金發小美女正在脫衣服，打算睡覺。
兩手叉著脫毛衣，剛剛脫到一半。
纖細的腰姿映入金二眼簾。
奶白如絲綢般的皮膚晃的他有些失神。
喀秋莎先是一驚，連忙把衣服又拉了下來。
順手抄起炕上的笤帚一打在金二的屁股上。
“你小子原形畢露了是吧？
偷看還不解饞，想動真格的啦？！
光天化…夜的。
我爸就在隔壁，你膽兒肥呀！
啊！”
可臉上卻沒有生氣的表情，反而是嘻嘻哈哈的。
金二“哎呦”一聲。
一手捂著屁股，一手抓住了，再次打過來的笤帚。
“別鬧了！
小間諜跑啦！”
還在咯咯笑的喀秋莎，馬上停了手。
“你說啥？
那小特務跑了？！
你咋不看住他呢？”
金二揉了揉屁股迴答道。
“下手沒輕沒重的。
打壞了你賠得起呀。
我哪知道他什麽時候跑的？
剛才聽他吃飯時候說的話，還以為明天走呢。”
小丫頭大概也覺得剛才打的有些重。
扔掉笤帚伸出手幫金二揉了揉。
“疼不疼我幫你揉揉。
那咱們現在去追，來不來得及？”
金二拍掉她的手說道。
“別摸了，
摸兩下得了。
咋還摸起來沒夠？
估計來不及了！
這小子是事先計劃好的。
估計現在早讓人給接走了。”
金發小美女抽迴手說道。
“不讓摸就不讓摸。
誰稀罕似的。
要不跟我爸說一聲？”
金二想了想。
“你的比我的大，你還摸我的。
是別驚動你爸了。
他還有事情，就別讓他分心了。
明天咱倆不是去送坦克嗎？
我帶著所有證據，咱們一起到有關部門那兒去反映一下。
他們應該知道該怎麽做？”
喀秋莎也同意道。
“摸自己的沒意思嘛。
大不了我的給你也摸一摸。
你說的對。
也隻能向有關部門反映了。”
※這倆人是怎麽做到一句話裏一半兒是打情罵俏，一半兒是說正經事的？！
等所有事情決定好，金二猛然想起。
“你剛才說你的讓我摸。
是真的嗎？”
說著“桀桀桀”的學著電影裏的反派奸笑著伸出了手。
小美女又一次抄起了炕上的笤帚。
“摸你個頭。
今天我要把你的屁股打的比我的還大。”
說著揮舞起來。
金二哈哈的笑著逃出了屋。
古人說的好。
《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著。》
被金發小美女追打著趕出屋。
金二感覺迴到了少年純真浪漫的時光。
就好像上課時淘氣，揪了一下女同學的辮子。
被女孩子滿教室“追殺”一樣！
捂著怦怦直跳的心髒，迴到了住處。
進屋以後瞄了一眼堆在牆角的被褥。
（啥都不想了。
愛咋咋地吧。）
金二還是決定明天去有關部門 說清楚。
就算剛才知道宋小鮮肉的去向。
金二也沒打算追過去。
他們人多，自己勢單力薄的，不見得能占便宜。
更不可能讓喀秋莎跟自己一起去。
那隻能是多送一份菜。
剛才看到薩沙大叔的獵槍蛇其實動了動心。
後來一想還是放棄了。
現在什麽證據都沒有，就憑視頻根本說明不了什麽。
也不可能讓一個四五十歲的半大老頭跟自己一起去冒險。
等所有都放下了，腦子裏也沒什麽想法了。
也就放鬆了。
脫衣服，上炕，鑽被窩。
感受著如東北人一樣熱情的火炕溫暖，金二沉沉的睡了過去。
臨睡著前最後一個想法是。
（我一個人一個屋還燒火炕，是不是有些浪費能源呐。
要不然我到小丫頭那屋擠擠？
這都是為了節能環保嘛！
嘿嘿嘿嘿…）
第二天上午。
薩沙大叔的院子裏。
金發小美女喀秋莎和她的母親，向著正登上皮卡車的薩沙大叔揮手。
“爸爸打一頭大野豬迴來！”
薩沙大叔揮了揮手，登上皮卡車。
皮卡車輪卷起路上的積雪向前駛去。
喀秋莎等皮卡遠去，就和金二意一起走向後院停著的紅色坦克。
金二率先跳上車體。
向車下的喀秋莎伸出了手。
金發小美女也沒有拒絕。
拉著他的手上了坦克車身。
隨後而來的娜塔莎大嬸說道。
“路上小心。
直接去消防隊。
別在路上瞎逛。
小心點兒別的車。
別把人家壓扁了。”
喀秋莎一邊鑽進坦克一邊迴答道。
“知道啦。
這次走的是山路。
不在公路上走。
碰不到別的車。
媽，你快迴屋吧。”
金二也向娜塔莎大嬸說道。
“大嬸兒，你進屋吧。
天兒怪冷的。
路上我會好好照顧喀秋莎的。”
說著也鑽進了坦克。
因為已經事先預熱過。
坦克發出轟鳴，噴著黑煙駛出了薩沙大叔的後院。
小丫頭依舊是戴著黃色的安全帽。
熟練的駕駛著坦克。
金二這是依舊戴著厚厚的狗皮帽子坐在炮塔裏。
這次的速度沒有上次那麽快。
坦克行駛的也比上次平穩的多。
但還是偶爾，金二的頭會撞到坦克內壁上。
行駛了一段時間，金二想道。
（我幹嘛在上麵受罪？
底下明明還有一個座位的。）
想著就要往下鑽。
不經意的通過坦克炮塔旁邊的小窗戶看了一眼。
“喀秋莎停車！！
停車！
停…坦克！！”
金二扯著嗓子喊道。
終於蓋過了坦克內的噪音。
坦克一個緊急刹車。
金二的前額又撞到坦克炮塔的內壁上。
“嘎哈呀！
大吼大叫的。
我又不聾。”
小丫頭不滿道。
“車！
車！”
金二指著窗外喊道。
“啥車？”
喀秋莎透過駕駛艙前的小窗向外看去。
“你到上麵來看，下麵角度不行看不著。”
金二說完打開了坦克艙蓋兒鑽了出去。
小丫頭也是手腳並用的跟著鑽了出去。
金二用手一指不遠處的山坡。
“宋本一的車不見了。”
金二就是剛才透過坦克炮塔的小窗看到，剛好是行駛到上次送本一車停著的那個地方。
那輛越野車不見了。
二人對視一眼。
金二
“有問題！”
喀秋莎
“那過去看看。”
重新鑽進坦克，又隆隆的駛向前麵的陡坡。
沒一會兒坦克就爬上原來越野車被石頭卡住的地方。
金二和喀秋莎站在了坦克車頭上麵觀察著。
沒敢跳下來。
因為不知道這個陡坡會不會又變成大滑梯把他們送下去！
金二看著雪地上幾條長長痕跡分析道。
“他們應該是用鋼索把那輛車直接拖到了山頂上麵。
你看那中間的痕跡。”
說著指了指幾個輪胎拖在的框框痕跡中間。
一條不太眼細細的拽痕。
喀秋莎也說道。
“上次來這兒的時候，我見到宋特務的車前麵，有絞盤來著。
我想把這車拖上去的應該也是差不多的車輛。
要不就是用這輛車的絞盤拖的！
可他們為什麽非要把這輛車弄走呢？”
金二蹲下來思考了一下。
“要麽那輛車要重要，有非要弄迴去的理由。
要麽這些特務也沒啥錢。
幾十上百萬的車舍不得丟掉吧？”
小美女一個膝蓋，差點兒把金二頂下車。
“都是屁話。
跟上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我倒要看看這幫犢子到底要幹什麽？！”
說完直接鑽迴了坦克內部。
“你個死丫頭，差點把我撞下去。
你媽不是讓你直接去消防隊，別在路上瞎轉悠嗎！”
金二嘟囔著也跟著鑽了迴去。
坦克跟隨著雪地上的痕跡向前駛去。
這次金二比較倒黴。
因為駕駛室的視線受限，金發小美女喀秋莎，冷血的扔給金二一個風鏡。
非要金二把頭探出坦克車外，觀察著車轍痕跡，好給她指路。
而且因為打開了炮塔的艙蓋，內外噪音讓兩人有些無法交流。
喀秋莎又遞給金二一個錘子，讓他指示方向。
也就是敲一下坦克內壁，向左十度。
敲兩下就是向右十度。
敲三下就是停車或開車。
“當
當當
當當
當
…。”
金二忍受著迎麵吹來的冷風，還要聚精會神的盯著地麵。
唯恐落下一點痕跡。
雖然護目鏡能讓眼睛免受寒風直接刺激。
但金二的鼻子和嘴巴還露在外麵。
剛開始臉上感覺刀拉一般的疼痛。
連每個牙神經都開始凍的發疼。
沒一會兒就感覺鼻子和下巴已經不存在了。
沒辦法金二隻得把羽絨服的衣領盡量拉高。
勉強遮住了鼻子和嘴巴。
可如刀般的冷風還是透過縫隙鑽了進來。
又行駛了一個多小時。
“當當當。”
金二實在忍不住了。
用錘子敲出了停車的信號。
哆哆嗦嗦的鑽進了坦克內，迴手關上了艙蓋。
“不…不行了！
太…太…太冷…了！
我實在…受不了…了。”
金二渾身打擺子一般顫抖著。
“哎～難為你了。”
喀秋莎這次倒是沒有調侃金二。
“來，喝口茶暖和一下。”
說著遞給金二一個大號的保溫壺。
金二哆哆嗦嗦的擰開保溫壺的蓋子。
喝了一口，感覺熱流直衝而下。
又從內向外，直衝四肢百骸。
“哎呦媽呀～！”
金二好像從冰冷的寒冰地獄又迴到了陽間。
又多喝了幾口熱茶，終於不再那麽冷了。
看像小丫頭的時候，她這背對著今兒忙碌著什麽。
“你幹什麽呢？”
金二捅了捅喀秋莎的後背。
金發美女向前一聳一聳。
“你碰我後背幹什麽！
我後背最怕癢了。”
說著轉過身，遞給金二一個白色的東西。
金二一看竟是一個白色的塑料桶。
這種白色塑料桶金二很有印象。
主要是裝塗料或者化工用品的
坐綠皮火車的時候經常看到，有人拎著上來。
非常實用。
桶裏既可以裝東西。
沒買到座位的還可以當成座椅來用。
還有，金二在電子廠混日子的時候，見識過真真正正的〈提桶跑路〉！
就是這種桶。
“給我這個幹什麽？
我是冷！
不是拉肚子。”
金二費解道。
“你敢拉在這兒，我把你洞給堵上！”
秋莎揮了揮手裏的一把大號螺絲刀。
“我在桶上轉了兩個眼兒。
你把它帶在頭上！
這樣探出坦克外就不會被冷風吹著了。”
說完看了看金二的頭頂。
“等等！”
說著，摘下了金二帶到頭頂帽子上的那個風鏡。
把風鏡的帶子鬆了鬆，直接套在了桶上。
又遞還給金二。
“你帶上試試。”
金二有些抗拒。
但還是乖乖的把桶倒扣在頭上試了試。
別說小丫頭的手挺巧。
鑽出來的洞剛好到金二眼睛的高度。
而且鑽的洞也夠大，視線不錯。
還有戴的狗皮帽子，剛好卡進桶底。
按東北話說，一點兒都不晃蕩。
就是金二感覺現在自己的模樣太滑稽了。
這要是被鄉親父老看到了，可就丟人丟死了。
哦！
頭上倒扣著桶他們應該認不出來。
“愣著幹啥呀？
去試試！”
小丫頭毫無憐惜的驅趕著金二。
“生產隊的驢就不會這麽挨凍吧？”
金二雖然嘟囔著，可能因為帶著桶不知卡秋莎聽到沒有。
摘下桶頂著乖乖的爬上坦克炮塔。
直接帶著在狹小的坦克內部可不好移動。
世界上居然有這麽巧的事。
白色塑料桶的直徑剛好和坦克炮彈頂蓋的直徑相同。
等金二把桶伸出艙外，桶邊緣剛好卡在艙口上！
金二再次把頭伸進了桶裏。
這次舒服多了。
冷風居然一丁點兒都沒有吹起來。
而且透過桶上的窟窿向外看去，視野也沒受太大影響。
風鏡則因為是暗色的，地上的痕跡，分辨率變得更高。
於是金二抄起錘子“當當當”的敲了一下坦克內壁。
小丫頭喀秋莎看金二很滿意。
重新踩油門兒，駕駛著坦克向前駛去。
於是白茫茫的山野上，一輛紅色的坦克頂著一個白色倒扣的塑料桶。
旁若無人的行駛著。
就不知道。萬一有人看到了會作何感想？
薩沙大叔也迴來了。
幾個人熱熱鬧鬧的圍在桌子旁邊。
一大鍋鐵鍋燉大鵝擺在了正中間。
因為鍋太大。差點兒放不下其它的菜肴。
薩沙大叔拿出來一瓶瓶裝白酒。
“大叔。
我今天有點兒不舒服，剛才吃藥了。
今天不能喝酒。
明天再陪您。”
金二見薩沙大叔又要給自己倒酒，連忙拒絕道。
他可有重要的事要辦呢。
小丫頭喀秋莎也說道。
“我這幾天不舒服。
也不能喝。”
金二連忙關心道。
“那你得多喝熱水呀。
記得一定是熱水！
要多喝！”
“那我謝～謝～你～啊～！
就你懂得多！”
金發小美女好看的白了金二一眼。
小鮮肉宋本一，一開始就說自己不會喝酒。
所以也沒人勸他。
薩沙大叔有些失落。
“這麽好的鐵鍋燉大鵝不來點兒酒，真沒意思。”
娜塔莎大嬸把小丫頭的酒杯拿過來伸向自己的丈夫。
“今晚兒我陪你喝。”
“那敢情好啊。
還得是我媳婦兒。
不像是某些人。
就是早晚成外人的那個！”
薩沙大叔一邊給老婆倒酒，一邊調侃自己的女兒。
喀秋莎也沒理他。
依舊邊給宋小鮮肉夾著菜。
邊單方麵熱情的嘮著嗑。
姓宋的小鮮肉依然是酷酷拽拽的。
小丫頭給他夾的菜也沒怎麽多動。
就象征性的吃了幾口。
第一天也這樣。
因為知道小丫頭的目的。
金二沒有像第一天那麽醋意大升。
但還是忍不住在旁邊諷刺了一句。
“宋兄弟胃口不大好啊。
怎麽每次就吃那麽一點？
怪不得這麽瘦不拉幾的。”
剛和老婆幹了一杯的薩沙大叔也說道。
“說的是啊。
小宋，你多吃點兒。
太瘦了！
再瘦點兒，一陣風不得把你刮飛了。”
宋本一彬彬有禮的迴道。
“我一直以來的習慣就是如此。”
說著瞅了一眼金二。
“平時吃東西不會吃的太飽。
吃太飽的話會影響我的精神力。”
（這話說的！
意思是我吃飽了撐的，管閑事兒唄！
小白臉居然還會指桑罵槐？！
不知道這成語用在這兒對不對？
精神力是啥意思？
說我腦子不好？）
金二氣憤的大口對付著碗裏的鵝肉。
鵝肉燉的非常軟爛。
連骨頭都燉的十分軟脆。
薩沙大叔聽到宋本一的話，也沒有在乎他的“不識抬舉”。
轉頭又和老婆在那裏恩愛有加的喝酒吃菜。
飯吃到一半兒，宋本一放下筷子。
“我已經打擾各位這麽長時間了。
現在身體也沒什麽問題。
我決定明天就走了。
謝謝這些天來你們的照顧。”
盤腿坐在炕上，就來一個低頭鞠躬。
“這麽快就走哇。
再待兩天唄。”
薩沙大叔挽留著。
“不了。
我還有些重要的事情要做。
明天必須離開。
我吃好了。
各位慢慢享用。”
說著宋本一下炕穿鞋。
又向薩沙大叔點頭示意，然出了屋。
“小孩兒還挺有禮貌的。
人家有重要的事兒，咱也不好攔著不讓走。
來，媳婦兒。
再喝一杯。”
薩沙大叔倒是沒有多介意。
喀秋莎和金二彼此對了一下眼色。
等飯局結束。
金二搶過娜塔莎大嬸手裏的碗碟。
“我和喀秋莎一起收拾。
您坐著。”
說完就和小丫頭一起收拾起了桌子。
兩人一起來到了廚房。
金發小美女一邊洗著碗筷一邊說道。
“姓宋那小子真是滴水不漏啊。
我打開始就想套套話來著。
可一句有用的沒套出來。”
說著“啪”的把手上的抹布摔進水裏。
轉過身來直勾勾的看著金二。
“你看看我。
是本姑娘魅力不夠嗎？
我長得不夠好看？”
正在旁邊收拾剩菜的金二連忙說道。
“好看，好看。
你是我見過的女孩兒裏長得最好看的了。
你要是給我用美人計，我沒兩分鍾就全招了。”
小丫頭“噗呲”樂道。
“死樣兒！
還想我給你使美人兒計？！
想得美！”
說完轉身又對付起水槽裏的那些碗碟。
“來我幫你一起洗。”
金二得寸進尺道。
伸手在水槽裏胡亂摸索。
故意的捏了一下金發小美女的手。
“你再胡鬧試試！
看我不削你！”
喀秋莎斜了金二一眼，但卻沒有做其他動作。
依然任由金二有一下沒一下的占著小便宜。
等全部收拾完。
金二還想趁著周圍沒人，再進一步的時候，
喀秋莎又是一把推開了金二的腦殼。
“憋瞎折騰了。
趕緊迴去監視是那個姓宋的特務。
啥輕啥重不道啊！”
金二隻得的罷手。
悻悻的迴到了自己的房間。
宋本一的鋪位上沒有人。
不知道又跑到了哪裏。
這次金二並沒有房間留下監控設備。
如果真的是他和喀秋莎想的那樣。
這個宋本一真是間諜的話，就不能打草驚蛇了。
沒過一會兒，宋小鮮肉返迴了房間。
“出去消化食兒了？”
金二還是假客氣道。
“啊，出去走走。”
宋本一依然假客氣的迴道。
兩人又各自躺在了自己的鋪上。
沒有對話也沒有交集。
“啊，吃多了！
肚子怎麽這麽不對勁兒？”
金二自言自語著起身披了衣服，下炕穿鞋出了屋。
他可不是要去方便。
金二小跑著向目的地而去。
這次學乖了。
他是繞到山北後從緩坡爬上了山。
在山頂觀察了一小會兒，發現沒有異常後。
就坐下來用屁股當滑雪板，滑到了宋本一那輛越野車附近。
打開手機的照明。
先是迅速的把車底的“小石頭”放進兜裏。
然後又把樹叉上放著的那塊形狀好似土塊的監視器也收了起來。
看了一眼越野車，果然所有箱子都不見了。
不再耽擱時間。
又勞動尊貴的屁股受一下委屈。
直接滑到了山坡下。
迅速的整理了一下衣物。
然後用最快的速度迴到了薩沙大叔家。
因為熟門熟路，加上目的明確。
沒花多長時間就迴來了。
推門迴了自己的屋子。
發現宋本一已經開始整理行李。
其實沒啥好整理的。
那背包都沒怎麽打開過。
金二沒有多理睬他。
“怎麽又來勁兒了？”
說著捂著肚子轉身出屋。
這次直接來到了喀秋莎的小屋。
金發小美女已經搬迴了自己的屋子。
屋子裏生起了火，不像上次那麽冷冰冰的。
正躺在炕上的小丫頭“騰”的坐起。
“你要幹嘛？！
告訴你！
我一喊，我爸就過來。
當心他把你拆碎了，種在地裏！”
嘴上這麽說，卻斜著眼嘴角帶笑。
那意思好像在說。
〈你要是真想怎麽地，我也不會怎麽地〉
金二差點兒沒有把持住。
“別胡說八道了，幹正事兒要緊。
把你的電腦拿出來。”
“切”
小美女大概有些失望。
但還是乖乖的把筆記本電腦拿出來放在炕桌上。
金二迅速的拿出設備連接起來。
喀秋莎好奇的摸著小石頭，又捅了捅那土塊。
“好家夥！
你這準備的夠充分啊！
還說你不是偷窺狂！
你自己信嗎？”
金二躲過小丫頭戳向自己腦袋的手指。
“這是偵查設備，偵查設備！
都說幾次了。
任務需要。”
說著終於弄好，然後按下了播放鍵。
畫麵的一開始就是宋本一的汽車。
沒過幾秒，宋本一進入了畫麵。
應該是他的靠近觸發了紅外線感應。
監視器開始了運作。
隻見宋本一站了一會兒。
先是看了看周圍。
然後輕輕拍了兩下巴掌。
沒過一會兒，幾個穿著雪地迷彩服的人也進入了畫麵。
電腦顯示器前的金二兩人看到。
穿著雪地服的幾個人，身上都背著背包，還有一些裝備。
而且每個人手上都有一隻或兩隻像滑雪杖一樣的東西。
大概是為了在雪坡上保持平衡。
倒是沒見到像是槍械一類的東西。
幾個人站到宋本一麵前，就是一個集體鞠躬。
動作整齊劃一就好像是電腦合成一般。
“お疲れ様でした”
宋本一也迴禮，並說道。
金二和喀秋莎默契的同時一拍巴掌。
喀秋莎說道。
“我就說這小子是小日子國的吧！”
金二及時拍馬屁道。
“對，對，對！
你老人家觀察細微，令人佩服。”
這時畫麵裏的，宋本一又開口道。
“準備はどうですか。”
雪地迷彩服中一人迴答道。
嘰裏呱啦，嘰裏呱啦。
…
兩人就這麽用鳥語對話下去。
金二捅了捅身旁的小美女。
“欸！
他倆嘰裏呱啦的說啥呢？”
金發小美女不耐煩的說道。
“你看那麽多片兒！
你都不知道，我怎麽知道？”
金二撇撇嘴。
“我都是一個詞兒一個詞兒學的。
我學得那些詞兒，他們都沒怎麽說呀。”
這是畫麵裏的人像是結束了談話。
最後宋本一又說了一句什麽。
所有的雪地迷彩服“哈衣！”一聲鞠躬後離去。
金二還注意到，這些穿雪地迷彩服的人腰上還綁著那是繩子的東西。
在離開時，扯著繩子向山上走去。
“這句我聽懂了！
這句我聽懂了！”
金二邀功道。
可看到金發小美女鄙視的眼神，馬上又閉了嘴。
視頻裏，宋本一也像金二那樣蹲坐在了地上。
大概是要滑下山坡。
宋鮮肉離開以後沒過幾秒。
畫麵播放停止。
應該是紅外線感受不到移動自動關閉。
“你們屯兒有沒有會說島國話的？
請來給咱們翻譯翻譯。
實在不行，我出點兒錢。”
金二說道。
小美女喀秋莎。
鄙視的眼神x2
“用得著那麽麻煩嗎？
你手機裏沒有翻譯軟件嗎？
現在有一種東西叫語音輸入直道不？
咱倆歲數差不了太多，怎麽這麽大的代溝呢？
你說實話！
你到底幾幾年生的？”
→_→
金二無言以對。
默默掏出了手機。
點開翻譯軟件語音輸入。
然後重新播放了一遍視頻。
到底不如真人翻譯。
金二用軟件把視頻裏的島國話一句一句翻譯完。
可內容不怎麽連貫。
有些話翻譯的前言不搭後語。
有些不知是對方發音不清楚還是怎麽的，翻譯的莫名其妙。
條件就這樣，也沒有辦法了。
不過綜合了所有內容分析。
宋本一和那幾個雪地迷彩的對話，還是被分析出了一些。
大概的意思是。
宋本一問他們準備的怎麽樣了。
雪地迷彩服們迴答到準備妥了。
好像是給的什麽坐標有些不對。
需要重新定位什麽的。
…
金二和翻譯軟件已經盡力了。
得到的信息隻有這些。
兩人就像商量好似的，同時雙臂環抱著前胸，右手撓著下巴。
“這幫家夥的目的到底是啥呢？”
喀秋莎說道。
“你問我呢？”
金二扭頭天真的表情問道。
“我沒問你！
我問鬼呢！”
金發小美女沒好氣的說道。
這時屋外傳來汽車發動機的聲音。
二人透過窗戶向外一看。
白天的那輛皮卡停在了院門口。
薩沙大叔從屋裏出來，迎了上去。
和車裏的人寒暄了幾句，接過一個長長的包袱。
和車裏的人道別以後就迴到了屋裏。
分析視頻有些頭疼的兩人。
一時好奇，便來到薩沙大叔的屋裏。
隻見薩沙大叔把長條的包袱放在炕桌上，正在解繩子。
“爸，啥玩意兒啊？”
喀秋莎跨坐在炕沿兒上問道。
“卡佳大叔幫我把老夥計領迴來了。”
說著打開了桌上的包袱。
金二一看竟然是一支雙筒獵槍。
槍的背帶上插有十幾發獵槍子彈。
有兩三種顏色。
槍的護木油光鋥亮，雕刻著好看的花紋。
兩隻槍管通體烏黑，泛著悠悠的冷光。
“你又要進山打獵了。
季節不對呀。”
喀秋莎問道。
薩沙大叔從包袱裏翻出一塊布擦拭著槍身說道。
“不是打獵。
今天白天去鄉裏開了個會。
鄉裏通知。
最近大雪封山，有好多野生動物從林子裏跑了出來。
隔壁屯兒還有幾頭野豬闖了進去。
把鄉親們存的糧食禍害的不輕。
又傷了倆人兒。
所以讓每個村每個屯兒的聯防隊員都把槍領迴去。
然後每天分批的派人巡山啥的。”
“大叔，這是你的槍？”
金二有些疑惑。
要知道華國的法律是禁止私人擁有槍械的。
金二舉雙手雙腳讚同這一規定。
網上動不動有人說如果敵人打進來，老百姓用什麽反擊一類的話。
金二就迴懟他們。
祖國的子弟兵難道是擺設？
那些海洋上巡弋的鋼鐵巨獸難道是樣子貨？
煙民們不惜把肺燒黑，把手指熏黃。
為的是什麽？
還不是為了國家能多點兒稅收！
好造更多的飛機大炮保衛國家！
真到了防線被突破，需要老百姓拿起槍來的時候，那還有什麽意義？！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位置。
當兵的位置就是保衛國家。
老百姓的位置就是別給國家添麻煩，安心過好自己的日子。
在自己應該的崗位上，為祖國添磚加瓦！
再說了。
華國要是真的人人有槍的話，受欺負的永遠是普通人。
那些平日裏囂張跋扈作惡的家夥，手中要有了兇器會更加肆無忌憚。
甚至會一時腦熱，拿著槍瞎突突。
平時被法律和規則約束的一些心裏黑暗的人，如果手裏有了槍會做什麽？
所以金二是堅決的禁槍派。
但是哪個男人又不喜歡刀刀槍槍的呢？
薩沙大叔迴答了金二的問題。
“原來是我的。
那幾年政府讓把槍都交上去，就交了。
後來當上聯防隊以後，就讓把原來自己用的槍又領了迴去。
狩獵季節也會還給我們讓我們進山打獵什麽的。
當然保護動物咱是不敢打。
平時用不上，就放在鄉裏的派出所保管。”
金二看著槍身修長的噴子，有些手癢。
“大叔，能讓我摸摸不？”
薩沙大叔，痛快的把槍遞給了金二。
“隨便玩兒。
槍裏沒裝子彈。
沒事兒！”
金二接過獵槍，入手比想象的要沉。
手持獵槍的金二，感覺自己就像戰場上英勇的士兵。
立姿，跪姿抱著槍一通瞄。
扛在肩上，抱在懷裏，一通擺姿勢。
到最後興起，掏出手機讓小丫頭卡秋莎給自己拍了好幾張照片。
“你這麽喜歡，要不然明天跟我們一起去巡山吧？
抽空兒讓你打兩槍過過癮。”
薩沙大叔接過金二遞來的槍說道。
金二剛想答應。
小美女喀秋莎急忙攔道。
“不行！
明天我得把坦克送到消防隊去。
他得跟我一起去。
路上要是坦克出毛病，還得靠他呢。”
薩沙大叔聳聳肩。
“那沒招兒了。
等過兩天吧。
反正巡山不是一天兩天的。”
金二無奈隻得放棄。
又和父女倆聊了一會兒天。
看著天色不早，金二迴到自己屋裏打算睡覺。
進屋以後卻發現，宋小鮮肉已經走了。
行李和小皮箱都不見了。
被褥也疊起來放在了一邊。
金二趕忙跑到喀秋莎的房間。
拉開門就走了進去。
金發小美女正在脫衣服，打算睡覺。
兩手叉著脫毛衣，剛剛脫到一半。
纖細的腰姿映入金二眼簾。
奶白如絲綢般的皮膚晃的他有些失神。
喀秋莎先是一驚，連忙把衣服又拉了下來。
順手抄起炕上的笤帚一打在金二的屁股上。
“你小子原形畢露了是吧？
偷看還不解饞，想動真格的啦？！
光天化…夜的。
我爸就在隔壁，你膽兒肥呀！
啊！”
可臉上卻沒有生氣的表情，反而是嘻嘻哈哈的。
金二“哎呦”一聲。
一手捂著屁股，一手抓住了，再次打過來的笤帚。
“別鬧了！
小間諜跑啦！”
還在咯咯笑的喀秋莎，馬上停了手。
“你說啥？
那小特務跑了？！
你咋不看住他呢？”
金二揉了揉屁股迴答道。
“下手沒輕沒重的。
打壞了你賠得起呀。
我哪知道他什麽時候跑的？
剛才聽他吃飯時候說的話，還以為明天走呢。”
小丫頭大概也覺得剛才打的有些重。
扔掉笤帚伸出手幫金二揉了揉。
“疼不疼我幫你揉揉。
那咱們現在去追，來不來得及？”
金二拍掉她的手說道。
“別摸了，
摸兩下得了。
咋還摸起來沒夠？
估計來不及了！
這小子是事先計劃好的。
估計現在早讓人給接走了。”
金發小美女抽迴手說道。
“不讓摸就不讓摸。
誰稀罕似的。
要不跟我爸說一聲？”
金二想了想。
“你的比我的大，你還摸我的。
是別驚動你爸了。
他還有事情，就別讓他分心了。
明天咱倆不是去送坦克嗎？
我帶著所有證據，咱們一起到有關部門那兒去反映一下。
他們應該知道該怎麽做？”
喀秋莎也同意道。
“摸自己的沒意思嘛。
大不了我的給你也摸一摸。
你說的對。
也隻能向有關部門反映了。”
※這倆人是怎麽做到一句話裏一半兒是打情罵俏，一半兒是說正經事的？！
等所有事情決定好，金二猛然想起。
“你剛才說你的讓我摸。
是真的嗎？”
說著“桀桀桀”的學著電影裏的反派奸笑著伸出了手。
小美女又一次抄起了炕上的笤帚。
“摸你個頭。
今天我要把你的屁股打的比我的還大。”
說著揮舞起來。
金二哈哈的笑著逃出了屋。
古人說的好。
《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著。》
被金發小美女追打著趕出屋。
金二感覺迴到了少年純真浪漫的時光。
就好像上課時淘氣，揪了一下女同學的辮子。
被女孩子滿教室“追殺”一樣！
捂著怦怦直跳的心髒，迴到了住處。
進屋以後瞄了一眼堆在牆角的被褥。
（啥都不想了。
愛咋咋地吧。）
金二還是決定明天去有關部門 說清楚。
就算剛才知道宋小鮮肉的去向。
金二也沒打算追過去。
他們人多，自己勢單力薄的，不見得能占便宜。
更不可能讓喀秋莎跟自己一起去。
那隻能是多送一份菜。
剛才看到薩沙大叔的獵槍蛇其實動了動心。
後來一想還是放棄了。
現在什麽證據都沒有，就憑視頻根本說明不了什麽。
也不可能讓一個四五十歲的半大老頭跟自己一起去冒險。
等所有都放下了，腦子裏也沒什麽想法了。
也就放鬆了。
脫衣服，上炕，鑽被窩。
感受著如東北人一樣熱情的火炕溫暖，金二沉沉的睡了過去。
臨睡著前最後一個想法是。
（我一個人一個屋還燒火炕，是不是有些浪費能源呐。
要不然我到小丫頭那屋擠擠？
這都是為了節能環保嘛！
嘿嘿嘿嘿…）
第二天上午。
薩沙大叔的院子裏。
金發小美女喀秋莎和她的母親，向著正登上皮卡車的薩沙大叔揮手。
“爸爸打一頭大野豬迴來！”
薩沙大叔揮了揮手，登上皮卡車。
皮卡車輪卷起路上的積雪向前駛去。
喀秋莎等皮卡遠去，就和金二意一起走向後院停著的紅色坦克。
金二率先跳上車體。
向車下的喀秋莎伸出了手。
金發小美女也沒有拒絕。
拉著他的手上了坦克車身。
隨後而來的娜塔莎大嬸說道。
“路上小心。
直接去消防隊。
別在路上瞎逛。
小心點兒別的車。
別把人家壓扁了。”
喀秋莎一邊鑽進坦克一邊迴答道。
“知道啦。
這次走的是山路。
不在公路上走。
碰不到別的車。
媽，你快迴屋吧。”
金二也向娜塔莎大嬸說道。
“大嬸兒，你進屋吧。
天兒怪冷的。
路上我會好好照顧喀秋莎的。”
說著也鑽進了坦克。
因為已經事先預熱過。
坦克發出轟鳴，噴著黑煙駛出了薩沙大叔的後院。
小丫頭依舊是戴著黃色的安全帽。
熟練的駕駛著坦克。
金二這是依舊戴著厚厚的狗皮帽子坐在炮塔裏。
這次的速度沒有上次那麽快。
坦克行駛的也比上次平穩的多。
但還是偶爾，金二的頭會撞到坦克內壁上。
行駛了一段時間，金二想道。
（我幹嘛在上麵受罪？
底下明明還有一個座位的。）
想著就要往下鑽。
不經意的通過坦克炮塔旁邊的小窗戶看了一眼。
“喀秋莎停車！！
停車！
停…坦克！！”
金二扯著嗓子喊道。
終於蓋過了坦克內的噪音。
坦克一個緊急刹車。
金二的前額又撞到坦克炮塔的內壁上。
“嘎哈呀！
大吼大叫的。
我又不聾。”
小丫頭不滿道。
“車！
車！”
金二指著窗外喊道。
“啥車？”
喀秋莎透過駕駛艙前的小窗向外看去。
“你到上麵來看，下麵角度不行看不著。”
金二說完打開了坦克艙蓋兒鑽了出去。
小丫頭也是手腳並用的跟著鑽了出去。
金二用手一指不遠處的山坡。
“宋本一的車不見了。”
金二就是剛才透過坦克炮塔的小窗看到，剛好是行駛到上次送本一車停著的那個地方。
那輛越野車不見了。
二人對視一眼。
金二
“有問題！”
喀秋莎
“那過去看看。”
重新鑽進坦克，又隆隆的駛向前麵的陡坡。
沒一會兒坦克就爬上原來越野車被石頭卡住的地方。
金二和喀秋莎站在了坦克車頭上麵觀察著。
沒敢跳下來。
因為不知道這個陡坡會不會又變成大滑梯把他們送下去！
金二看著雪地上幾條長長痕跡分析道。
“他們應該是用鋼索把那輛車直接拖到了山頂上麵。
你看那中間的痕跡。”
說著指了指幾個輪胎拖在的框框痕跡中間。
一條不太眼細細的拽痕。
喀秋莎也說道。
“上次來這兒的時候，我見到宋特務的車前麵，有絞盤來著。
我想把這車拖上去的應該也是差不多的車輛。
要不就是用這輛車的絞盤拖的！
可他們為什麽非要把這輛車弄走呢？”
金二蹲下來思考了一下。
“要麽那輛車要重要，有非要弄迴去的理由。
要麽這些特務也沒啥錢。
幾十上百萬的車舍不得丟掉吧？”
小美女一個膝蓋，差點兒把金二頂下車。
“都是屁話。
跟上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我倒要看看這幫犢子到底要幹什麽？！”
說完直接鑽迴了坦克內部。
“你個死丫頭，差點把我撞下去。
你媽不是讓你直接去消防隊，別在路上瞎轉悠嗎！”
金二嘟囔著也跟著鑽了迴去。
坦克跟隨著雪地上的痕跡向前駛去。
這次金二比較倒黴。
因為駕駛室的視線受限，金發小美女喀秋莎，冷血的扔給金二一個風鏡。
非要金二把頭探出坦克車外，觀察著車轍痕跡，好給她指路。
而且因為打開了炮塔的艙蓋，內外噪音讓兩人有些無法交流。
喀秋莎又遞給金二一個錘子，讓他指示方向。
也就是敲一下坦克內壁，向左十度。
敲兩下就是向右十度。
敲三下就是停車或開車。
“當
當當
當當
當
…。”
金二忍受著迎麵吹來的冷風，還要聚精會神的盯著地麵。
唯恐落下一點痕跡。
雖然護目鏡能讓眼睛免受寒風直接刺激。
但金二的鼻子和嘴巴還露在外麵。
剛開始臉上感覺刀拉一般的疼痛。
連每個牙神經都開始凍的發疼。
沒一會兒就感覺鼻子和下巴已經不存在了。
沒辦法金二隻得把羽絨服的衣領盡量拉高。
勉強遮住了鼻子和嘴巴。
可如刀般的冷風還是透過縫隙鑽了進來。
又行駛了一個多小時。
“當當當。”
金二實在忍不住了。
用錘子敲出了停車的信號。
哆哆嗦嗦的鑽進了坦克內，迴手關上了艙蓋。
“不…不行了！
太…太…太冷…了！
我實在…受不了…了。”
金二渾身打擺子一般顫抖著。
“哎～難為你了。”
喀秋莎這次倒是沒有調侃金二。
“來，喝口茶暖和一下。”
說著遞給金二一個大號的保溫壺。
金二哆哆嗦嗦的擰開保溫壺的蓋子。
喝了一口，感覺熱流直衝而下。
又從內向外，直衝四肢百骸。
“哎呦媽呀～！”
金二好像從冰冷的寒冰地獄又迴到了陽間。
又多喝了幾口熱茶，終於不再那麽冷了。
看像小丫頭的時候，她這背對著今兒忙碌著什麽。
“你幹什麽呢？”
金二捅了捅喀秋莎的後背。
金發美女向前一聳一聳。
“你碰我後背幹什麽！
我後背最怕癢了。”
說著轉過身，遞給金二一個白色的東西。
金二一看竟是一個白色的塑料桶。
這種白色塑料桶金二很有印象。
主要是裝塗料或者化工用品的
坐綠皮火車的時候經常看到，有人拎著上來。
非常實用。
桶裏既可以裝東西。
沒買到座位的還可以當成座椅來用。
還有，金二在電子廠混日子的時候，見識過真真正正的〈提桶跑路〉！
就是這種桶。
“給我這個幹什麽？
我是冷！
不是拉肚子。”
金二費解道。
“你敢拉在這兒，我把你洞給堵上！”
秋莎揮了揮手裏的一把大號螺絲刀。
“我在桶上轉了兩個眼兒。
你把它帶在頭上！
這樣探出坦克外就不會被冷風吹著了。”
說完看了看金二的頭頂。
“等等！”
說著，摘下了金二帶到頭頂帽子上的那個風鏡。
把風鏡的帶子鬆了鬆，直接套在了桶上。
又遞還給金二。
“你帶上試試。”
金二有些抗拒。
但還是乖乖的把桶倒扣在頭上試了試。
別說小丫頭的手挺巧。
鑽出來的洞剛好到金二眼睛的高度。
而且鑽的洞也夠大，視線不錯。
還有戴的狗皮帽子，剛好卡進桶底。
按東北話說，一點兒都不晃蕩。
就是金二感覺現在自己的模樣太滑稽了。
這要是被鄉親父老看到了，可就丟人丟死了。
哦！
頭上倒扣著桶他們應該認不出來。
“愣著幹啥呀？
去試試！”
小丫頭毫無憐惜的驅趕著金二。
“生產隊的驢就不會這麽挨凍吧？”
金二雖然嘟囔著，可能因為帶著桶不知卡秋莎聽到沒有。
摘下桶頂著乖乖的爬上坦克炮塔。
直接帶著在狹小的坦克內部可不好移動。
世界上居然有這麽巧的事。
白色塑料桶的直徑剛好和坦克炮彈頂蓋的直徑相同。
等金二把桶伸出艙外，桶邊緣剛好卡在艙口上！
金二再次把頭伸進了桶裏。
這次舒服多了。
冷風居然一丁點兒都沒有吹起來。
而且透過桶上的窟窿向外看去，視野也沒受太大影響。
風鏡則因為是暗色的，地上的痕跡，分辨率變得更高。
於是金二抄起錘子“當當當”的敲了一下坦克內壁。
小丫頭喀秋莎看金二很滿意。
重新踩油門兒，駕駛著坦克向前駛去。
於是白茫茫的山野上，一輛紅色的坦克頂著一個白色倒扣的塑料桶。
旁若無人的行駛著。
就不知道。萬一有人看到了會作何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