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營的看守很是密集,幾乎每兩個帳篷的中間就有一隊侍衛來迴巡迴。


    借著微弱的火光,茶幼安看清了身旁人眸中閃爍著的陰狠。


    目標人物所在的主將營地看守更為森嚴,幾乎是一隻蒼蠅都飛不進去。她根據地圖規劃的好多路線都行不通,除非現在拿著把鏟子挖地洞挖進去。


    數名弓箭手也站在了望台上蓄勢待發,隻要稍微有一點風吹草動,她敢確定下一秒將會有無數個弓箭射穿她全身上下。


    “這就犯了難?”淵離氿瞥了她一眼,抱著雙臂半倚著樹幹調侃道:“我還以為你有什麽通天的本事,要不現在你脫光了去勾引他們到也可行。”


    懶得搭理他,從腿上拿下了塗抹了軟骨散的小弩弓,瞄準了在所有人視野盲區最高處的弓箭手。


    弩箭蓄勢待發立刻帶有破空之聲穿透了那人的頭顱,隨後再次瞄準了另一側的侍衛,靜候一個最佳時機。


    淵離氿冷笑了一聲,她這般挨個解決要到什麽時候。


    冰涼的手狠狠的推了一下身側毫無防備的少女,腳下一個不穩便從樹幹上滾落了下來。


    “誰?!”


    幾乎瞬息間,茶幼安還沒從地上爬起來,便被一群巡邏侍衛舉著長槍圍攻了起來。


    就連上方的弓箭手也同一時間對準了她。


    而罪魁禍首已經不知何時消失在了原地沒了蹤影。


    “是刺客!拿下此人!”


    “有刺客!”


    見她這一身黑色勁裝打扮,眾人瞬間明白了怎麽迴事。但又似乎害怕有其他團夥一般,看起來是侍衛長的那人上前便拔劍指向了她的脖頸。語氣很不友善:“你是受何人指使?還有其他同夥嗎?”


    少女隻是揉了揉摔疼的胳膊像隻小鹿一般驚慌失色的看著周圍的一切,隨後目光停留在主營的帳篷處,眸中滿是喜悅。


    人們下意識的扭頭去看,待聽到身後鋒利的短刃割破喉管的聲音時,為時已晚。


    “殺了她!”


    茶幼安將屍首往身前一擋,攔下了好多飛速射來的弓箭,隨後閃身一個飛躍腳尖借力踩在了衝刺而來的長槍手的身上。


    在空中靈活的轉了一圈身子後,雙手緊握匕首從上往下捅穿了並未穿戴護甲頭盔的侍衛長天靈蓋。


    “嘖!”


    鮮血噴濺了她一臉,一時間來不及拔出匕首,幹脆利落的再次掏出弩弓瞄準了距離最近的人。


    就在她射出的同時,一發羽箭也貼著自己臉龐飛過。


    “淵離氿,你再墨嘰一個咱倆都要死在這裏。你的輪迴又要從頭開始了!”


    眼看人群聚集越來越多,茶幼安混亂之中也被砍了好幾劍,捂著肩頭還在往外溢血的傷口,大聲道。


    “你不是不怕死麽?”


    話音剛落,紅袍男人提著一個人的頭顱走出了被重兵看守的主將帳篷。


    隻見帳篷內混亂一團,到處都是看不出人樣的屍肉碎塊兒。


    “要殺就先殺他!他分別厲害!擒賊先擒王!”茶幼安很是果斷的出賣了他,直接趁眾人不注意倉皇而逃。


    淵離氿隻是掃了一圈眾人,那眼神像是看著螻蟻一般。


    緩緩將一名將士穿透自己胸口處的長槍拔了出來,在眾人驚恐的神色中,慢悠悠的來到了那人的麵前。


    射向他的弓箭好似不受控製一般在他周身亂飛著,就是近不了身。


    “你…你不是人!”


    那名將士震驚的看著他胸口的大洞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著,而他就連鮮血都未流出。頓時雙腿一軟跌坐在地:“你究竟是…何方神聖…”


    “我是人。”將手放在了他的臉上,隨著力道的收縮,那人的腦袋像絢爛的煙花一樣猛的爆開,而他至始至終就連眼睛都未眨一下:“隻不過…是死人。”


    淵離氿一邊癲狂的笑著,一邊瘋狂的屠殺著肉眼能看到的一切活人。


    有的人被他撕成了碎片,有的人竟然著魔似的紅了眼開始莫名其妙互相殘殺。


    軍營之中火光衝天,滿地的屍首與哀嚎,一時間仿佛置身於人間煉獄。


    雖然知道真實場景很是驚悚血腥,但在茶幼安的視角,大片的水仙花開了滿地,驚豔的讓她有些挪不開眼。


    兩三人想趁她不備直接挾持她,卻被她頭也不迴的拿弩箭結束了此生。


    不到兩個時辰,四周像是死一般的寂靜。淵離氿厭惡的甩了甩手上沾染上的汙血,筆直的朝著還在為自己包紮傷口的茶幼安走去。


    我嘞個掛b唉,一個營的人就這樣被他滅了?


    雖然早就見識過了他的手段以及實力,但茶幼安還是忍不住驚歎著。


    這尼瑪要怎麽殺了他?


    話說他都是鬼修了,都是死人了,還能怎麽死啊?!


    “你難免太沒用了些。”


    “實不相瞞,我自己也這麽覺得。”無視了淵離氿的嘲諷,茶幼安挑了挑眉注意到了他有些虛晃的腳步。


    看來掛b雖強,但藍條消耗的也挺快。


    不過她很是確定,即便是淵離氿現在鬼力有些虛弱,但自己的境界還遠遠不夠。


    注意到了她打量的眼神,淵離氿冷哼了一聲,身上的殺意絲毫沒有收斂。麵具下的丹鳳眼陰霾的盯著她,似乎她隻要敢做出任何小動作,他就會立刻上前抹殺掉她。


    “淵離氿,你是不是長得很醜?”


    他沒搭理她,隻是接過她遞來的手帕擦了擦手上沾上的些許碎肉。


    茶幼安像是自說自話一般,跟在他的身後繼續道:“為什麽你老戴著麵具,長得得多見不得人啊?”


    腳步一停,而身後的少女並未抬頭,筆直的撞到了他的後背上:“嘶…”


    還沒等她檢查牽扯到的傷口,一股冷風瞬間襲向自己的脖頸。窒息的力道讓茶幼安臉色迅速憋紅,但她並未慌張,隻是眨著眼睛無辜的看著他。


    淵離氿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的話語:“你的廢話太多了。”


    “你不喜歡嗎?這就話多了?之前怕是沒什麽人願意跟你聊天吧?”


    她絲毫不慌的作著死,伴隨著自己一個又一個疑問的拋出,淵離氿的臉色陰沉的能滴出水來。周身的殺意也在瘋狂的放大:“你想死?”


    見她喘不過來氣,淵離氿的笑容愈發放肆,但手卻很是自覺的一把將她撇到了一邊,抬腿便繼續往前走。絲毫沒有在意身後的人痛唿聲。


    “淵離氿,我走不動了。”


    “走不動就死。”


    “我死了誰陪你說話?誰天天煩你惡心你摸你腿?你找誰來解除輪迴?”


    “……”


    那人沒有說話,隻是腳步一轉來到了她的跟前。


    抬眸一看,他正靠著一旁的大樹雙手環臂,似乎要稍作歇息,眼睛半眯著盯著她,眸中的警告不言而喻。


    而茶幼安就偏偏屬於得寸進尺的人。


    似乎有些小委屈的撅了撅嘴,故意夾著嗓子惡心他:“淵離氿,人家的腿受傷了啦,需要某個帥氣的人來抱我。”


    “你真以為我不會殺你了嗎?”


    “可是真的走不動…”指了指拿繃帶簡單包紮了一下還在不停溢血的傷口,茶幼安繼續故意用拙劣的演技悲傷道:“唉…那沒辦法了,你殺了我吧,我重新複活挑個時間線。”


    “……”


    他的懷抱跟人一樣陰冷,調個了舒服的姿勢窩在了他的懷中,看著他極不情願的表情以及全身上下寫滿的抗拒,茶幼安忽的笑了。


    少女笑的很是燦爛,眼眸中閃爍的亮光如同繁星般閃耀。


    淵離氿對她的忍耐似乎快到了極限,因為她還不停的有一些小動作。


    如果目光能殺人的話,他已經把她故意伸進自己胸口衣領裏的手給砍掉好多次了:“你別忘了我能殺了你再複活你。”


    “哦知道了。”


    “那還不快把你手拿出來?”


    “不要,你裏麵好暖和。”


    他倒是有些被氣笑,自己連活人都不是,哪來的溫度?


    方才抱她時也是故意的壓低了自己周身護體的鬼氣,想看她到底什麽時候能受不了冰冷主動跳下去。


    結果懷中人卻一邊不自覺的打著冷顫一邊還故意緊緊的貼住他說他暖和:“拾肆,你也知道撒謊的下場吧。”


    “我把你給抱暖和了,你應該感謝我而不是張口閉口死啊什麽的。”


    茶幼安知道自己的攻略方式可行,他現在已經開始跟自己扯一些有的沒的而不是上來就殺了自己,看來她已經熬過了最難攻略的開始階段。


    淵離氿聽她這沒邏輯的話隻覺得她又在犯病,現在腦海裏還能迴憶起她那天在地上陰暗蠕動的畫麵:“你最好不要耍什麽花招,如果迴去之後我還不得知怎麽破除輪迴的方法,你是知道後果的。”


    “你被蚊子咬了嗎?怎麽長痘痘了?”


    他怎麽可能會被蚊蟲叮咬?鬼氣護體就連人類接近他都會感到莫名的難受,更別提這些下等生物了。


    茶幼安沒頭沒尾的一句話讓他的思緒再次被打斷,順著她的視線往下滑,臉上的顏色可以用七彩斑斕來形容。


    “哦不好意思哦,原來是你的…”


    “滾下去!”淵離氿想要鬆手,卻被她一手死死的抓住一手緊緊的攬著自己的脖頸:“不滾!”


    “我現在就殺了你!”伸手成爪,已經放在了她的頭頂,但她卻一副不怕死的樣子,將他衣領扒拉的更為淩亂。


    大片肌膚暴露在了空氣之中,即便淵離氿知道附近並無活人,但還是有些難以接受。


    他是真的怒了,帶著近乎毀滅的力道就要捏爆她的頭。


    怎知少女卻朝他呲了呲牙,直接咬住了他的胸前,口齒不清含糊道:“來啊兩敗俱傷啊!”


    手猛地一頓,轉而變成了扯著她的頭發想讓她鬆嘴。


    雖然自己是沒有痛覺的,但這種情況下殺了她還是覺得自己被侮辱到了。


    “拾、肆!你!”


    “男人,你在玩火——”


    “你這個不知羞恥的蕩、婦。”


    “那你呢?現在我還咬著呢,那你是什麽?蕩夫?”


    “你身為女子怎可如此不要臉?真是蕩婦、風俗、不知廉恥!”


    淵離氿幾乎把自己知道的詞匯都說了一遍,但眼前人卻變本加厲一般,甚至鬆開了另一隻摟著他的脖頸的手,反而朝他腰間開始探索。


    【宿主主,你確定這樣能攻略男主?我怎麽覺得隻會讓他越來越討厭你?】1038係統倒是有些習慣了她的女流氓行為,在空間之中好奇的啃著新鮮的電池看著屏幕中的一切疑惑道。


    因為我發現他好像有點死裝。


    周圍沒有任何人,他大可以不受這般屈辱直接殺了我重新輪迴。


    我不知道他用什麽理由說服了自己沒下殺手,但這種事給自己找理由就是代表著不可攻略的枷鎖在鬆動。


    【動了,原來男主喜歡抽象的!】怪不得之前也有任務宿主試過攻略淵離氿,可溫柔的、活潑的、病嬌的什麽的都無法拿下他。


    原來問題出現在攻略方式上麵。


    “給我鬆嘴!”


    “不!”


    “信不信我殺了你!”


    “殺唄反正我還能複活,而且我也不虧還吃了你豆腐。哎呀淵離氿,你不幹淨啦~”


    “……”


    淵離氿深吸了一口氣,嚐試平複自己的心情。一把捏住了她要探進下方中亂動的手,聲音有些顫抖:“你到底想怎樣,怎樣才能鬆開你的狗嘴?”


    茶幼安壞笑了幾聲,像極了誘拐單純善良男大學生的模樣。眼神一直停留在他的麵具上,意思已經不言而喻。


    她就想知道這個虐殺變態到底長什麽模樣。


    【雖然但是,宿主主我看你現在也挺像變態。】


    不管她到底是不是根據攻略調整的行為舉止還是本人就這個樣,1038係統現在是徹底怕了這個女流氓。


    “你想的美。”


    “噢——你在玩火。”


    “?”


    毫無防備的淵離氿一把被她壓倒,三下兩下就被扒去了衣服,氣急敗壞的看著身上的女人挑釁的目光。


    周圍全部都是屍體以及大火,她倒也是真敢。


    “你到底想怎樣?!”


    “你要髒了哦。”


    被她吻住時,一股異樣的感覺直襲心頭。雖然之前也有‘拾肆’嚐試獲得自己好感來勾引自己,但像眼前人這般不知羞恥腦子還有點問題的,他是第一次遇到。


    他掐著她的脖頸,讓她身上的傷口撕裂的更加厲害。


    新鮮的血液從她身上湧出,她似乎有些疼痛,微微顫抖著,但卻加深了這個吻。


    於是淵離氿沒再做些什麽,他一瞬間冷靜了下來,平淡的看著她想知道她還會幹什麽。


    茶幼安卻失去了興致,捂著臂膀處的傷口剛想起身,卻反被他扯倒。


    對上了她有些驚恐的目光,淵離氿忽的笑了。


    他的氣息不穩,似乎在忍耐些什麽,嗓音有些嘶啞略帶了些許殺意在她耳邊輕聲道:“遊戲現在才剛剛開始。”


    他在她身上新添了無數傷痕,但也任憑她用指甲在自己身後劃出一道道血痕。


    死死的盯著身下臉色有些蒼白但雙手卻很是聽話的攀爬上自己臂膀的女人,有些失控的報複性的對待著她。


    他要她死,但不是現在。


    【係統提醒:男主淵離氿對您的好感度???目前總好感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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