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家是大家族,童墨又是家裏獨女,為了以防萬一,童墨的日常生活,童父都盯得很緊。


    他一眼就看出王以烈醉翁之意不在酒,但是他猜錯了原因,他以為王以烈是看上了他的寶貝女兒。


    童墨年紀也大了,該談戀愛了,童父其實並不反對,況且王家已經在a城站穩了腳跟,雖然門第差點兒,比不了裴家,但至少這個孩子是個好孩子,好好培養還是有可能的。


    童墨也沒有想到王以烈會主動找她,更沒想到他能順利地到家裏來。


    這麽多天了,童父可是一次都沒有鬆口,她越來越佩服王以烈了,他總是給人意想不到的驚喜。


    “我說你是真的厲害啊哥們!我在家求爺爺拜奶奶都不管用,你居然大搖大擺地從大門口就進來了。”


    “可以啊,小看你了,平時我怎麽沒想到你在關鍵時刻還有這種作用?你來估計也是為了文靜的事情吧?說吧,你想到了什麽好辦法。”


    “文靜肯定是被裴文中那個家夥,給關起來了,但我跟你說,文靜和我說過既然不喜歡就不能把無辜的人拖進來,你知道文靜對你沒有那個意思對嗎?”


    “就算你幫我,文靜也不可能突然喜歡上你,你明白嗎?”


    王以烈沒有什麽表情,語氣還是那麽波瀾不驚,“我知道,但是這一次是我害她的,如果不是我幫了她,她就不會見到那個瘋女人。”


    “裴文中也不會那麽激動,我應該救她出來,我雖然姓王,但是不該把王家牽扯進來,我自己的事情自己解決,你也不想把童家牽扯進來不是嗎?”


    童墨被王以烈的真誠打敗。


    “所以你知道文靜在哪?”


    “我就是知道,現在也沒有辦法救她出來,救文靜的事情隻能由你來,一旦讓裴文中知道我插手了,隻會更加激怒他,這樣對文靜不是好事。”


    “那怎麽辦?你還有什麽更好的辦法嗎?”


    “你應該知道文靜以前在孤兒院待過一段時間吧,我去查了,文靜的監護權那塊兒查不到,說明有問題。”


    “所以你去報警,就說文靜消失了,向警察說明文靜以前在這個孤兒院待過的消息,說文靜是被拐到a城的。”


    王以烈並沒有把所有事情都告訴童墨,他相信文靜也並不想讓童墨知道這些。


    “行啊你王以烈,合著你的聰明才智都用在這上麵了,你可真是幫了我大忙,我替文靜謝謝你!”


    “接下來,你得想辦法把我搞出去,要不然我怎麽報警?”


    “你不能出去,你現在已經是知名人物了,現在出去,還不到警察局就被記者朋友堵死了,你父親把你關起來也是為了保護你。”


    童墨聽著王以烈的話一頭霧水,王以烈想也知道童父不會讓童墨看見那些誇張的新聞。


    “總而言之,你不用出去,你找家裏的人,或者是其他好朋友,隻要讓公安局立案就行了,後麵的事情,我來做。”


    童墨也知道現在出去是不太可能了,同意了王以烈的安排。


    因為這個慈善晚宴上童墨的破口大罵,裴文中良心發現的帶文靜出去了幾次,但也隻是在別墅的後花園裏。


    文靜對裴文中的情緒越來越敏感,他今天的心情明顯不好,但卻帶她出來,出來的時候還非要文靜穿那天訂婚的衣服,這太反常了。


    裴文中在文靜的房間裏找了很久才找見那件衣服,看見單獨掛起來,熨燙整潔的裙子,裴文中沒有控製住情緒,眼眶濕潤了。


    為了控製眼淚,他抬頭罵了一句髒話,童墨罵的對,裴文中握緊了拳頭,他真恨童墨的那一巴掌沒有扇到他的臉上。


    文靜好不容易出來一次,顧不得照顧裴文中的情緒,就連他反常的舉動都不想去理會。


    裴文中在裙子外麵罩了他的外套,是熟悉的味道,這幾天文靜都是在這種氣味的包裹中醒來的。


    她抬頭看著刺目的陽光,自虐一般的不想閉眼。


    裴文中看著文靜的樣子,轉身走到了她麵前,擋住了所有刺目又溫暖的陽光。


    兩個人又是相顧無言,這種場景每天都在發生,文靜不知道是因為心情不好還是睡太多迷糊了,她的話很少。


    每次都是被裴文中鬧得太過了,才會張口說話,這幾天的親密接觸,文靜在裴文中麵前已經沒有隱私可言了。


    他會在醉酒的深夜強吻文靜,把睡夢中的她吻到窒息;他會抱著文靜一整晚,一點輕輕的動靜就會被越箍越緊。


    他會幫文靜穿衣服,喂文靜吃飯,把她當洋娃娃一樣抱來抱去,隻要他迴來,文靜就沒有走路的機會。


    裴文中背著光,文靜看不見他臉上洶湧的情緒,他隻是緩緩的在文靜麵前單膝跪地。


    文靜坐在被玫瑰花包裹著的長椅上,看著裴文中掏出戒指盒,這麽多天緊繃的情緒突然崩潰,眼淚洶湧,一滴一滴落在絲綢長裙上。


    “對不起,我欠你的戒指現在才給你,我本打算好好準備,給你補辦盛大的婚禮,但是我怕你真的不要我了,我真的怕,所以隻能把你關起來。”


    “你不要放棄好不好,我知道我不是個東西,我隻自私這麽一次,讓我拿什麽換都可以,不要離開我好不好?算我求你。”


    這是文靜第一次見裴文中哭,這麽看起來裴文中也就隻是個大男孩而已,是個害怕失去心愛玩具的孩子。


    裴文中沒有等文靜迴答,他太怕聽到否定的答案,匆忙的就把戒指戴在了文靜的手指上。


    這戒指本來就是裴文中專門給文靜訂做的,輕而易舉就戴在了無名指上,戒指是簡單的款式,在陽光下卻異常的閃耀,讓人移不開眼。


    文靜被裴文中抱著在長椅上坐了很久,她隻是無聲的流淚,像是個受了委屈的新娘。


    因為這個插曲,文靜的隔離日子好過了很多,裴文中會時不時的帶她出去,但還是一副誠惶誠恐、患得患失的樣子。


    童墨這邊,事情朝著預想的情況發展,因為文靜當初被裴燁升帶到a城的時候,很多領養都是非法辦理的,他並沒有擦幹淨屁股。


    文靜對他來說隻是一個能讓裴文中迴國的工具,他並不是想真正領養文靜的。


    所以警察一查就發現了問題,一般這種程度的係統bug在公檢法是不會出現的,再加上王以烈在背後的推波助瀾,立馬就引起了警方的注意。


    很快,警察就查到了裴燁升這裏,裴燁升也沒有想到一個小小的文靜會出現這麽多問題,政治和商業之間很多東西是敏感的,他隻能聯係了裴文中。


    接到電話的裴文中是意外的,他沒想到童墨能做到這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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