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瘋了?!你有什麽資格這麽對她!你朝三暮四、朝秦暮楚、禽獸不如!”


    “你借著跟她訂婚的名義賺錢,提高你的知名度,你竟然還有臉欺負她。”


    “你要訂婚的消息在a城傳的轟轟烈烈,你的公司因此名氣大噪,最後訂婚宴你卻不來,讓你的小三大鬧一場!還動手打人!”


    “你知不知道文靜有多期待那個訂婚?!你知不知道她等了你一整天!她甚至怕把你給她買的裙子弄皺,連姿勢都沒變過!”


    “上一次那個瘋女人打了文靜一巴掌,我還沒找她算賬呢,你就把她藏起來了。”


    “我告訴你裴文中,你再關著文靜,我就報警!我就不信了,你能隻手遮天!”


    “我童墨最恨的就是你這種人了,披著一張人皮不做人事!”


    童墨情緒很激動,但頭腦卻異常清醒,她眼神犀利、言辭激烈,把裴文中一樁樁一件件的罪證都擺出來,讓他無法反駁。


    一時間整個大廳都安靜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這個穿著華麗,妝容精致的女孩身上。


    今晚裴文中知道童墨一定會來,早就做好了會被童墨破口大罵的準備,但是真正聽到這些話還是非常刺耳。


    裴文中短暫的失神了。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童墨絲毫不顧忌他們的眼光,抓著裴文中的領帶就要給他一拳,還是被趕過來的童父製止了。


    “你鬧什麽鬧?還要不要臉了?童家的臉都讓你丟盡了!這是慈善晚宴!不是你撒潑打滾的地方!看我迴家怎麽收拾你?!”


    童墨正在氣頭上,根本不聽別人說的話,她拚命掙紮,最後還是被童家的人給拖走了。


    整個晚宴就這麽精彩的結束了,場內有很多媒體、記者,宋禹治有些頭疼,他都能料想到明天的新聞頭版頭條的標題是什麽了。


    對於娛樂公司來說,這種爆款新聞有利有弊,一旦公關不好,對公司來說會造成巨大的損失,但如果利用的好,就可以讓裴文中的熱度一直高居不下,那麽公司也會因此賺到超高的流量。對於娛樂公司來說,流量就是資金,就是源源不斷的投資和讚助。


    宋禹治幾乎已經在腦子裏構想好了公關文稿,可憐的打工人就連參加晚宴都不能消停。


    宋禹治在心裏吐槽,他一直關注著裴文中的情緒,畢竟自從看到那段文靜和王以烈一起出現的監控之後,裴文中的情緒就不太穩定。


    不出所料,童墨也被童父給關了起來,不論童墨怎麽掙紮,她這次的衝動行為是徹底惹怒了她爸爸,甚至連手機都被收起來了。


    王以烈是第一個知道文靜出事的,他其實能夠預想到,畢竟他對裴文中也是有些了解的,幾次碰麵,他眼裏的敵意騙不了人。


    這幾天上課,他常常想起和文靜一起去公園的畫麵,他把文靜送他的小狗玩偶放在床頭,經常看著出神。


    王以烈從小是在被愛包圍的環境中長大的,他喜歡文靜,純粹又熱烈。


    剛開始知道文靜上這個學校的時候,他就和家裏商量,讓他父親幫他轉到了這個學校裏,為的就是能和文靜更進一步。


    但是他沒想到自己還是遲了一步,王以烈向來樂觀,他相信事情不到最後一步就總還是會有希望。


    雖然希望渺茫,但文靜的每一次接近、每一個笑臉都是他前進的動力。


    王以烈了解裴文中,他知道自己的這個行為會給家裏帶來很多麻煩,他也找父親說過,但父親鼓勵他麵對困難和挫折永不放棄。


    他慶幸自己有這樣的好父親、好家庭,他希望把文靜也帶來這裏,讓她感受到,和她一起分享這些快樂。


    王以烈知道裴文中會很生氣,但他沒想到裴文中會把文靜關起來,他覺得是自己的衝動行為害了文靜。


    王以烈多方打聽,都沒有打聽到什麽有用的消息,慈善晚宴他也偷偷去了,見到了童墨和裴文中說的話。


    他沒有去找裴文中,他怕自己的介入會給文靜帶來更多的麻煩,隻是默默的在背後盯著他。


    本來他是想找童墨了解更多文靜的情況,但是不幸的是,童墨被家裏關起來了。


    想想也知道,童墨這麽衝動的行為給童家帶來了不少的負麵影響,她和裴文中的爭執被包裝的麵目全非,在娛樂頭條上展示成內容豐富的花邊新聞。


    王以烈在學校裏邊聽到同學們議論紛紛,這個事情已經被他們傳的逐漸離譜了,就連王以烈都聽不下去了。


    王以烈是個聰明人,要想在不傷害文靜的情況下,把她救出來,就不能惹怒裴文中。


    王以烈知道裴文中現在正盯著自己呢,他早就察覺到了,隻不過是一直裝著不知道而已。


    他絞盡腦汁,到處調查,終於讓他找到了一個機會。


    其實本來王以烈是不抱什麽希望的,他第一次見文靜是在孤兒院。


    他求父親領養她,當時了解過文靜的經曆,他不知道文靜為什麽突然出現在了a城,因為當時被文靜拒絕後,為了不再刺激到她,王以烈沒有再出現在文靜麵前。


    也就是說文靜應該是在孤兒院呆過很長時間太長,王以烈覺得這中間一定是發生了什麽他不知道的事情。


    他專門跑到了當時的孤兒院,借著閑談的機會,向院長打聽清楚了具體的情況,終於發現了問題。


    隨著王以烈知道的越來越多,事情的真相逐漸展現在了王以烈的眼前。


    他不知道這其中裴文中插手了多少,但這個巨大的陰謀裏隻有文靜一個受害者,這是毋庸置疑的。


    王以烈更加堅定了要帶文靜離開的想法。


    為了不讓裴文中發現自己的插手,他還是去找了童墨,他以好朋友加學習委員的身份去到了童家。


    他借口說童墨落下的功課太多,需要給她劃劃重點,補補課,童父其實認識王以烈,畢竟和童墨玩的好的同學就那麽幾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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