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李隆基陷入沉思。


    阿倍急忙說,“聖人,微臣以為,可以讓吉備將聽到的話複述一遍,然後再和韋堅對質,他如果否定,這時候我們就動用吸音室來證偽。”


    李隆基點點頭,“既然是你一個域外使臣提出來,那就這樣也可,不過,晁衡,朕可要提醒你,這件事你們最好不要輕易參與進來。”


    李嶼見狀,也道:“啟稟父皇,兒臣自主管靖安司以來,頻頻接到域外國家幹預我國政事,甚至有些人已經滲透進了我大唐高層,表麵上是學習我大唐的溫良恭敬讓,其實暗地裏幹為了顛覆我大唐的政權,不擇手段的搞事情。”


    “嗯,此事一定要重視起來,靖安司要盡快破獲一些這樣的案子,讓其他域外國家不敢造次。”李隆基道。


    “兒臣遵命。”李嶼立刻將這個活兒攬在自己身上,這就是等於把權力拿了過來。


    別人就休想動這塊蛋糕了。


    阿倍笑道:“聖人放心,其他國家我不知道,但我們日本國,一向是為了大唐利益考慮,絕對不會給大唐添亂,搞什麽顛覆政權的事情。”


    然後,迴頭又對吉備真備道:“吉備,你的把吸音石聽到的內容複述一遍給聖人明辨是非。”


    “嗨。”吉備真備畢恭畢敬地道。


    吉備真備說完,閉上了眼睛,然後在周圍一步之內轉圈著走。


    看起來是迴想他聽到的內容,不過日本人窮講究,儀式感拉的滿滿的,這些李嶼早就知道,也不奇怪,倒是其他人看他神神叨叨的,以為在和天地溝通,獲得某種法力的加持,不覺都看的目不轉睛,很是認真,這也是吉備真備想要的結果。


    隨後,他緩緩開口,開始模仿皇甫和韋堅的語氣說話。


    “韋兄,你說他李林甫算個什麽東西,竟然可以當了十年的右相,論名聲、論能力,他哪一點可以和兄台你相比?”


    “皇甫兄,過譽了,過譽了,我韋堅能力有限,隻想當個京兆尹,其他的往後再說,倒是你皇甫兄,玉樹臨風,不但寫的好文章,還能傲視群雄,安定邊疆,我看,這右相這個位置,非你皇甫兄莫屬啊。”


    “韋兄,這有啥用,石堡城拿不下來,一切都是白費。就別指望點擊宰相的位置了,可是你知道,想拿下石堡城有多難嗎?”


    “石堡城,我自然聽說過,皇甫兄,我支持你,要多少糧食,我給你調過去,助你一臂之力。”


    “最近忠王如何?作為發小,我都沒有機會去看他,你說說,這是什麽世道?”


    “當今聖人防備心太強,其實,要我說,也沒啥,誰還沒幾個朋友要見一見,敘敘舊呢,這是人之常情吧,不能因為你在軍隊裏任職,就不能見人了,再說,忠王也不是外人,早晚是大唐的太子,他這個人孝順,見一見,也不會做出什麽出格的事情,有些人,就是把人往壞了想。”


    “李林甫這個老賊,真是該死,如讓我抓到了他的把柄,就把他的狗頭割下來。”


    當吉備真備將二人的話惟妙惟肖的說出來的時候。


    整個大殿內寂靜無聲。


    所有人都在關注一個人的動向,這個人就是李隆基的表情。


    李林甫裝模作樣歎了一口氣,道:“聖人,微臣沒想到,已經身處如此艱難險地,皇甫他果然有異心,今日可以殺我,明日他就能支持他的發小發動政變,此人還敢在大堂上巧言令色,哄騙聖人,真的是該當誅九族。”


    李隆基一手握著龍椅的扶手,麵色難看至極。


    “韋堅,皇甫維明,你二人還有何話說?”聖人大喝道。


    聖人,這都是造謠,切不可相信這些域外國家的使壞,他們就是想讓我們朝堂不寧,然後趁機奪取高麗,可謂狼子野心,不得不防啊。“”韋堅驚慌的說道,他沒有想到,吉備真備的記憶力驚人,竟然一字不差的把他的話給複述下來。


    好在韋堅平日裏臉皮厚,齁住了眼下的場麵,沒有讓自己發出錯亂的表情。


    李嶼此時不再多說什麽,在聖人的氣頭上,他多說一句,都會讓聖人更加的疑惑,更激發出他的怒氣來。


    “聖人,這就是栽贓陷害,無稽之談,一麵之詞,不是有證據嗎,那就放出來讓我們聽聽,如果和吉備真備說的一致,別說滅臣家族,就是十族也認了。”皇甫惟明道。


    他的內心也是驚慌不已,但看到李嶼的鎮定,他也跟著鎮定下去,分秒必爭的為自己的命運抵抗。


    “十族?哼哼,那你們皇甫家隻能剩下老鼠了。”李林甫低聲冷哼了一聲。


    滅十族,不說牽連的族人,就是皇甫家族直係聚集住著的府邸,所有人都不會放過,哪怕是掃地的仆人,所以,隻能是老鼠會活著,連雞鴨狗都會被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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