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稟母皇,荷蘭公子還沒抓到!”徐朧月酥麻聲音響起。


    女帝一驚,她這才想起,荷蘭辭潛逃在外。


    白億澤握起玉扳指轉轉,他語氣微頓:“啟稟母皇,小婿覺得可下皇榜,重賞之下必有勇夫!”


    “好注意!”女帝看了一眼李公公,她挑了挑眉:“李公公,你寫好皇榜貼到街上!”


    “是!”李公公抱拳叩首。


    午後,街道兩旁商鋪林立,青磚紅瓦,綠柳掩映,一派繁華。


    李公公抓起皇榜貼牆上,他往後頭退。


    街邊人來人往,很多人圍過來,他們探著腦袋望著。


    有人抬手指過去:“這是在通緝荷蘭公子!”


    “他膽子真大,敢去行宮扔炸藥!”邊上那人嘀咕著。


    幾個人說話間,一輛馬車正從官道上走來,一路駛向街邊。


    車簾被推開,徐朧月扶車轅而下,她提著裙擺往前。


    白澤跟過來,他抬手摟住她細腰。


    她抬頭望著那張皇榜,眸子落在那幾個字上麵。


    陽光明媚,微風吹過,徐朧月幽深眸子陷入思念。


    少傾,一幕幕迴憶湧上心頭。


    上一世,涼爽的秋風吹過樹梢。


    屋脊上飛來一抹黑影,他抬手拽開瓦片往下跳。


    很快,荷蘭辭走來,他一驚,滿臉怔愣。


    徐朧玉趴在架子床上,她後背撕裂般疼,血從她屁股往下流。


    她輕抬眼皮,早已沒力氣。


    他看了一眼徐朧月,清脆聲音響起:“那日行宮迴來,女皇陛下給你板子!”


    “女皇陛下殺死我母妃,荷蘭公子,你要替我報仇!”徐朧玉神色一緊,她渾身透著狠戾氣息。


    荷蘭辭沒說話,他也恨女帝。


    是女帝背信棄義,他的婚事被毀。


    隨即,荷蘭辭轉身,他穿過廊廡往外走。


    江楓跟來,他握起炸藥放水袖中藏好,遞給荷蘭辭一個眼神。


    荷蘭辭沒說話,他同江楓加快速度走。


    二人在路上走片刻,這才趕到宮門口。


    京城玄武門,五個高大門道原本閉著中間三個,隻開了左右兩個小門。


    拱形門邊站滿侍衛,他們身著黃袍,手握個長刀。


    忽然,荷蘭辭走近,他拿起炸藥藏在草地中。


    想到這,徐朧月重新活過來,她不會讓荷蘭辭點燃炸藥。


    於是,她和白億澤往後退。


    明月初上,襯得漫天煙雲,幻成一片彩霞。


    老槐樹下,徐朧月拿起枝條遮住臉,她遞給白億澤一個眼神。


    白億澤一驚,他抬起眼皮望過去。


    幾個風塵女子簇擁在門口,她們絞個帕子揮舞。


    “客官裏麵請!”


    “哎呦,這不是荷蘭公子!”


    “我想見下紅玉!”荷蘭辭抬腿跨過門檻,他拿個描金折扇揮舞。


    姑娘們同荷蘭辭往前走。


    待他們走遠,徐朧月看了一眼北辰,她語氣微頓:“跟過去!”


    “是!”北辰轉身往前走。


    大門口站著很多姑娘,她們扭動著腰肢,紛紛簇擁過來往前撲。


    “快些讓開!”北辰拿起水袖遮住臉,他往前走。


    此刻,北辰跑到長樂坊裏頭,他是為盯著荷蘭辭。


    他可不是過來享樂。


    於是,北辰坐下,他渾身不自在。


    有個身著紫衣姑娘走來,她淺行一禮:“這位客官,你是想聽曲還是想喝酒!”


    “喝酒!”北辰抓起銀票丟桌上,他拿塊桂花糕放嘴裏。


    姑娘緊挨著北辰坐著,她握起小粉拳捶打他肩膀。


    他沒說話,緊緊地望著二樓。


    那個姑娘有些好奇,她抬起頭。


    二樓廊屋拐角處,荷蘭辭走近,他抬手拽開門。


    門“咯吱”一聲響,徐朧玉走來,她抬手指著屁股。


    她身上那件鵝黃色襦裙全是血,袖口皆是血。


    忽然,徐朧玉跪下,她渾身顫抖著:“求荷蘭公子替奴家報仇,母妃被女皇陛下害死!”


    “快起來!”荷蘭辭滿臉擔憂,他皺了皺眉。


    徐朧玉起身,她撲到荷蘭辭懷裏。


    他看了一眼徐朧玉,拿個白帕子劃過她臉頰:“今夜,本將幫你報仇!”


    “謝荷蘭公子!”徐朧玉淺行一禮,她看了一眼外頭,遞給他一個眼神。


    他透過木花格望過去,那雙眸子警惕地掃來。


    外頭沒有人。


    隨後,他安慰徐朧玉幾句,轉身往外頭走。


    徐朧玉走近,她握緊拳頭,那雙眸子寫滿狠辣,周身散發著兇殘的狠戾氣息。


    片刻後,荷蘭辭走下來,他邊走邊望著江楓。


    江楓遞給荷蘭辭一個眼神,他拿著火藥放水袖中藏好。


    於是,荷蘭辭同江楓往前走。


    很快,北辰跟過來,他走近,抬手指過去;“快看!”


    “跟過去!”徐朧月滿臉警惕,她看了一眼白億澤。


    他拽起徐朧月往前,她邊走邊望著她,腮邊火燒般紅。


    忽然,她抬起手伸到他咯吱窩裏頭,酥麻聲音響起:“本宮腿疼,駙馬你背我!”


    “又撒嬌!”白億澤板著臉,他微微躬身


    徐朧月趴在白億澤身上,她兩手摟住他脖子。


    他抬手指著前頭,眨了眨眼睛:“小聲點,別驚動他們!”


    “知道了!”徐朧月撅嘴咬過去,她勾起薄唇媚笑。


    這一笑,像是化解尷尬,白億澤沒說話,他抬手捂住臉頰。


    幾個人走片刻,這才走到宮門口。


    他放下她,她靠在他懷裏,絞個紅帕子指過去。


    隨後,白億澤抬手捂住徐朧月薄唇,他遞給她一個眼神。


    她這才沒說話。


    老槐樹下,荷蘭辭抓起炸藥扔到土堆中,他用警惕的眼神掃視著四周,遞給暗衛們一個眼神。


    他們沒有說話,眨了眨眼睛。


    兩個暗衛拿著火折子舉著,他們會引爆炸藥。


    荷蘭辭就同北辰往後頭走。


    待他們走遠,徐朧月遞給北辰一個眼神。


    北辰走過去,他拿起長棍撲。


    兩個暗衛跌落在地上,他們躺成個大字形,炸藥滾到草叢中。


    徐朧月走近,她拿起藥丸丟到他們嘴裏。


    他們眯著眸子,不知吃過什麽。


    白億澤看了一眼,他柔聲道:“你給他們吃什麽!”


    “蒙漢藥,他們半個時辰才會醒來!”徐朧月抬腿踢著那個暗衛,他沒有動彈。


    邊上那個暗衛,他嘴裏唿嚕聲不斷。


    卯月當空,樹影婆娑。


    狹長幽暗的宮道,侍衛們自遠處走來,在紅牆綠瓦下折射一道道冷冽的影子。


    徐朧月想要氣死荷蘭辭。


    或許,荷蘭辭不知道,她今日會過來。


    於是,徐朧月靠在白億澤耳邊,她小聲嘀咕。


    他一驚,便同北辰小聲說。


    北辰聽後,他轉身往前走。


    須臾,煙花在天空徐徐綻放,如同盛開的花朵,在微風吹拂下,顯得格外嬌羞。


    巨大的煙花照亮夜空,花瓣如雨,紛紛墜落。


    “嘭嘭”聲響起,兩暗衛被這聲音驚醒,他們在草地上來迴走幾步,沒找到炸藥。


    他們驚呆了。


    北辰走來,他抬腿踢過去。


    二人倒地,順著草地往後頭走。


    待他們走遠,徐朧月捏緊紅帕子,她臉上堆滿媚笑。


    白億澤打橫抱起徐朧月,他那隻手攔住她細腰,眸底的溫柔要化成水流淌出來。


    她輕抬水袖,那雙眸子直勾勾地盯著他:“駙馬今夜侍寢!”


    那聲音酥麻甜膩,讓人心生憐愛,像是微風吹過花瓣,輕柔又迷人。


    白億澤緊緊地盯著她,他眸中閃過一絲疑惑,便將心事封藏。


    “今夜,就讓孤伺候三公主,我們造個小娃娃!”


    “駙馬快來,本宮要勾一勾,待我勾住駙馬,明年母皇能當皇奶奶!”


    徐朧月那隻手劃過他胸脯,兩隻眸子眨呀眨。


    他沒說話,抱起她加快速度走。


    這一路,徐朧月不記得走多久,她靠在白億澤懷裏,感覺很溫暖。


    她聞到他身上體香,就連他臉上細細的汗毛,也是離她那麽近。


    忽然,她抬起手扯扯白億澤耳朵。


    他一驚,低頭望過去:“三公主不許胡鬧!”


    “不嘛,本宮就要,誰叫駙馬是本宮心尖尖上的人,本宮不許駙馬想旁人!”


    徐朧月撅起嘴,她在他臉頰邊蓋個印。


    他羞的腮邊火燒般紅,左邊臉頰留下個紅色暖味。


    馬車停在宮門口,白億澤抱起徐朧月走上來,他抬手放下她。


    她靠在他懷裏,握起小粉拳捶打他胸口。


    他板著臉,撅起的嘴能掛油壺。


    徐朧月臉上堆滿得意的微笑,她拽起他香肩邊盤扣擰開,又扯開他腰間玉帶。


    他沒說話,眯著眸子,任憑她在他身上趴著。


    馬車一路往前,在路上走片刻,這才走到宮中。


    隨後,馬車停下,車簾被推開,白億澤抱起徐朧月走下來,他撅嘴親吻著她的臉頰。


    她一驚,抬手揉著眸子,才發覺早已迴宮。


    屋內層層紗幔垂下,案上點著龍涎香。


    白億澤抬手放下徐朧月,他坐下,渾身透著清冷氣息。


    忽然,徐朧月趴過來,她那隻蔥白樣的小手劃過他香肩,落在他前胸。


    他拽起她躺下,那雙眸子清澈如水。


    於是,徐朧月拽起白億澤腰帶扯,她抬手扔過去。


    腰帶落在地上,她拽起他腰間盤扣擰開,那隻手掐著他胸口,臉上堆滿媚笑。


    他沒說話,緊挨著徐朧月那麽近,聞到她身上淡香。


    忽然,白億澤頭皮發麻,他身子有些僵硬,眯著眸子,仿佛在克製什麽,始終沒睜開眼。


    她跪坐在他身上,拽起藍色紗袍扯下來,抬手往外扔。


    藍色紗袍掉在腰帶邊上。


    彼時,白億澤著一襲白色裏衣,他抱緊徐朧月,那隻手攬住她細腰。


    她拽起盤扣擰開,捏起粉色襦裙往外扔。


    粉色襦裙掉在地上,她那雙眸子直勾勾地望著他。


    他沒說話,兩手攬在她腰上。


    她身上隻剩抹胸樣式的內裙,依稀可見身前兩塊肉微微凸起,裙擺勾勒出她的楊柳腰。


    那抹織金繡鳳的裙擺長長地鋪展在她身後,繁複的牡丹花在夜色下泛起金光。


    白億澤被徐朧月深深地吸引,他那雙眸子在她身上沒有移開。


    她沒說話,輕抬蔥白樣的小指頭勾住他那隻大拇指,就眨了眨眼睛。


    “拉鉤上吊一百年不動搖,駙馬此生隻能愛本宮!”


    “孤感覺,三公主同雲靜姝太像,她也是你這樣的身段!”


    白億澤抬起頭,他身子顛動一下,神色有些恍惚。


    她一驚,沒想到白億澤會說出這番話。


    她今日勾一勾,勾到個什麽,勾住他的魂還是他的魄。


    忽然,徐朧月垂下頭,她那雙眸子透著憂傷。


    她忍住傷痛,想著同個死人爭什麽,雲靜姝既然已死去,白億澤再想,總不能從墳墓裏頭爬出來。


    於是,徐朧月撅起嘴咬住他臉頰,酥麻聲音響起:“本宮不許你想她!”


    “雲靜姝為救孤而死,孤每到深夜,總是情不自禁地想她!”


    白億澤麵無表情,他腦海裏皆是雲靜姝。


    或許,雲靜姝還活著,他是不是可以找到她。


    她如果還活著,為什麽不來找他。


    思及此,白億澤神色有些恍惚,他此生都不會忘記,雲靜姝死在他懷裏,是怎樣的傷痛。


    這種痛,讓他有些分不清,他到底是愛徐朧月,還是喜歡雲靜姝。


    徐朧月握住他手心,她趴在他身上,撅起嘴靠在他耳邊。


    “駙馬你隻愛本宮,生是本宮的人,死是本宮的鬼!”


    聞言,白億澤沒說話,他在代國貴為皇子,卻是不得寵。


    雙親過世後,王侯要處死他,那場火原本是要燒死她,是雲靜姝趕到救下他。


    後來,一紙和親文書救下他,他這條命是雲靜姝救的,他什麽都願意給她。


    想到這,白億澤臉色陰沉下來,他那隻手有些顫抖。


    徐朧月抬手輕拍他的胸膛,她眼波中電流閃過。


    他差點被電到,眯著眸子打起唿嚕。


    她沒說話,隻是沒想到他這麽快睡著。


    隨即,她拽起他身上白色裏衣扯,掐住他咯吱窩。


    他被驚醒抱住她躺下,扯下她身上那件抹胸裙。


    粉色抹胸裙掉在衣裳堆裏頭,帶著花香。


    燭火飄渺,蠟燭翻飛,架子床上紅色紗幔被風吹的飄起,依稀可見紅色錦被凸起。


    月光照在紅牆,牆上折射紅燭倒影。


    翌日,徐朧月醒來後,她握緊白億澤手心,感受他身上體香。


    他眯著眸子,額間冒出細密的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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