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因為明末戰亂,以及清廷的閉關鎖國和上千起‘文字獄’,估計華夏會成為藍星第一個資本主義國家,華夏也不會出現一百多年的屈辱史了。


    而清廷同樣是少數族裔統治多數族裔,所以他們采取的政策和蒙元差不多。


    不過因為清廷吸取了蒙元在短短九十年就被推翻的教訓,一方麵將漢族地主階級和文人集團也納入了統治階級,相當於是分給他們一杯羹,另一方麵則是通過屠刀的方式將漢族的進步思想全部扼殺。


    華夏曆朝曆代從來沒有出現過的文字獄在清朝時期大規模爆發,文字獄的次數竟然多達數百次,光是‘千古一帝’、‘作詩狂人’、‘蓋章狂魔’乾隆帝統治的短短幾十年的時間,就爆發了一百多次文字獄,涉及了數十萬人。


    而清廷就是將扭曲版本的程朱理學推廣全國,成為自己愚民政策中的一環。


    所以來自歐洲的西方人在短短百餘年間,對華夏人的評價就截然不同。


    在明朝時期,來大明傳教的傳教士在日記之中對大明人的記載是:聰明、勤勞,為人謹慎、非常懂禮貌,所有的外國人都喜歡和明朝人交往。


    總的來說,西方人眼中的明朝,是一個很偉大的國度。


    但是短短百餘年後,西方人又是怎麽看待華夏民族呢?!


    是麻木的,愚昧的,封閉的,自大的,可悲的。


    當時的西方人將這一切歸咎於韃靼人(女真人)的統治。


    但是他們不知道的是,造成百姓變得愚昧和麻木最大的始作俑者不是別的,正是程朱理學。


    所以葉瑾想要讓大明變得和自己記憶中的那個大明不一樣,想要改變明末華夏民族的那場浩劫的話,他就必須在程朱理學還沒有完全成熟之前,就將其扼殺。


    誠然,程朱理學有一定的積極意義,但是和“它”的缺陷相比較的話,其積極意義顯得十分的微不可聞。


    既然是在兩宋時期就應該被淘汰的渣渣,那就應該趁早被掃去垃圾堆吧。


    想到這,葉瑾的戰意更加盎然了。


    仿佛整個人在這一瞬間都變成了身披鎧甲的戰士,即將與滅世魔王進行戰鬥。


    來吧!!!


    戰吧!!!


    公事房內。


    張典吏早早就來到了衙門。


    給自己泡了一杯茶,然後又從書桌上拿起~了一張報紙。


    嗯!


    又是元氣滿滿的一天。


    張典吏今年也才四十來歲,但是他現在的表現,就跟一個快要退休的老頭子沒有什麽區別。


    每天上班就是喝喝茶,看看報。


    不就是20世紀90年代末那些快退休的老頭子嗎!?。


    完全不像一個正在壯年的官員。


    但是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誰叫他攤上了一個十分強勢的正印官呢。關鍵是,自己的理念和這個正印官正好相反呢。


    張典吏雖然是正九品的官員,但是作為一個佐貳官,他的政治前程最多也就是擔任一縣的縣丞了。


    而他現在也已經四十來歲,甚至連擔任縣丞的機會都沒有。


    所以張典吏現在當官最大的念想就是撈錢,享受,女人。


    什麽權勢什麽為國為民,統統都是一個屁。


    國家強盛了和我有半毛錢關係!?


    隻有那些白花花的銀子和香噴噴的女人才是真實的,其他都是虛頭巴腦的。


    就是因為基於這個理念,所以張典吏自從來上元縣上任之後,就和當地的大戶勾結在一起了。


    再加上他負責的是一縣的刑名,就相當於公檢法,妥妥的實權部門,完全可以讓張典吏吃了原告吃被告。不過因為當今聖上朱元璋對貪官汙吏十分痛恨,隻要被他發現有貪汙腐化的現象,統統殺無赦。


    以至於上元縣的前幾任縣令,幾乎全都被剝皮室草,死相十分淒慘。


    所以張典吏就不敢做的太過分了,隻敢小心翼翼貪一些小銀子。


    但是當葉瑾擔任上元縣縣令之後,張典吏的好日子就徹底沒有了。


    不但自己的心腹手下全都被葉瑾一鍋端了,甚至連那些為非作歹的大戶也統統被斬殺殆盡。


    要不然張典吏平日裏行事比較小心,估計他現在也已經被葉瑾給那啥了。


    但是斷人財路如同殺人父母。


    葉瑾雖然暫時沒有動張典吏,但是卻斷了他的財路。


    攤上了這麽一個上官,張典吏本來也想過掙紮的。


    前段時間與那些勳貴的管家和旁支謀劃,企圖勾起勳貴們與葉瑾的矛盾,借勳貴之手除掉葉瑾。


    但是誰知道葉瑾的戰鬥力那麽強悍,居然打得那些勳貴們一點還手之力都沒有。


    所以張典吏現在已經徹底認命了。


    惹不起惹不起。


    對方可是連勳貴和王爺的管事都敢殺的主,連錦衣衛指揮使都被他逼得自斷一臂,甚至貴為侯爵都因為被滿門抄斬,這樣的人是自己惹得起的?!


    如果自己還想要保住自己這條小命,那就不要再在背後裏搞事情了。


    徹底躺平不香嗎?!


    反正這幾年賺的錢也足夠自己揮霍幾年了。


    大不了。


    改天去吏部使一些銀子,找一些關係把自己調離上元縣不就行了?!


    去哪兒撈不是撈?!


    非要把自己的腦袋給搞沒有了?!


    所以張典吏通過上一次那件事之後,徹底躺平了。


    隻要葉瑾不找他的麻煩,他沒有就在公事房裏喝喝茶,看看報,過一天算一天。


    但是今天他剛剛打開報紙,正要喝茶看報的時候,一陣激烈的擊鼓聲突然傳進了公事房。


    張典吏被嚇了一跳,抬頭就朝公事房門口看去。


    一臉疑惑道,“這又是誰敲響了鳴冤鼓了?!”


    今天並不是放告的日子,而且現在還沒有到應卯的時候,所以整個衙門裏靜悄悄的。


    這也導致鳴冤鼓的聲音特別的突兀。


    張典吏的公事房在頭上一間,側窗正對著儀門,所以他抬頭看向門口,就看到幾個差役正慌忙跑出去查看究竟。


    不一會兒,這些差役又匆匆跑進去,進了旁邊另一間的公事房。


    按道理,如果有人敲響鳴冤鼓,差役應該第一時間來向張典吏匯報。


    因為他是負責一縣的全部刑名案件,現在有人擊鼓鳴冤,怎麽可能不經過他!?


    不過這些差役已經把他當成了一個透明人,直接進了另一間公事房進行稟報。


    因為這間公事房的主人,正是縣尊老爺前段時間聘請的和尚師爺。


    而且縣尊老爺已經放出話了,縣裏一般的庶務都可以由這個和尚師爺做主。


    換句話說,這個和尚的權力比張典吏這個九品官還要大。


    張典吏早就習慣了。


    看到旁邊公事房的那個和尚匆匆出了門,朝著後院走去之後,又將自己的腦袋埋進了報紙裏。


    沒過多久,一個書吏進了他的公事房,小聲說道,“三老爺,剛剛有人敲響了鳴冤鼓了。”


    張典吏的腦袋都沒有抬起來,沒好氣道,“老爺我的耳朵又沒有聾,我會聽不到嗎!?”


    “但是今天又不是放告的日子,為何會有人擊鼓鳴冤啊?!而且剛才道衍大師急匆匆的去了後院,看來應該不是一件小事。”書吏又小聲道。


    “這有什麽,事出突然唄。”張典吏渾不在意道:“再說國朝製度,有人擊鼓必須即刻升堂,不得有誤,所以道衍和尚著急也在情理之中。”


    說著張典吏抬起頭,看著這個和自己年紀相仿的書吏說道,“有話就說,有屁就放,裝的神神秘秘的…”


    “是。”書吏點頭哈腰,這才繼續說道,“小的雖然不知道擊鼓鳴冤到底是為了什麽事,但是卻知道擊鼓鳴冤的是一些什麽人,所以一定不是什麽小事。”


    張典吏聞言,頓時來了興致。


    放下手裏的報紙,催促道,“說說看,到底是何人擊鼓?”


    “是一群國子監的監生相公們。”


    “啊…”張典吏大吃一驚,臉上寫滿了不可思議的神色。


    張典吏突然意識到,這是一個機會。


    一個千載難逢的,能夠整垮葉瑾的機會。


    國子監監生是什麽?!


    是後備官員,隻要能夠順利從國子監結業,就可以入朝為官。


    更是一個勢力龐大的利益集團——士林階級。


    在古代,能讀書舉業(考科舉)的可都不是一般人,至少是小康之家才有能力培養一個讀書人。


    因為讀書舉業是很耗費錢糧的。


    不但要養一個吃白食的讀書人,這個讀書人還手不能提,肩不能扛,妥妥的吃白飯。


    而且還要讓他進入私塾或者學院讀書,光是束倚都是一大筆費“一五三”用。。


    培養讀書人的花費還不止這些,比如說筆墨紙硯也需要一大筆錢,比如說結交朋友也需要一大筆錢,比如說四處遊學也需要一大筆錢。


    而且想要獲得考試的資格,甚至還需要有功名的人保舉才行。


    人家給你保舉,難道是免費的嗎?!


    這不也得花錢?!


    所以雖然科舉考試是華夏曆史上最偉大的製度之一,打破了世家大族的壟斷和統治,但是其實也隻是把寒門地主階級納入統治階級之中而已,真正的底層百姓依然沒辦法實現階級的躍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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