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這個小王八蛋看起來白白嫩嫩,眉清目秀的。


    怎麽會是一個好戰分子啊!?


    比老夫還好戰。。


    人家真臘人,安南人,小日子過得不錯的倭寇招你惹你了?!


    你天天尋思著打人家作甚!?


    越想越不得勁。


    越想越氣憤。


    老朱索性站起來,一腳揣在還在誇誇其談的葉瑾的屁股上,怒道,“天天就知道打這個國家打哪個國家?!難道你不知道倭國乃是我朝十五大“零七三”不征之國之一?!天天就知道跟陛下唱反調,他老人家若是知道自己治下有這麽一個膽大妄為的臣子,還不得把你剝皮室草,掛在土地廟示眾?!你就跟我消停一段時間吧,再鬧騰,老夫大棒子抽你信不信?!”


    說著又看向朱標和徐輝祖,說道,“今日就到此為止了,貪多嚼不爛,允恭你先把商稅改革的差事辦好了,至於其他事,日後再說。”


    說完龍行虎步一般就朝院子外走去。


    葉瑾摸著屁股站了起來,朝著老朱的背影怒道,“又踹我?!老頭你是不是有什麽大病?!有種別偷襲啊,咱爺倆1vs1單挑啊,一大把年紀玩偷襲,害不害臊?!”


    朱標站了起來,拍著葉瑾的肩膀笑了笑,才說道,“別逞強了,待會兒真把我爹惹怒了,可就不隻是踹一腳那麽簡單了,今兒個時辰也不早了,美瑜你就早些歇息吧,改日為兄再來看你。”


    徐輝祖也站了起來,朝葉瑾拱手道,“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美瑜老弟,多謝你今日不吝賜教,過些天為兄請個東道,再好好的答謝你。”


    葉瑾趕緊還禮,對著朱標和徐輝祖說道,“小弟剛才也隻是信口胡謅而已,二位兄長大可不必這般客氣。”


    三個人又說了幾句話。


    徐輝祖見自家老爹依然老神在在的坐在椅子上不動彈,也不敢出聲詢問。


    隻好朝徐達拱手行禮,然後和朱標走出了院子。


    葉瑾這才看向徐達問道,“老爺子,你怎麽不和允恭兄一起迴去啊?!”


    徐達撇著眼睛看著他,沒好氣道,“怎麽?!擔心老夫沒給你夥食費,怕老夫吃窮你是不是!?你這個小王八蛋年紀不大,卻學著山西土財主一副摳搜樣,老夫一頓飯也就一兩碗飯而已,能吃窮你嗎!?”


    葉瑾翻了個白眼。


    “您老愛住多久就住多久,小子我雖然窮,但是還是能贍養孝順您老的。”


    徐達這才眉開眼笑。


    見小胖子已經困的不行了,就指著小胖子說道,“趕緊帶他去歇息吧,我今晚就睡你書房了,正好看一會兒


    書。”


    葉瑾將小胖子抱了起來,對徐達說道,“那您老隨意。”


    “嗯。”


    不過葉瑾還沒走幾步,徐達突然問道,“你書房裏怎麽會有一口用陶瓷做的井?!裏麵的水能喝嗎?!”


    “書房裏有一口井?!什麽亂七八糟的?!”葉瑾一臉懵逼。


    但是僅僅幾秒鍾他就反應了過來。


    一臉怪異的看著徐達問道,“徐伯伯,您老沒喝那口‘井’裏的水吧?!”


    徐達聽他把“井”字咬的極重,就知道自己猜錯了,那口怪異的井應該不是真的井。


    但不是井又是什麽啊!?


    徐達搖頭,道,“自然沒有,老夫隻是用手捧起一捧水嗅了嗅,發現並沒有什麽怪味,怎麽了?!”


    “沒…沒什麽…”葉瑾慌忙道,“那不是井,反正裏麵的水不能喝就對了,老爺子您早些歇息,小子明日公務繁忙,就不陪您老了。”


    葉瑾說完,腳底抹油一般就朝臥室跑去。


    要是徐達知道那口‘井”的真正用途,還不得馬上刀了自己啊?!


    所以趁這老頭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前,趕緊溜之大吉吧。


    那口‘井''哪裏是什麽井?!分明是係統獎勵的一台抽水馬桶。


    要是徐達知道抽水馬桶的真實用途,還不得馬上暴走?!


    到時候葉瑾不挨一頓揍絕對難消徐達的心頭之恨。


    所以還是先遛為敬。


    現在的老頭子一個比一個暴力,還是少惹為妙。


    翌日。


    晨霧還沒有起來,在京城的文武百官都已經候在宮門外,等著上早朝了。


    今天的早朝似乎和往日的差不多0.………


    就是大家夥去給皇帝和太子磕磕頭,跪跪安。


    然後幾個大佬被留在勤政殿,與老朱父子處理最近的政事。


    不過上了早朝之後,所有人才知道今日的早朝沒有那麽簡單。


    因為當今聖上朱元璋以雷霆之勢直接宣布要對大明朝的商稅製度進行大刀闊斧的改革。


    此話一出,瞬間激起了千層浪。


    不管是六部尚書、左右都禦史、國公侯爵、王公貴族等大人物,還是其他小官吏,都旗幟鮮明的上奏反對此事。


    不過理由還是老一套。


    說商稅改革是在與民爭利,我泱泱大明以農立國,就應該以農為本,收取田賦人頭稅就可以支撐國家運轉了,為何還要收取商稅?!


    又說貿然收取商稅會讓物價上漲,最終吃虧的終究是百姓。


    商賈逐利,貿然收取商稅會打擊商人的積極性雲雲…


    不過老朱乃是一代雄主,隻要是他下定決心了的事,就算是全天下的人反對他都會義無反顧的做下去。區區文武百官又算得了什麽?!


    真的惹怒了老朱,他讓滿朝文武全部卷鋪蓋滾蛋。


    別以為老朱做不出來。


    他可是出了名的狠人呐。


    所以在老朱的強勢鎮壓之下,滿朝文武雖然頗有怨言,但是依然不得不接受商稅改革的事實。


    不過老朱也並沒有把事情做絕。


    商稅改革並不是像《考成法》那樣一下子就推5.1廣全國,而是讓戶部挑選一處地方作為試點。


    若是試點改革成功,那麽商稅改革就將推行天下。


    若是不成功,可能商稅改革就會胎死腹中。


    這也給文武百官留了一道可以運作的口子。


    他們的注意力不再是讓老朱廢除商稅改革製度,而是想法子攪黃商稅改革。


    不過他們也知道坐在龍椅上的那位的恐怖。


    不管是胡惟庸案,還是空印案,一連殺了好幾萬人,眼都沒眨一下。


    所以就就算是想要攪黃商稅改革,這些官員也都隻敢在背後耍陰招,不敢充當當頭炮。


    所以商稅改革在推廣的時候雖然有些波折,但是好歹算是邁出了第一步了。


    當奉天大殿內一個小宦官捏著公鴨嗓喊著退朝兩個字,文武百官陸續走出奉天殿的時候,葉瑾也從睡夢中醒來了。


    現在太陽早就爬到了半空中央。


    陽光透過樹葉灑在院子裏,斑斑點點很好看。


    嬋嬋胡亂的用毛巾給小胖子抹著臉,嘴裏罵著小胖子比豬還懶。


    小胖子的眼睛都睜不開,任由嬋嬋擺布。


    趙今夏則從廚房裏把粥和肉餅端了出來,放在涼亭裏的石桌上。


    徐達則在院子裏打著養生拳。


    葉瑾打著哈欠走出房間,看到這一幕景象的時候,頗有一種歲月靜好的感覺。


    “哈欠…”他打了一個長長的哈欠,朝著院子裏打拳的徐達喊道,“徐伯伯,早啊。”


    徐達的招式沒停,嘴裏卻罵道,“都日上三竿了還早?!你可知現在是什麽時辰了,若是在京城的話,現在已經下早朝了。官當到你這個份上,你真的有臉央求朝廷給你漲俸祿?!”


    葉瑾走到院子中間的水井邊,一邊打水一邊迴答道,“日日上早朝本來就是一種反人類的製度,您老應該深有體會吧,每天天不亮就要在宮門外候著,然後等宮門開了之後與數百同僚一起上08朝,但是這麽多人開朝會能決定什麽大事?!”


    他將水桶裏的涼水倒在臉盆裏。


    將還在閉眼打哈欠的小胖子踹到一邊,繼續說道,“還不是去給皇帝老子磕磕頭,問問安,然後大家一哄而散….這種沒有任何效率的反人類製度,除了折磨人,還有什麽好處?!”


    徐達手上的招式不停,聽葉瑾抱怨之後不由得微微一笑。


    好像還真是這樣哈?!


    葉瑾洗完臉,從嬋嬋手裏接過牙刷和青鹽。


    他家的牙膏被老朱和徐妙錦給打劫一空了,所以這段時間隻能暫時用青鹽代替牙膏漱口。


    “有句話怎麽說來著?!大事開小會,小事開大會,特別重要的事情不開會,幾百個人一起上朝,你覺得能決定的了什麽國家大事?!”葉瑾說完,才用牙刷沾了沾一些青鹽,塞進嘴裏開始刷牙。


    徐達收起招式。


    瞪了葉瑾一眼之後,才道,“真不知道你小子一天天哪裏來的這麽多歪理…不過好像你說的也有幾分道理,早朝確實決定不了什麽國家大事,都是一些推諉扯皮的小事…不過,國朝製度如此,你既然步入了這濁世間,就該遵守這一方世界的規矩,要不然別人會把你當成另類,不和你來往,甚至會排斥你,到時候你離群索居,融入不了這官場,就算是有天大的抱負也是水中月,鏡中花,知道嗎?!”


    徐達真的把葉瑾當成至親子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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