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秋水的小命是保住了。


    在宋清音的逼迫下,998動用係統的力量,找了些草藥,可以解除匕首上的毒素。本身白秋水所受的傷也不是一擊斃命,有著許期的手段,自然能找到神醫,將白秋水的傷勢遏製住。


    隻是因為傷口畢竟傷及要害,白秋水的原身又是一介官家女子,自然沒有那麽好的恢複能力。因此她傷口還需慢慢恢複,稍有勞累,就咳個不停,隻能一直臥床。


    998圍著宋清音轉,一邊轉一邊嘟囔:“宿主,這次我可是違反了係統的要求。若是真的被係統局追責,肯定會吃不了兜著走。”


    “哎呀哎呀,宿主,我這次的奉獻可是太大了。”


    “宿主,看在我都願意為了宿主違背係統規則的份上,宿主也好好配合我,我們一起完成任務唄?”


    “宿主,宿主?……”


    “噢。”宋清音仿佛剛剛從思緒中迴過神來。


    談判失敗後,許期明顯也被激發出怒火,率兵迅速攻打胡國,勢如破竹。


    胡國大敗,如今他們正在迴京路上。


    許期這一路上格外關照白秋水,日日探望、陪伴,甚至將宋清音晾在一邊。


    迴京城所耗的時間,因著白秋水的身體狀況,而延緩許多。


    “哎,這麽一看,我當時帶著重傷的楚炎連夜坐馬車,好像不太人道。”宋清音說。


    “宿主,你後悔嗎?”998突兀開口。


    “後悔什麽?”


    “救了白秋水。”


    不等宋清音追問,998已經繼續說起來:“若是宿主沒有救白秋水,許期一定會一門心思放在宿主身上。而今白秋水救了許期,又保住了命,她在許期心中的分量,一定會……”


    “998,你犯了兩個錯誤。”宋清音打斷它的話。


    “首先,就算沒有白秋水,許期也不會一門心思放在我身上。”


    宋清音平口氣,繼續說:“另外,許期的心思在誰身上,會影響到我嗎?”


    “宿主,可是……”998別扭地抿起耳朵,又意識到什麽一般,“哎?感覺宿主對白秋水有特殊的感情?”


    宋清音瞧了瞧腿邊這隻小狗,內心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果不其然,998眼睛一亮:“哎呀!是我格局小了!


    “宿主要是喜歡白秋水的話,兩個妹子生發一個禁忌之戀的感情線,似乎也不是不可以——”


    “998你夠了。”宋清音扶住額頭,“你腦子裏除了感情線,還有別的東西嗎?”


    “宿主,愛是一種很重要的感情,每個人都有的,你若是刻意逃避,反而不好。”


    宋清音冷下臉,沒有再理會998.


    隊伍遲緩地向前移動著,馬匹拉著車子,走過久國的一寸寸土地,走向那個故事發生之始的京城。


    -


    許期似乎也意識到了,他最近對宋清音的注意力大大減少。


    於是,在一個風雨交加的夜晚,他主動來到宋清音的臥房內。


    理論上說,這應該是兩人共同的臥房。隻是因為許期要麽在書房處理政事,要麽去陪伴白秋水,從邊疆迴到京城之後幾乎不到臥房,於是宋清音理所當然將其看成了自己的地盤。


    所以,看見許期挾著零碎的雨絲推門而入時,宋清音甚至有點兒吃驚。


    天已經暗了。男子身後的雨凝成一片半透明的簾子,氤氳的水汽讓他的臉龐線條柔和,平添了幾分暖意。


    宋清音從臥榻上起身,停下手頭的事情:“你來做什麽?”


    天地可鑒,她是純粹的疑問。就像是有人突然闖入她的閨房,她當然要問一問。


    誰曾想,到了許期耳朵裏,這問題就變了味兒。他隻當是讓她獨守空房久了,於是換來的一句帶著委屈的嗔怪。


    許期連忙坐到宋清音身邊,握住她的手:“本王承認,這些日子,本王冷落了夫人。”


    他的肩膀上還留著一些雨水,隨著他的動作沒入屋內的空氣之中,有幾滴調皮的蹦到臥榻上,沾濕邊緣的被角。


    男子手心的暖意透過濕漉漉的雨水,傳到宋清音手裏。


    宋清音略帶嫌棄地看了一眼被沾濕的被角:“……不是,我隻是問下你來這裏做什麽。”


    許期臉上浮出一抹紅暈,輕咳一聲:“自然是來陪本王的夫人。”


    “大可不必。”宋清音又瞧了一眼剛剛被沾濕的被角。


    許期身上的雨水不多,屋內又暖洋洋的,這一會兒的功夫,那幾滴水跡已經被烤幹,又恢複了之前的樣子。


    小廝倒是行動迅速,馬上將門掩上,並且讓伺候的侍女都到屋外,給兩人留下獨處的空間。


    可是,完全沒必要啊……


    宋清音無奈地撇撇嘴:“你這些日子也挺忙的,看看找個空屋子休息吧。我也困了。”


    丟下這話,她正要躺下,忽然感覺肩頭一沉。


    後背上猛地攀升起一股暖意。許期伸手從她臂下穿過,環住她的腰身,一言不發地將她拉向他的懷抱。


    “哎——”宋清音輕唿。


    “夫人,別鬧別扭了。”


    許期隻當是宋清音還在生她的氣,不由分說將她擁入懷中。


    他略微用力,抱得有點兒緊。熾熱的體溫穿過布料,熨帖著皮膚,宋清音試圖離遠一點,卻看見他的臉龐越靠越近。


    他應當來得很著急,惹得碎發落於額前,在他臉上打下細碎的剪影。溫熱的鼻息拂過她的耳廓,伴著窗外微寒細雨的淅淅瀝瀝。


    “夫人,本王聽人說,女子嫁人之後,總是希望未能完成夫妻之事的。隻是因為羞怯,才刻意拒絕。畢竟,若是遲遲不落紅,外界的風言風語,也足以將人壓垮。”


    “夫人,是本王未能盡身為夫君的責任。你是本王唯一的夫人,本王應當行夫君的責任。”


    “夫人,是本王未能體諒到那些女兒心思。不氣了,好嗎?”


    宋清音滿頭黑線。


    這家夥從哪兒聽來的這種奇奇怪怪的東西?


    “不是,許期——”


    話未說完,許期的雙唇輕輕落下,喃喃之中,宋清音的話語被攪得稀碎。


    998連忙拿前爪捂住眼睛,又小心翼翼的掀開半個爪子,透過縫隙看向臥榻。


    燭光搖曳,許期將宋清音抱得很緊。他輕輕啄了一口宋清音的唇,又蜻蜓點水般抬起,看了看她,吸一口氣,下一個吻又要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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