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船早已人滿為患,中間三千鐵甲軍,一側是王室招募的世家高手,一側是黑獄囚犯。


    李大人前來送行,拿出一枚空間戒。


    “張公子,這裏有兩百壇雪釀,李家的一點心意。”


    沒有辦法,唐婉兒也遞過一枚空間戒,眼巴巴的真舍不得。


    “張先生,這可是我的嫁妝,您節約點用。”


    “放心,喝時我會想你的。”


    “張兄,這是沈家一點心意。”


    張二陽沒有客氣收下沈醉遞過來的空間戒。


    渡船升空,一道身影掠上渡船,來人是位金丹中期應該來自王室。


    看到仇老頭那刻,眉頭不由得微微一皺。


    王宮驗屍房,地上擺著死在黑獄的那兩名囚犯。


    “張二陽動的手?”


    “迴趙王,卑職親眼所見。”


    “幾招?”


    “眨眼的功夫,卑職根本沒有看清。”


    “此事不得外傳,下去吧。”


    “絕對是個高手,這次還真可能被沈德飆賭對了。”


    “祖父,希望如此。”


    渡船


    先犒賞鐵甲軍,每人一斤也要一百五十壇。


    畢竟是上戰場,先來三百壇打底。


    不能顧此失彼,張二陽又拿了五十壇雪釀送給王室招募的世家高手。


    把沈醉拿來的空間戒暗中還給沈將軍,他的用量大。


    沈將軍沒有客氣,坦然收下。


    行到半路上,鮮有動作的仇老頭終於開口。


    “打開手銬腳鐐,讓弟兄們活動活動筋骨。”


    “仇前輩,您看咱到雁蕩關再打開怎麽樣?”沈將軍賠著笑臉道。


    說著他看向張二陽,征詢他的意見。


    “開吧,我再發點雪釀,讓弟兄們暖暖身子。”


    張二陽知道,現在必須給仇前輩麵子,隻有他才能鎮住這些個囚犯。


    空中溫度極低,哪怕早有準備大家依舊凍的瑟瑟發抖。


    沈將軍沒再猶豫,下令打開囚犯的手銬腳鐐。


    渡船上的氣氛一直很緊張,隨著囚犯的鐐銬打開,緊張的氣氛到達頂點。


    張二陽再次拿出一百壇雪釀分給兩隊人馬,一百五十壇給鐵甲軍弟兄們,大夥好有力氣打仗。


    至於仇前輩,張二陽沒有吝嗇直接開啟五壇雪釀。


    渡船接近雁蕩關時,這裏早已白雪皚皚。


    大家下了渡船,雁蕩關守將早已等候多時。


    沐將軍收到消息,早已厲兵秣馬準備戰鬥。


    先進入議事大廳,沒有想到這裏竟然有名年輕的女將領。


    “沈叔,想不到您來了。”


    “婉婷,戰後隨我去京師。”


    “這...”


    “這是命令。”沈將軍不容置疑道。


    “這幾位?”


    沐將軍看著全是陌生麵孔,不禁好奇。


    “這位是趙前輩,當今趙王王叔負責鉗製北朝金丹。這位是張先生,他負責率領黑獄人馬拿下北朝主帥大營。”


    看張二陽一身布袍,滿臉稚嫩,沐將軍深感疑惑。


    “準備好沒有?”仇老頭不耐煩道。


    隨著仇老鬼撤下黑色頭套,嚇了沐將軍父女一跳。


    沐將軍成名很早,仇老鬼還是認識的,沒敢再問,對張二陽更加好奇。


    “幾位沒問題吧?”


    “沈將軍,我沒有問題。”


    悄然打開關門,沈將軍率領大軍慢慢接近北朝營地。


    北朝這邊也有一位金丹修士,他率先發現敵襲出來迎戰。


    按照各國約定,他不能對戰金丹之下的修士。


    實際是戰機不成熟,隻要戰機成熟所謂的約定就是一張廢紙。


    王室金丹沒有猶豫,當頭迎上,戰鬥直接打響。


    北朝官兵還在睡夢中,這下遭了殃。


    他們這邊的築基修士大概一百多人,各個身手矯健,快速投入戰鬥。


    張二陽很擔心這些囚犯不講武德,好在仇老頭一直穩坐釣魚台,暫時沒出現逃兵。


    為了避免和王室發生衝突,雙方一直沒照麵。


    仇老頭雖然降級,畢竟是金丹修士,他一戰多名築基後期仍舊不落下風。


    無形中減輕了戰鬥壓力,張二陽這邊的激戰進展順利。


    張二陽試探性動了幾次手,出手狠辣沒有半點拖泥帶水,讓幾名囚犯逃脫致命打擊。


    凡是他出手一擊必中,招招斃命,即便是黑獄中的一些悍匪都自愧不如。


    大致測評差不多築基三層的實力,能自保就行,還要什麽自行車。


    仇老頭一直關注張二陽的一舉一動,他發現張二陽的招式很特別也很有效,能夠提前預判對手的出招及落點。


    不是張二陽修為低點,他相信張二陽絕對是個老妖怪。


    至今張二陽看不出一點修為,這種人老謀深算,出手狠辣絕對不會是普通人。


    如今就連鐵甲軍的小沈,都對他唯命是從馬首是瞻,這裏麵絕對有他不知道的東西。


    隻有先看看情況,反正今天無人留的下他。


    根據北朝官兵的動向,大致猜出北朝軍主帥大帳的位置。


    擒賊先擒王,再就是求財啊,張二陽手一揮。


    “弟兄們往那裏去,咱們發點小財。”


    這幫囚犯大多嗜血之徒,打起仗來比世家精英瘋狂多了。


    囚犯絕對不會相信張二陽的人品,他的眼光還是相信的,隨著張二陽殺奔過去。


    北朝金丹見張二陽殺向主帥大帳,暗叫,“不好,要出事。”急於抽身。


    王室的金丹也不是傻子,知道機會難得,死死纏住不讓他有脫身的機會。


    鐵甲軍負責清掃外圍,張二陽率領囚犯廝殺築基修士。


    中間一身金甲的中年男子築基後期修士,為了保護身邊的美婦挨了好幾刀。


    其實他有逃出生天的機會,可惜了。


    張二陽一個手勢,仇老頭把男子打成重傷,倒地不起,脖子上架了幾把冰冷的刀。


    囚犯好久沒有見過女人,麵露淫穢之色,準備擄走女人,女人不禁絕望。


    “把婦人留下,不能碰半根手指。”


    “這....”


    他們並不想放手。


    “聽這小子的。”


    仇老鬼一聲令下,無人膽敢再敢染指半分。


    張二陽見縫插針,瘋狂的搜刮財物,男女的空間戒及佩刀都被他收入囊中。


    “小子,下一步怎麽辦?”


    “你能不能幫著把那北朝金丹滅了。”


    “你以為過家家呢?”


    “你想辦法讓他受傷就行,剩下的甭不管了。”


    “我們去哪裏找你?”


    “想找我算賬?”


    “找你喝酒。”


    “少城慶豐齋,這幾枚空間戒大家拿著,到時弟兄們分分。”


    “還有酒嗎?”


    “有。”


    說著張二陽為每人開了一壇。


    “諸位聽好沒有,少城慶豐齋咱們那裏會麵。”


    囚犯提著雪釀四散而逃,一隊鐵甲軍靠近張二陽,為首的是沈醉的大哥沈伐。


    “張先生,這次收獲不錯嘛。”


    “都是弟兄們的功勞,這兩名俘虜算你的,護送我迴雁蕩關。”


    囚犯要個屁的功勞,張二陽也不要,隻能便宜沈伐,他又不是外人。


    “謝謝張先生許我潑天富貴。”


    “都是自家兄弟。”


    見這邊事了,兩名金丹大戰直接升級,築基後期根本不敢靠近。


    眨眼間,北朝遭到偷襲身受重創,王室金丹也遭受北朝金丹的暴擊,傷得也不輕。


    現在倒好兩敗俱傷,仇老頭痛下殺手,親手絞殺北朝金丹,取下了他的空間戒。


    在他一步步走向王室金丹之時,遠處的張二陽大喊。


    “仇前輩,該走了。”


    張二陽擔心他趁人之危,如果他出手無人攔的下。


    仇老頭猶豫片刻,後退兩步。


    “迴去說一聲,這小子的雪釀,弟兄們要一千壇,否則王室不得安寧。”


    見仇老頭閃身消失在黎明中,張二陽如釋重負。


    附近的沈將軍見狀長出一口氣,慢慢放下舉起的手,他身後是準備發動進攻的鐵甲軍。


    仇老頭的手段他可見識過,救不救下人兩說,死傷不少弟兄可是真的。


    張二陽一句話,不但救了人,還解了他的圍。


    斬殺北朝金丹一名,活捉北朝軍主帥,他們的任務完成,撤。


    隨著沈將軍下達號令,大軍拿著戰利品,潮水般撤迴雁蕩關。


    趙家金丹重傷,他們一刻沒有多呆,登上在此等候的渡船直飛京師。


    今番如果不是仇老鬼出馬,北朝金丹絕對滅不了,北朝的主帥絕對不會被擒,勝不勝還兩說。


    最後差點命喪仇老鬼之手,讓他心有餘悸。


    本想最後留下仇老鬼,進一步留下囚犯,高估了自己。


    張二陽這次登船消失的無影無蹤,必須想辦法留下他。


    如今不能指望沈將軍動手,他這次可立下大功。


    張二陽指揮的動仇老鬼,那些個世家可能也指望不上。


    如今仇老鬼連金丹都能斬殺,誰敢招惹他,怎麽辦呢?


    真要說首功非張二陽莫屬,隨意動他一定會寒了大家的心。


    這次大戰,沈將軍的一言一行盡收趙家金丹眼底,他這次的表現可圈可點。


    渡船上沈將軍一直陪伴在趙家金丹左右,檢討自己的失職。


    看起來惶恐不安,必須好生安撫。


    “德飆,你的手段,越來越出神入化,從哪裏請來的高人?”


    “少城慶豐齋的東家,雪釀的老板,他本是李尚書請來與北朝比試的,被我抓了包。”


    “能否請小友出來見見?”


    “告訴沈伐,老王爺想見見張小友。”


    知道躲不過,張二陽前來拜見。


    “少城張二陽見過趙前輩。”


    “小友請坐,德飆你留下,其他人下去吧。”


    每人開了一壇雪釀,暢快喝了起來。


    “小友,你是如何說服仇老鬼的?”


    “我騙他命不久矣。”


    “他也信?”


    “我看他應該是在黑獄待夠了。”


    “有這個可能。”


    忽然張二陽神情凝重。


    “前輩釋放氣機,沈將軍告訴弟兄們準備戰鬥。”


    “來的什麽人?”沈將軍不由得緊張起來。


    “至少是金丹初期。”


    “張小友,我如今重傷,怎麽辦才好?”


    “前輩稍安勿躁,還有仇老鬼。”


    “他還在?”


    趙家金丹聞言,臉色大變。


    他以為仇老鬼早走了,加上自身重傷大意了。


    “防著北朝來襲,我一直沒讓他走。”


    隨著渡船上兩股金丹氣息釋放,來犯之敵跟了好久,思慮再三終究撤了。


    “北朝金丹走了嗎?”


    “走了。”


    “仇老鬼好久走?”


    “他衝著我來的,為了不給京師添麻煩,到京師派艘渡船送我迴少城。”


    “小友立下豐功,還救了在下兩次,王室還未有所表示。”


    “作為三川國的子民,這是在下應盡的義務。”


    今天比賽北朝學子又失利,中午時分他們大隊人馬垂頭喪氣,出現在渡船碼頭。


    當看到被押解下渡船的囚犯,特別是那對中年男女,一臉的不可置信。


    那個叫王晴的學子,眼含淚光手捂嘴巴不敢哭出聲,這就是俗話說的傷到自己才知道痛。


    男女也看到王晴,為之一怔很快轉過頭去,裝作什麽也沒有發生。


    最讓他們感到絕望的,一條高大的身影被四名鐵甲軍,拿著鐵鉤拖下渡船,那可是北朝赫赫有名的金丹啊。


    他們在賽場見過張二陽,依舊那身藍布袍,如今頭發淩亂滿身血汙。


    下渡船時,不時有鐵甲軍將領以及江湖高手向他行禮。


    麵對北朝學子的兇光,他暗中傳音給慕容。


    “快點逃吧,否則你們公主絕對走不了。”


    慕容不傻,再不走,可能真走不了,拉著王晴迅速進入船艙。


    收到凱旋的消息,李大人、歐陽春風等人來到渡船碼頭歡迎他們。


    此地不宜久留,哪怕他救了王室金丹,還立下赫赫軍功也不行。


    叫上歐陽春風、陶雲兒,留給唐婉兒一枚空間戒,幾人登上沈將軍和李大人聯名特批的渡船,


    至於其他學子留下玩耍也是不錯的選擇。


    捷報傳來,京師陷入歡樂的海洋。


    恰逢今日是除夕,更增添了節日氣氛。


    沈將軍父子連同沐婉婷一刻不敢歇息,一身甲胄滿身血汙直奔王宮,恭候在趙王的上書房外。


    很快趙王匆匆趕來,見到幾人這個樣子震怒。


    “幾位將軍連夜征戰,大冬天的就讓他們這樣站著?”


    “都是奴才的錯。”


    “通知小廚房沒有?”


    “已經通知了。”


    “快進屋,幾位將軍辛苦。”


    “都是臣等本分。”


    “婉婷,沐將軍還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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