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二陽懷疑北朝姑娘王晴的身份不一般,受到兩人的重點照顧。


    歐陽春風和慕容兩人也交上手,一時難解難分。


    慕容知道這是在三川國京師,如今三川國敢滅他們威風,一定做了最壞打算。


    隊伍裏還有一個公主,公主有個三長兩短,自己在北朝的好日子算是到了頭。


    心念至此,哪怕挨了歐陽春風幾記重拳,隻能跳出戰鬥,叫停混戰。


    北朝學子都掛了彩,最慘當屬裏斯、牧長、李晴三人,被打的爹媽不認。


    “歐陽老鬼,看你幹的好事。”


    “慕容,要比就規規矩矩比,敢在三川國調戲女學子,誰給你們的狗膽,你們是活得不耐煩了?”


    慕容聞言為之一愣,旋即狡辯道:“怎麽說我們也是使者。”


    “使者個屁,下次膽敢這樣我保證你們走不出三川國。”歐陽春風發威道。


    “你怎麽這麽大火氣?”


    慕容陡然畫風一轉,差點弄得歐陽春風有些不會了。


    “還比不比,不比給老子快點滾迴北朝去。”


    “比怎麽不比,明天繼續。”


    迴到驛館,慕容眼露兇光。


    今天歐陽春風的表現讓他深感意外,慣用伎倆被無情碾壓,慕容倍感無力。


    他們此次前來,配合邊境大軍,擾亂人心。


    剛開始一切進展順利,歐陽春風一來打亂了所有部署。


    明天,一定要歐陽春風好看。


    今日比試,三川國大獲全勝,學子們聞訊湧到京師大學堂外。


    讓人感到意外的是,京師大學堂異常安靜。


    多方打聽才知道,這次是文翁書院贏得今日賽事。


    最勁爆的,還是文翁書院兩位女學子當場ko了北朝學子,這一內幕消息讓人大跌眼鏡。


    很快有人親眼見到聖旨送達,驗證了消息的真偽。


    此時文翁書院居住的無名院落外,早已聚集了大批京師學子。


    歐陽春風終於出了一口惡氣,神清氣爽仿佛變了個人。


    多年不聯係的老朋友,聞訊登門拜會讓他應接不暇。


    收到消息的李大人一陣狂喜,看來文翁書院這步棋走對了。


    第二天的比賽內容竟然是詞曲,各方的叫法不同而已。


    詞還說得過去,附庸風雅,曲哪裏是正經人幹的事。


    這些登不了大雅之堂的事,張二陽專業啊。


    琴棋書畫大家閨秀都擅長,唐婉兒和陶雲兒不行,李婉瑜拿手。


    唐婉兒的小曲確實美妙動聽,這可是音藥,李婉瑜能夠參與其中,得到全家的大力支持,李大人表現的比她還興奮。


    兩位花魁空穀和幽蘭隨同他們一同前來,正好做輔導老師。


    這場賽完少不了還有一場,大差不差是武比。


    北朝的參賽選手一定是那位築基中期,這邊無人能敵。


    哪怕沈醉出手,打虎不成反受其累,必須想個萬全之策。


    看著陶雲兒故意把雪釀往地上丟,借勢再抓起,玩得不亦樂乎,張二陽想到一個好主意。


    找來沈醉,拿出雪釀,教他如何如何.....


    王室在重臣以及要害部門官員身旁都安插有眼線,大臣們都心照不宣。


    李家和沈家交往過密本是大忌,奈何現在需要將相和。


    很快有風聲流出,尚書李大人將歸隱田林。


    都是李大人有意為之,除了寬趙王的心,也要趙王早做準備。


    如果趙王有了動他這個心,黃花菜都涼了。


    趙王對於沈將軍主動出擊的戰策,一直避重就輕。


    不是他不想,他需要通盤考慮,無論勝負,都要他來承擔後果。


    這個結果承載國運,作為一國之君他不得不慎重。


    如今文翁書院獲勝,並且還是兩位女學子暴揍北朝學子。


    一問才知道,還是越級戰,誰說女兒不如男,不是瞎扯嗎?


    報出唐婉兒的名字,感情就是剛剛連升兩級唐駿大人家的千金。


    這可太好了,從側麵說明他這個趙王英明神武,他臉上也有光。


    招來幾位將軍,複盤這次出兵的各種可能出現的狀況。


    論證下來,目前人手不夠需要外援,但遠水解不了近渴。


    “黑獄的囚犯怎麽樣?”


    “朱將軍,他們倒是打仗的好手,不過誰能駕馭得了。”


    “我想有人可以?”


    “誰,他是金丹大能嗎?”


    “這次隨歐陽先生來的張二陽。”


    “那個雪釀的老板張二陽?”


    “對,就是他。”


    “他到底什麽來頭?”


    “少城下麵的人,哥哥在宗門,我調查過底子很幹淨。”


    “就憑他會陣法?”


    “他能看清別人的修為。”


    “你確定?”


    “確定。”


    “可靠嗎?”


    “可靠。”


    “囚徒反水怎麽辦?”


    “他如果敢接說明他有這個把握。”


    “好,事成之後,囚犯不得返迴三川國,給予他們的家人特赦。”


    “臣領命。”


    至於卸磨殺驢,要暗中安排,否則有損王家顏麵,最關鍵事前不能讓沈將軍知道,否則禍亂軍心,還打個屁的仗。


    還是要找些自己人,否則局麵控製不住怎麽辦,這個不需要沈將軍操心,趙王親自安排。


    至於黑獄裏的囚犯,就交給沈將軍解決。


    得到上命沈將軍又驚又喜,說起來黑獄裏的囚犯他都犯怵。


    他不犯怵的戰鬥力不佳,犯怵的怎麽讓他們賣命可是個技術活。


    見到匆匆而來的沈將軍,看神色猜出個大概。


    不等張二陽開口,沈將軍苦笑。


    “張先生,來找你幫忙。”


    這事畢竟是自己引起,張二陽久聞黑獄大名也想見識見識。


    “走,大家帶上家夥什跟我走。”


    “張先生咱們去黑獄,他們去幹嘛?”


    “長長見識,什麽烤鴨燒鵝多訂點一並送過去。”


    一行人登上黑色馬車,前後都有禦林軍保駕,伴隨著清脆的馬鞭響起,車隊出發。


    馬車走了好長時間慢了下來,透過車簾,一堵高牆映入眼簾。


    這裏三步一崗五步一哨,鮮有車輛過往,看來這裏就是傳說中的黑獄。


    守衛早已接到命令,見到令牌直接放行,通過三崗五哨來到灰蒙蒙的建築物麵前。


    隨著沉重的石門緩緩打開,一股黴氣迎麵撲來。


    “終於有人來了。”


    這個聲音很刺耳,裏麵瞬間炸開了鍋。


    “我怎麽還聞到肉香。”


    “趙老鬼,你不是饞糊塗了吧?”


    “絕對不會錯,好像還有全聚德的烤鴨。”


    隨著裏麵火燭點亮,張二陽隨著沈將軍大踏步走了進去。


    “沈德飆你也犯事被抓了?”


    “放你娘的屁,老子又沒幹壞事。”


    “你來幹什麽,小趙準備要殺誰?”


    “殺誰管我錘子事,老子發善心看你們都死了沒有。”


    說完沈將軍哈哈大笑。


    “帶吃得沒有?”


    “帶了,老子還帶來靈酒。”


    “老子不信。”


    隨著食盒打開,雪釀開啟,偌大得空間充滿香氣。


    “快給我送過來。”


    “老子也要,哪怕是斷頭飯老子也吃。”


    一聲怒吼從一道石門後傳來,現場瞬間安靜下來。


    “趙王是不是有事求我們辦?”


    “仇前輩,是有事,不過你不在考慮之列。”


    “怕我出去找趙家報仇?”


    “這我就不知道了。”


    場麵又陷入安靜。


    張二陽一揮手,桌椅板凳擺上,酒肉上桌。


    “來一曲,給諸位助助興。”


    伴隨著琴音鼓點,花魁先來了兩曲。


    張二陽示意把那道石門打開,沈將軍深思片刻還是命人打開石門。


    裏麵的人頭發花白,被九條鐵鏈鎖住,其中還有兩條穿過他的琵琶骨。


    打開一壇雪釀丟了進去,老者用鎖鏈接住,灌入口中,一壇雪釀被他幾口喝光。


    “好酒,真是好酒,你叫什麽名字?”


    “少城張二陽。”


    “這靈酒哪裏買的?”


    “我自家的酒。”


    “小鬼莫騙老夫,這酒帶有靈氣,你不是修行之人,作何解釋?”


    “你個階下囚,我好心請你喝酒,還要和你解釋,解釋個屁啊。”


    “好久沒有人敢和老夫這麽說話了。”


    “仇前輩,張公子頭一次來,您莫怪。”


    “我要吃烤鴨。”


    “不行。”


    “小子是想死嗎?”


    “會不會好好說話?好,關閉石門。不,就開著石門讓他看著我們吃。”


    張二陽不再搭理他,走到中央。


    “三川國出了點事需要大家出力,這是沈將軍用項上人頭做的擔保。”


    “事後卸磨殺驢?”


    “是啊。”


    “沈將軍目前沒有收到這樣的命令,聖諭是事後除名,一別兩寬永不再見。”


    “我要去。”


    “你去個錘子。”


    “老子在這暗無天日的牢裏過夠了。”


    “好,給他一壇靈酒一隻燒鵝。”


    “我們的家人呢?”


    “全部釋放。”


    “怎麽確認?”


    “事後自己迴來找。”


    “戰死呢?”


    “這麽多人總有活著的吧,諸位就那麽想死?”


    “美食美酒特別是自由太誘人,很快有幾十人報名,其中不乏濫竽充數者。”


    “雲兒姑娘,婉兒姑娘,婉瑜姑娘,來該你們表演節目了。”


    她們的曲目煥然一新,整座監獄瞬間安靜下來。


    連唱三首,隨之要求加入的越來越多。


    “雲兒姑娘,給仇前輩送隻烤鴨過去。”


    陶雲兒瞪大眼睛看著張二陽,你什麽意思?


    “還是我來。”


    “沈將軍,雲兒畢竟是宗門之人,有啥好怕的。”


    “就是。”


    嘴上這麽說,陶雲兒還是遠遠把烤鴨拋了進去。


    “你是哪個宗門?”


    “九峰山。”


    “你和那個小子什麽關係?”


    “我們倆合夥賣酒。”


    “再拿一壇酒來。”


    陶雲兒隨手從空間戒拿了一壇雪釀丟了過去,緊張的忘了開啟。


    手腳被鎖住根本打不開,急得仇老頭麵紅耳赤。


    “我來。”


    張二陽幫他連開兩壇雪釀。


    “老頭,從今往後這裏成了你的專屬之地。”


    仇老頭一聲不吭,悶頭喝酒。


    “求我,我幫你。”


    “求你有個鳥用,你該不會是趙家的私生子吧?”


    “我沒那命,就說求不求吧。”


    “你不怕我反水?”


    “怕,怎麽不怕,沒點通天手段,我敢帶一群生瓜蛋子來這黑獄?”


    “知道我是誰嗎?”


    “我隻知道,你目前由金丹中期降到金丹初期,命不久矣,還想聽嗎?”張二陽傳聲道。


    金丹修士,自己的大限一般能夠預測。


    被戳中要害,仇老頭猛然看向張二陽。


    “你有辦法?”


    “現在沒有,靈氣馬上複蘇,你的機會不就來了?”


    這裏耳目眾多,張二陽繼續傳聲。


    “當真?”


    “我看不透天機,可以猜嘛。”


    “你能放我出去?”


    “能,前提你要聽我的。”


    “好,我陪你去打仗。”


    “你用道心發誓,我馬上放你。”


    修仙之人還是有底線,壞了道心還修個屁的仙。


    再者今天這事對他百利而無一害,哪怕戰場有危險,他可以磨洋工出工不出力,都不違反誓言。


    “好,君子一言。”


    仇老頭發誓後,沈將軍猶豫再三終究下令放人。


    “上酒肉,奏樂。”張二陽大聲道。


    黑獄歌聲嫋嫋,一片祥和。


    一胖一瘦兩名囚犯鹹豬手伸向空穀和幽蘭,嚇得兩人花容失色瑟瑟發抖。


    “你倆不想出去了嗎?”


    沈將軍手按刀把,怒目而視盯著兩人,張二陽能夠感受到他的不安。


    “要是鐵甲軍在,也許我們兄弟可能會怕,就憑你三腳貓的功夫....”


    說著發出獰笑。


    “都是自家兄弟,莫因為兩個女人傷了和氣。”


    張二陽微笑著走了過去,把酒壇遞給胖子。


    同時一根筷子掇穿瘦子的太陽穴,轉眼間,一道寒光,胖子頸項上鮮血噴湧。


    兩名築基後期,電光火石之間被張二陽幹掉。


    隨著兩人栽倒,現場瞬間安靜下來。


    “手法還是生疏了,竟然需要偷襲。”


    “小友這是殺雞駭猴?”


    “仇前輩,說得不錯,隻要諸位上戰場服從指揮,我保證大家無事。”


    囚犯再看張二陽的眼神,除了驚恐更增添了敬畏,弱肉強食人之本性。


    這次行動仇老鬼參與增加了勝算,沈將軍不禁感歎,張二陽神人也。


    酒足飯飽,準備出發。


    出於安全考慮,囚犯出黑獄需要戴上特殊的手銬腳鐐,囚犯非常抵觸。


    張二陽內心焦急,一時不知怎麽辦好。


    這時仇老鬼站起身來,麵無表情道:“先給我戴上。”


    見仇老鬼戴上手銬腳鐐,其他囚徒不再抵觸,問題得以順利解決。


    他們一經現身,引起不小的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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