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唐婉兒和李婉瑜兩人在內院說了很多的體己話,唐婉兒順帶幫著李府上下把空間戒設下陣法。


    見到如此數量,款式各異的空間戒,唐婉兒不禁感歎李家的福奢。


    本不想參與晚宴,奈何李府強留弄的唐婉兒很是尷尬。


    餐敘簡單,餐後女眷隻留下她和婉瑜兩人,現場也隻剩下李家父子和沈家父子。


    沈醉率先打破僵局。


    “婉兒,這裏沒有外人,兩位長輩想聽聽你昨晚的看法。”


    看這陣勢,不說兩句還真走不了路。


    “我胡言亂語也信,那我隨便說兩句?”


    “隨便說,當一樂。”


    “婉兒,歐陽先生能否晉升金丹?”


    “在做準備。”


    “他準備了丹藥?”


    “據我所知沒有。”


    “那如何晉升?”


    “音藥。”


    “音藥倒是有記載,隻是無人成功過。”


    “有。”


    “誰?”


    “沈兄。”


    “沈醉你未用丹藥?”


    “迴李大人的話,我未服用丹藥。”


    “那你將來晉升金丹甚至更進一步都有可能,婉兒姑娘我說的對嗎?”


    “是,不過沈兄那晚隻是個意外,應該說是無心插柳之舉。事後分析那晚張先生本為了王老板,沒有想到意外成全了沈兄。”


    “無論怎樣,證明音藥是真實存在的。”


    “你說戰亂起,哪裏安全?”


    “我也不知道,不過我準備舉家遷到少城。”


    李尚書舉頭冥想半天。


    “沈兄,咱倆必須走一個,目前來看我走最合適,開春我會向趙王提出辭呈。”


    “李兄,就因為婉兒的幾句話?”


    “也不盡然,咱倆站在朝堂一定有人睡不好覺,再者我為兩家的將來做些規劃。”


    “好,還是李兄想的長遠。”


    “唐駿大人應該不會聽婉兒姑娘的話吧?”


    “剛開始聽,今天一聽升了官,高興的誰的話也聽不進去。”


    “那就把他調到少城任城主,那可是個實缺。”


    唐婉兒一聽,輕飄飄一句話決定父親的仕途跟前程。


    “婉兒代父親謝大人成全。”


    “對了,北朝來人,我擔心京師大學堂應付不了,想招歐陽先生入京,你看可否?”


    “最好讓家師把張先生和雲兒姑娘帶上,能帶點雪釀再好不過。”


    “好,我馬上安排人去辦。”


    李大人沒有猶豫,直接應下。


    “那晚你酒後失言,我已經給其他幾家人打過招唿,你不必擔心。”


    “謝大人,想不到大人考慮如此周詳。”


    “那晚你說了半截話,方不方便交個底?”


    “沈兄晉升,我幫忙護道,感觸良多,將來我晉升築基應該會很順利。”


    “這與....有什麽關係?”


    “通過各方印證,家師會選擇明年春季突破。”


    “你是想沈醉不要錯過這個機緣?”


    “是,沈兄對我關照有加,我不想他錯失這個機會。這本是我個人猜測,所以落了半句話。”


    “我說天天見不到你人,感情你待在慶豐齋研究這事。”沈醉道。


    “歐陽先生應該缺護道之人吧?”


    “缺,沈兄那晚,登門的築基中期不下十人,築基初期不下十多人。”


    “你親眼所見?”


    “那晚敢登堂入室的都是築基中期,當時我和雲兒姑娘穿梭其間幫忙開酒,著實嚇得不輕。”


    “你不是說十多個築基中期看你臉色嗎?”李婉瑜心情大好開玩笑道。


    “姑娘挺俊,手抖動個啥,太嚇人了.....”


    “張、李....這些人都出現在少城?”


    “現場差不多就這些人,不過我一個也不認識。”


    “怎麽沈兄認識這些人?”


    “有些是故人,有的有些梁子。”


    “看來沈醉真是福大命大....”


    “我在張先生指點下,提著雪釀登門拜會過張、李兩位前輩。”


    “說啥沒有?”


    “啥也沒說。”


    “這麽多人現身,看來真的要變天了。”


    李大人說完,長歎一聲。


    唐婉兒從空間戒取出一卷宣紙。


    “這是歐陽先生書寫的雪釀二字,李大人可有入得法眼的。”


    李大人仔細觀摩,找出一幅。


    “這副鋒芒畢露,有劍氣,怎麽沒用?”


    “霸氣外露,這幅送予您,希望對你修行有所幫助。”


    “這是誰的意思?”


    “張先生說如果遇上有緣人,讓我送出即可!”


    “明白了,謝謝婉兒。”


    “這畫的是鐵甲軍?”沈醉指著一幅畫問道。


    “對,南宮先生所畫,張先生想以此圖做酒壇釀一批酒贈予鐵甲軍,本來想給沈兄一個驚喜。”


    “這個張先生是個有心人。”


    “這次北朝來人不可輕視,你們都有可能上場,千萬不要輕敵。”


    “是,大人。”


    第二天,出於低調考慮,唐婉兒、沈醉、李婉瑜等人輕車簡從在渡船碼頭接人。


    見到陶雲兒那刻,唐婉兒激動的撲了上去。


    “這京師好大了,我從未出過這麽遠的門。”


    拉住唐婉兒的手,陶雲兒開始喋喋不休道。


    “放心我會盡地主之誼,帶你四處好好轉轉。”


    “謝謝師姐。”


    “怎麽這個稱唿?”


    “歐陽先生已經收我為入室弟子。”


    “真的,太好了。”


    “還不是為文翁書院賣命。”陶雲兒小聲道。


    介紹完歐陽春風以及張二陽,一眾人分乘幾架馬車悄然駛離。


    至於隨船的雪釀,都送往沈府。


    北朝來人並不是之前約定好的,算是打了三川國一個措手不及。


    一番商議,安排知名的京師大學堂和麓山書院應對,文翁書院太弱不在考慮範圍之內。


    這次唐婉兒、沈醉從文翁書院迴來,帶來全新的感受,李大人眼前為之一亮。


    借機給文翁書院一個翻身的機會,文翁書院目前還隻能算作備胎。


    今天兩國比試已經拉開序幕,院外早已聚集了大批的學子。


    為了遮人耳目,他們一身便裝悄然入場觀摩。


    說是文比,北朝學子不講武德,經常爆粗。


    京師大學堂和麓山書院都是學究講禮數重形象,正好著了對方的道,麵對無理取鬧毫無招架之力。


    三川國學子哪怕贏了,也被對方無理取鬧,弄個灰頭土臉,愣沒有一點辦法。


    很明顯人家不是來比賽的,純屬來找事的。


    明白其中道理,看清北朝人員的身手,張二陽提議先撤。


    晚上沈將軍在沈府設盛宴為一行人接風,除了李婉瑜和李恆兄妹並沒有請外人。


    哪怕早已做好心理建設,見張二陽如此年輕,沈將軍仍舊不免震驚。


    晚宴進行一半,李大人方才風塵仆仆趕到。


    權傾朝野的人物,無論什麽時間來,都給了天大的麵子。


    入座時張二陽挨著歐陽先生,沒有坐副賓位,就是避免來了貴賓讓位置,果不其然讓他猜中了。


    歐陽春風和李大人是老相識,兩人寒暄完,李大人竟然主動招唿張二陽。


    “這位就是雪釀的張先生吧?”


    張二陽連忙起身行禮。


    “在下張二陽見過大人。”


    “後生可畏,快請坐。”


    喝了幾杯酒切入正題。


    “今天的比試現場你們看了吧?”


    “慘不忍睹。”


    “歐陽先生可有辦法?”


    “我還要仰仗張小友。”


    “張小友可有破解之法?”


    “這個到是小事,前提文翁書院不能為兩個書院墊背,朝堂可以抹殺我們的成績,但不能踩我們。”


    “隻要能贏得比試,這個好說。”


    “大人說的輕巧,很多人希望歐陽先生吃癟,即便不是也不希望他有出頭之日。”


    “說的是實情,你想怎麽辦?”


    “這邊好說,邊境怎麽辦?”


    “擔心他們施壓?”


    “擔心朝堂丟卒保車。”


    “如今北朝拿下一國,下一個目標不是咱們就是北魏,很是棘手。”


    “最好滅了邊境上的虎狼之師,爭取個幾年的緩衝期。”


    “我是準備動手,可是缺少高手。”


    “何不從江湖招募,實在不行把死囚犯釋放出來。”


    “說得輕鬆,他們很難駕馭。”


    “為什麽非要駕馭,隻要他們把活幹好不就行了!”


    “這倒也是。”


    “我觀王室至少有兩名高手。”


    “兩名?我以為隻有一名呢。”


    “我提醒一下沈大人,用囚犯千萬別卸磨殺驢,那將後患無窮。”


    “如果上麵的意思呢?”


    “上麵一定會這樣安排,提前想好應對之策,招惹這些修仙之人,趙王可能沒事,必將成為你們一生的噩夢。”


    這個話題暫時擱置一旁,聊起雪釀。


    這次張二陽帶來一千多壇,三家人按照五十兩的價格各購了兩百壇,剩下的全部裝入贈送的空間戒隨身攜帶。


    沈醉晉升築基,歐陽春風和張二陽功不可沒,連陶雲兒也收到價值不菲的禮物。


    吃完飯,一行人步行迴住處。


    路過一處會館,鬧哄哄的,一看竟然是北朝學子在這裏撒野。


    滿嘴酒氣的北朝學子公然當眾撒潑,一點沒有讀書人的樣子。


    北朝帶隊麵對歐陽春風,一臉意味深長。


    歐陽春風驚慌失措,一直在躲避。


    張二陽一看就知道兩人有事,歐陽春風在對方手上沒少吃虧。


    他本不想管閑事,如今給些教訓倒是無妨。


    “沈公子,該出手就出手,有事李大人頂著。”


    沈醉早就手癢癢,也想顯擺顯擺。


    衝了上去三下五除二,把這些酒鬼一頓胖揍,引來圍觀群眾一陣歡唿。


    北朝學子沒想到有人敢對他們動手,剛想發飆巡邏的官兵到了,沈醉趁亂鑽進人群。


    找不到始作俑者,也沒有人證,這個啞巴虧吃的。


    北朝這次的領隊名叫慕容是歐陽春風的死對頭,實則是情敵。


    每次見麵,傳統的歐陽春風屢次敗北,讓他心有餘悸。


    這次不是張二陽在後慫恿,他打死不會來。


    見到慕容吃癟,歐陽春風高興,哼著小曲迴了住處。


    “張小友,你說管用嗎?”


    “以彼之道還施彼身,你輸在有底線。我做事喜歡遇賊掏槍,遇佛上香。”


    “我隻是擔心....”


    “擔心既輸麵子,又輸裏子是不是?”


    “是。”


    “要想突破,先要超越自我。武道重在武,文道我不懂,但修心不可或缺。”


    “我盡力吧.....”


    幾十歲的人了,要想改變何其難。


    第二天,京師大學堂和麓山書院輸得慘不忍睹。


    不是技不如人,是他們被枷鎖束縛慣了。


    他們越囧態百出,北朝學子越興奮。


    在眾人絕望之時,歐陽春風率領文翁書院閃亮登場。


    看到歐陽春風那刻,慕容不知道怎麽總感覺有事發生。


    “歐陽春風率領文翁書院,挑戰北朝學子。”


    “歐陽先生好久不見,昨日見你悄然離去,還以為你不敢見老朋友呢?”


    “慕容先生,看你做了北朝的幕僚日子過得不錯嘛!”


    “彼此彼此,今天打算怎麽比?”


    “咱們比術數如何?”


    “好,就和你比術數。”


    歐陽春風一招手,唐婉兒和陶雲兒下場。


    “歐陽先生還是喜歡女弟子。”


    “關你屁事,要比就比哪來那麽多屁話。”


    歐陽春風一番話有辱斯文,現場頓時鴉雀無聲。


    “裏斯、牧長、李晴上場。”


    見文翁書院下場得是兩位妙齡少女,裏斯、牧長露出邪魅得笑容。


    這次比的是術數,本來就是文翁書院的強項,唐婉兒和陶雲兒輕鬆作答。


    對方不知兩人的深淺,自以為必輸無疑,裏斯率先挑釁,演變成調戲。


    哪怕對方是築基修士,陶雲兒也不慣著。


    飛身上去一拳打飛裏斯,一腳踢飛牧長,以文入道就是弱。


    唐婉兒不甘示弱,一個連環踢,揍趴下李晴。


    現場一片嘩然,這兩個文翁書院的女學子竟然這麽生猛。


    “歐陽老鬼,你這是什麽意思?”


    “你的學生跟你一個德行,欠揍。”


    打人挑釁本是北朝的專利,今天被文翁書院給用了,這還得了給我上。


    沈醉見勢不妙,率先往上衝。


    北朝也有武道高手,被張二陽提前安排的人給精準攔下。


    剩下的對上沈醉,雙方半斤八兩。


    唐婉兒出自軍旅世家,手上都是殺人的手段。


    陶雲兒以武入道,天生的強者。


    兩人如入無人之境,打得北朝學子鬼哭狼嚎,看起來甚是解氣。


    場邊的李恆見唐婉兒如此生猛,不禁冷汗直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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