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洛家老封君果然派人來隨風院,邀請薑蘊和燕守疆前去壽喜堂用午膳。


    薑蘊帶著洛姨連夜趕超出來的經書,在下人的帶領下,往壽喜堂的方向走去。


    壽喜堂在整個洛家府邸最深處,光是走,便要走上大半個時辰。


    燕守疆是習武之人,自然沒什麽壓力,可薑蘊和紅袖兩個人,就有些苦不堪言了。


    趁著下人不注意,紅袖小聲對薑蘊說道:“夫人,你說這洛家的兒媳婦,是不是也得向婆母晨昏定省,日日侍奉啊?”


    薑蘊輕輕嗯了一聲,看下人似乎並沒有注意到他們,便幹脆也學著紅袖的樣子,小聲說道:“洛姨以前說過,摩訶是極重孝道的,也正是因為這樣,老封君才能牢牢掌握住洛家主。”


    “啊……這樣啊……”


    紅袖調皮的吐了吐舌頭,“那……洛姨的母親,可太慘了……其他的先不說,就每天從他們居住的主院,每天早晚走這麽兩個來迴,那一般人可真是吃不消。”


    薑蘊眉頭微蹙,腦海中仿佛有什麽一閃而逝。


    沒等她仔細想想到底被她忽略的是什麽,右前方一座磚紅的院子便吸引了薑蘊的注意力。


    在摩訶,建築物多以白色和金色為尊,紅色的建築很是少見,尤其是在八大家族之一的洛家,更是處處都充斥著雪白的高樓和金色的屋頂,驟然出現一座紅色的小院落,不免顯得有些突兀。


    紅袖還等著薑蘊的迴答,卻發現自家夫人突然噤了聲,她連忙繃緊了神經,緊閉著嘴朝著薑蘊的視線看去,隻見除了一座紅色破敗的院子,就再也沒有其他的異樣了。


    倒是一直走在兩人前麵的燕守疆,腳步突然一頓,隨即轉身看向薑蘊。


    見狀,薑蘊連忙快走幾步,氣喘籲籲的追上了燕守疆的腳步。


    “怎麽了?”


    燕守疆垂眸看著她,小聲道:“小心一點,這附近有很濃重的血腥味。”


    血腥味?薑蘊皺眉,仰著頭深深吸了一口氣,果然聞到了空氣中若有似無的一股帶著鐵鏽味的臭味。


    這,難道就是血腥味?


    這麽臭嗎?


    燕守疆低聲解釋道:“應該是很久以前的血腥味,不知道什麽原因,這才經久不散。


    總歸還是小心為上。”


    薑蘊默默地點了點頭,目光卻不由得落在了前方紅色的小院上。


    血腥味,紅色小院?


    要說這中間沒什麽關聯,她才不信呢!


    “前麵的,站住!”


    突然,一道尖利的女聲在三人身後響起,燕守疆恍若未聞,薑蘊則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裏沒有察覺,隻有紅袖,下意識的轉頭看了過去。


    隻見一個身穿藍色長裙的姑娘,正風風火火的朝他們追來,那姑娘身後,還跟著一個和她一樣穿著藍色衣服的男子。


    紅袖有印象,這兩人,好像昨天在花廳裏的時候見過。


    她快走幾步,走到薑蘊身側,“夫人,有人找茬。”


    “啊?”


    薑蘊迴頭看去,正好那藍衣女子正追到了麵前。


    “喂,你聾嗎,本小姐叫你,你聽不見啊,走那麽快趕著投胎啊!”


    藍衣女子美目微瞪,一開口就無言不遜。


    燕守疆對在前麵引路的小人低聲解釋了一下,隨即轉身,站在薑蘊身後。


    “你嘴巴這麽臭,你是茅坑成精了嗎?”


    紅袖:哈?


    薑蘊:哈?


    藍衣女子:哈?


    “你!你!你這個人怎麽說話呢,好生無禮!”下一秒,她怒視著薑蘊,“你管不管你男人啊,你就眼睜睜看著他這麽同小姐說話?”


    “不是,這位小姐。”薑蘊沒好氣的問道:“請問你哪位啊?”


    “你連本小姐都不認識?”藍衣女子驚訝道:“我是安城洛家的洛平陽。”


    薑蘊同情的看向落平陽,“這位小姐,請問你和你父母感情好嗎?”


    “啊?”藍衣女子一怔,隨即疑惑的問道:“挺好的啊,你問這個幹什麽?”


    “因為……虎落平陽被犬欺啊!”薑蘊一臉奇怪的表情,認真的打量著藍衣女子,“你父母和你關係好的話,怎麽會被你起這麽一個名字,洛平陽,落平陽,他們這是日日盼著你被犬欺啊!”


    “你!你胡說什麽!”藍衣女子怒視著薑蘊,氣的直跺腳,“果然是江北那種窮鄉僻壤的地方出來的,渾身上下一股小家子氣,真是上不了台麵的東西!”


    “對對對!被犬欺小姐說的對,我是上不了台麵的東西,上得了台麵的,那是耗子!”


    藍衣女子焦躁的甩了甩自己的袖子,“你到底在說什麽!為什麽明明你說每一個字,本小姐都能聽明白,可連在一起,本小姐就聽不明白呢,難道是你們窮人之間有自己的語言嗎!“


    紅袖忍無可忍,“咦,你沒聽過那首兒歌嗎,小老鼠,上台麵,偷油吃,下不來!”


    紅袖口中的兒歌,很明顯藍衣女子並沒有聽過。


    她萬分嫌棄的在三人身上看了一圈,撇嘴道:“果然你們江北那邊,窮人之間有自己的語言,粗俗,讓人惡心!


    喂,你別走,我說你呢!”


    看薑蘊轉身就要走,情急之下,藍衣女子直接伸手拽住了薑蘊的袖口,“喂,我說你呢,我讓你走了嗎!”


    她含羞帶怯的看了一眼燕守疆,隨意嬌羞的扭了扭腰,對著薑蘊說道:“你男人不錯啊,借我玩兩天!”


    燕守疆:她是不是找死?本王的大刀呢?


    紅袖:啥?


    薑蘊:臥擦……這個世界終於顛成了不翻牆我就看不了的樣子?


    “你說話啊!不就是一個男人嗎,至於這麽小氣嗎?”藍衣女子不悅的看向薑蘊,隨後一把將自己身邊的藍衣男子推到薑蘊麵前。


    “你們江北小地方來的人,就是摳門,一個男人而已,還摳摳搜搜的,大不了我和你換,我的男人給你玩!


    隨便玩,玩死了也無所謂!”


    藍衣男子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單薄的身體也簌簌發抖起來,雙唇緊緊的抿在一起,求救般的看向藍衣女子,卻到底不敢張口為自己求饒。


    薑蘊不可置信的看向藍衣女子,重複道:“玩?怎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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