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時間應該到了吧。”司風仰望著明月在沉思著。


    “殿下,有一人去了落日鎮。”老鴇走進來突然說道。


    “誰?”司風有些詫異是什麽人能夠讓一向處事不驚的老鴇如此失禮。


    “無顏。”


    “他怎麽會去落日鎮,他與這些事情毫無關係的。”司風心中忐忑的說道。


    “他似乎是要經過落日鎮,應該會在子時之前到達落日鎮,而且聽聞這件事情你的另一位好友皇甫雲,他也趕去了落日鎮。”突然黑影一閃,老鴇的話剛落人影已經消失在了窗台之上。


    “看來這二位對殿下很重要啊。”老鴇喃喃的說道。


    黑夜似乎那麽的憂鬱,連空氣都讓人有種莫名的窒息感,腳步聲一點點的傳入黑暗之中的那些人耳中顯得格外響亮,他們都在計算著什麽時候能夠動手殺了這二人,他們必須等到二人進了最好的格殺位置,因為他們的武功很高,任何細微的破綻都會是致命的打擊,一旦讓二人反應過來將會迎來沉重的打擊,每一步都仿佛是踏入了閻王殿之中一般,此時一股微風吹著地上的殘葉微微吹拂在二人的臉上,二人臉上出現了震驚的神色。


    “有殺氣。”二人同時驚聲道。


    暗處的那些人臉上也出現了詫異的神色,這麽實質的殺氣肯定是高手所發,而且那個高手連個人影都看不到,黑暗之中那些人突然竄了出來,刀光閃過直取二人要害,巨人大怒身心合一拳腳出手,三個人摔在了十丈開外,轟隆一聲巨劍被他抽了出來狠狠劈在了地上,整個地都顫抖了一下,又有五人竄了出來刀刀要害,巨劍再次出手,嗖嗖五劍巨劍揮舞的極其快,五道身影瞬間被巨劍劈成了兩半。從始至終左輔沒有出過一招,顯然他對右弼的武功極其的自信,這些人都是隱藏在黑暗之中的金刀門弟子,巨劍在他手中輕如無物,每一劍都疾如閃電,威力也是猶如猛虎出籠勢不可擋,轉眼間早已死了十幾個人,右弼的出手幾乎就是一劍一人,可是二人的心中並沒有因此而安心,這些人都是小角色,剛才釋放殺氣的那人才是真的恐怖,當他們感覺到殺氣的時候殺氣就猶如一股清風消失無蹤,殺氣隻是用來告訴他們他要來殺人了,可是人影始終沒有出現,此刻的十裏之外街亭之上,柳一依舊負手而立,他便是釋放殺氣的高手,十裏殺氣是何等的恐怖,天下也隻有他能夠將殺氣化作清風輕吹在十裏之外,望著盡收眼底的二人在黑夜之中殺人,仿佛能夠清楚的看到二人的身影一般,十裏之遠若是常人連個人影都看不到,可是他不是常人,因為他是依風樓樓主柳一這就夠了。


    黑暗之中的金刀門門主臉色難看極了,突如其來的殺氣讓他們的埋伏變得一文不值,他的臉色極其的怨毒,可是依舊沒有辦法,他也不知道釋放殺氣的人是誰,至少於鱉沒有這個實力,他的刀出鞘了,刀從天而降朝巨門狠狠的劈去,這一刀沒有絲毫的留手,排山倒海的氣勢伴隨著強大的氣旋,街道之上的地板都被震碎而去,刀未到勢先到,此等刀法算得上是一流高手了,可惜遇見的是右弼,右弼的巨劍從下而上猶如洪流般濤湧不絕,刀劍相擊,發出了巨大的衝擊之力,右弼的巨大身軀被人震退了五步,每一步都伴隨著巨大的力量踏碎了腳下的地板,身體踉踉蹌蹌之後才穩住了身形,而處於空中的孫玉鶴也倒飛了十丈之遠靠著一間屋舍的牆角才穩住了身形,望著右弼的身影臉色徹底的蒼白了下來,與右弼的硬碰硬顯然是他落了下風,他的臉色難看了下來,因為右弼身邊還有一個深不可測的左輔,江湖之上的消息還有一個無影無形的武曲他們三人會一起行動,如今一人便如此難對付如何對付其餘的二人。


    突然右邊掌風席卷而來,在右弼踉蹌的一刻,一個人出手了,自然就是龜公於鱉,他的出手也是沒有任何的留手,他出掌極其迅猛,帶著唿嘯的風聲,時機選的也是極其的好,右弼武功如何高明也不會頃刻之間反應過來,可是右弼反應不過來不代表別人反應不過來,右弼的身邊探出一隻手掌接上了於鱉的那一掌,於鱉的身影矮小身形矯健,原本以為自己的突襲天衣無縫,可是卻被一掌化解了下來,於鱉可是用盡了全身的功力發出的這掌,這掌的威力絲毫不遜色於孫玉鶴的那一刀,可是於鱉的下場比孫玉鶴差得太多了,哢嚓的聲音響起,他的全身骨骼碎裂的聲音清晰的傳入所有場中人的耳中,他的身體被震飛了出去,連屋舍的牆都沒有擋住他的身體,牆麵之上瞬間出現了一個窟窿,於鱉全身癱軟的趴在了屋內之中,他隻感覺到一股巨大的衝擊力撞擊在了自己的身體之上,此刻的他猶如摔下萬丈懸崖摔斷了全身的骨頭一般,他不甘的閉上了雙眸,而場中的左輔愜意的拍了拍手,仿佛剛才斃於掌下的人隻是灰塵一般,他清晰的拍手之聲傳入他們的耳中就像是閻王的鍾聲,那般刺耳恐怖。


    黑夜之中一道馬蹄之聲來的極其猛烈,背上之人乃是皇甫雲,他身後背負了一個巨大的長匣,那個長匣銘刻著很多紋路顯得極其詭異,而他臉上出現了焦急的神色,而落日鎮的五裏之外一道身影緩緩朝鎮裏出發,他風餐露宿向前走著,他不知自己為何要走,不知終點在哪裏,隻知道要一直走下去,他的人生也許非常的迷茫,但是他自己一點也沒有迷茫,他就是走出自己的道路,他背負著長刀悠閑的走在了小路之上,黑夜之中一個人影施展著輕功極速而來,他的身影在空中跳躍著,仿佛腳下的微風就是襯托他的力量,古有神人,禦風而行,腳踏千裏,神遊天下。這句話說在此刻絲毫不為過,他的身影就是一個神人一般禦空而行,此等輕功隻有一個人會,那就是琉璃煙雨的神遊逍遙,而他赫然就是那一位世人都不知道的琉璃煙雨弟子。


    小鎮之中隻剩一人在黑夜之中瑟瑟發抖,金刀門門主孫玉鶴,江湖之中有一定的身份地位,可是他此刻竟然在發抖,他手中的刀已經在發抖,望著躺在地上的金刀門弟子,望著眼前殺人猶如閻王勾魂的左輔,冷夜的寒風吹在他的背後,可是他止不住的流著冷汗,左輔的金色麵具在此刻化作了閻王的麵孔,他殺人極其幹淨利落,仿佛自己的武功就是殺人的武功,所有的金刀門弟子已經沒有活人,右弼一臉意味的斜靠在一麵牆壁之上,望著輕輕踱步而來的左輔,一個遮天蔽日的絕世修羅仿佛縈繞在了他的心頭,他連提刀的氣力都沒有了,左輔隻是簡單的一揮手,一道勁風掠過震在他胸口,勁風穿透而去他的胸口出現了一個碗口般的窟窿,而左輔卻是一臉意猶未盡的搖頭。


    夜,那麽寒冷,月光緩緩照映在了小鎮之中,滿地的屍體顯得極其陰森無比,隻是二人似乎置若罔聞,小鎮的屋頂一道身影淡然而立,他站立在屋頂之上隨風搖曳,一身黑色的衣袍融入在黑夜之中,黑巾蒙麵隻是眼中散發著無比銳利的目光,身後掛著一件奇異的兵器,兵器猶如圓月一般,中間鏤空一股股鋒芒透出寒意,而圓外也是鋒芒畢露,這件兵器沒有著手之地,而是用一條細細的鐵鏈扯住了一端,鐵鏈被他盤在了腰間,他就那麽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了屋頂之上,月光將他的影子映在了地上才被二人發覺,二人心中一震,此時一道微風吹起,另一間屋舍之上一道身影惻然而立,雙手環抱於胸長劍抱於胸前,雙目緊閉仿佛是傾聽微風之中的旋律,一身灰衣長袍一柄青鋼長劍,依風樓樓主柳一,二人看出了來人的身份,右弼眼中沉重了下來,他們二人相互背對而立,凝重的望著屋頂之上的來人,一道曼妙的身姿極速掠來落在了屋頂之上,一身紅色的緊身束衣展現出她的曼妙身姿,一柄赤紅色的精鋼長鞭被她隨意的拿在手中,臉上依舊蒙著一塊紅色的麵巾,眼中透出明亮的光芒,二人眼中再次浮現出難看的神色,來人他們認出了身份,紅衣仙子赤仙兒,單獨殺手榜排行前五的高手,單獨殺手榜指的是那些獨來獨往的殺手,沒有任何組織,他們隻會獨自行動,這種人是對自己的武功極其自信才會如此。一人是望京城的依風樓樓主柳一,一人是殺手榜前五的高手赤仙兒,這兩人的武功都不在他們之下,甚至還會高出許多,還有一個沒有認出身份的黑衣人站在屋頂之上形成了三方合圍之勢。


    若言琴上有琴聲,放在匣中何不鳴。若言聲在指頭上,何不於君指上聽。絲絲琴聲傳入眾人耳中,白衣如雪銀發如絲,手持白玉琴,聲動九霄外。身形猶如仙人一般徐徐而來,望著來人二人的心情徹底沉寂了下來,眼中沒有了任何逃跑的奢望,來人是誰?琴帝穀雲川,一等一的高手,以琴聲殺人無形的絕世人物,琴聲猶如天籟之音,可是背後隱藏卻是魂歸九霄雲外,四位高手三位名動天下,二人哪裏能夠奢望從他們手中逃脫。


    “依風樓樓主殺人一風柳一,紅衣仙子赤仙兒,琴帝穀雲川,不知這位是何方神聖可否讓我二人死的明白。”左輔一臉沉靜的說道。


    “暗月。”簡單的二字從口中傳出,二人眼中瞬間駭然失色,暗月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組織,暗月是一群人不是一個人,每個人都是暗月,江湖之上很多高手都死於暗月之手,傳聞隻有暗月不想殺的人沒有他們殺不了的人,暗月的確有狂傲的資本,身為一個黑暗的殺手組織,行事卻顯得有些正義,他們殺掉的那些人大多數都是大奸大惡之輩,他的話一出連其他三人都意外的看著他。


    “是我眼拙了,竟然沒有認出閣下腰間的月輪,早該想到的。”左輔淡然的說道。


    “交出來,我隻要東西不殺人。”陰冷的聲音從他口中傳出,一股陰冷的殺氣傳出,所有人都心中打了一個寒顫,內心都有些震驚的看著他,他的殺氣極其的恐怖,連能夠將殺氣化作清風的柳一都自歎不如,暗月果然名不虛傳他們心中歎道,說話之間月輪已經被他取了下來,如果他們說出一個不字,那麽月輪就會毫不猶豫的取二人首級。


    左輔從懷中摸出了那一本秘籍,uu看書.uukansh 上麵撰寫著半闕玉三個小篆,四人眼中冒著精光盯著秘籍,手中握緊了自己的兵器,這不就是他們的目標嗎,左輔看著眾人的神情臉上出現了輕蔑之色,順手將秘籍往天上一拋,四人的視線瞬間凝聚在了空中的秘籍之中,右弼跟左輔瞬間躥出十幾丈遠,突然身後破空之聲傳來,右弼迴手揮劍一擋,叮,青鋼長劍擊在了巨劍之上,巨劍瞬間被震飛,左輔揮手一掌拍了上去,來人也是一掌迎了上來,二掌相交一股渾厚的滔天力量碾壓而來,左輔頓時血氣上湧,一口鮮血從口中吐了出來,身體被震飛幾丈之外,而右弼的巨劍被長劍震飛,此刻全身都被巨大的力量震的劇痛,一半身體早已失去了知覺,握劍的右手此刻在劇烈的顫抖著,一股鮮血從手臂流了下來,一劍傷右弼,單掌震左輔,普天之下有幾人能夠做到。


    左輔迴頭一看隻見屋頂之上三道人影已經打得不可開交,隻有柳一靜靜的站在他們身邊一臉肅殺的看著他們,他們麵容一驚,柳一不是衝著半闕玉來的,而是為了殺他們,左輔想到此處臉上出現了頹然之色,原本他們為了半闕玉自己還有一絲逃跑機會,可如今被柳一重傷哪有機會逃跑,柳一的劍有多恐怖右弼已經見識過了,殺人一風絕不是浪得虛名,望著滿地的屍體,他心中無比的落寞,想不到他們也會成為這裏的一具屍體,看著緩緩走近的柳一他們沒有任何抵抗的能力,此刻右弼動一分就痛十分,他的髒腑如今被內勁肆掠極其的難受,柳一的出手根本沒有任何留手,他的目標也非常的明確,根本沒有讓二人反應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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