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一步一步走近的柳一他們隻能認命,柳一的劍出手了,殺人一風伴隨著微風將要刺穿左輔的喉嚨。


    “霸刀千斬瀑。”


    一道吼聲響起,隻見屋舍之上一道身影淩空躍起,巨大的威勢彌漫在刀的周圍,刀影在月光的照耀之下顯得更加霸道,巨大的刀影伴隨著洪流般的氣勢斬下,柳一的劍隻能迴手擋住從天而落的刀,左輔的眼中出現了驚訝之色,這個時候就算有人來也不是他們的人,此人為何出手對付柳一,看著侵泄而下的刀氣,左輔眼中有些好奇的看著,他好奇的想看到這位來人是誰。


    殺人一風與刀相交,柳一被震退了一步,柳一臉上出現了驚訝的神色,從天而下的身影被劍氣震蕩往後而飛落在了屋頂之上,屋頂瞬間坍塌落在了地板之上,他迅速站了起來,隻是顫抖的身體又要倒下,他將刀駐地撐住了身體半跪在地上,長發遮住了他的半臉,口中吐出了一口鮮血,他的另外一隻手撫摸著胸口,此刻胸口灼烈的疼痛使他極其的難受,柳一望著月光之下照耀的一張臉,嚴格來說隻有半張清秀的臉,他的臉上出現了驚訝之色,來人竟然如此年輕,隻有二十左右,眼眸之中散放著精氣,單手握緊了手中的長刀,此刻的無顏沒有了往日的那種自卑,他打量著眼前的男子心中發怵,他全力施為的千斬瀑竟然被人一劍破去,而且還將他打成了重傷,此刻柳一的心中比無顏更加的震驚,他對自己的武功極其的自負,連左輔右弼都接不住自己的一劍一掌,竟然被一個年輕小子逼退了一步,而且他的手隱隱有些抖動,這一刀的霸道竟然遠在他的見過的任何刀法之上。


    “小子,你是何方來人竟然對我出手。”柳一心中有了一絲不忍,這樣傑出的人全天下也非常少見,所以動了一絲惻隱之心。


    “無顏,你們這些人竟然殺光了鎮上的人都該死。”無顏一臉悲痛的說道,說話之間沉重的咳了咳嗽,一口鮮血再次被他吐出。


    “小子這些人是這二人所殺。”柳一一臉無奈的說道,敢情這小子是把自己當作殺人兇手了。


    無顏猛然轉身盯著左輔,他的眼眸非常的明亮,頭發被輕風吹起揚了起來,猙獰的麵容出現在了左輔的眼中,左輔看著他的眼眸有種說不出的感覺,似乎有種執著跟天真,一時愣在了那裏說不出話來。


    “他們是北鬥的人,原本就不是什麽好貨色。”柳一淡然的說道,他有趣的盯著無顏。


    “北鬥,破軍是你們的人。”無顏冷冷的問道,左輔心中驚訝這個少年竟然知道破軍。


    “那就該死。”


    他緩緩起身踉踉蹌蹌,提著刀一步一步走來,那種霸氣再次凝聚在他的刀上,左輔麵色一橫一股內力流轉於掌心之中,柳一他不是對手可是這小子憑什麽是自己的對手,他也被柳一震成重傷,同樣都是重傷之下左輔豈會懼他,隻是他的內力一提,一股清風緩緩撫摸著他的喉嚨,一絲絲殺意纏繞在了喉嚨之中,望著手提著青鋼長劍的柳一一臉殺氣站在那裏,隻要他一有動作柳一的劍會瞬間割破他的喉嚨,這是不容置疑的,柳一的劍在江湖使用快劍的人之中是一等一的,無顏顫抖的走出了屋舍,他扶著牆壁緩緩走近左輔握緊了手中的長刀。


    “太歲是誰?”冷冷的聲音從無顏口中傳出,左輔一臉詫異的盯著無顏,太歲之名江湖之中很少有人知道,而且以無顏的年齡根本不可能接觸這些,更不會知道,可是無顏是誰,他是亓官淵的兒子,他的母親到死都念著兩個名字,一個是西門小青,一個是太歲,西門小青他已經聽說過了,江湖第一劍客,二十年前的武林盟主,而太歲他沒有聽說過,不過司風提過一句,太歲似乎跟北鬥有些關係。


    “你是誰?”


    “太歲的仇人。”


    “哈,有趣,不過你永遠不會知道他是誰,而且你知道也沒有用,他就是神,掌控天下的神,沒有人能夠違背他的意誌。”左輔眼中充滿了不屑的神色。


    “那你就死吧。”無顏霸刀出手斬去。


    下一刻柳一的臉色驚變,他瞬間出手將無顏製住,從肩頭將他提起飄向身後十丈之外,此番變故隻在眨眼之間,柳一的身法足以用鬼魅無影來形容了,可是他卻一臉凝重的望著左輔的方向,黑暗的角落之中仿佛隱藏著一條致命的毒蛇一般,隻見黑夜之中緩緩走出一人,一身的灰衣長衫,一樣的麵孔,一樣的身材,一樣的長發,隻是他沒有帶劍,而且他身上沒有清風般的殺氣,隻有一種陰冷的氣息,黑夜之中走出的竟然是一位與柳一一模一樣的人,他走在街道之中猶如閑庭信步,屋頂之上的三人早已不見蹤影,想來是爭奪半闕玉早已遠去,柳一一臉凝重的望著與自己一模一樣的人,而左輔跟右弼臉上出現了高興的神色,來人就是北鬥之中的巨門,千變萬化的巨門,巨門的武功可是比武曲還更加的恐怖,望著巨門散發著陰冷的殺氣柳一徹底變色,來人就像是一座巨山壓抑著他的唿吸,讓他沉重不堪。


    “殺人一風柳一果然名不虛傳竟然發現我的存在。”連聲音都與柳一一模一樣。


    “尊駕就是北鬥之中千變萬化的巨門了吧。”柳一一臉凝重的說道。


    “不錯你想好怎麽死了嗎?”巨門一臉玩味的說道。


    “你口氣可真的大,你以為我柳一是紙糊的不成。”柳一怒聲道。


    “可惜,若是那三人與你一起聯手或許有一絲機會,但是你一個人就沒有任何機會了。”


    “那再加我一個呢。”一道戲虐的聲音響起,隻見鎮子上一杆旗杆之上靜靜的站著一個人,金絲蠶衣在月光之中泛著點點星光,腰間的天機棍顯得極其刺眼,而他站立在旗杆之上似乎沒有一絲的重量,身影更是有種融入月光之中的感覺,隻是臉上的紅色修羅麵具極其的顯眼,巨門的臉色難看了下來,望著高高而立的琉璃煙雨心中有些發怵,世間高手之中琉璃煙雨絕對是最難纏的高手,打不過他可以跑,他打的過你你跑不過他,擁有天下第一輕功的他全天下絕對沒有第二個人能夠追的上他,而他最厲害的還不是輕功,而是腰間的龍紋天機棍,號稱天下沒有高手能夠硬抗一棍的絕世棍法。


    “想不到竟然在這荒野之地見到棍仙前輩真是三生有幸。”柳一拜了下去,柳一雖然自視甚高,可是棍仙是何等人物,那是神仙般的人物,而他們是凡人般的人物,天下間能夠跟棍仙並肩之人能有幾個,而這些人之中沒有他柳一,甚至連提及的資格都沒有。


    “上次那人出現救了你們一命,這次不知道他還有沒有時間來救你們。”琉璃煙雨口語之中充滿了玩味之色。


    “琉璃煙雨我們何處等罪你了,為何苦苦相逼。”右弼一臉陰沉的說道。


    “那個人得罪我了,不過他見我都不敢光明正大所以隻能拿你們出氣。”蹭的一聲,腰間的天機棍瞬間被他拿出,短棍瞬間成了一丈多長的長棍握在手中,一股肅殺之氣彌漫在他的周圍,那種淩天的氣勢早已超越了凡人的層次。


    “誰敢動我朋友。”馬蹄聲疾掠而過,一道身影從馬上飛淩而下,巨大的長匣依舊背負在他的身後,他落在了中央之處,一臉不善的盯著柳一。


    “小子你是誰?”琉璃煙雨不悅的說道。


    “管你是誰,馬上放了我朋友。”皇甫雲兇狠的盯著柳一,他的手抓住了背後的長匣。


    “給你。”柳一一臉無奈,他原本想要教訓一下這個無禮的小子,可是琉璃煙雨在這他不好發作,隻能將手中的小子丟給了他。


    “無顏說誰傷的你,我要他們好看。”皇甫雲大聲吼道,而場中的人都詫異的看著皇甫雲,有種看著白癡的感覺,這裏有三個北鬥之人,每一個都是武功卓絕,還有一個更是北鬥之中的巨門,一身實力連依風樓樓主柳一都不及他,而柳一不用說了要殺他就是一劍的事情,站在旗杆之上的是誰,那是天下最巔峰的人物棍仙琉璃煙雨,普天之下能夠有幾人敢讓他好看。


    “他們,我要殺了他們。”無顏盯著北鬥的三人說道。


    “好。”皇甫雲一臉憤怒的取下了背後的長匣放在了身前。


    當長匣之上的布被皇甫雲取下之時眾人眼中出現了駭然之色,長匣上麵布滿密密麻麻的細孔,長匣泛著銀光森寒不已,他將長匣的細孔對上了北鬥三人,連巨門都出現了害怕的神色,因為皇甫雲手中的是暗門絕世暗器奪命銀匣,為何叫奪命銀匣,因為銀匣一旦啟動便會發出密密麻麻的細針,而且細針之上布滿劇毒,細針範圍之廣可達三裏範圍,細針之多達數百萬枚,曾經最大的戰績就是湮滅了一萬人的軍隊,細針的穿透性極強,連士兵的盔甲盾牌都阻擋不住它的穿透性,這奪命銀匣用來對付三個人簡直就是暴殄天物,巨門眼中出現了震驚的神色,這奪命銀匣可不是自己能夠躲過去的,在場之人恐怕隻有琉璃煙雨擋得住這奪命銀匣,哢嚓一聲機關被他激活,哢嚓哢嚓的齒輪轉動聲音響起,巨門臉色一變,瞬間舉起左輔跟右弼有人擋在身前極速向後躍去,咻咻,破空之聲響起漫天細針猶如雨點般密集席卷而去,巨門將二人擋在了前方,瞬間二人睜大了雙眼被刺成了刺蝟,身體之上蔓延著紫色的顏色,顯然是毒性傳到了全身的經脈之中,巨門驚恐不已,但是依舊將二人舉起遮擋著細針來臨,以極快的速度朝外奔去,隻要跨過細針的射程範圍之外便安全了,uu看書ww.uuanh半盞茶的功夫他已經奔出了三裏之外,皇甫雲一臉無奈,他還得扶著無顏,如果不是這樣這巨門豈能輕易從奪命銀匣之下逃走,巨門的身體胸口出現了三處紅點,顯然是被針刺中了,一股紫色之氣從胸口蔓延,他瞬間出手點住了胸口周圍的幾處大穴封住了毒性的擴散,幾個起落早已遠去,隻見皇甫雲將機關反手一轉奪命銀匣射出的那些細針瞬間被銀匣吸了迴來,柳一眼中充滿了欽佩之色,琉璃煙雨顯然是見過奪命銀匣的,所以沒有多驚訝,此時柳一心中對暗門欽佩不已。


    “兀那賊廝,放開我兄弟衝著我來。”一道叫聲從遠處響起,隻見一道紅色的身影踏天而來,眨眼之間落在了眾人身前,手中的玉扇被他那在手中,環視一番看到傲然而立的琉璃煙雨臉色變了起來。


    “師父你怎麽在這。”沒有平時的倨傲之色,此時他一臉卑謙的站在那裏,皇甫雲揉了揉眼睛,他以為自己的眼睛出毛病了,那是那個不可一世的司風嗎?


    “你怎麽來了。”


    “我知道這裏會有大事發生,我的朋友會經過這裏所以趕來。”司風一臉溫和的說道。


    “他們是你的朋友。”


    “是。”


    “你竟然會為了朋友來這裏這不該是你的作風。”琉璃煙雨搖頭道。


    “朋友就是兄弟,而兄弟就是一切。”司風非常認真的說道。


    “有趣,有趣,那你們好自為之。”說完琉璃煙雨消失在了旗杆之上,眾人連他怎麽走的都沒有看見,仿佛是憑空消失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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