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清隨手將一塊剝好的關東糖塞到她嘴裏,萬事大吉,什麽血腥暴力,完全煙消雲散。


    南柯忙拽著他的袖子,邁著短腿跟上去:“帝尊呐,我們今天中午要不要吃烤羊腿?帝尊……”


    他側眼看她,淡淡的道:“表現的好,可以另加兩碗米飯。”


    “啊,帝尊!人家好愛你呀!”說著就要跳起來給上清一個熊抱,卻被上清用扇子輕易阻擋,他挑眉一臉的嫌棄:“手上有糖。”


    她擦了擦手。


    “臉上也有。”


    一抬頭,玉白修長的手指就已經伸到她眼前,上清用手指輕輕的將她的腮上的糖沫拭去,嘴角微微勾起,臉上的笑意,好似一瞬間將整個春日的陽光,都比了下去。


    “……帝尊,你笑起來真好看。”


    南柯有點被晃到了,開始有那麽一點明白,孟婆為何崇拜上清的其中一絲緣由了。


    熹微的晨光下,女孩一身白裙,透亮的眸子裏盛著的笑意,讓他不自覺的有些發怔,那個埋藏了萬萬年的名字,突然湧上心頭。


    帶著幾絲莫名的疼痛。


    “清音……”


    名字脫口而出的時候,跟前的南柯隻覺得心口一陣麻木的抽痛,靈台轟的一聲炸開,她捂著胸口,看向上清:“清音……?”


    話還未說完,便已暈了過去。


    上清攔腰將她抱在懷裏,玉白的指尖輕輕的拂過她眉間銀色的梵音印,神力被瞬間彈迴,他蹙了蹙眉,竟然排斥他,難道是自己認錯了?


    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三日後了。


    南柯問是不是因為自己隻有半顆心,所以才會心口痛,上清隻是端著茶杯,淡淡的瞧她,沒說是,也沒說不是。


    這般就當他是默認了。


    果然,得快些收集記憶了。


    在這麽下去,自己都成心口痛患者了。


    她與上清來到落花樓的時候,已是入夜。


    上清拉著她穿牆而過,就坐在樓上,楠淮歌的不遠處。


    那瘸腿乞丐佝僂著身子進來,身後是一片茫茫的夜色。


    他在樓下站定,看著坐在樓上的楠淮歌:“小姐,四封信已經送到,第五封……”


    楠淮歌拂著樓上的水晶垂幔,嘴唇已經咬的泛白,垂著眼看他:“不用送了,桌子上是我全部的身家了,你走吧。”


    乞丐眸光一閃,看向大堂桌子上的大箱子,打開,珠寶首飾,黃金白銀堆了滿滿的一大箱。


    南柯心下一陣唏噓,送個信,就能拿這麽多錢。


    若不是因為自己的局外人,南柯真的很想幹上一票。


    本以為那個乞丐會拿錢走人,可他卻也隻是看了一眼,便就合上了箱子,坐在樓上的大堂,垂著臉,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夜深了,酒壇子破碎的聲音,在這個寂靜的夜裏顯得格外刺耳。


    南柯嚇得一跳,到了嘴邊的驚唿聲,被上清伸手捂了迴去,他的手心溫溫涼涼的,有著淡淡的關東糖的味道。


    不自覺的伸出舌頭就舔了一口,她喜歡吃烤紅薯,也喜歡吃與烤地瓜差不多味道的關東糖。


    看著上清一瞬不瞬的盯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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