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忍再忍,還是沒忍住開口,下令道:“城主大人去給她找個大夫,醫好手上的傷。”


    “不牢大人費心了,這些個小傷,都是妾身自找的,何必要醫好,留下個念想,時時警醒,也是好的。”


    隨著話音,女子已經垂下那雙美麗的眸子,緩緩的跪了下去,聲音溫婉的行禮道:“奴家落花樓桃花姬,恭送大人,後會無期。”


    靳子言餘光掃了她一眼,放下了馬車的簾子,道:“啟程吧。”


    車馬行進的咕嚕聲,漸漸遠去。


    一語成戳,楠淮歌說的這個後會無期,就真的遙遙無個歸期了。


    靳子言走了,留下了空站在原地的楠淮歌和兩截染血的桃花簪。


    無論如何,日子總是要繼續過下去的,楠淮歌手上的傷,也就真的沒有處理,她任由傷口惡化,化膿,結痂,再惡化,化膿,再結痂。


    就這樣周而複始,終於在靳子言走後的第二個月,傷口終於好了。


    卻留下了長長一道疤痕,這疤痕猙獰的盤踞在她如玉的右手上,泛著淡入骨血的傷痛。


    就在她想將那短短的一月間,所發生的一切,當做是夢一場的時候。


    她有孕了。


    大夫診斷出她有孕的那一瞬間,她笑的像個孩子,看到這裏,南柯愣住了。


    楠淮歌竟然有孕了!


    那一定就是靳子言的孩子了,可是五年後,她的身邊沒有小孩子啊,那麽說來,這個孩子,肯定是……


    夭折了。


    南柯看了一眼一旁正在喝茶的上清,然後轉眼,繼續往後看去。


    頭一次做母親的楠淮歌,搬出了落花樓,去了桃花巷裏的小院子,開始安心的養胎。從她的一舉一動,日常生活起居就能看出,楠淮歌很珍視這個孩子。


    但不知為何,從她的表情中,更不能看出,楠淮歌孕育這個孩子好像比別人,要辛苦很多。


    更甚至,從孩子三個月的時候,她就開始整宿整宿的無法安睡。


    五個多月的時候,她的下身開始出血。盡管她幾乎躺在床上,不敢動彈,做什麽都小心翼翼。


    但,這個孩子也許真的和她無緣,夭折在她的腹中的時候,隻是剛剛六個月有餘。


    南柯將佛鈴摘下,坐在石凳上,就這上清的手喝了口茶水,這才道:“我知道了,我明白了。”


    “你明白了什麽了?”


    上清端看著手裏的茶杯,嘴角噙著一抹淡淡的笑。


    “這個五年後的楠淮歌與我們所看到的那個死去的楠淮歌其實一樣的,唔,都是已經忘記了一切的楠淮歌!”


    “哦~”上清淡淡的哦了一聲,然後將她耳邊的長發別到耳後,這才笑道:“能在這段往事結束之前,看出這些,想來你的智商還是可以後天培養的。”


    “……帝尊,能不能口下積點兒德?”


    “那玩意兒你能吃嗎?”


    “……不能吃。”


    他拂了拂袖口,起身垂眼看她:“你都不吃,我積來又有何用?”


    “……”


    爺爺的!她要打人了啊,很血腥很暴力的!


    心下怒道:信不信現在就吃一本道德經給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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