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慈慌得不行,隻想抽手。可穆誠竟是惡劣的用牙咬著她的指,她若狠抽,必然被他咬傷。


    沉沉一個唿吸,楚慈故作平靜的說道:“阿誠,你醉了。你鬆開我。”


    那人搖頭,像個撒嬌的孩子一般輕嚶了一聲,好似在用那醉眼說道:“我不鬆!”


    不敢讓人瞧著二人情況,楚慈壓著怒火說道:“阿誠,聽話,你不鬆開,我就生氣了。”


    也不知道這法子有沒有效?楚慈正在想著能不能把他一掌劈暈之時,那人卻是眨了眨眼,咬著她的手指靠近,卻在此時聽話的鬆了口。


    鬆了口氣,楚慈忙收手,他卻是雙手猛的按在桌上,將她困於雙臂之間。


    酒氣瞬間撲鼻而來,她身後是發燙的水壺,自然不敢『亂』動,不然撒酒瘋的是他,受罪的卻是她!


    她正在想著如何哄他走開,他卻是冷不丁傾身,沒有任何征兆的複上了她的唇。


    瞪大了眼,簡直不敢相信醉酒的穆誠竟是這麽大膽!


    楚慈哪裏還管後頭的水燙不燙?正準備提那開水教訓教訓這人,他卻是先她一步,一揮手便將桌上的東西給揮到了草地上。


    好在地上草深,東西落地竟是沒碎,卻是給了他機會欺身壓下,將她壓在桌上,唿吸沉重的探索。


    楚慈憤怒,憤怒於他借酒撒瘋!憤怒於他竟是如此不明事理!


    她抬手推他,他卻是握著她的雙手困於頭頂,將她纖細的身子拉得筆直,唿吸沉重的她唇上胡『亂』親著。


    似對她嬌嫩的紅唇垂涎已久,雖是不得要領,可他卻像方才含著她的指一般,將她的唇輕輕的含在口中,時不時的伸舌在她唇上輕輕的掃著,就似一支被水打濕的羽『毛』,讓她唇上又麻又癢。


    “穆誠!你放…唔……”


    她剛一開口,他的舌便滑了進去。一纏著她的舌,便是有些不受控製的將力道都壓到了她的身上。


    她的身形越發的玲瓏有致。平日裏穿得寬鬆,竟沒發現她如今的身形已是如此誘人。胸口那柔軟的存在,令他心神『蕩』漾。壓在她的身軀之上,穆誠隻覺得心中的念想越來越濃烈,越來越不受控製。


    這些日子她沒去殺敵,天天與宋文傾膩在一起,天知道他有多妒忌,天知道他有多瘋狂。


    知道宋文傾是單獨一個營帳專門給高順帝做吃食,也知道她與宋文傾總膩在這裏頭甜甜蜜蜜,方才瞧著她起身,喝得差不多的穆誠便是乘『亂』走了過來。


    不出所料的,她真是來了這裏。來了這個安靜的地方。


    說是心中躁動也好,說是酒精作祟也罷。總之他就是想告訴她,他如今已經是千夫長了,隻要他繼續努力,肯定能助她,肯定能助她擺脫困境。


    無數個夜裏都在幻想著親吻她的感受,如今一切成了真,穆誠隻覺得唿吸不順,心跳不穩。


    當他的舌頭探進來之時,楚慈便是狠狠一咬,豈料這人竟是反應那般的快,那舌靈活的退了出去,在她唇上輕輕的掃著。


    楚慈惱得不行,欲嗬斥他放開,他卻又乘機閃入,就似狡猾的狐狸一般,將她的舌頭給卷上。


    除非她不想要自己的舌頭了,否則她就不能咬!


    楚慈心中那個怒啊!簡直沒想到這個冷若冰霜的男人竟有如此無恥的一麵!他居然如此膽大包天,他這是不要命了嗎?


    楚慈心中憤怒,壓著他的人卻是腦子發暈。二人均未看到,在那樹後,一人瞪大了眼,難以置信的看著那二人,悟著嘴的手,顫抖得厲害,那眸中,透著深深的恨意。


    最愛的人總與自己保持當有的距離,可那人,卻與別的女人在此不知羞恥的纏綿!


    楚慈啊楚慈,你這個賤人!你為何如此不要臉!


    白綺安不知道自己是怎麽離開那個令她惡心的地方的,她不想聽穆誠那動情的喘息,不想聽楚慈那欲拒還迎的罵詞,等她迴神之時,她已經走到了河邊,臉上盡是淚水。


    “恨嗎?”


    一個聲音忽然從後響起。


    白綺安猛然迴身,卻見邰正源嘴角噙著一個同情的笑意,“楚慈本就如此,而宋文傾根本就控製不住她,若她當真嫁給了宋文傾,你可曾想過,有著這個幌子,她與白誠,會是怎樣的一副情形?”


    會是怎樣的情形?白綺安不敢去想,她不敢去想!


    她不敢去想,邰正源卻是替她說出那令人作嘔的答複,“他們會像此時一樣偷情。他們會越來越大膽,哪怕將來被『逼』娶了你,他們也會行如此齷齪之舉,將你置於可悲的地步……”


    “不要說了!你不要說了!”雙手悟著耳朵,白綺安尖聲說道:“你給我閉嘴!”


    擔心白綺安的聲音引來旁人,邰正源點了她的啞『穴』,冷聲說道:“我不說,難道你看的到就會是幻覺?白綺安,你非普通女子,難道要眼睜睜的看著心愛之人被她糟蹋?你就不恨?就不想讓她明白明白什麽是報應?”


    什麽是報應?什麽是報應?


    白綺安睫『毛』之上是厚厚的淚珠,她看著眼前的人,明知前麵是深淵,卻還是猶豫了……


    對於穆誠的放肆,楚慈第一次如此束手無策。她甚至不知道,穆誠想這一天想了多久?更不知道,就在她與楚月澤說話之時,喝著酒的穆誠在腦子裏每一步都演練了多少遍。


    酒這種東西,果然是能壯膽!平日裏不敢做的事,如今做起來,當真是沒有懼意。


    隻是,再是膽大,再是放肆,也不可能真在這裏將她給辦了。


    對於自己那緩緩有了硬度的存在,穆誠是驚喜的,也是衝動的 。正是因為這份衝動,他才能如此膽大的來找她。


    他想讓她知道,她的『藥』成功了!隻要一想到她,他便能如此衝動,便是控製不住的腦中幻想著與她在一起的情形。


    楚慈惱得雙眼通紅,她簡直沒想到功夫高了,麵對這個男人卻如手無縛雞之力的娃娃,竟是如此的任他胡來!


    終於,在他停下喘息之時,楚慈罵不了的。


    她一罵,他便罰她,他說罰是真的罰,咬著她的舌頭,讓她感受那份痛意。


    沉沉一個唿吸,壓下憤怒,楚慈說道:“穆誠,你先起來,呆會兒有人來了。”


    這話,比罵人有效果。隻不過她的口氣實在是不好,穆誠眉頭一裹,與她耳鬢廝磨,似撒嬌一般說道:“你不能這麽兇。”


    “……”


    尼瑪你耍了流氓,還要我跟戀人一樣的對你軟聲細語?


    顯然,他要的就是她這樣。


    楚慈真怕被人來撞著了,隻能壓下怒火,放軟了聲音讓他起來。


    豈料他還是不滿意,在她耳邊輕聲說道:“喊我阿誠。”


    “……”


    “阿誠!”


    “不行,你又兇我。”


    “……”


    直到楚慈軟聲軟語的喊了他一聲,他才心滿意足的鬆開她站了起來。


    看著她通紅的麵『色』,穆誠隻覺得她美得讓人心癢。可他還來不及癢,楚慈便是一巴掌給他甩了過去。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可她現在卻是一分一秒也等不了!


    他祖宗的!敢強吻她?嗯?敢耍流氓?


    楚慈真是被氣狠了!方才是被他搶了先機,這次卻是抽了腰間的軟鞭便是狠狠的甩了過去。


    她這是連殺心都起了!


    宋文傾與楚月澤說了許久的話,卻始終不見楚慈迴來。心中擔憂,便大步來尋。


    一來,便瞧著楚慈揮鞭將穆誠給『逼』得步步後退。瞧著楚慈那憤怒的模樣,宋文傾忙上前問道:“小慈,怎麽了?”


    “他……”


    楚慈下意識的想罵,可一迴神,那話便是生生的咽了下去。


    穆誠料定她不敢說!別人不了解宋文傾,他還不了解?若是楚慈說了,宋文傾必然不會放過他。可在高順帝眼皮底下,楚慈能撒潑 ,宋文傾卻不敢!除非楚慈是想把宋文傾一起拉下水,否則楚慈隻能忍氣吞聲!


    楚慈顯然能是想明白了這點,隻見她狠狠一鞭子甩了出去之後,怒罵道,“你給滾!”


    楚慈覺得,她要瘋了!


    穆誠『舔』了『舔』唇,頗有深意的看了宋文傾一眼。天知道瞧著楚慈吻著宋文傾之時,他有多嫉妒!如今,他卻是為自己的成功而竊喜。


    他不是鬥不過這個男人!他缺的,隻是機會!


    瞧著穆誠轉身離去,楚慈依舊不解氣,惱怒的將鞭子甩向前頭的大樹,直將樹葉掃得飄落而下。


    宋文傾瞧她這般惱,忙上前將她抱住,急聲問道:“小慈,到底怎麽了?”


    “他撒潑,把我的茶都給揮了。”楚慈避重就輕的說道。


    宋文傾一瞧地上的杯盞,便是眯了雙眼,“小慈不惱,我來收拾便好。”


    林中沒有燭火,她低著頭,他看不出她唇上的異樣。楚慈也不能讓他瞧著,便是沉聲說道:“心情不好,你給小澤端茶去,我在這裏坐會兒。”


    宋文傾雖是擔憂,卻也是不疑有他。好生安慰了一番 ,這才去收拾東西。


    楚慈胸脯起伏得厲害,雙手亦是握得越發的緊。她想,男人果然都是欠收拾的存在!一有點功績便如此放肆,當真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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