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慈微偏了頭,笑著說道:“說起來,咱們成親也快兩年了。”


    這兩年時間,發生了太多的事,有太多的糾葛。二人能走到現在,著實不易。


    許是想到了那些日子的愛與憤怒,宋文傾搖頭一笑,似在笑自己的無知,似在笑自己的愚蠢。


    拉著她停了步子,宋文傾說道:“小慈,你知道嗎,我最後悔的,就是當初讓你去找白誠過日子。”


    不敢想象,若他算計出錯,若她真的被穆誠感動,那他就不可能得以她如今的愛,


    想到那日情形,楚慈抬手捏著他俊逸的麵容,咬牙說道:“那次是真想揍你一頓!”


    “那小慈現在揍我?”他低頭,將臉湊近,炙熱的唿吸打在麵上,二人睫『毛』似乎在纏繞。


    楚慈被他給撩得心裏頭發癢,手臂霸道的勾著他的脖子,毫不留情的朝他唇上咬了過去,引來他吃痛的一記悶哼。


    她咬著他的下唇輕輕的拉著,宋文傾一臉委屈的輕哼一聲,接下來楚慈便是溫和的『舔』了『舔』。


    她的動作,讓他喉頭一滑。也顧不得此時該不該了,一把將她擁住,便是深深的吻了下去。


    算算日子也差不多了,他也沒再對自己用禁欲的『藥』。每次與她這般單獨在一起,心中那份躁動便是難以克製。


    二十來歲的青年正值血氣方剛,麵對心愛之人,哪兒真能毫無反應?


    那炙熱之物頂著她,宋文傾有些難耐的磨了磨。可這般隔靴搔癢,卻是令他越發難受。


    楚慈見他眸中充斥的情欲之『色』,不由輕聲一笑,摟著他的脖子問道:“怎麽著?想以天為被,以地為床?”


    “怡人之處,倒是不無不可。”


    他的聲音之中,有些難掩**的沙啞。


    楚慈捏著他的耳垂,輕聲說道:“想都別想!”


    這個時候,他還真別想這事兒!好歹也得等一切都過去了才行。


    他自然明白是不行的,也不可能在此時胡來。隻能緊緊的抱著他,輕輕的磨著,以求緩解那份躁動……


    直到二人迴了營帳,遠處的草叢之中,一人才閃身而去。


    那種事兒,池顧也不能說得太清楚,隻能與高順帝說道,“聖上,五殿下與五皇妃,怕是過不了多久便該圓房了。”


    高順帝聞言,眉頭不可查覺一挑。手中的筆放下又拿起之時,緩聲說道:“ 怕隻怕,文傾辦不到。”


    這個兒子,『性』子過於溫和,隻怕根本就壓製不住楚慈那烈『性』。


    池顧想了想,說道:“這些日子看來,五皇妃對五皇子也是情深。奴才在想,五皇子如此順從,邰正源莫不是想挑撥聖上與五皇子的父子之情?”


    邰正源鄭重其事的告訴高順帝,楚慈遲早有一天會跟他走。如此一來,高順帝自然防著楚慈。可若是楚慈對宋文傾根本沒有二心,高順帝還一心打壓,豈不是令宋文傾這唯一順從的兒子恨意更深


    池顧這懷疑也不無道理,高順帝執筆批閱奏折,不喜不怒的說道:“看他二人的造化。”


    言下之意,楚慈無二心,他也不會拆這姻緣。


    次日,宋文傾到點便提著食盒往主帳而去,卻不知裏頭正在搬東西,竟是不小心踩著了一物,眼見食盒要落地,左手慌張一轉,將那傾斜的食盒平穩接住。


    高順帝與池顧相視一眼,池顧忙上前說道:“瞧奴才這糊塗的,奴才正在收拾著迴京的東西,卻沒想到險些摔著了五殿下。”


    宋文傾微笑搖頭,“是我不小心,好在父皇所賜之『藥』效果極佳,恢複些許功夫,倒不至於將這飯菜給撒了。”


    他這說得坦然,高順帝便沒有多言,又是一同用飯之時,便聽得遠處傳來歡唿聲。


    相視一眼,宋文傾跟著高順帝放下筷子起身出帳。


    亦在此時,探子來報,淮陽城已攻破!


    一個多月的時候,終於是將這四麵環水的淮陽城攻破了。


    高順帝眸中閃著別樣光彩,一聲令下,帶兵進城。


    這一次,高順帝帶上了宋文傾。楚慈在原地繼續給傷兵診治,卻沒看到遠處那女子看向她的視線之中,滿滿的怨恨……


    淮陽與江州臨近,若隻拿下江州,少不得被淮陽之兵奪迴。如今將這兩城攻破,高順帝便能安心迴京。


    夜裏升起了篝火,士兵們喝著烈酒,唱著戰歌,慶祝著勝利。


    高順帝坐於上方,威嚴的麵容被火光映得竟是有些柔和,在將士們的歡唿之中,高順帝論功行賞。


    攻下江州,岑子悠破城有功。拿下淮陽,穆誠獻計之功。高順帝順應軍心,封穆誠為東明修名下千夫長,岑子悠為穆言名下千夫長。


    對於高順帝的安排,楚慈咬牙的力道有些重。


    『奶』『奶』個熊,怎麽又把穆誠分給東明修了?怎麽不給穆言啊?東明修手下這麽多能人,高順帝這也太偏心了!


    楚慈心裏頭正不痛快,高順帝接下來的封賞又讓楚慈有些發懵了。


    她沒聽錯吧?


    小澤也有份?


    別說楚慈懵了,就是楚月澤本人也是聽得聖旨呆住沒動。


    宋文傾輕聲一笑,扯了扯嘴巴合不上的楚月澤,楚月澤這才急忙起身。


    百夫長,東明修軍中的百夫長。楚月澤萬萬沒想到,他一路跟著楚慈,竟然也能得這戰功。


    直到篝火晚宴開始,直到楚慈將一隻烤雞腿塞到楚月澤口中,那人還捧著聖旨沒迴過神來。


    “怎麽?覺得自已配不上這份功勞?”


    楚慈之問,楚月澤忙仔細收著聖旨,咬著雞腿說道:“姐,我感覺自己是在做夢。”


    真的,特別像做夢。


    他以為,皇上根本就看不到他。


    雖然這次受封的不少,可楚月澤在其中,確實讓他自己都詫異。


    宋文傾不由一笑,輕聲說道:“這是你應得的。”


    如今的楚月澤,再不是當初那膽小怕事,任『性』胡為的少年。這兩年跟著楚慈,他早便褪去了青澀,變得沉穩而睿智。


    “你姐夫說的沒錯。”楚慈遞去一碗酒,說道:“這一路你的付出大家都看在眼中,你帶頭殺敵,衝鋒陷陣。雖說江州一戰你因手傷未盡功,可淮陽一戰 ,我可聽說你勇猛得很!”


    楚月澤依舊是暈暈乎乎的,接過酒碗猛灌一口,火辣辣的酒順著喉嚨湧進胃裏頭,便是令他清醒了許多。


    這兩年跟著剿匪,他早便習慣了飲酒。特別是在寒冬之時,有酒暖身,是一件極為痛快的事。


    “姐。”將酒‘咕嚕咕嚕’飲盡,楚月澤轉首看向楚慈,眸中盡是感激之『色』,“姐,謝謝你當初沒讓她們將我按進水裏,謝謝你一直給我機會。”


    迴想當年,楚月澤真是汗顏。


    楚慈笑著去拍他的肩膀,“自己兄弟,哪兒能讓別人給欺負了去。”


    楚月澤眸框泛紅,卻是吸了吸鼻子,轉身倒酒又是大口飲下。


    以前一事無成,如今有了軍功,楚月澤自然是激動的。或許,他是在想遠在東曲的七姨娘了。或許,他是感慨這一路走來的驚心動魄。


    “高興歸高興,不要想太多。”楚慈輕聲一笑,將一隻烤雞放到他手中,“高高興興的吃!咱們迴去之後,定要讓七姨娘歡喜!”


    “嗯!娘肯定會歡喜的!”


    出人頭地,才剛剛開始,而楚月澤卻是充滿了希望,他相信以後會越來越好!


    這一夜,勝利的喜悅充斥著整片大地,這兩年的辛苦,也當告一段落。


    楚慈擔心楚月澤喝得太多醉了難受,便起身去煮茶。


    宋文傾本想跟去,楚慈搖了搖頭,說道:“我來就好,你與小澤說說話。”


    宋文傾這些日子也很辛苦。畢竟她廚藝不精,不能代勞。隻能看著宋文傾日夜『操』勞。


    爐上的水燒得滾動,熱氣冒出,就似一片好看的雲霧。楚慈往壺中加了水,這才迴到桌前洗茶泡茶。


    當她用滾燙的熱水洗著杯子時,身後一道影子打到了桌上。楚慈迴頭,便見穆誠滿臉笑意的走了過來。


    看著他的笑,楚慈隻覺得心裏頭有些發慌。想到這人要跟著迴東曲,她就更慌了。


    “我渴了。”


    三個字,竟有撒嬌的味道。楚慈沒由來的手上一抖,滾燙的水便倒到了手上。


    一個抽氣將茶杯丟到桌上,楚慈埋怨的看了一眼罪魁禍首,那人動作卻是比她更快,一把握著她被燙紅的手,想也不想便湊到唇邊輕輕的吹著。


    濃鬱的酒味撲麵而來,楚慈被他給吹得心尖兒一顫。下意識的抽手,卻是比不過他的動作。


    當手指被他含在口中之時,楚慈就似被雷擊中一般,這簡直是晴天霹靂!


    他喝醉了!喝醉了!肯定是喝醉了!


    楚慈心中一遍遍的說著,那『舔』得認真之人亦在此時抬了醉眼,往日清冷的眸子裏,此時滿滿都是柔情,就似冰上盛開的明豔花朵,簡直驚心動魄。


    唇上一個哆嗦,楚慈手上有些發抖。那是因為他在含著她的指時,舌尖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的掃著她的指腹,繼而包裹著她纖細的指尖。


    他醉了!真的醉得不輕!他怎麽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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