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心中還未這事不高興,畢竟夜隱有時候真的過於輕浮,好歹這裏也是玉清境。


    想我本來是個不被約束的鳳凰族人,至從到了玉清境後,卻變得有些言軌道矩。我本來也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人,有什麽是什麽的,如今卻變得瞻前顧後。


    “阿霓,你說過月神即使身滅,靈魂也仍在。但是卻沒有任何人知道她的去處,至今隻有兩個原因,一是她身在三界五行之外,二是被人有意封印在了一個修仙者本就去不得的地方。”


    三界五行之外,修仙者去不得的地方。


    “泰峰麽?”


    夜隱搖頭,“不是泰峰。”


    不是泰峰?


    夜隱點頭,對我說道,“你可聽說過疾淵窟?”


    我聽後一臉好奇,但卻是不曾聽說過,便搖了搖頭。


    “相傳祖神死後,肚臍內處因聚集汙穢與邪氣而不能淨化,便化作了一灘汪洋。那十二祖巫便是在此形成,後來祖巫逃離後,那灘汪洋便慢慢消失形成一個深不見底的洞窟。裏麵陰邪汙暗,能噬人筋骨,被稱為疾淵窟。”


    “疾淵窟?你的意思說,儷舒很有可能在疾淵窟?”


    夜隱聽罷頷首,“我也隻是猜測,否則她又能去哪裏,卻又尋查不到絲毫?”


    “如你所說,那疾淵窟乃是陰邪汙穢之地,留在那裏的自然也如十二祖巫那般的。她一個人身修行的仙魂,怎麽會找到那裏去?”


    夜隱搖頭。


    “萬一,是被哪個大神扔去的也未可知。”


    我聽後一臉震驚,抬頭看著夜隱,夜隱卻滿臉不關己要的表情。


    如果真是這樣,那又是誰這麽心狠手辣能將她扔去了那裏?


    也不知道夜隱所說是真是假,畢竟這處地方我從未聽說過。


    如果真有這樣的地方,那到底是誰呢?會是天後麽?


    天後高高在上,要想讓儷舒神不知鬼不覺的離開或死不更好麽?這樣留著自然也是後患。天後應該不會這麽做,雖然這個地方很隱蔽,但一不留心將會給自己落下話柄。


    那麽還會有誰?天帝那麽愛儷舒,自然也不可能的。


    我抬頭看著夜隱,“你可知道這樣的地方?”


    夜隱搖頭,“這種陰邪之地隻有祖巫知曉,我也是偶然知道疾淵窟的存在。”


    我正想著這疾淵窟到底是個怎樣的存在,夜隱見我想的入神,也幹脆斜靠在樹幹上閉眼睡覺。他雙手環胸,看似瀟灑偏偏。


    疾淵窟。


    那到底是不是真存在?


    這樣的地方,又到底在哪裏?


    如今祖巫已亡,自然不知道這個地方。那麽,又是誰能將儷舒扔在那裏?


    不過話又說迴來,疾淵窟不過是夜隱猜測的,是不是在疾淵窟也不一定。


    雖然至今也不知曉夜隱費勁心力幫我的原因,但好歹目前對我也無害。


    陰邪之地。。。


    好像,我在哪裏同樣聽過這種形容地方的話。


    我閉著眼睛靜靜迴想了一下,對了,大哥哥曾說過,儷舒的魂魄有可能被封印在了一處陰邪之地。至於到底是哪裏,大哥哥沒有說,我也不好多問。


    如今夜隱也說起了疾淵窟,表麵上聽起來與大哥哥所說的陰邪之地頗吻合。


    無論我的判斷是否正確,這樣的發現我一定要告訴紫昊。說時遲那時快我趕緊要轉身離開,結果被夜隱迅速一把抓住,問我幹什麽去。


    我輕笑,“自然幹正事去。”


    夜隱一臉無辜,伸手撩了撩耳邊碎發,“見我不就是正事麽?你這正事沒幹個名堂,又想幹其他什麽歪門邪道的事!”


    我鄙視地看了他兩眼,再退後一步上下打量他一番,隨後嘴裏“嘖嘖嘖”的邊說著邊搖頭。


    見我上下不懷好意的打量,夜隱索性轉了個圈說道,“哪裏不對麽?還是哪裏沒看清楚?還是想再多看兩眼?”


    我嗬嗬幹笑兩聲,“毫無興致。”


    說罷見我要離開,夜隱又是抓著我手臂往他麵前拉了拉。


    卻聽見一句,“這下我可抓個現行。”


    聽聲音我便知道來的正是那青禾,她的聲音很獨特,尖尖細細的。


    夜隱瞥了一眼青禾,嗤笑一番道,“喲,天界的美人兒真不少,我可算飽了眼福。”


    青禾雙眼傲慢地走到我身旁,上下目光打量了一番夜隱。


    “美人兒還不知曉我是誰吧,小生這廂先做番介紹。”


    夜隱見青禾如此目光打量自己,便又如同痞子般圍著青禾轉了一圈。


    青禾卻道,“若我沒猜錯,這便是魔族少君罷。”


    夜隱故作一番驚異,臉上露著興致走到青禾的麵前,距離這麽近讓青禾很不自在的退後一步。哪知青禾退一步,夜隱也上前一步。後來青禾背靠著一棵樹幹時見沒了退路,索性一旋身閃到了另一旁。


    夜隱見罷輕笑,又伸手撂了一下耳旁碎發,“想必也對我關注不少,否則哪能一眼就認出了我。”夜隱一臉邪笑地看著青禾,“我說的可對?”


    青禾很不習慣,站在一旁,不敢看夜隱的眼睛。


    “隻是平日裏羽霓妹妹時常提及你,因而才會一眼認出你。”


    夜隱好奇地“哦”了一聲,迴頭看著我。


    我諷刺一笑,眼神輕視,“我們沒有什麽深交情,不沾親也不沾故,你憑什麽和我姐妹相稱?”


    青禾顯然怔住了,她萬萬沒想到我會這麽直白地說她。


    她覺著我應該會在夜隱麵前表現地很有素養,結果我偏偏用這樣冷漠而自負的語氣說話。


    青禾覺著有些尷尬,夜隱卻看似很寵我的樣子邊“嗯”的附和著我,邊有節奏的點頭。


    為了劃清自己的尷尬,青禾說道,“鳳凰族的身份自然高貴,可羽霓殿下也曾多與我提及世子。如今一見,世子果真如傳言般瀟灑俊朗。”


    青禾看了我一眼,又望向夜隱。


    我從未在青禾麵前談及過夜隱,她此時這麽說若非是想和夜隱套近乎,便是想讓夜隱覺著她為人友善,反倒是我喜歡背後議論人。


    我也不做解釋,對於夜隱這樣性子的人,隻怕我越是解釋便越說不清。


    夜隱隻是顯得很有興致的樣子看著我,眼神頗為滑稽地上下打量。


    見我們都不說話,青禾大肆一笑地站在我與夜隱的中間,說道,“就與皓殿下比起來,都略勝幾籌。難怪羽霓殿下嘴裏時常提及,還隔三差五來見世子。”


    我不知道青禾想說什麽,便也不打斷她。


    隻有夜隱說道,“可不是她來見我,是我總來找她。”


    青禾望著夜隱說道,“若非心中記掛世子,又怎麽世子一邀便會來呢?”


    夜隱聽罷幻出折扇,一下打開折扇仰頭哈哈大笑,手中的折扇悠悠地動著。


    我總算明白了青禾的意思,青禾曾直接說過我水性楊花。如今她的這些話,定然也是為了要羞辱我,我暗自將這口怒火忍著。


    哪知夜隱大笑,“這位美人兒感情是來搭橋的,既如此,為何不將自己給搭上?”


    青禾看了我一眼,對著夜隱說道,“世子固然好,可惜有了羽霓殿下。”


    夜隱眼神誘惑十足,看著青禾,“美人兒何不說,是心中有了那天族殿下?”


    青禾聽罷滿臉尷尬,卻又露出不失禮的笑來。


    看來青禾一是為了羞辱我,二是想搭我和夜隱的橋。


    “青禾看世子與羽霓殿下感情也頗好,隻可惜羽霓殿下偏偏與皓殿下有婚約。”


    “這又何妨?”


    夜隱迴看我一眼,又用著邪魅的眼神看著青禾。


    青禾真的是給臉不要臉,我不發怒就以為我是想在夜隱麵前故意裝出一副好儀態。我不過想著她畢竟是祖龍族的,又喚天後一聲姑姑。再如何我也要給紫昊一個麵子,畢竟紫昊如今尋找儷舒的關鍵時刻,絕對不能得罪祖龍從而惹怒天後,導致他功虧一簣。


    隻是青禾的話裏帶話終究是觸犯了我的底線,無論夜隱接近我到底是什麽原因。但青禾卻妄想以此來羞辱我,從而毀壞我的名聲確實惹惱了我。


    我拔下頭上的玉簪子化為“摯吾”指著青禾,青禾看後一臉驚訝後又變為害怕。


    “青禾,我的摯吾但凡出手,不占點血腥是不好收迴的。”


    夜隱閃到一邊,抱著手臂靠在樹幹上看好戲。


    青禾滿是驚恐地看著我說道,“你可別亂來,這是在玉清昆侖。”


    “我在意麽?”


    我麵無表情,拿著摯吾指著青禾。


    青禾趕緊後退兩步,生怕被我的摯吾傷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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