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屋外聽見動靜,穆郎、石歸進入房中,霍飛燕服白巧兒躺下,桌遠在一位師弟的攙扶下從另一間房走來。


    看著倒地毒死的古博,眾人一臉迷茫,霍飛燕並未解釋那般。


    “諸位師兄,麻煩你們把人丟出去。”霍飛燕輕言道。


    石歸、穆郎並未拒絕,也未多問,抬著古博的屍首從懸崖邊,丟了下去。


    桌遠坐在白巧兒身旁,“白妹……以後有什麽打算?”桌遠問道。


    霍飛燕見此情景,起身將古博帶來的包裹打開,一包裹全是金銀珠寶。


    霍飛燕“哇”了一聲,桌遠扭頭看了看,石歸、穆郎、陳田進入房中,眾人看向桌麵的金銀珠寶,雙眼放著金光。


    霍飛燕撇了白巧兒兩眼,將其包裹起來,“白姐姐,給。你收好。”霍飛燕很坦然的麵對這些珠寶。


    桌遠也隻是多看了幾眼,另外幾人攤開手,“大驚小怪,確實挺多的。”石歸小聲嘀咕道。


    幾人守在茅屋外,霍飛燕走出房門,“葛大人,證物呢?”霍飛燕伸手討要道。


    葛青鬆並未迴絕,“霍姑娘,我說過了。沒有什麽證物,你們從哪裏聽說的這些。”葛青鬆隱瞞道。


    白巧兒拄著拐杖,走出來。“飛燕,算了吧!一切都不重要了。”白巧兒得知四德山莊被滅殺,內心已經不在那般痛恨。


    白巧兒在霍飛燕的攙扶下,來到石碑前,跪地痛哭。


    石歸等人來接霍飛燕、桌遠,一起前往陰陽家,參加婚宴的。


    一輛馬車連夜趕到小路旁,白巧兒、桌遠坐上去,隨即馬車出發。


    葛青鬆騎馬獨自離去,玉龍幫的人並未為難於他,霍飛燕在馬車上照顧兩人,三人相視一笑。


    蔣興義率人迴到礦場,蔣文三破口大罵,最後立即下令。“集合所有人,滅殺所有勞工,把痕跡全部抹平。”蔣文三憤怒道。


    兵甲匯集一起,押解著勞工們。在礦場空曠的地方集合,不少勞工感覺到了什麽,幾乎都在四處尋找掩體。


    蔣文三鞠了一躬,“諸位,借你們的命,成就我蔣家功勳。”蔣文三大笑一聲。


    叉腰下令,“給我殺。”一陣怪風吹來,莫天行拔出雙劍,一躍落地。


    “殺……”孟八帶著一隊人殺來,淩雲飛直逼蔣家兄弟,蔣文三、蔣興義臉色驟變,拔出佩刀準備抵擋。


    江湖俠客的武功,豈是他們能抵擋的,片刻間三千甲士死傷少半。


    沈夢溪、古彤芯、吳四海、李思思、語詩殺了過來,一場屠殺展開,莫天行雙劍入鞘,站在亂石上。


    身旁血流成河,如同溪水一般流出,勞工們也沒有遲疑,撿起地上的兵器就衝了上去,展開搏殺。


    最後便是三千盔甲兵死傷二千餘人,一百餘人掩護蔣家兄弟撤離。


    眾勞工跪地磕頭,“多謝,恩人相救。”全體跪地參拜。


    莫天行一臉血跡,沈夢溪佛塵劍背在身後,凝視著莫天行。


    孟八被砍傷,已經包紮了一下。其餘夷州官兵死傷十餘人,淩雲飛打掃戰場時,被人偷襲刺傷。


    好在並無致命危險,已經被吳四海扶下去了。


    “諸位請起。”莫天行發抖道。莫天行第一次親手殺了數百人,麵對二千餘將士屍首,莫天行痛恨。


    勞工們一一分散迴家,留下幾百人掩埋屍首後返迴,莫天行等人已經乘馬車離去。


    莫天行一聲歎息,“怎麽了?夫君。”林芯楚抱著莫念道。


    莫天行搖了搖頭,“大宋完了,無藥可救。”莫天行輕聲道。


    林芯楚彗心一笑,“咯咯……夫君,你忘記了徐師叔的話,一切都有定數,天道難違。”林芯楚單手順嘴而出。


    莫天行撇了一眼林芯楚,臉帶著笑容……“也許吧!”莫天行深唿吸道。


    一聲悠長的牛角號聲,大金騎兵侵犯大宋,大宋名將嶽石亭帶兵抗擊大金。


    雙方在街亭縣一戰,死傷五萬餘人,大金與大宋軍隊焦灼在一起,蒙古大軍趁機攻打大金後背。


    迫使大金議和,大宋皇帝大喜,得意忘形。群臣上折稱頌宋帝,“陛下實在是千古明君,大金懼我軍威被迫議和。”一位老臣稱讚道。


    宋帝大喜,使其連升三級。晉升龍圖閣大學士,也就是大宋名臣包拯曾經的官位。


    勸阻之臣被外放,嶽石亭軍中大怒。無奈撤兵,大金騎兵揮師直撲蒙古邊境,雙方大戰一場後,蒙古失利撤退。


    為此宋臣提議,與蒙古聯合抗金。此計謀深得宋帝讚賞,不過主攻派群臣誓死諫言,宋帝這才第一次作罷。


    閩陽縣縣令得知葛青鬆被襲擊,當晚帶人隱遁山林,不在過問朝中事宜。


    閩陽縣令倒是機敏,葛青鬆隻身返迴建安城複命。


    楚迦南、楚玉下落不詳,莫天行一路緩緩而行。


    漆黑的夜晚到來,天空並無明月,隻好尋找一處破廟夜宿。


    篝火燎然,眾人圍繞而坐。一隊馬蹄聲至,吳四海坐在枯樹杈上遙望。


    吳四海飲一口酒,破廟內的篝火,引起來者的注意。


    “師兄,看來有人先至此地了。我們不如在廟外夜宿一晚吧!”霍飛燕說道。


    穆郎、石歸不屑,“師妹交給我們……”兩人說完,走了進去。


    穆郎抱著劍、石歸抱著刀,見莫天行眾人,臉色一驚。“人多。”石歸說道。


    穆郎點頭,“很多。”穆郎接著說道。


    兩人相視一眼,“比我們多。”兩人異口同聲道。


    吳四海苦笑一聲,翻身落地。飲一口酒,“小子,來找死的。”吳四海嚇唬兩人道。


    穆郎、石歸眉宇上揚一皺,“我看你是來找死的。”石歸說完,我握住刀柄,準備拔出。


    吳四海輕笑一聲,兩腳將兩人擊退,瞬間爆發兩腳,兩人根本沒有反應,不過還是抵擋住了。


    石歸拍了拍衣物,“實力不錯嘛!”石歸不當迴事道。


    穆郎則是少言,拔出佩劍。“喂。不知我的劍,你能擋下嗎?”穆郎凝視吳四海道。


    莫天行偷笑幾聲,穆郎、石歸看向莫天行,吳四海一聳肩,“你們一起上吧!免得說我欺負你們。”吳四海說道。


    石歸、穆郎十分不悅,刀劍合一,縱身一躍刺來。吳四海拔出一柄玉琴劍,抵擋住聯合招式。


    霍飛燕等了一會,“陳田師兄,你們去看看,兩位師兄不會打人家吧?”霍飛燕對陳田說道。


    陳田抱著槍,“不一定哦!”陳田說完,積蓄內力,疾步飛躍過牆而去。


    陳田落地,看見穆郎、石歸,被吳四海殘忍暴打,陳田立即出槍。


    莫天行幾道身影消散,來到陳田身前,一劍指住其喉嚨。“他們之間的戰鬥,小子別瞎摻和。”莫天行瞪了一眼陳田。


    那一股內力湧出,嚇得陳田瑟瑟發抖,“歸一境……”顫抖的說道。臉部冷汗直流,後背濕漉漉的。


    石歸、穆郎被慘打了一頓,“兩位還狂嗎?”吳四海問道。


    石歸、穆郎被打的痛哭起來,“你欺負人……你一個歸一境強者,動全力打我們兩個天啟境,你不要臉。嗚嗚……”石歸哭泣道。


    穆郎則是“嘖嘖”忍著痛,吳四海冷哼一聲,一腳踢出兩人。


    霍飛燕與陳田兩人急忙接下兩人,“陳田師兄,到底怎麽迴事?裏麵是些什麽人。”霍飛燕接住石歸道。


    穆郎掙紮一下,“怪物,一群怪物。”穆郎說完昏迷過去。


    霍飛燕將兩人安頓好,眾人在外撿來柴火,燒起火堆後。


    霍飛燕朝破廟內走去,陳田急忙攔住。“陳田師兄,別攔我。我找他們算賬去,憑什麽把人重傷成這樣。”霍飛燕越想越氣道。


    古彤芯走了出來,從腰間遞出一瓶傷藥,“諸位不好意思,老五出手太重,傷著兩位公子了。這是一點心意,還望你們收下。”古彤芯遞出傷藥。


    霍飛燕看了兩眼,一把奪過傷藥,揭開瓶子問了問,“這是傷靈散。”霍飛燕吃驚道。


    古彤芯扭頭一笑,隨後朝破廟內走去。陳田、霍飛燕一臉冷汗冒出,“青嵐閣的強者。”陳田急忙說出道。


    霍飛燕擦了擦冷汗,“師……師兄,會不會是青嵐閣莫天行莫閣主他們,據……據……據說他們從夷州前往陰陽家的路上。”霍飛燕冷靜的結巴道。


    陳田咽下口水,“兩個內力歸一境的強者,恐怕隻能是莫天行一行人了。”陳田說道。


    “那個人我們好像遇見過?”桌遠對霍飛燕說道。


    霍飛燕一拍手,“對了,在閩陽湖邊。”霍飛燕總算想起來了。


    桌遠尬笑幾聲,“還好那天沒有接著招惹他們,不然屍首都不知道在哪裏了?”桌遠一顫嘀咕道。


    玉龍幫一行人,癡呆的守在廟外,不敢輕易動彈,生怕攪擾到廟內的那群人。


    莫天行握拳支撐著頭,古彤芯依偎在莫天行懷中,雪霜一臉羨慕,李儀彤一臉不屑。


    “哼。臭哥哥,就知道重色輕妹。”李儀彤小聲嘀咕道。


    雙眼瞪著莫天行身邊的三位嫂子,李儀彤嘟嘴的樣子煞是可愛,一旁淩雲飛搖了搖,扭頭抱著李思思。


    李思思睜開雙眼,並未多說什麽,也未多做什麽。


    一陣陰風吹過,眾人顫抖一下,圍繞著火堆睡下。


    一家破茅草屋內,楚三強行了一位婦人,那婦人便是楚迦南的夫人,至於其子還有兩位婢女已經被楚三殺死。


    楚迦南並不知曉此事,否則一定會震怒,必定不會放過楚三。


    楚迦南帶著十餘人,進入閩陽通往巴蜀必經之地的一條路,路上的唯一一家客棧,周圍三十裏再無客棧。


    帶著三箱珠寶的楚迦南,準備找地方東山再起,還派人送了一封信給青嵐閣上的楚玉,希望楚玉能幫助其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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