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隊騎兵追擊而來,古博一路狂奔。見到的隻是被打開的空箱子,以及幾具婢女、奴仆的屍首,還有一馬車金銀珠寶並未拆開封印。


    古博一聲令下,“來人,給我打開。”兩三位打手幾刀砍斷了繩索,抬著箱子揚長而去。


    楚迦南一人在山林裏徘徊,終於看見一條小路,楚迦南急促的奔去。


    “諸位,接下來我們該怎麽辦?”幾位持刀打手輕聲探討道。


    “莊主已經拋棄了我們,我們還能怎麽辦?各自分了這些珠寶迴家去吧!”其中一位打手說道。


    另外幾位一合計,“我看也行,那我們分了吧!”實力高強一些的打手說道。


    眾人點了點頭,楚迦南站在山丘上。“哼。真是山無絕人之路啊!”楚迦南內心十分喜悅。


    “你們在幹什麽?”楚迦南站在山崗上,注視著十幾人道。


    “啊!”其中幾人被嚇了一跳,眾人抬頭看著楚迦南盯著彼此,眾人紛紛看向帶頭喊走的那人。


    楚迦南內心在掙紮,萬一這些打手反過來追殺自己,那就得不償失了。


    “常琳……你做的很好,不過你拋棄莊主自己走,是不是有些叛逆?”楚迦南怒道。


    常琳,四德山莊一位打手。實力在古博之下,跟隨楚迦南三年有餘。


    常琳見此情景,立即跪地。“手下該死,還望莊主責罰。”常琳顫抖著雙手道。


    常琳也不知道為何懼怕,楚迦南為此撿了一條命。“常琳帶著你的人,抬上這幾箱珠寶跟我走。”楚迦南招唿道。


    十餘人並無言語,常琳急忙示意眾人,隨後這些打手抬著箱子,跟在楚迦南身後。


    古博帶著人劫走了最後的一車珠寶,結果便是被蔣興義的騎兵發現了蹤跡,一路上山追蹤。


    古博自鳴得意,最後被蔣興義的兵追了上來,古博顧不得其它人,掀開箱子拿了不少珠寶,獨自逃離山林。


    蔣興義並未留十餘人的性命,全部被抹脖子。


    “將軍,這些都是楚迦南手下人想劫走的。不過被末將追迴了一些,估計還有幾箱子被他們跑掉了。”一位盔甲將領稟報道。


    蔣興義摸了摸珠寶,“來人封箱帶迴。”蔣興義喊道。


    “是。”將士們封好箱子,壓著車馬返迴駐地。


    通往建安城的山道上,刑部葛青鬆乘坐一輛馬車,數百侍衛護送下返迴建安城。


    臨安城的守將,正在修建皇宮,以備宋帝遷都。


    大宋太子負責工期,一位下人偷摸著而來。


    太子見其前來,走了過去。“太子殿下,蔣文三從閩陽傳來。”一封密信遞給太子手中。


    太子打開閱讀完後,招手示意靠近。“告訴蔣文三,處理好一切,葛青鬆就不用迴朝了。”太子對下人說道。


    此下人立即返迴,飛鴿傳書而去。在礦場監督的蔣文三,接到飛鴿傳書後大喜,立即命蔣興義前往處理掉葛青鬆。


    一座山穀,兩側峭壁,十分適合埋伏。蔣興義帶兵埋伏山穀之上,前後都有兵甲圍堵。


    浩浩蕩蕩的葛欽差衛隊而來,領頭侍衛遙看山穀,一隊不知什麽鳥類飛出。


    此人臉色陰沉,“籲……”一位江湖人打扮的人上前,“白將軍,怎麽了?”這江湖人問道。


    坐在馬車上的葛青鬆,睜開雙眼。伸了一下身子,“諸位,這是怎麽迴事?為何不走了啊!”葛青鬆問道。


    那白將軍返迴,“葛大人,前方山穀恐將有埋伏啊。”白將軍稟報道。


    葛青鬆掀開馬車簾子,一掃前方不遠處的山穀。“哇哇哇……”一陣烏鴉叫喚,葛青鬆臉色驟變。


    “不好,胡峰,胡峰……”葛青鬆大喊道。


    那江湖打扮之人便是胡峰,一位跟隨了葛青鬆的江湖刀客。平生不知為何,中年方知報效國家。胡峰這才跟了刑部葛青鬆葛大人,力爭能破除冤案。


    葛青鬆為人正直,乃是一位清官,否則胡峰不會為其護衛。


    葛青鬆的大喊,胡峰聽見後,立即走了過來。“大人,有何吩咐?”胡峰問道。


    葛青鬆移動屁股,“前方恐怕有埋伏,四德山莊的罪證,牽扯朝廷……機密,你一定要送到皇帝手中。”葛青鬆囑托道。


    胡峰一臉無奈,接過證物後。“大人,不如我帶您一起走吧!”胡峰還是相救下葛青鬆的。


    葛青鬆笑了笑,“不了。先皇……陛下,臣祖上三代為官,不說有功於朝廷,也是兢兢業業,今日臣便……唉!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葛青鬆跪在馬車上,“白將軍,我們走……”葛青鬆堅定的說道。


    白將軍手握佩刀,此乃其為將時,砍殺敵人的佩刀,今日便跟隨於他,最後的一戰。


    “駕……駕駕。”馬隊開進山穀,胡峰一躍落入草叢,獨自抄小路離去。


    由閩陽一路跟隨而來的玉龍幫五人,以及白巧兒,一共六人騎馬趕來。


    狂風吹過,一陣飛塵。百十位護衛進入山穀,突然……山穀兩岸掉下許多亂石。


    “殺啊!”一陣嘶喊聲緊接而來,白將軍拔出佩刀,帶人抵擋進攻。


    葛青鬆一人坐在馬車內,雙眼凝神,做好了赴死的準備。


    蔣興義帶人殺出,不過蔣興義是蒙麵而來,眾人一番廝殺後,白將軍最後帶著幾位護衛倒地。


    百十人護衛就此死光,沒有一位逃跑的。白將軍忠烈也。


    葛青鬆起身,從馬車內走了出來,下了馬車。“諸位,要從我葛某人身上拿走什麽?就盡管來吧!”葛青鬆緊握拳頭道。


    幾位將領撇了蔣興義一眼,蔣興義蒙麵出現,“好一個刑部葛大人,壯哉!可惜,我不能放過你。殺……”蔣興義喊道。


    幾位盔甲兵,豎起戰刀,同時砍下。


    千鈞一發之際,白巧兒等人殺出,“殺……”霍飛燕嘶喊一聲,六人一同出手。


    眾將立即反應過來,圍殺六人。“師妹趕緊帶著葛大人走。”桌遠喊道。


    霍飛燕沒有遲疑,再遲疑都要死在此地,霍飛燕一把拽住葛青鬆,上馬廝殺出一條路,直奔而去。


    蔣興義親自動手攔阻,白巧兒一躍上馬,阻攔蔣興義追擊霍飛燕,霍飛燕頭也不敢迴,帶著葛青鬆一路揚鞭而去。


    白巧兒、桌遠深受重傷,兩人依偎在一起,“巧兒姐……你怕嗎?”桌遠嘴角流著血道。


    白巧兒“哈哈”大笑,“老娘就算死,也要殺幾個陪葬。”白巧兒怒吼道。


    蔣興義大笑一聲,圍住他們的將士也大笑起來,“小妮子,你還想死。爺們會讓你欲仙欲死的。哈哈哈……”一陣惡心的笑道。


    蔣興義舉刀,“女人留條命,男人殺了。”蔣興義得意忘形道。


    將士們沒有手軟,衝殺過來。桌遠見勢抱住白巧兒,想替其擋住砍來的快刀。


    “籲……嗤嗤。”一聲馬鳴。一劍斬出,十餘將士擊飛,十多位白衣青年落地。“小桌子,不錯嘛!”一道桌遠熟悉的聲音傳來。


    說話此人頭發紮成小辮子,從額頭穿過。長相十分俊俏,站在迎風口,白衣飄飄,如同仙子一般,可惜是一位青年男子。


    “穆師兄、石師兄、陳師兄。”桌遠開口喊道。


    蔣興義眼神凝固,“你們是玉龍幫弟子?”蔣興義問道。


    穆郎、石歸、陳田三人站在最前麵,“既然知曉玉龍幫大名,為何圍殺我玉龍幫弟子。”三人中的穆郎憤怒道。


    眾人看向地麵躺著的三位玉龍幫弟子屍首,石歸示意眾人搶奪屍首。


    蔣興義豈能讓玉龍幫就此離去,“想帶著屍首走,沒有任何問題,把葛青鬆交出來。”蔣興義帶人圍住了玉龍幫眾人。


    穆郎、石歸落地,“諸位師弟們,師兄讓你們見識一下什麽叫刀劍開路。”穆郎、石歸說道。


    刀與劍合並,激起狂風,兩人衝殺一條血路。“還不快走。”穆郎大喊一聲道。


    “駕……駕駕。”玉龍幫眾人飛奔而去,穆郎、石歸一躍上馬。走時一劍、一刀斬出封路,隨後騎馬飛奔離去。


    一陣轟鳴聲響起,石頭都被其劍氣、刀氣劈成兩半。


    蔣興義用衣袖遮蔽灰塵,甩了甩衣袖幾下,“噗……噗噗。呸……都給追。”蔣興義急促道。


    眾人上馬追擊而去,山穀內的將士也清理屍首。山穀上的一隊人馬盯著山下,“莫大哥,接下來我們該做什麽?”淩雲飛輕挑眉眼道。


    莫天行瞪了其一眼,“把楚迦南給我找出來,還有他那個管家楚三。”莫天行拽住馬頭,調頭而去。


    淩雲飛一攤手,“孟八,大宋將士戰力真低。”淩雲飛嘲諷了孟八等人一番。


    孟八一臉茫然,“要是我們,早死他們……我們戰力可不低。”孟八茫然後解釋道。


    隨後莫天行、淩雲飛已經離去甚遠,“駕……”孟八帶著幾位夷州來的將領一同追了上去。


    樹林茅屋,白巧兒、桌遠擦拭著療傷藥,石歸在門外熬著藥湯,葛青鬆坐在木苔上發呆。


    霍飛燕為白巧兒療傷,一臉喜悅的古博帶著一包珠寶趕來,與穆郎、陳田相遇。


    古博眼神低迷,“你們是什麽人?”兩道聲音同時問出,“你是什麽人?”雙方拔出武器。


    白巧兒咳嗽一聲,“穆大哥,不要傷害他,他是我爹的兄弟。”白巧兒臉色陰沉道。


    霍飛燕已經知曉古博為人,撇了一眼白巧兒,一碗涼茶放在一旁。


    古博立即進入茅屋,“巧兒,你怎麽了?誰傷害了你,告訴我。”古博一臉關心道。


    霍飛燕嘴角上揚,“這位就是白姐姐說的古大俠吧!身後涼茶你喝了吧!看你一臉汗珠。”霍飛燕指了一下古博身後桌上的涼茶。


    白巧兒並未說話,嘴唇幹裂,一臉白皙,缺血的樣子畢露。


    古博確實口渴,沒有設防,一口飲下涼水。看著白巧兒,突然臉色驟變,指著白巧兒倒在了地麵。


    霍飛燕“呸”了一聲,“狗雜種,老不死的惡魔。”霍飛燕憤怒道。


    一旁的白巧兒十分喜悅,沒有一絲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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