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行,我們該出發了。”沈夢溪對一旁坐著的莫天行道。


    莫天行在篝火旁,深思了片刻。“他們走了嗎?”莫天行問道。


    他們自然指桌遠一行人,清晨一早霍飛燕一行人便離去。


    沈夢溪扭頭瞟一眼破廟外麵,“他們一早便已經離去。”淩雲飛走了過來說道。


    莫天行並未多言,“我們也走吧!”莫天行起身說道。


    閩陽的事也告一段落了,大宋皇帝陛下已經得到胡峰帶迴的密信。


    宋帝包含淚水,強忍著痛苦。陰沉的臉色,“胡峰……此事你辦的不錯,就先下去吧!”宋帝揮手示意。


    胡峰拱手施禮,臉色不是很好看,低沉的胡峰一路離去皇宮。


    宋帝招手侍衛,在其耳邊嘀咕了幾句,那侍衛立即退下。


    一處樹林裏,胡峰轉身四處張望。焦急的眼神十分難堪,胡峰皺起眉宇。


    轉身急促的跑了起來,如一陣風般一瞬間跑出幾十步。就在此時,一位懷中抱刀的侍衛攔住胡峰的去路。


    “自己選好了地,就沒有必要跑了吧!”這侍衛拔出佩刀,一縷寒芒閃過。


    刀影一閃而過,胡峰雙手捂住脖子,雙眼漸漸充滿了血絲。


    胡峰最終鬆開了雙手,其中一隻手指著侍衛,眼神裏帶著不甘。


    身後幾位黑衣人落地,“首領……”拱手喊道。


    “把人頭帶迴去給主子。”這侍衛說完,便收迴佩刀,抱在懷中離去。


    “嗖”的一聲,幾位黑衣人砍下胡峰的人頭。裝在黃金埠的錦盒裏,其中一人抱著盒子離去。


    樹林的樹枝隨風齊舞,迷霧漸漸消散,清晨的那一縷金茫出現。


    閩陽縣道上,幾輛馬車駛過,騎馬領頭的便是吳四海。


    “駕駕……”車輪卷起塵埃飛揚,留下的隻是車轍印。


    一條大道,道路的一邊空曠,一家客棧建在此地,冒著熱氣騰騰的水霧。


    一處偏房冒著青煙,三位廚子在忙活著午時的飯菜。


    客棧掌櫃拱手相送,“客官慢走,客官慢走啊!”客棧掌櫃的說道。


    楚迦南帶著十餘打手,趕著馬車離去。楚迦南前腳剛走,霍飛燕、桌遠、穆郎、石歸、白巧兒便到了。


    “籲,籲……”穆郎帶頭拽停駿馬,躍下駿馬。“師妹……在此吃一頓在走吧!這方圓三十裏路,可就這兒一家客棧了。”穆郎說道。


    霍飛燕咳嗽一聲,“師兄那就這裏吧!”霍飛燕清理嗓子道。


    白巧兒、桌遠的傷勢好了很多,客棧夥計趕忙出來迎接,“幾位客官,裏麵請。是打尖還是住店。”客棧夥計問道。


    穆郎與其一笑,“打尖,燒條魚,炒兩個菜,弄點葷腥,來壺酒。三桌都隨便搞幾個吧?”石歸站在背後說道。


    穆郎扭頭看了看石歸,石歸並未多言,帶著幾人進入客棧,找了三張桌子坐下。


    客棧夥計立即前往後廚吩咐,莫天行等人路過客棧,並未做停歇。


    一路揚長而去,桌遠看著馬隊路過,“師妹,你看……是他們。”桌遠指著吳四海、淩雲飛道。


    穆郎、石歸更加清楚,“兩位師兄,昨晚是他們嗎?”桌遠問道。


    穆郎輕咳一聲,石歸一臉尬笑。“可不就是他們。”石歸小聲說道,生怕別人知曉昨晚的事。


    莫天行站在馬車路過,白巧兒看了一眼,“啊……”白巧兒驚嚇的喊了一聲。


    霍飛燕立即看向白巧兒,“白姐姐,你怎麽了?”霍飛燕馬上問道。


    穆郎、石歸、桌遠也看了過來,白巧兒捂嘴。“那個人,我們見過。”白巧兒輕聲說道。


    霍飛燕撇了一眼窗外,道路上駛過的馬車上,坐著的莫天行。


    霍飛燕感覺有些眼熟,不過一時間想不起,在什麽地方見過。


    白巧兒,輕聲嘀咕道:“閩陽縣衙,那個救我們的人。”


    霍飛燕、桌遠兩人一拍桌麵,“對啊!當時都穿著夜行衣,他替我們斷的後。”桌遠想起來道。


    石歸、穆郎一臉凝重,“不會這麽巧吧?師妹……師弟,不會是你們認錯人了吧?”穆郎有些疑惑道。


    白巧兒搖了搖頭,“不,就是他。我……算了,他們和我們可不是一路人。”白巧兒欣慰的說道。


    霍飛燕仔細想了想,“也是……管他呢!不就是青嵐閣的人。”霍飛燕脫口而出道。


    隻有白巧兒有些沉思,“幸好當初沒有傷害他,不然自己恐怕死無葬身之地。”白巧兒內心想到。


    “來,來,來。咱們喝上,吃上。”桌遠動筷子道。


    夥計已經端上了酒菜,“諸位客官慢慢用,還用什麽直接招唿。”夥計微微彎腰道。


    隨後客棧夥計忙著擦拭其它客人用過的桌子,收拾一些上桌人剩下的酒菜……


    青天白日,微風不燥。楚迦南帶著十餘人停留下來,從一處小路分離主道。


    “莊主,這片山河不錯。咱們就在此重建四德山莊吧?”楚迦南身旁的一位打手說道。


    楚迦南遙望四周,一片茫茫的蘆葦蕩,一條大江川流。


    楚迦南甚是喜愛,“好,很好。前有山林屏障,後有水路可通。嗯,不錯,咱們就在此重建山莊。”楚迦南對手下說道。


    十餘位打手,開始卸行李。先把這塊地占了,在命工匠開工修建。


    楚迦南獨占河岸,“蜜兒、陽兒不知道你們現在何處?該死的楚三,這筆賬遲早找你算賬。”楚迦南握緊拳頭道。


    蘆葦飄蕩,水起漣漪,波浪一層層靠岸,河裏的魚兒時常跳起。


    “嘎吱,嘎吱”的作響,一處茅屋內。夕陽醉了紅塵,一位極美的婦人,眼角流出了熱淚。


    她不敢吭聲,也不敢言語。楚三站在木榻旁,“沐夫人,為夫準備帶你迴閩陽縣。買上幾畝田地,過著閑雲野鶴的生活,不知夫人有何提議?”楚三扭頭問道。


    躺在木榻上,蓋著錦緞花被的婦人,點了點頭。


    楚三突然大發雷霆,“你啞巴了,老子問你話呢?”楚三震怒問道。


    楚迦南的沐夫人被楚三嚇得瑟瑟發抖,“夫君想做什麽,妾身都照做。”沐蜜兒支支吾吾的說道。


    楚三冷“哼”了一聲,“算你識相,不然楚陽的死,你是見識過的吧?”楚三陰冷的麵部表情,扭曲的說道。


    沐蜜兒顫抖的嘴唇,“知,知道。”沐蜜兒死死的抓住被子,不敢輕易鬆手。


    沐蜜兒乃是楚迦南的妾身,楚陽乃是楚迦南的長子,不過楚陽並非沐蜜兒所生,乃是楚迦南的亡妻所生。


    楚陽已經被楚三殘忍殺害,楚三見沐蜜兒有幾分姿色,便霸占了她。楚迦南此時並不知曉,否則還不大宋追殺楚三。


    建安城外,一處郊外茶樓。蔣文三、蔣興義跪在地上,大宋太子怒斥兩人。


    “你們還好意思迴來?怎麽你們把事辦砸了,不知道該怎麽做嘛!”太子背著雙手怒道。


    蔣文三跪地求饒,“太子殿下,都是文三一人的過錯,還望太子殿下放過興義,我蔣家就這麽一個獨苗了啊?”蔣文三哭訴道。


    蔣文三抱住太子大腿,太子一甩腿,“此事的相關證人,可否已經滅絕?”太子沉著冷靜道。


    蔣興義撇了一眼蔣文三,“太子殿下,此事我已經解決,現在隻要迴朝路上的葛青鬆,葛大人了。”蔣興義搶先迴答道。


    蔣文三立即聲援,“對,對,隻要殺了葛青鬆,皇帝就是拿到罪證,也無法查到太子殿下您身上了。”蔣文三磕頭道。


    太子冷笑幾聲,“哈哈哈哈……您們認為查到我,能把我怎麽樣嘛?現在你們去辦一件事,若是辦好了,此事當做沒有發生,若是……你們知道結果。”太子甩了甩衣袖道。


    蔣文三、蔣興義立即磕頭,謝恩。“多謝太子殿下不殺之恩,多謝太子殿下不殺之恩。”兩人連連說道。


    太子招手示意,蔣文三附耳過來,“你馬上去把葛青鬆殺了,還有便是給我盯著皇宮內的一切。”太子瞪著眼神說道。


    蔣文三沒有遲疑,立即帶著蔣興義退下,一位去盯著皇帝,另一位親去刺殺葛大人。


    胡峰的死,已經被葛青鬆得知。便沒有在返迴朝廷,內心已經死了。


    葛青鬆連夜托付好友,將自己一家老小帶出建安城,不到一刻鍾的時間,大量官兵緝拿葛家滿府,結果便是早已經樓去人空。


    葛青鬆得知皇帝陛下,下令搜查自己府邸時,深唿吸了一口氣,“大宋亡了,大宋亡了。”一邊說一邊擺頭。


    竹林深山,小酌一杯,一位紫袍官員舉杯,“葛兄還是盡早逃離,朝廷是沒有希望了。”紫袍中年說完,飲一杯酒下肚,隨後獨自離去。


    葛青鬆整理好包裹,趕著馬車凝視了幾眼建安城,“父親,我們就這樣走了?”葛青鬆的長子問道。


    葛青鬆歎息一聲,“衝兒啊!無情最是帝王家,答應爹一件事,這輩子不要入朝為官。”葛青鬆對自己長子葛衝道。


    葛衝遙望建安城,“父親放心,孩兒自當聽從。”葛衝失望的跟隨葛青鬆離去。


    一聲青鳥鳴,一輛馬車駛離建安城山道上。蔣文三、蔣興義並未找到葛青鬆,不過朝廷也不在有葛青鬆這個大臣。


    大宋皇帝陛下,並未處決太子,反而為其遮掩了一二。大宋皇帝的昏庸,導致不少官人告老還鄉,這些人可不想白費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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