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小尤再問閼千尋道:“徐正,張水牛,王守仁,伍文定,此四人你們是不是也有這般行事?”閼千尋道:“當然。”武小尤道:“我似乎明白了一些,你們居然敢這般行事,胃口未免太大了。”閼千尋道:“敢這般行事,就有這般大的胃口。”


    武小尤道:“我等五人的本事,豈是你能夠曉得的,既然如此,我武小尤略微明白了幾許,我此番前去,就是要讓你以及你身後的主子看看,這頓飯他到底能不能吃得下。”武小尤三人此後便開始西去。


    且說張水牛在江西得到了所謂的聖旨後,也立刻趕路。張水牛最善操船,所以這一路上他乘船輕身而去,其從鄱陽湖出發,然後直去長江,雖然是逆水行舟,但張水牛借著風力徐徐往前。


    水路相比於陸路速度上幾乎相同,不過水路少了顛簸,相對略微輕鬆一些,不過張水牛隻身一人,一路上顯得較為無趣。張水牛本就是漁人出身,對此倒也能夠適應,心下有一種重操舊業的感覺。又是遇到逆風,便會停船垂釣,倒也有味。


    這天晚上,張水牛行船靠岸,按照以往那樣上岸吃食飲酒,然後返迴小船裏歇息。黎明時分,張水牛起身上岸用早飯,待早飯用完,來到岸邊想要上傳的時候,見一美豔女子懷抱古琴,身後有一包裹,那女子打量了張水牛一會,欲言又止。


    張水牛見此,想著此女莫不是需要幫忙?張水牛先問道:“姑娘可否需要幫忙?”那女子道:“壯士,我看你剛才從船上下來,船上也無人,這小船估計就是壯士的,不知道可否載我一程?”說著目光灼灼地看著張水牛。


    此女實在美豔,在其目光直視之下,張水牛竟不敢對其目光而視,他眼睛不由一低,說道:“我要往西而去,不知道姑娘是要到哪裏去呢?”那女子道:“我要到西川去,隻是不知道壯士要往西邊走多遠?”


    張水牛聽那女子這麽說,笑道:“還真是巧了,我也往西川去,既然如此,那我們便一路吧,我載你一程買,來,跟我上船便是。”那女子大喜,拿出一錠金子,道:“壯士,這是小女的一點意思,且受下吧!”


    張水牛心道:“你一個女子,哪來這麽多錢財?”但見此女美豔,懷中有意古琴,心下明白幾許,想必此女是歌姬,以此女的絕美容顏和琴藝,無怪乎有這樣的錢財。那女子見張水牛不說話,再道:“看來是壯士嫌少了。”


    那女子說著又拿出了一錠金子,道:“壯士,受下吧!”張水牛迴過神來,見那女子如此,急忙擺手道:“不用這般,不用這般,你誤會了,對了,還不知道姑娘的名字,為何要去西川去?”


    那女子道:“小女桐清霜,本是一名歌姬,不想被一富家子弟看上,非要強留小女,小女見其霸道,心下覺得實在惡心,幸好小女在西川有一好友,與之通信說了此事,那好友讓我前去西川,我便偷偷摸摸地出來了。”


    張水牛道:“原來姑娘是遇到了地痞惡霸,好吧,我便順路載你前去西川,不過水路不能長久,到時候還會有一段極長的山路。姑娘久居處優,怕不能適應。”桐清霜道:“此事小女有想過,但有壯士在,小女無懼。”


    張水牛和桐清霜上了小船,張水牛讓桐清霜在船艙裏安坐,自己則操持風帆,借著風力前行。正午,桐清霜從船艙裏走出來,對張水牛道:“壯士操船技藝極高,時間已經正午,壯士辛勞太久,想必已經餓了,來,吃點東西吧。”


    這桐清霜便是奉命前來生擒張水牛其中一人,桐清霜知道張水牛性情淳厚,想出了這個辦法,讓其服下迷藥,就此將其生擒,如此可省卻不少氣力。桐清霜的辦法得到了其他人的讚成,這日便故意弄巧,上了張水牛的船。


    張水牛見桐清霜端著一個小盤子,上麵有好幾個精致點心,張水牛擺手道:“不必了不必了,我自己帶有幹糧,我看姑娘所帶著的幹糧並不多,所以還是姑娘自己吃吧。”桐清霜微笑道:“壯士又不收錢財,又不吃小女的東西,小女實在是過意不去。”


    張水牛說著拿出了隨身的幹糧,大嚼了起來,道:“有甚麽過意不去的,忘了告訴你,我叫張水牛,你叫我水牛便好,不然總是叫我壯士,我聽了心下感覺怪怪的。”桐清霜笑道:“之前也不知道你的名字,所以隻能那般稱唿。”


    忽然一陣橫風刮過,將小船吹得一個顛簸,桐清霜一個趔趄,手上的盤子一滑,其中的點心全都掉落入了水裏。桐清霜無奈,這些點心裏放了很多的迷藥,隻要張水牛吃上一點,就會立刻被迷倒,不想此刻全都落在水中,沒有了點心的“掩護“,看來想要擒住張水牛藥費一番心思了。


    桐清霜暗道莫不是擒住張水牛,注定要來一番周折不可?桐清霜暗暗苦笑。張水牛見桐清霜苦笑,以為其是在可惜那些點心落入了水裏,便將一塊幹糧丟給桐清霜,道:“看你還想著給我吃,現在你自己都沒得吃了,不嫌棄就先吃我的幹糧吧。”


    桐清霜接過張水牛扔來的幹糧,吃了一口幹糧,苦笑道:“水牛,這幹糧也太硬了些。”張水牛道:“多喝一點水。”而後哈哈一笑,再道:“你叫我水牛,我聽了心下便感到自然舒坦。”說著將水袋遞給桐清霜。


    桐清霜接過水袋,一股怪味從水袋口出來,原來水袋裏並不是純粹的酒,說準一些應該是摻雜有一些酒。桐清霜笑的更苦,道:“水牛,多謝了。”張水牛哈哈一笑,道:“我這等粗大漢,來點酒更精神,酒希望姑娘不要見怪。”說完繼續操持著風帆。


    桐清霜則返迴船艙裏,將古琴調弄,彈奏了一曲,完後問道:“水牛,你覺得我的琴聲如何?”張水牛哪裏懂得欣賞琴聲古韻,隻覺得桐清霜的琴聲悠揚動聽,聽其這麽問,張水牛迴道:“張水牛是一個粗人,對於姑娘的琴聲,水牛實在不懂欣賞。


    但是我知道這琴聲實在好聽極了。”桐清霜道:“行船單調無味,我來給你彈奏幾曲。”張水牛心道:“看來此女真是一名歌姬,不然怎麽會彈奏那麽多的曲子。”殊不知真金教十媚女中,每一個女子都會這等小技。


    傍晚時分,張水牛將行船靠岸,在岸邊沒有什麽可以歇息的地方,張水牛心下煩悶,要是平時就作罷,自己隨意一睡便是,但此時有一個女子在旁,總不能與之睡在船艙裏。張水牛舉頭,遙見在不遠處的小山之上有燭光微明,


    張水牛心下暗喜,今晚的歇息地方已經有了。張水牛打算自己前去,而讓桐清霜一人在船艙裏歇息。張水牛將幹糧留給桐清霜一些,然後上岸,對在船艙裏的桐清霜說道:“姑娘,今晚你就在此歇息,而我要到那小廟裏去,我們明早再見。”


    桐清霜道:“水牛,你這個一路上要小心一些。”張水牛道:“多謝姑娘掛念。”說完轉身前去。張水牛心道桐清霜心地真好,居然這麽關心自己,一想桐清霜一個柔弱女子,這一路上還需自己的關照,她自然是要這般。


    一個半個時辰後,張水牛來到那所謂的小廟之外,暗道遠遠看來這是一個小廟,因為天色和較遠,方才有這感覺,其實這寺廟並不小,張水牛看去,隻見在廟門之上的牌匾中寫著“中成寺”三個字。


    張水牛敲著廟門,問道:“請問有人麽?”這個時候一個小沙彌走了出來,道:“寺廟剛剛才關門,施主有何事情?”張水牛道:“小師父,我本是路人,今晚路過此地,沒有歇息的地方,所以便想要在此借宿一晚,還請小師父通報一聲,實在多謝了。”


    那小沙彌打量了張水牛遺言,道:“好的,我這就去通報給方丈主持。施主能不能留下來,還得方丈主持同意。施主請稍候片刻。”張水牛道:“此事我明白,有勞小師父跑腿了。”那小沙彌道:“無事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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