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過五味,酒過三巡之後,眾人吃飽喝足,全都迴到個屋裏麵休息。


    半夜時分,一根熏香悄悄從門縫兒裏插了進來,頓時屋裏麵充滿了熏香的味道。


    過了一會兒,一把小刀從門縫裏麵插了進來,然後輕輕挑開了門栓,隻見兩個蒙著麵捂著嘴的人,走了進來。


    隻見他們在朱載坊他們的床邊摸索了半天,但是什麽也沒有摸到。


    “老大怎麽迴事啊?他們的錢沒有在這裏。”就聽其中一個蒙麵人說道。


    “奇怪,不可能,絕對在這兒,這個屋子這麽大,我們好好找找。”另一個蒙麵人說道。


    而就在這個時候,屋中的蠟燭突然滅了,整個屋子陷入到了黑暗當中。


    “怎麽迴事?不好,我們快走。”其中一個黑衣人大聲說道。


    兩個人急忙往外跑,然而就在快跑到門口的時候就聽“咣”的一聲,大門直接關上了。


    此時屋中特別的漆黑,兩個黑衣人都特別的緊張。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突然有人拍了他們的肩膀。


    “小子,是不是你拍我?”


    “不是啊,老大剛才是不是你拍我來著。”


    “胡說八道,我什麽時候拍你了?”


    “剛才是誰拍我?”


    ……


    兩個黑衣人紛紛地說道。


    “糟了,不行,得趕緊走!”隻見其中那個聲音聽上去年紀比較大的人說道,他抬起腳就想把房門踹開,不知道這時候誰絆了他一下,他那個龐大的身軀直接摔到了地板上。


    “哎呦,疼死我了,小子,你絆我幹什麽?信不信我揍你!”那個摔倒的黑衣人大聲說道。


    “我沒有,我什麽都沒有做老大,你說該不會鬧鬼了吧?”另外一個聽上去聲音比較年輕的黑衣人說道。


    “不可能,我如果猜的沒有錯的話,肯定是熏香沒有效果,那些人根本就沒有睡著,他們估計在裝神弄鬼嚇唬我們?”倒在地上的那個黑衣人說道。


    “可是老大,你那個熏香不是特別的有效嗎,你不是說它聞一聞就可以讓人睡一天一夜嗎?”那個比較年輕的黑衣人說的。


    “沒錯啊,我以前用這個,從來沒有失手過,這個東西隻要聞一聞就有效。”那個摔倒的黑衣人從地板上爬起來說道。


    “會不會是放的時間長了沒有效了?”


    “絕對不會,這個是我兩個月前剛搞到的,不可能失效。”


    “既然沒有失效的話,那這是怎麽迴事?難道說是鬧鬼了?”聲音比較年輕的黑衣人,這個時候驚恐的說道。


    “不要胡說八道,我們兩個注意一點,我猜肯定有人在耍我們!”另一個黑衣人說道。


    黑衣人告訴完這個時候就聽那個比較年輕的黑人的麻袋突然被什麽打了一下!


    “哎呦,疼死我了,是誰?到底是誰?”年輕的黑衣人捂著腦袋大聲喊道。


    “怎麽了?發生什麽事了?”另一個黑衣人說道。


    “不知道剛才怎麽迴事,腦袋突然被什麽人敲了一下。”年輕的黑衣人捂著頭說道。


    “趕緊走吧,趕緊走吧!”那個聲音比較大的黑人說道。


    兩個人匆匆向外走,但是這個時候,他們眼前突然落下來一個帶著鬼麵具的人。


    “你……們……是……誰……”戴著鬼麵具的人用一種陰森恐怖的聲音說道。


    “哎呀,鬼呀!”那個年輕的黑衣人大叫一聲,然後嚇暈了。


    “喂,臭小子,醒醒,快醒醒。”劉挺那個聲音聽上去年級比較大的人大聲說道,然而那個人已經半夜嚇昏了過去,怎麽叫也醒不過來。


    站在他麵前,戴著鬼麵具的那個人,手裏麵拿著扇子,一邊兒在那兒搖,一邊兒靜靜的看著他。


    “你……你是誰?”黑衣人這個時候大聲說道。


    “這個人作惡多端,我是專門兒來索你命的鬼差。”薑小白說道。


    “爺爺饒命,爺爺饒命啊!我隻不過是混口飯吃,絕對沒有害人的想法,求爺爺饒命啊!”黑衣人急忙跪下來說道。


    “你偷了他們的錢,讓他們走投無路,這不一樣,是害了他們嗎,跟我走吧,我鎖拿你到下邊兒去審判,你的惡貫已經滿盈了,今天晚上必將你魂飛魄散。”薑小白說道。


    “爺爺,爺爺,我跟您說實話,我確實做了不少壞事,但是我並不是幕後的主使者,我隻不過是一個小頭目,我之所以這麽做,完全是上邊兒給我下的,任務量太大!”黑衣人哭著說道。


    “看來你們還是一個有上下秩序的組織。”薑小白說道。


    “唉,您不知道,我呀,我所做的所有的事情都是聽他指使,這個月他給我們定的任務量是每個人五十兩銀子,如果我完不成這個數量的話,就會被打入大牢!”黑衣人說道。


    “那你就是這個組織裏麵坑錢最多的人,所以今天晚上我才會來到你這裏。”薑小白說道。


    “您錯了,您真的錯了,弄錢最多的不是我,而是黑耗子,我大肥牛排在他的後麵。”黑衣人急忙說道。


    “哦?看樣子你們這裏麵還有不少人?說說看吧,你們這群人裏麵有誰?坦白出來,讓他們幾個人共同承擔你的罪過,你就可以判的輕一些。”薑小白說道。


    “哦,跟我一樣職位的一共有五個人,而我們五個人的手下養了一群小嘍囉,專門在這個縣城的附近或者縣城之內,四處去順別人家的東西。”大肥牛說道。


    “哦?是嗎,我勸你還是說的詳細一些。”薑小白說道。


    “是是,我們這五個人分別是黑耗子、大肥牛、沙皮蛇、賴皮狗和臭猴子!”大肥牛說道。


    “這麽說你們都沒有大名了,這都是什麽亂七八糟。”薑小白厲聲說道。


    “我隻知道他們叫這個,我的真名字叫做張文傑,那四個人我隻知道他們的綽號,不知道他們的大名。”大肥牛說道。


    “那你們的頭你應該知道吧!”薑小白說道。


    “知……知道……”張文傑低聲說道。


    “還不趕緊說。”薑小白說道。


    “這……這……我不能說我絕對不能說,我要是說了,那我在這裏就沒有好果子吃了。”大肥牛張文傑說道。


    “很好,很有骨氣,看樣子我要把你帶下去了,走吧!”薑小白說道。


    “別別別別別,別呀,求您了,不要帶我走,這個人叫做綠鷹,我們每次見他,他都帶著一個鷹頭的麵具。”張文傑急忙說道。


    “哦?綠鷹?他真實的身份和名字是什麽?”薑小白說道。


    “我也不知道,但是我知道的是他和本縣的縣太爺關係非同一般,要是我們因為偷東西而被抓住了,被抓到縣衙以後,用不了幾天就會被放出來,聽說他是縣太爺的好朋友,而且和縣太爺稱兄道弟,神通廣大。”張文傑說道。


    “張文傑,我告訴你你說謊還是說實話,我馬上就能測出來,不過我發現你有一句假話的話,你信不信你將會遭受比死還難受的酷刑!”薑小白說道。


    “我知道,我知道,您就放了我吧,我把我知道的都說出來了,您隻要放了我,你要多少錢?或者是讓我做任何事都行!”張文傑跪著說道。


    “哈哈哈哈哈……”這個時候,就聽薑小白突然大笑起來,隨後整個屋子全都亮了。


    “好了,張文傑,不跟你玩兒了,實話告訴你吧,我就是白天被你們偷東西的那個人。”薑小白拿下臉上的麵具,笑著說道。


    “你……你不是……”


    “我當然不是,如果是的話,我現在早就已經把你給抓起來帶走了,就你做的那些錯事,會被砍一百迴頭。”薑小白說道。


    “既然不是,幹嘛裝神弄鬼,真是嚇死我了。”張文傑說著別站了起來,此時他的表情變得輕鬆了很多。


    “不嚇你,你怎麽能改呢?”朱載坊笑著看著他說道。


    “就這個膽量還出來做賊,真是丟人。”劉挺說道。


    “那你們都是人,我就實話跟你們說,趕緊讓我走,而且最好是每人給我十兩銀子,然後我便放過你們,否則的話……”大肥牛張文傑看著他們說道。


    “不然的話怎麽樣?”薑小白笑著說道。


    “我想剛才我的話你們也都聽到了,我們的頭跟本地的縣令的關係,那可不一般,你們要是不識時務的話,明天就會被抓進縣衙,關進大牢。”大肥牛說道。


    “哼!”劉挺實在是聽不下去了,隻見他拿起一個雞毛撣子,握著另一頭,照著大肥牛張文傑的臉抽了過去。


    “我他娘的叫你囂張!我叫你不說人話!老子今天就好好的教訓教訓你!”劉挺罵道,他一邊罵,一邊用手裏的雞毛撣子狠狠地抽張文傑,雞毛撣子的杆打人非常的疼,劉挺抽他一下,都疼的他齜牙咧嘴。


    挨了幾下之後,他忍不住了,雙手捂著身體求饒道:“這位大爺,別打了,別打了!是我不對,我不該胡說八道,求你了,別打了!”


    “你剛才不是很威風嗎?你繼續威風啊!”劉挺一邊抽他一邊說道。


    “我錯了,我錯了!您別打了,別打了!”張文傑急忙求饒道。


    “怎麽向,還囂張不囂張,你倒是囂張一個給我看啊!繼續囂張啊!”劉挺大聲喝道。


    “不敢了,我再也不敢囂張了,求您饒了我吧,求您了!”張文傑在地上一邊打滾一邊說道。


    “好了,別打了!”朱載坊說道。


    劉挺這才住了手。


    “大哥,你說這個人我們怎麽處置?”劉挺問道。


    “嗬嗬……”朱載坊笑了笑,然後蹲下來摸了摸張文傑的胸口,從他的懷裏拿出一個包袱。


    “大哥,你要幹什麽?”薑小白奇怪地說道。


    朱載坊笑了笑,然後打開了那個包袱,隻見裏麵除了裝著錢和用品以外,還有幾根熏香。


    “二弟,把蠟燭拿來!”朱載坊說道。


    “大哥,難道你要……”薑小白驚訝地說道。


    “我們都吃了你給的專門解各種熏香和蒙汗藥的藥丸,他可沒有吃。”朱載坊笑著說道。


    “啊?您這是……別……別啊,這可不是鬧著玩的,求您別鬧了!”張文傑大聲說道。


    “你平時是不是經常用這個害人?”朱載坊看著張文傑說道。


    “求您了,饒了我吧,饒了我吧!”張文傑急忙說道。


    “嗬嗬,饒了你?我沒有要你的命,就算是不錯了。”朱載坊說道。


    “大哥!”劉挺這時把蠟燭拿了過來。


    朱載坊將熏香在蠟燭上點著,然後悄悄地拿在張文傑的鼻子下方,張文傑想跑,但是被薑小白點了穴。


    張文傑無奈,隻好全力憋住氣,但是就算是他本事再強再能憋氣,也有鬆口的那一下,最終他終於憋不住了,大口吸了幾口,然後便昏了過去。


    “這玩意還真有效,我們以後要小心點,要是真的著了這種東西的道,可就不值了。”朱載坊掐滅熏香說道。


    “不是我誇口,我對這種東西天生免疫。”薑小白說道。


    “哦?為什麽?”朱載坊奇怪地問道。


    “這是師傅對我的特訓內容,而且我練的內功和你們有所不同,可以抵禦百毒和迷魂藥迷魂香。”薑小白說道。


    “不是吧,還有這種內功嗎?”劉挺驚訝地說道。


    “是啊,因為師傅知道我經常會做什麽,所以就把這套內功給了我,二哥,你也不用嫉妒,你練得是至剛至猛的武功,如果再練這種內功的話,會和你之前的內功發生衝突,不但不能抵禦百毒,還會相互作用相互消耗,最後讓你的內功消失殆盡。”薑小白說道。


    “原來是這樣啊……”劉挺點了點頭說道。


    “這個人該怎麽處理?”薑小白看著躺在地上的這兩個黑衣人說道。


    “我有個辦法。”朱載坊這時笑著說道。


    “什麽辦法?”薑小白和劉挺同時問道。


    “把他們送到官府去。”朱載坊說道。


    “為什麽,他們不是和縣太爺有關係嗎?”劉挺不理解地說道。


    “嗬嗬,這出好戲就看小白了……”朱載坊笑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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