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嶽飛與冉閔兩衛,率軍出了陰山要塞之後,便朝著西北的烏拉特草原殺去。


    因他們得到消息,步度根率領的十五萬大軍,正駐紮在這裏。


    出了陰山後,瞧著一望無際的草原,讓嶽飛、冉閔等將戰意高漲。


    這幾年來,他們不是在練兵,就是在練兵的路上。


    偶有殺胡,也不過是百十人。


    如今,他們出陰山,直擊西部鮮卑大部隊。


    怎能不興奮。


    怎能不激動。


    怎能不熱血沸騰呢。


    胡人劫掠雁門、雲州等地,殘害了多少漢家兒女。


    至今,那群胡人的部落之中,仍舊有不少的漢人,被其當做奴隸使喚。


    所以,嶽飛、冉閔等將,在得到吳狄令其兵出陰山要塞,擇機攻打鮮卑之令時,他們沒有絲毫的猶豫。立即率軍,拿下了陰山要塞。而後翻越陰山,站在了草原上。


    嶽飛等將剛出陰山五十裏左右,便是遇上了鮮卑的一個小部落。


    嶽飛遣顧全武,帶著遊奕軍前去偵查。


    飛馬迴報嶽飛,這小部落中,沒人。


    觀其行蹤,應是往北去了。


    錦衣衛亦是來報,陰山腳下的胡人小部落。在收到左右驍衛出陰山的消息後,連夜往北遷徙了。


    隨後嶽飛下令,讓於夫羅與顧全武兩軍交替掩護偵查。


    大軍向北行軍兩百裏時,終於遇到了一支四萬人的大型部落。


    這是他們出塞後遇到的一個鮮卑部落,也是他們出塞後的第一戰,更是吳狄進位趙王之後,鎮北軍的第一戰。


    所以,這一戰必須得打,還要打得十分漂亮了,打出萬分威風!


    於是,嶽飛、冉閔、張仁願、李左車等人商議,決定將這個大型的鮮卑部落之人,一個不落地滅掉。


    既然決定要全部吃掉它,嶽飛當即下令,兩衛的輕騎兵遊走在外包圍,重騎兵衝殺。


    話說這部落的首領叫鐵費矢,其麾下有四個萬夫長,個個都是有萬夫不當之勇。


    因此,在收到左右驍衛出陰山,各小部落聞之紛紛北遷時,他巋然不動。


    在他看來,如今的漢人,已經不是那個一漢當五胡的那群漢人了。


    待他鐵費矢將這股入侵草原的漢人軍隊消滅之時,便是他鐵費部落,鐵費氏揚名草原,發展壯大之時。


    屆時他將會攜大勝之勢,南下劫掠五原、雲中、雁門等地。


    待得他劫掠歸來之時,便是他挑戰步度根之日,亦是他鐵費矢成為西部鮮卑大人之日。


    就在嶽飛等人的大軍距離他部落十裏之時,他收到消息。


    於是,他下令部落中的兒郎,枕戈待戰。


    兩衛的輕騎兵散出去之後,嶽飛和冉閔才帶著麾下重騎兵,發起了衝鋒。


    當嚴陣以待的鐵費矢,見到衝擊來的重騎兵時。


    他慌了。


    雖然自己部落中的兒郎個個善戰,但怎經得起重騎兵的衝擊啊。


    同時,他也很疑惑。


    這漢軍之中,何時有了這數千的重騎兵啊。


    就連西部鮮卑大人,步度根大人麾下,重騎兵也才兩千之數吧。


    疑惑歸疑惑,鐵費矢的應對絲毫不慢。


    在他想來,縱使你有重騎兵,我有四萬大軍,何須懼怕。


    於是,他一邊下令設置障礙物,減緩重騎兵的衝擊。一邊讓部落中的射箭好手,射擊重騎兵戰馬的眼睛。


    很是可惜,他的這番布置,也僅僅是讓衝在最前麵的乞活精騎,折損了十數騎,便衝殺到了近前。


    冉閔率領著乞活軍正麵衝殺而過,吳三桂領著突騎營從左翼衝殺而來。


    在兩支重騎兵的衝殺下,鐵費矢部落的士卒,頓時便被分割成了四小塊。


    被分割開來的鐵費部落士卒,還不知道的是,等待他們的,將是一場一邊倒的血腥屠殺。


    戰鬥持續一個時辰,鐵費矢為冉閔陣斬。


    整個鐵費部落,四萬士卒,無一人存活。


    鐵費部落四萬多人的將士,近一萬是死於乞活軍的屠刀下。


    可見乞活軍的殺傷力,有多強。


    其殺心之盛,當為諸軍之冠。


    而後,嶽飛下令,以這裏死去的戰馬和牛羊為食物,充饑休整後,繼續朝著北邊進軍。


    至於清點繳獲、打掃戰場之事,全部交於步兵和新兵。


    他們此次出塞的目的,是遇見一個部落,就滅一個部落。


    而後掠奪其馬匹、牛羊等物資,還有解救被胡人擄掠來的漢人。


    對於胡人部落之人,隻要不投降,或是拿起刀劍的,無分大小,不論老幼,一律斬殺。


    休整了一夜後,嶽飛決定和冉閔兵分兩路。


    兩衛相隔二十裏,齊頭並進。


    相較於左右驍衛的迅速進軍而言,左右威衛的行軍速度就要慢了一些。


    郭子儀與蘇定方二人,率軍除出了武泉之後,直奔武川而去。


    在武川這裏,郭子儀采用了十麵埋伏之計,耗時七日。


    將和連之子騫曼率的十萬鮮卑大軍,盡數消滅。


    這一戰,出力最大的部隊,當屬高順率領的陷陣營、關羽率領的校刀手、李嗣業率領的陌刀軍。


    因他們的誘敵深入,及殊死抵擋,才讓兩衛大軍,對騫曼率的十萬鮮卑大軍形成圍殲之勢。


    陷陣營、校刀手、陌刀軍三營之中,戰功又以陌刀軍為最。


    因陌刀軍不但殺敵最多,更是將敵人惡膽氣,打沒了。


    凡是對上陌刀軍的鮮卑騎兵,連人帶馬,無一完整的。


    兩千人的陌刀軍,恍如從地獄中走出的殺人一般,殺人不眨眼,砍馬不心痛。


    陌刀軍所在的戰場,鮮卑人的內髒,馬匹的內髒,隨處可見。


    而陌刀軍的將士們,有的頭盔上掛著小節腸子,有的肩甲上殘留著些許腦漿,有的嘴唇上粘著點點肉沫。


    饒是郭子儀、蘇定方、李文忠、周德威等將,見慣了血腥和廝殺。在看到陌刀軍所在的戰場後,也是心驚和膽寒。


    不少將士,在瞧見陌刀軍所在戰場的情形後,皆是大倒苦水。


    若非郭子儀乃是大軍主帥,換一個身份的話,怕是當場也要吐了。


    然而,這一戰的斬將之功,為薛仁貴所得。


    奪旗之功,為吳漢所得。


    這可讓慢了一步的葛從周、王彥章、裴元慶、伍雲召、鄧羌、蕭摩訶、彭布幾人羨慕不已。


    原來,在鮮卑騎兵被陌刀軍的殺戮嚇破膽後,士氣低迷時。騫曼的指揮,讓鮮卑騎兵低迷的士氣,略有提升。


    而且他還下令,想要分散突圍。


    也就在此時,薛仁貴朝著大軍之中的騫曼射出一箭。


    原本必殺的一箭,不曾想被騫曼麾下的射雕者破了。


    見狀,薛仁貴三箭齊發,將剛才破了自己那必殺一箭的射雕者射殺。


    而後,薛仁貴帶著麾下神策軍,直奔騫曼所在而去。


    薛仁貴帶兵接近騫曼所在,頓時引起了騫曼中軍的混亂。


    瞧見敵方中混亂的吳漢,亦是帶著幽突軍,朝著騫曼所在之地殺去。


    葛從周、王彥章、裴元慶、伍雲召、鄧羌、蕭摩訶、彭布幾人見狀,亦是率軍,朝著敵人中軍衝殺而去。


    他們的目標,亦是在中軍指揮的騫曼。


    萬軍從中斬將之功,誰都想要啊。


    更何況,他們有那份萬軍從中,斬敵首級的勇武和膽氣。


    然而,薛仁貴麾下的薛家八傑,也是各個勇武不凡。緊隨薛仁貴步伐,左劈右砍。


    很快便殺出一條通道,領著神策軍,直奔騫曼。


    見敵人如此兇猛,騫曼派出自己的心腹猛士,兩個萬人敵,帶兵迎擊薛仁貴。


    也就在騫曼的兩個萬人敵,即將與薛仁貴交手之際。


    吳漢率軍殺到,與薛仁貴會合。


    兩人便領軍,齊齊迎上來敵,各自選了一個敵將廝殺。


    騫曼的兩個萬人敵與吳漢和薛仁貴交戰,戰不數合,便被薛仁貴和吳漢斬殺。


    其餘鮮卑士卒,也被幽突軍和神策軍殺退。


    騫曼的兩個萬人敵死後,其帶領的士卒懾於薛仁貴和吳漢的勇武,心生退意,便朝兩邊散開了。


    他們這一散,薛仁貴和吳漢的前方,便空出了一條通道。


    兩人立即策馬,朝著暴露出來的騫曼殺去。


    騫曼見狀,拔馬便要逃。


    可在薛仁貴這個神射手麵前,他哪裏又逃得著。


    瞧見騫曼欲逃,薛仁貴勒馬而立,張弓、搭箭,射出,一氣嗬成。


    隻聽啊的一聲,騫曼便被射中後心窩,栽倒下馬。


    和薛仁貴齊頭並進的吳漢見騫曼被薛仁貴射殺,他便朝著騫曼的大纛所在殺去。


    三兩下解決了護衛大纛的鮮卑勇士,再三兩下便將騫曼的大纛砍掉。


    就在騫曼的大纛落下的瞬間,鮮卑士卒頓時亂做了一團。


    加之幽突軍的霍存,在看到地方主帥大纛落下的時,便讓幽突軍大喊。


    “騫曼已死!”


    “騫曼已死!”


    “騫曼已死!”


    與此同時,薛仁貴也將斬殺的騫曼頭顱,讓親兵高高挑起,隨即神策軍也大喊。


    “騫曼頭顱在此!”


    “騫曼頭顱在此!”


    “騫曼頭顱在此!”


    霎時間,鮮卑士卒便亂做了一團。


    而奔著斬殺騫曼而來的葛從周、王彥章、裴元慶、伍雲召、鄧羌、蕭摩訶、彭布等人,見到此情形,砍殺鮮卑騎兵更加用力了。


    凡是被他們武器挨著的鮮卑將士,沒有一具完整的屍體。


    還有那些個企圖穩住陣腳的鮮卑萬夫長、千夫長的,盡皆被這群殺胚斬殺。


    這場殺戮的盛宴,持續了兩個時辰。


    徹底被打沒了心氣兒的鮮卑士卒,紛紛選擇棄械投降。


    經過一個時辰的清點後,投降的向北士卒有三萬二千餘人。


    其中千夫長有九人,百夫長有三十七人。


    對於投降的九個千夫長,及三十七個百夫長的處置。郭子儀與蘇定方都想將其斬殺了,但又怕引起投降的三萬鮮卑士卒反彈。


    一時間,他們都猶豫了起來。


    片刻之後,郭子儀眼中寒光一閃,眼神變得堅定,且冒著寒光。


    他做出了決定——將三萬二千餘降卒,悉數坑殺。


    因為接下來要繼續與鮮卑的其他部落作戰,留著這三萬多人在軍中,遲早是個隱患。


    當郭子儀將自己的決定告訴了蘇定方時,蘇定方也大吃一驚。


    而後,迎接蘇定方的,便是郭子儀罵罵咧咧之聲。


    郭子儀邊罵,邊將將蘇定方推搡著,趕出了大帳。


    郭子儀罵:“豎子,鮮卑人也是人。人死為大,老夫就要讓他們入土為安!”


    “老夫乃是主帥,你不過一副帥。膽敢再頂撞老夫,軍法伺候!”


    “滾出去!”


    聽到郭子儀罵罵咧咧的聲音,鎮北軍將士和鮮卑降卒,好奇之下伸出頭去觀看。於是,他們便看到了蘇定方被郭子儀推搡出了大帳的一幕。


    而郭子儀的話,他們都聽清楚了。


    鮮卑降卒中,有聽得懂漢語的,頓時將郭子儀所罵之語,翻譯給了身邊人聽。


    霎時間,鮮卑降卒對郭子儀豎以崇高的敬意。


    接著,郭子儀下令,讓投降的鮮卑人去挖六個萬人坑,用以安葬死去的鮮卑士卒。


    這群鮮卑降卒聞言,感激涕零地去挖坑了。


    而那邊的蘇定方,在迴到自己的帥帳後,淚如泉湧。


    前來詢問蘇定方,因何與郭子儀發生衝突的左威衛眾將。


    在蘇定方告知了原委後,皆是被郭子儀的膽魄所震動,也被其對蘇定方的愛護之情所感動。


    在鮮卑降卒賣力的挖掘下,六個萬人坑,很快便被挖好。


    隨後,郭子儀下令,讓這些鮮卑俘虜,去將他們各自部落的族人屍體抬來。


    當鮮卑俘虜將自己族人的屍體抬到大坑中,準備填埋泥土時。郭子儀一聲令下,早已埋伏好的右威衛士卒,頓時萬箭齊發。


    不到兩刻鍾,三萬二千鮮卑降卒,悉數被射殺。


    隨後,郭子儀命士卒上前,逐一補刀。


    那些企圖躲在屍體下的鮮卑降卒,也無一逃脫,全都去見他們的長生天了。


    對於那些鮮卑降卒臨死前的詛咒之言,郭子儀表示,自己聽不懂,他們鬼哭狼嚎些什麽。即便是聽得懂,也絲毫未將其放在心上。


    郭子儀大手一揮,右威衛士卒,迅速將鮮卑降卒的屍體丟入坑中,與他們的族人掩埋在了一起。


    這也算是郭子儀對那些鮮卑降卒的厚愛吧,讓他們與自己的族人葬在了一起。


    隨著郭子儀在武川一戰滅十萬鮮卑,坑殺三萬降卒之事,被各方探子傳迴後。


    郭子儀屠夫之名,響徹草原。


    讓部分膽小的部落,繼續北遷。


    更有甚者,直接穿越大漠,逃到大漠的另一邊去。


    而後,這消息在中原之地傳開。


    隻是這消息,傳著傳著,變成了‘趙王帳下的郭子儀,在武川一戰滅了五十萬鮮卑,坑殺了三十萬鮮卑降卒。’


    於是,郭子儀‘賽人屠’之名,響徹中原大地。


    更有讓小兒止啼之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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