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意?


    船上的其他人也感到了,便是那無知的秦丹肖衙內,也被船上的緊張氣氛感染,不在大大咧咧的吹牛皮,老老實實找了一個地方躲藏了起來。


    郭豐元神中的意馬沒有捕捉到任何威脅,對方顯然是有躲避靈識探查的手段。


    目光掃了眼殺意的來源——右前方那片接天的蓮葉,烏木方舟繼續朝著前方緩行。中樞已經被他投入了上千粒靈砂,這是他一路走來的所有繳獲了,他左手指尖輕輕搓動,將一張張符篆打入到中樞之上。


    靈砂如冰化作水一樣,流入到中樞之中,順著符紋一圈又一圈的激活了一個防禦大陣,壁立千仞,烏木舟的外圍布起了上千道堅不可摧的銅牆鐵壁。


    “好了,發動吧!”郭豐說。


    “好了,發動吧!”端著茶的落魄中年人說到。


    茶桌上擺放著一個紙人,上麵寫著姓名、生辰八字,那個麻子臉恭恭敬敬的朝著旁邊的一把兒童手中玩耍一樣紅色的小弓箭拜了三拜,口中喃喃有詞:“老祖宗,您可以定要大發神威,迴頭小的給您上百八十道貢品。”


    說完也不看皺眉的落魄中年人,抽出一支釘頭小箭搭弓便射。這麽短的距離自是不會射偏,一箭下去,正中紙人的頭顱。


    方舟上的秦丹肖立刻大叫一聲,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大郎!”秦少遊急忙轉身將他抱在懷裏。


    未等郭豐來看,秦丹肖忽然身子有一陣抖動,肩膀處冒起一陣黑煙,六耳獼猴嗅了嗅,說到:“快用鎮魂符!”


    他立刻從小狐狸留下的符篆中拿出一張黃色鎮魂符貼在秦丹肖額頭,然後手中掐了個指決,向著他的周圍打入四門玉玦,布置了一個簡單的陣法,告訴太守:“守在此地,不可亂動!”


    接著迴轉船頭中樞,真元對著一個陣法猛然拍下。


    隻看到紅光一閃,一團耀目的火焰從方舟上發出,直奔落魄中年人所在的礁石而去。


    轟的一聲!


    火焰似流星,似自行榴彈炮,劃過短短軌道,拖著紅色的尾巴,炸裂!礁石周圍卷起千疊浪,和飛來的真火炮彈糾纏,抵消!


    船上的人一開始被嚇了一跳,差點要暈厥過去。


    此等神兵利器,聞所未聞,方術之能,驚天動地,不可不防,不可不納入朝廷管控!這一刻,船上的人再也沒了僥幸心理,對朝廷抬高崇玄署以治天下沒了反對的心思。


    方舟上繼續爆發出一個又一個炮彈,被礁石上的人借助太湖之水抵擋下來。


    不是郭豐不想用寂滅神拳,隻是船上的士大夫居多,這種寂滅一切的拳法,盡力還是不要暴露,而且這種拳法對一地的生態傷害太過深遠,如此美景,又是他準備的根基之地,自然不想破壞。


    他的其他手段秘劍,還是隱藏一下比較好!從前對世界了解的不多,以為秘劍是大路貨,什麽人都有,所以才敢隨便使用,如今才知道,秘劍是一千個修士當中也不一定會領悟的神技。


    靠著烏木方舟的體量,靠著陣法,礁石上的敵人顯然是支持不住了。


    郭豐再次掐住手指,催動方舟上的另外一個陣法,頓時在礁石的上方,出現了一個倒轉乾坤大法將他們困住,以防對方借助遁法逃脫。經過多次鬥法之後,他現在行事是越來越老辣。


    敵人顯然也是發現了他的打算,緊急之下,咬破舌尖,對著桌子上的五顆細長的釘子噴了一口鮮血,那釘子吸了落魄中年人的精血,立刻長大了起來,化作一根根十多丈長的巨木想要撐開困人的陣法。


    “五鬼陰風釘?”郭豐疑惑道。


    他遠遠的感受,五根巨大的木頭上有陰風陣陣,不似人間之物。


    “不對,這是遠古神仙劫時候的一位修士留下來的法門,喚作釘頭七箭書,乃是專門壞人元神,金仙修士都不能避免!”站在身後的六耳獼猴孫不二說到。


    他是天地間四大混世靈猴之一,甚至單憑資深的能力就跟齊天大聖都的不相上下,靠的便是那張能夠聽到天下聲音的耳朵。


    郭豐一聽是這麽個歹毒的玩意,立刻並指為劍,腳踏禹步,氣海的神人不情不願的跟隨催動陰陽八卦丹爐,一會兒一個閃爍著危險的電花光芒太乙神都雷出現在了他的指尖,他運轉法力,猛地向前一指,劍氣如霜,切開五根巨木凝聚而成的黑煙,神雷緊跟其入。


    “爆!”


    耀眼的白光一下子爆炸開來,遊走的如同小蛇一樣的閃電,在礁石上劈裏啪啦的作響。哀嚎聲此起彼伏,那是從地獄中傳來的魔鬼的叫聲,聽得船上的眾官員大豪麵如土色。


    接著插入天空的五根巨木從新縮迴一根根釘子,隻是再也沒有了如血的紅色,一根根恢複了本來的麵目,乃是不知什麽動物的骨頭煉製而成。


    礁石上此刻隻剩下了落魄中年人一個,他頭發被燒焦了一半,身上的衣服也被太乙神都雷炸的破破爛爛,嘴角的鮮血滴答到胸口,令胸前的衣服鮮紅一片,看上去觸目驚心。


    可它畢竟還未死,這也是郭豐法力有限不能發揮出雷法的威力,否則哪裏有他的生路。


    他伸手一指,湖麵上冒出一股水流,接著化作一條繩索將人捆了過來。


    “表兄?”秦少遊不敢置信望著中年人說到。


    “表弟!”那中年人很幹脆的認了下來。


    “你為何要害我等?”秦少遊說。顯然被自己的至親之人加害,令他亂了方寸,郭豐一揮手船上剩餘之人便去了下麵的一層。


    “母親沒了!”中年人說到。


    “什麽?”秦少遊神色中的焦急,悔恨,震驚都不似演的。


    ……


    原來他四歲那年寒假被送到姑姑家,度過三年。


    理由是算命的說他克父母需要出去躲三年,十分巧合的是秦少遊的父親的確從他出生開始便開始了傷病之旅。


    他的姑姑是個傳統的農村婦女,個子不高,身材瘦瘦的年近五十的她被歲月掛上了兩縷銀絲,晴空烈日給了她黝黑的皮膚,淩厲風霜也在上麵墾出了許多溝壑。


    現在他迴想起隻記得那時的她嘴臉永遠向上揚起,永遠不服輸,也永遠不認窮。


    窮能窮一輩子?這是她常和鄰居三奶奶早餐攤時常說的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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