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棧晚上的客人要麽是樓上雅間要麽就是住店客人的飲食,外來的專門吃飯的客人較少,畢竟此處不是什麽大城鎮,好就好在是幾條大陸的交匯之處,南來北往的行走之人較多。大堂之人不多,除了幾桌客人,就是方華和那個叫花子打扮的王子劉雲。


    方華吃完飯,並沒有再繼續享受這不到一天的客房,連夜趕路。劉雲則是要了紙筆迴了房間。等飯店的客人走的差不多後,忙了一天的眾人才可以正了八經的吃頓飯。如果說算上昨天晚上的打鬥,這幫人已經兩天沒有正經吃飯了。不過誰也沒有餓著。但是吃這個東西還是要好好坐下安心吃飯,才可吃的舒坦順心。


    眾人就在大堂圍著一張大八仙桌,店內十人,除了羅玉良出去送信不在其他都在,但是平時本是九人,但是今天少一人還是九人,是因為新來了一位,就是那個抱著琵琶的慕容琴。


    “呂先生,以後讓小琴跟著你說,他給你伴奏伴奏。”葉掌櫃說。


    “這感情好,有小琴伴奏,真是我呂某的榮幸。”呂先生起身拱手。


    “咱們店就呂先生和韓先生兩人比較文,我們都是粗人。沒有那麽多禮數。掌櫃的獻給正是介紹一下吧。”周德說。


    “好好。”葉掌櫃說,“這位是幕琴,以後就在店中給呂先生伴奏。”大家對她幹什麽沒有意見,但是對他的名字都露出異樣的表情。


    葉掌櫃也沒有解釋,繼續說到:“雜役兼跑堂,林韻嫣,名字很柔美,但是很暴力,跟你同屋;雷斌,雜役,主要幫後廚;公孫燦,大廚,自稱活萬味的徒弟;華子,公孫燦的徒弟;周德,跑堂;呂重侯呂先生,說書;韓文勝韓先生賬房兼櫃台;還有一個跑堂的羅玉良,我讓他出去送信去了。”


    慕容琴隨著葉掌櫃的手勢,一個一個看過去,其中華子、林韻嫣還有羅玉良三人不知道他們的來曆背景,其餘的幾人,慕容琴根據自己的記憶去猜測,哪一個的名頭都比自己在江湖上如日中天,隻是現在用的沒有一個是真名,除了公孫燦。慕容琴自然也不會問,至於自己有沒有對錯號,沒有關係,日後有機會自然知道,再說了自己又不是來調查戶口,到底是不是自己記憶中的人物,此時也已無關緊要。


    “掌櫃的,來新人了,咱們咋不開壇酒啊。”雷斌說。


    “那就開一壇。”葉掌櫃說。


    九人碰杯剛飲完杯中酒,門口就進來一人,此人身著灰色長袍,背後背著一把槍,槍很長被布裹著,進來後,那人就找了個靠牆的位置坐下,將槍從背取下,靠牆放著,然後說:“弄點吃的,開間房。”


    周德放下筷子,來到此人桌前,公孫燦也和華子去了廚房,周德問到:“客官吃什麽?”


    “什麽快就弄點什麽吃吃吧。來壇酒。”那人說到。


    “好的。”周德說完就去取酒,送過來後又問,“客官可有馬匹?晚上了我給您牽到後院喂著。”


    “還有人敢偷你悅來客棧的東西?”那人笑到。


    “昨天還有人在這動手殺人呢。再說偷這個事吧,讓你發現了那就叫搶了不是。”周德玩笑的迴到。


    “我徒步的。”那人說到。


    “先生貴姓?”周德問。


    “免貴姓廖。”那人說到。


    “哦,那好。您喝著先。”周德說完邊離開去了後廚。


    此人用槍姓廖,名鼎,但不是廖家槍廖家之人,不過這人從蜀地來往徐州廖家去,目的很簡單,就是不想讓廖家再把《江湖武誌》上記載的哪位槍仙廖旭鋒的牌位給供奉了。畢竟那是他家的先人。


    “掌櫃的給你打聽個人。”廖鼎喝了杯酒問到。


    “您說。”葉掌櫃起身說到。


    “聽說李無常在謝家鎮?”廖鼎很直接的說。


    “你說老李頭啊。”葉掌櫃說。老李頭就是叫李無常,至於無常是不是他名,就不清楚了,說不定是因為他幹收屍的活兒,江湖人給他起的外號,但是他自己報門號時也自稱李無常。


    “確實在鎮上。您這是有活兒給他接?”葉掌櫃說到。


    “掌櫃的眼就是毒,確實找他有活兒,不知道外地的活他接不接。”廖鼎說,此時周德將已經做好的飯菜端給廖鼎,自己迴去吃飯。


    廖鼎啃了口豬蹄說到:“這豬蹄鹵的,真是不賴,不知道我此生有沒有機會吃上這飛仙宴。”


    “外地的活接不接你的問老李頭;飛仙宴吃不吃的上你得問我們大廚,他一會就出來。”葉掌櫃說。


    “不用了,我現在是指定沒有資格吃的。您給我說下李無常的住處吧。”廖鼎說。


    “出門左轉走到下一個路口再左轉,走到再下一個路口右轉,然後一直走,路左邊有家白事店鋪,就是老李頭那。”葉掌櫃說。


    “謝了掌櫃的,我待會就去,您幫我開間房,有勞幫忙把我這杆槍拿到房間。”廖鼎說完就逃出一定銀子放在桌旁,周德過去,收了銀子,左手將槍一拎便上了樓。


    “這悅來客棧果真臥虎藏龍。”廖鼎看著周德這隨意的一拎,小聲自言到。


    飯後,廖鼎直接就找老李頭去了。


    “廖家槍?”林韻嫣的第一個好奇的問到,都說年紀小才會多好奇,但是悅來客棧年紀最小的華子卻一點也不好奇,因為他所有的好奇都在廚藝之上。


    “廖家在徐州,此人說話有蜀味,不應該是廖家槍的人吧。”慕容琴說到,其實她本以為悅來客棧的人都是將江湖看透的人,不會太好奇這些事情,但是林韻嫣的表現,卻讓這個出來悅來客棧的慕容琴意識到,好奇之心人皆有之。


    “老李頭的名頭這麽足啊?”林韻嫣又問。


    “那這個還真不清楚,我也一直以為他隻負責咱們這塊的買賣。”周德說。


    “李無常此人來曆我也不清楚,但是他們這行跟死人有關的事沒有不幹的,聽說以前他是趕屍僵出身。”呂先生拈了拈胡子說到。


    “得了,趕緊吃飯,有什麽好打聽別人的事,咱們的事還少麽這兩天?”葉掌櫃敲了敲碗說到。


    “打不打賭,我猜一會還有人來。”林韻嫣說。


    “那敢情好,多來人咱還多掙錢呢。”韓先生說到。


    “我說的不僅僅是客人,這兩天我都感覺不太一樣跟往常。”林韻嫣故作神秘的說,“十年前那次我沒趕上,再來一次多好。”


    “什麽烏鴉嘴,要不你還迴江湖繼續續寫你的傳奇?”韓先生瞪了一眼林韻嫣說。


    “隨便說一下嘛,江湖太無聊了,不寫了,再說我也沒有那文筆,在這挺好的。”林韻嫣趕忙迴到。


    “孩子醒了。”呂先生說,呂先生的耳朵是出奇的好,他這聽力據說是天生的。


    林韻嫣立刻就起身,此時無人,隻見雙腿微彎,然後這麽將自己輕輕一提,就上了二樓。


    “華子吧奶熱一下,給你林姨端上去。”公孫燦吩咐到。


    接著二樓就傳來一句話:“叫姐。”


    慕容琴倒是有些驚訝,目光中透露這這孩子是?


    “一個朋友臨死托付在這的。”葉掌櫃說到。


    外麵馬啼聲漸響,到了門口附近噶然而止,然後就是噗通一聲好像是什麽從馬背上被扔下來了,然後就是下馬聲,此時一人手握鐵鏈,身後跟著一個被鐵鏈纏得那叫一個嚴嚴實實的人,那人隻能勉強邁開腳步,雙腳還拷著腳鐐,臉上被一個鐵罩罩住鼻口之人。為首這人穿著一身捕快製服,他一進來就說:“掌櫃的開間房。今晚可得好好休息一下。”


    這名捕快,正是江湖上人稱鐵捕的白玉堂,這個人雖被人稱作捕快,但是現在其實不吃這碗官飯了,但是出來後,他依然幫助各地官府以及朝廷緝拿通緝犯換取賞金,現在幹得活其實跟刺客殺手差不多,隻不過他們直接官府的活。他們這樣的人自稱賞金獵人,但是江湖上統稱他們為私捕。私捕這個行當,沒有什麽門派,全都是個人在幹,名氣越大就有可能接到定製的活,這樣活其實就是通緝令上的人指定你去抓,而不是張貼到各個城鎮。這個白玉堂,就是這其中的翹楚。你看他是趕這行的,但是人如其名,看起來就是個文鄒鄒的白麵書生,細胳膊細腿,但是人靠衣裝,他身上的這捕快衣服也是當年他離職後特地留給他的,穿上這衣服雖說跟長相不符,但是還是名卻告訴了外人老子是個捕快。此人有一成名絕技叫百步穿楊。不是說他弓箭用的好,而是他飛鏢之術,當然不僅僅是飛鏢,石頭子也行,到他手中都是治人死地的武器。


    “喲,這不是白捕頭麽?”周德笑臉相迎。


    “早不幹了。”白玉堂接茬。


    “把這人捆成這樣,您親自押送還怕他跑了不成。”周德說。


    “得了,此人武功不錯的,還是小心為是,而且此人同夥眾多,一路上都截了我三四次了。”白玉堂說。


    “截您,那不是自投羅網?”周德說。


    “我沒有那閑工夫,都抓了,能殺的殺,再說了我接得活就是隻抓他。”白玉堂說,“打殺了一天累死人,這不是才沒有去館驛,而是到您這來了麽。晚上想要睡個好覺。館驛不安全。”


    “那好說。”周德說到,“您樓上請吧。”


    “那雙眼睛我很麵熟。”雷斌說到,“誰呢?”


    “咋了熟人你還想劫犯人啊。”林韻嫣說到。


    “我哪有熟人,隻是一個挺眼熟的人,想不起來了。”雷斌撓了撓頭說到。


    謝謝大家的支持,謝謝。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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