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極門餘長老三人因為七寒宗趙炎的突然出手,鍾長老更是被其突襲受傷,餘長老和錢長老就在這小酒館中為鍾長老療傷,幫他驅除身體中的寒氣。本來就是個小村莊的酒館,人本不多,半下午這麽一鬧,更是沒有人前來,掌櫃的跟夥計都不敢來收拾被打亂的桌椅,更別說讓這幾位賠錢了,就指望著這幾位祖宗趕緊離開。今天的事自己就認了倒黴了。


    可是俗話怎麽說來著:你越怕啥就越來啥。門外這又是一隊人馬七八人來到酒館。人還沒有進來,就聽到:“牛肉麵八碗。黃酒十斤。牛肉十斤。”這對這小酒館來說已經是大買賣了,但是夥計也不敢吱聲啊。


    果真那人剛一進入酒館,錢長老已經拔尖躍起,直衝那人麵門而去。那人反應很快,立刻閃身躲開喊到:“錢長老什麽個情況。這天也沒有黑,認不出我了?我是範祟海啊。”


    “宰得就是你。”錢長老是一劍快過一劍,而且都是殺招,範祟海即便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也不能就這樣做待宰羔羊,畢竟對方是太極門的三長老,隻好還手已做抵抗。


    範祟海七寒宗右護法,此時也是趕路至此前往太極門而去。


    “三弟,住手。”餘長老發話,錢長老正在刺出的劍聽到師兄的話後就陡然收迴,但是目光卻依然毫不遮掩的透露出殺意。


    “餘長老是什麽情況?”範祟海收了身形後問到,範祟海看了看餘長老又問,“你這手臂?”


    “手臂的事不說,趙炎的事咱們談談。”餘長老聲音中也略帶狠意。


    “趙炎怎麽了?”範祟海越發的懵了。


    “你是要去太極門麽?”餘長老說。


    “不是說好的在你們太極門匯合,然後再做商議麽?”範祟海感覺對方問的莫名奇妙。


    “趙炎呢?”餘長老又問。


    “趙炎另有安排,這次無法到太極門去,我一個右護法還是可以做主的。”範祟海對餘長老懂不懂就說趙炎本感覺莫名奇妙,但是說多就感覺這次議事沒有這左護法還不行了,自己也是略帶不爽。


    “商議個屁。趙炎去哪了?安排他來搶東西麽?”錢長老終於忍不住地罵到。


    “搶東西?”範祟海說,“兩位長老能不能直接說明白。你們這樣問我,我不明白啊。”範祟海這個人屬於直性子做事也不喜歡拖拖拉拉,更不喜歡猜別人的意思,就算在七寒宗宗主有什麽事,他不明白的就要求宗主給他說明白。此人之所以可以成為一宗護法,純粹的就是武功高,高到和宗主不相上下,其實本來上一任宗主是希望他來成為新宗主的,但是他感覺管理一宗之事太麻煩,就拒絕了。但是直歸直人卻不傻。


    “一個時辰前趙炎在此偷襲鍾長老,然後以其性命要挾,將我們從夜鴉手中所得之物給搶走了。”餘長老憤恨地說到。


    “餘長老,這帽子可不敢亂扣的。趙炎去的東海,而且我們一同出發,就算他繞路也不可能跑到我們前麵來的。這怎麽可能一個時辰前在此搶東西。說不定是人假冒。”範祟海立刻辯駁。


    “先不說你說的是真是假,就算容貌可以模仿,那一身寒冰修為也可以模仿麽?我鍾師兄武功再差也是在一品境界頂峰,試問有幾個人可以用寒冰真氣將我鍾師兄傷成這樣。”錢長老嗬斥到。


    “這……”範祟海突然有些語塞,他本來想說雪晶宮也是修得這類武功,但是這樣顯得有些低級反而有狡辯嫌疑,他略作思索說到,“如果說我們七寒宗已經決定要搶此物,我又何必此時出現在你們麵前呢?難不成我跟你們去太極門找死麽?”


    “說不定就是你們七寒宗的惑人之策。”錢長老又說。


    “兩位長老,我七寒宗雖說地處西北,但是絕不至於做如此低賤之事,你要是說這是趙炎自己所為,我倒是無話可說。”範祟海很是維護自己的宗門,“要不這樣,我安排人手迴去跟宗主稟報此事,看看到底是不是我們趙炎所為,我跟你們去太極門,畢竟除了給你們交代,也要給其他人一個交代。”


    “姑且這樣吧。”餘長老若有所思地迴到。


    “鍾長老傷勢如何?”範祟海問到。


    “沒有大礙,寒冰真氣已經抑製住,隻是需要休息幾日,即可將其逼出體外。”餘長老說。


    “我來。”範祟海說這走到鍾長老身邊,錢長老立刻上前,“錢長老放心,我範祟海不是那種小人。”


    “世道險惡,趙炎說起來也是宗師級的人物了,還不是做出如此行徑。”錢長老毫不客氣的說到。餘長老示意了下,錢長老才讓開。


    範祟海隻是無奈的搖了下頭,然後將抓住鍾長老的肩膀,少卿,鍾長老臉上的便開始出現血色,寒氣消失。


    “休息一晚明天即可恢複如初。”範祟海說到,錢長老看著鍾長老的臉色明顯好轉,警惕之心才稍稍放鬆。


    “老板,我要的東西什麽時候上。”範祟海喊到。


    此時夥計才戰戰兢兢地上前:“大爺,做飯的師父都給嚇跑了。”


    “那你咋不跑。”範祟海突然問到。


    “這是我家,我跑哪去。”夥計依然戰戰兢兢地迴答。


    “啪!”範祟海從腰間摸出一塊銀錠放到桌上,“十兩銀子,有啥吃的上啥,其餘的算作賠償,酒不能少,別給我說酒也得現釀。”


    夥計一看本想眉開眼笑,但是一想起半下午那會也是這樣以為得了好處,接過突然就打起來的景象,自己都不敢伸手。他邊伸手邊看兩邊的人,終於把銀子拿在手中那才算放了心。本來轉身就要走,突然被範祟海喊住,他趕緊問到:“大爺,有啥吩咐。”


    “能住宿麽?”範祟海問。


    “小店就是個酒館,住不了宿,往南再走六十裏有一個城鎮,鎮上有客棧。”夥計趕緊迴答。


    “陳長老呢?”範祟海問。


    “我這手臂和四弟的性命都丟在夜鴉的手中,四弟的屍首在馬車上。”餘長老平淡地迴答。


    “還望節哀。”範祟海抱拳說到。


    東海和黃海交匯處有有一片群島,東黃二海就是以此作為分界線,這篇群島被稱為東黃群島。道上有沒有人不清楚,但是一般人也不會到這塊道上,上個到此島者據說就是那個寫了《山水自知》的徐自知,再對此群島的描述有這麽一句話:出入皆看天命。意思很簡單就是能不能活著進去和出來那就真的要看老天的意願了。


    此群島遠處看,是風平浪靜,隻要到了群島附近約莫五十裏距離,就會突然天氣驟變,波濤洶湧狂風大作,烏雲遮天蔽日大有將亂入之人吞於海腹方可罷休。至於為什麽會這樣,沒有人知道。群島之上有什麽《山水自知》中也有記載:普通島嶼,與他島無樣,水產亦無樣,無人居。


    人人都怕死,隻是怕的方式不同而已,有些人隻是希望自己活的久些,哪怕苟全也無所謂,而有些人怕的就是自己一輩子就這樣平庸,最終死去。一個約莫十四五歲的少年就是後者,東黃海分界處海邊的一個漁村的人,不過是孤兒,父母雙亡,自己流浪至此,村民看其可憐於是相繼給完飯吃使其活命,這孩子也知恩圖報,早早的就跟村民去下海打漁,水性自然了得。時間長了就好奇為什麽去深海時要繞過遠處的那片群島,於是就得治了這個群島的傳聞。


    年少通常就有好奇之心,這一下就把少年的好奇心給吊上來了,幾次都想說服別人跟他一起去還說什麽也許那些都是傳言啊,沒有經曆過不能聽別人亂說啊,還說什麽島上肯定有寶物啊,要不然不會有如此傳言啊。可是沒有用以為大部分都是希望自己多活一些時間的人。


    少年也想過借船自己去,可是沒有人借,有人玩笑到:“這漁家弄艘漁船不容易,萬一船沉人死,你不要命我們沒詞,但是借給你船的人家以後還捕魚麽?”雖說玩笑說到,但是確實是實情。


    不過少年也不會趁著別人不注意,自己就偷了別人的船出海,但是他問了問買一艘小船得多少錢後,這一下子就攢了三四年的錢,直到現在,最後錢依然不夠,但是那好奇心實在難耐,於是就出錢請了一個自己混熟的船工給幫忙做個結實的筏子。船工本不想給他做,因為不想他因為好奇送了命,但是他說要是船工不做,自己做,反正天天看也知道大概怎麽做。這下船工才答應幫他做,想著至少做的結實些,興許還能救他一條命。不過靠一個筏子就向往深海裏去,再結實估計也是送死。


    筏子做好,終於可以揚帆啟航,出發前少年還給所有的人說,要是真有寶物,自己必定帶迴來分給大家,感激大家這麽多年的養育之恩。但是當真的沒有,勸他的不少。他卻裝作文人一般的說到:“人固有一死,或重如,重如茅山,或輕如雞毛!”這句話是少年再流浪至此時於一破廟休息時,聽一同在破廟休息的一書生說的。但是他沒有記住泰山和鴻毛二詞,用茅山是因為經常聽茅山道士的神怪故事,用雞毛,恐怕是因為他見過最多的就是雞毛了吧。


    早早出發,漂了快大半天才到群島周邊,感覺群島已經很近,別說五十裏估摸著也隻有不到十裏了,自己發現也沒有什麽變化,心想定是有人編造謠言騙人的。這麽一想自己到是失落起來,就好像不經曆一場大風大浪就輕易到達目標有辱自己此行一般。


    可是傳言並不等於謠言。先是水麵突然變黑,然後就是頭頂不知何時就已經是陰雲密布,接著就是狂風大作,本來平靜的水麵開始掀起波濤,毫無規律的波濤使得筏子根本不在按照滑行的方向前行。船工已經很鐵性的為他專門做了固定杠,讓其將身體和杠子拴在一起,若不是這杠子,早就掉到海中一百次了。終於筏子的正下方突然出現了一個漩渦,很快筏子就陷入漩渦不可自拔。漩渦越來越快,頃刻間連筏子帶人便都被吸入漩渦。


    每個人都又自己的性格,每個人都又自己的夢想。如果有機會實現自己的夢想,定然要努力,努力,再努力。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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