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把清虛子道長給請來!”蘇錦堂還是心存疑慮,如今蘇零露沒了清白太子是定然不會要了,自己想要靠攏太子的心思怕是沒戲了,就隻能想著法子往溫妃那邊拉拉關係,至少也要把承恩將軍換成承恩候才行。


    自從在戰場上迴來,蘇錦堂身上的傷就越發的讓他身體虛弱,已經不能再上戰場了,他提過幾次想要卸下將軍的頭銜換一個文官當當偏偏聖上卻並不表態。


    做了侯爺他可以拿到比承恩將軍多上兩倍的俸祿,而且還不用勞神費力隻需要例朝的時候報個到就行了,簡直是比神仙還風流快活。


    清虛子不消片刻便來了,按照蘇錦堂的要求當著他的麵把蘇零露身體裏的毒給又驗了一遍,果然是中了十裏香,這一次蘇錦堂的眉心卻是越發的皺了。


    蘇零露雖然沒有明麵上指正是蘇陶陶害她可是字裏行間卻處處透著痕跡,就希望自己把蘇陶陶給拉出來問問,偏偏如今蘇零露已經不中用了,蘇陶陶和自己的關係又不好,自己沒必要為了無用的大女兒再去得罪二女兒。可是又瞧了瞧晴姨娘那大起來的肚子,若是自己不給蘇零露出頭晴姨娘勢必不會罷休,到時候她肚子裏的孩子有個什麽意外自己豈不是更加難過?


    思前想後,蘇錦堂便決定求老太君不要把蘇零露許配給那莽夫,畢竟是一個上不了台麵的屠夫,蘇零露再不是黃花閨女按照她葉家大小姐的身份也可以找一個寒門子弟,隻要把這個醜遮過去以後待那女婿好一點給他納妾彌補一下,也比這一無是處的屠夫好了千萬倍。


    蘇錦堂心中打定了注意,正準備往老太君的院子去,偏巧這時外麵的小廝過來稟報道:“老爺,前麵來了皇上的口諭,請您進宮一趟。”


    既然是聖上口諭,蘇錦堂自然沒有拖延的道理,隻好轉身安慰晴姨娘母女說道:“我去去就迴,你們好生等著我迴來!”


    說罷,蘇錦堂便換了朝服匆匆騎了馬往宮裏去,晴姨娘和蘇零露兩個忙收了眼淚用事先準備好的雞蛋把眼睛敷了敷,以免眼睛太紅腫不好看。


    “兒啊,莫怕!你爹一定會為你討迴公道的!”晴姨娘心疼的抓著蘇零露的手,眼中全是慈愛之色,她就這麽一個女兒,還希望她找一個好人家哩。


    “嗯……”蘇零露點了點頭,眼睛卻不時的看向了母親的肚子,若是沒有這個孩子,該有多好?


    可是,蘇錦堂這一去便是三天都未歸,隻往老太君那邊傳了話,說是皇上讓他出去辦差,至於是做什麽卻半個字未提,晴姨娘和蘇零露也隻能等待著。


    蘇零露剛開始還在屋子裏不願意多走動,可是終究是耐不住寂寞的性子,這日就走出閨閣想要去書香樓翻看幾本書打發時間。


    “你先退下吧,讓我一個人靜靜。”蘇零露對自己身邊的丫鬟吩咐了一句,目光遠遠的看向了窗外,眼神極為憂鬱。


    丫鬟不敢多言,隻得乖乖退下,蘇零露根本無心去看什麽書,隻是自己一個人悶在屋裏難受的厲害,加上老太君不願意見她,周圍的人又暗地裏眼光都不怎麽友善,蘇零露心中又是委屈又是憤恨。


    忽然,一隻手輕輕的摸了摸她的肩膀,蘇零露顫了一下,忙迴頭去看,頓時有些驚嚇道:“你是誰?為什麽在這內院來!”


    “迴大小姐的話,小的是這書香樓的管事,想不到今日小姐也在啊!”這男人上下打量了蘇零露一眼,神色中帶了一股不懷好意。


    蘇零露知道這眼神,自從那日下人說她是自己走進焦二的房間並且還搔首弄姿的時候起,這些下人的目光就都對她這般了,是輕賤是嘲笑。


    “出去!”蘇零露氣的紅了臉,冷冷的一聲嗬斥。


    “大小姐不記得小的了?”這男人嘴角微微露出一個笑容,把臉故意往蘇零露的麵前湊了湊,一股口臭味撲麵而來。


    “你,是你!”蘇零露終於想起這張臉為什麽那麽熟悉了,就是這個人那日作證說是她自己走進焦二的房裏的。


    “是我,想不到我還在這裏吧。”男人發出陰森森的笑容,揚起了手腕上的一條刀疤接著說道:“你瞧,我可沒死!”


    蘇零露心髒狂跳起來,母親這幾日一直幫她收拾這些作證的下人,其中有好幾個都已經乖乖反口,可是隻有一個家丁是油鹽不進的主,開口就要三百兩銀子,讓她哪裏弄來這麽多錢。


    所以,晴姨娘和蘇零露心裏一盤算,決定一不做二不休,暗地裏想要用“意外”解決了他,反正這事情也不是第一次做了。


    “你要做什麽,有話好好說!”蘇零露隻覺得自己今天不應該出來,可是後悔卻已經晚了。


    “好好說?你們這對蛇蠍心腸的母女什麽時候可以好好說話了?”男人的眼中露出了憤怒的神情,一隻手捏住了蘇零露的脖子,不讓她唿喊。


    蘇零露急了,忙用手去抓這男人的臉,誰知對方早有防備把蘇零露的手壓在身下,讓她動彈不得。


    “求……求求你放了……”蘇零露眼中含淚,斷斷續續的說出祈求的語言,真的讓男人怔了怔。


    “果然是個尤物,你對我那麽狠,我多少也要討點利息來,你說你準備怎麽補償我?”男人慢慢鬆開了蘇零露的脖子,卻從腰間拿出了一把匕首,繼續威脅道:“若是你敢叫我就一刀子捅死你,一起死!”


    蘇零露點了點頭,眼睛裏滾出黃豆粒大小的淚珠,看起來梨花帶雨我見猶憐。


    隻見她從自己的腰間取下玉佩,又從脖子上取下項鏈,連帶著頭上的金釵也一並取了下來送到男人麵前,怯生生的求饒目光。


    “就這些?”男人估計心中生出的玩弄獵物的心思,不悅的挑了挑眉毛,口臭的味道蔓延開來。


    “我身上隻有這麽多了,求你放了我!”蘇零露的聲音帶著顫抖,一雙眸子裏偷著恐懼的神色,看著男人把匕首放在了她的下巴輕輕抬起她的臉頰。


    “你這點銀子我根本看不上!”男人一邊說,一邊將匕首移到了蘇零露的衣襟。


    .......直到身上的男人取下了她的護身符在手裏揚了揚。


    “這東西不像肚兜你還會交給下人,肯定是隨身攜帶的,若是你今日敢把這件事給說出去,或者再對我做出什麽不利的事情來,你就等著身敗名裂吧!”男人說完,提起褲子將蘇零露的護身符拴在褲腰帶上,靜靜的欣賞著蘇零露。


    屈辱,憤怒,怨恨,妥協……蘇零露的心境再不停的轉化,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焦二,就是因為這個男人害她受了如今的侮辱!


    蘇零露若無其事的出了書香樓,不敢迴頭多看一眼,見丫鬟匆匆跑了過來,心中的憤恨頓起一巴掌甩在她的臉上,罵道:“賤人!”


    丫鬟心中雖然不明所以,但卻半點不敢反駁,隻能低下頭跟在蘇零露的身後,看著她走路的動作有些異樣。


    蘇錦堂迴來已經是七天後了,做了什麽一概不透露,晴姨娘開始吹起枕邊風來,他這才領了晴姨娘和蘇零露去了老太君的鬆柏院。


    院中寒風刺骨,卻是正午時分,老太君在用膳硬是讓蘇錦堂在院子裏和晴姨娘他們一起站了大半個時辰方才放人進來。


    “你不趕緊出去應酬,跑到我這老婆子的院子做什麽?好男兒誌在四方,怎麽要在這內宅的院子裏團團轉!”老太君話裏有話,對於蘇錦堂被晴姨娘哭訴幾句撒撒嬌就被牽著走的作為是在是憤怒,話裏總是帶了刺。


    “母親,昨日的事情我剛才聽說,孩兒覺得母親對這件事做的有些過了。”蘇錦堂恭敬的站著,老太君不發話他是不敢坐的,連帶著晴姨娘挺著個大肚子也得乖乖的站在身後。


    若是換在往日,晴姨娘一進門老太君就會給她一把椅子,哪怕不能太舒服也是極好的待遇,如今因為蘇零露的事情老太君對晴姨娘更是沒了好感,如果不是晴姨娘出生卑賤想著法兒的爬上了兒子的床,又怎麽會有蘇零露這個不知廉恥和下人私通的女兒,真是丟了她蘇家的臉。


    “原來你一起床不是忙著奔前程,而是忙著找我這個老太婆的麻煩來了,你倒是說說我哪裏做的過分了?你你那不知廉恥的女兒自己主動,還好意思跟我說我做的過了?”老太君冷笑起來,然後把手裏的茶杯重重的一放,茶杯蓋子翻了一個個晃晃蕩蕩的茶點掉地上,如同晴姨娘懸著的心一般。


    “母親,孩兒的意思是縱然零露被那屠夫給玷汙了,我們也不應讓零露這個大家小姐去下嫁給一個下人,我看下嫁這個事情就此作罷吧!”蘇錦堂看著母親要發怒,又想著自己這麽多年母親一直強勢心裏就窩著一股怨氣。


    “哼,你以為我很想把她嫁給那莽夫?這可是零露自己挑的夫婿,之前還送了荷包呢,我這不是成全他們這對癡男怨女嗎!”老太君說著還不忘掃了蘇零露母女一眼,果然就見蘇零露跳了起來。


    “不是的,那個荷包不是我送的!”蘇零露抓住父親的衣角,一臉委屈的模樣,蘇錦堂原本想問究竟如今也不忍心起來。


    這時老太君又冷笑了一聲,說道:“是啊,那荷包並不是你送的,而是你準備栽贓給陶陶的!你讓丫鬟秋蟬去二丫頭的房間裏偷了這個荷包,偏巧這荷包是你當年無意中送給她的,這才成就了昨日那番光景,你們母女倆當真是下的一盤好棋,隻可惜人算不如天算最後坑了你們自己!”


    “不,祖母我們是冤枉的,是秋蟬冤枉我們!”蘇零露一聽這話,頓時和晴姨娘嚇得臉色慘白,看樣子昨晚秋蟬挨不住老太君的酷刑招供了,如今可要如何是好?


    “母親,您說的可是真的?”蘇錦堂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臉上帶著震驚的表情盯著地上跪著的母女倆。


    老太君深吸了一口氣,說道:“是真是假我都不想計較了,如今那秋蟬已經被我給處理了,這件事到此為止!所謂家醜不可外揚,我們家最容不得的就是吃裏扒外算計家人的事情,若是你們還有下次就別怪我不顧這骨肉親情!”


    晴姨娘和蘇零露頓時一個哆嗦,癱軟在地上,蘇錦堂也沉默了一陣,不過一想到蘇零露嫁給那屠夫對自己沒有益處還是堅持了自己的想法,老太君這才鬆口說道:“如今擺在你們麵前的就隻有兩條路,一條便是乖乖的和那屠夫拜堂成親,


    然後在軍營裏麵給他找個差事,說出去以後也體麵一些。還有一條路就是讓這屠夫從此在我蘇家消失,如果人沒了這親也就不用結了。”


    蘇零露怔了怔,看了看老太君的神情,這話明明白白是說給她聽的,如今她沒有別的選擇,除了嫁就是死!


    蘇錦堂還想說什麽,被老太君說了一句“乏了”而不了了之,隻好一臉不悅的出了鬆柏院,直接出去應酬去了。到了年尾是一年最為繁忙的時候外放的官員陸陸續續的迴來述職,外放的王爺們也要到京城來請安,各國的使節也是這個時候要來朝見蘇錦堂正準備利用這個時期擴大自己的人脈,便也顧不得蘇零露母女的這些閑事了。


    “母親,如今可怎麽辦?”蘇零露一想到自己要嫁給那滿臉疤痕的醜陋屠夫,心裏就一陣的惡心。


    還能怎麽辦?你爹聽見我們算計了蘇陶陶如今都生氣了,我是沒有別的辦法了……”晴姨娘歎氣的一聲,心中想著如何神不知鬼不覺的去殺了那屠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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