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卻看不到衣服的樣子,你敢擅自變化,可是,衣裳終究是變了?”福臨的語氣更冷。她的話是什麽意思,她是覺得自己厭惡她忤逆了他作為皇帝的意思麽?原來,她竟是這麽認為的。


    “這個臣妾有話要說,皇上隻是說了讓臣妾穿上皇上賞賜的衣裳,卻並沒有說怎麽穿,所以,臣妾並沒有改變什麽,皇上的賞賜,臣妾稀疏的都穿在了身上。”宛如冷冷的一笑,心裏一驚沒有什麽好擔心的,她唯一要做的,就是不能犯錯,讓福臨抓不大把柄。


    “皇上,臣妾為皇上獻上一支舞,也算是恭祝宛嬪妹妹晉升了。”在宛如和福臨說話的不經意間,戲台上突然間多了一個人,而其他的戲子都已經全數的散去了。


    聽到聲響,宛如和福臨同時轉過了頭去,卻看到嫻妃娘娘站在了戲台上,身著一身白色的紗裙,那樣子,卻好像是九天的仙女一樣美麗,而在嫻妃的身後,則站著一群拿著鳥籠的人。看到這樣的情形,宛如的心裏不解,本來是請了人來唱歌跳舞的,好端端的嫻妃上去做什麽。


    這個嫻妃本來在後妃當中是不顯眼的,今天怎麽好端端的上去做什麽,平日裏不都是跟著皇後的麽?心裏突然略過一絲不祥的預感,莫非嫻妃的舉動是皇後暗自授意的,正在想著的時候,卻看到皇後嘴角的笑容。宛如也一樂,福臨本來就不是很喜歡這些蒙古的後妃,此刻斷然不會怎麽樣的。


    正在想著,卻突然間看到福臨的嘴角蕩起了一絲的笑容,那樣子到還真的很是陶醉。宛如不由地將頭轉到了戲台上,卻看到嫻妃已經開始翩翩起舞了,隨著優美的舞姿開始,白色的鴿子全數的都已經子嫻妃的身邊打轉。


    而嫻妃也正是因為在鴿子的引導下,朝著一個方向開始旋轉,速度原來越快,直到最後,那速度已經讓人看不清楚了,連著鴿子似乎和人都已經銜接成了一起,有一種渾然天成的感覺。終於,速度也原來越慢,等到嫻妃停了下來,鴿子在半空當中,朝著天上飛了過去,組成了美麗的圖案,卻恰似一朵祥雲。


    “皇上,這些祥雲是臣妾對皇上和宛嬪妹妹的祝願,以此,也是臣妾對我們大清的祝願。”等到鴿子都飛遠了,嫻妃卻並沒有迴到自己的座位上,而是緩緩的走到了福臨的麵前,跪在了宛如和福臨的座子之前,深情款款的說道。


    “如此,甚好,愛妃起身。”說著,福臨已經站了起來,扶起了嫻妃,而那嫻妃卻一個不留神倒在了福臨的懷裏,小聲的說道,“皇上,臣妾頭暈。”


    宛如冷笑一聲,沒有想到嫻妃竟然也玩這樣的花樣,明眼人一眼就知道嫻妃這是故意的。剛才的舞是動作幅度大了一些,可是,要暈也是在剛才,現在,好端端的暈什麽暈,福臨不是傻子不會看不出來。


    宛如冷冷的看著福臨,淡淡的一笑,端起了手裏的一倍清酒,緩緩的飲下。此刻,宛如的心裏一點都不著急,她坐在那裏,隻等待著福臨對嫻妃的敷衍。最多,福臨隻會對著嫻妃說一句,愛妃身子不適,早早的迴去休息吧。


    “愛妃,受苦了,來跟著朕坐一起。”順勢,福臨摟住了嫻妃的腰身,而嫻妃也順勢倒在了福臨的懷裏,小聲的說道,“皇上,可能臣妾剛才旋轉的過於激烈,這個當下怕是走不了了。”


    而福臨卻是一笑,“無礙,朕抱著你過去。”說著,福臨將嫻妃抱在了話裏,迴到了嫻妃的席位,對著懷裏的嫻妃說道,“如此,嫻妃既然在此,朕就坐在這裏。”而那嫻妃淡淡的一笑,更緊的摟著福臨,那本來就淺瘦的身型在福臨的懷裏越發的顯得柔弱了一些,更是增加了幾分的媚態。


    “咳咳,咳咳”可是,福臨的話,卻讓宛如將剛剛喝進到嘴裏的酒水全數的都吐了出來,宛如嚇了一跳,趕忙放下手裏的酒杯拿出手帕擦了擦自己的衣裳。


    “怎麽,宛嬪妹妹的身子還沒有好啊,霜兒,你過去看看,怎麽好端端的宛嬪會被酒嗆到。”於黛色說著指揮了自己身邊的霜兒來替宛如擦去減到身上的酒水。一邊繼續說道,“哎呀,我說宛嬪妹妹,你還是小心一點的好,身邊也沒有帶著宮女,要說皇上可不是一直都陪伴在你身邊的。”


    “哎,貴妃妹妹是怎麽說話呢,今晚可是宛嬪的晚宴,要說皇上陪在身邊那是當然了。”蒙古嫻插話了,淡淡的一笑,轉頭對著宛如說道,“不過,宛嬪妹妹啊,皇上可是後宮所有女人的皇帝,從來不是某一人的,妹妹也該知道才是,否則啊,平添就是幾分的傷心了。”


    “不用了,謝謝。”宛如結果霜兒手裏的手絹,拿著手帕自己擦了擦身子,這才抬起頭來說道,“宛嬪謝過兩位姐姐的提醒,宛嬪明白。”


    心裏終是不好受,但是,宛如還是笑著說道,臉上不帶一點的顏色,這樣的言語,怕是他們早就準備好的。又或者,真是借著這樣的時機在寒顫自己,哼,不生氣就是不生氣,不過是有些鄙視福臨的這種行為,還以為多君子呢,卻怎麽也沒有想到,這間的忍耐心都沒有。


    心平氣和的坐到了位子上,他倒是要看看福臨和這些後宮的妃嬪都想要幹些什麽啊,一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燈,不過,她才不生氣呢。如果今天福臨真的被嫻妃所吸引了,那到還真的好了呢。果然,皇後一點都不省事,等到晚宴結束之後,王公大臣的家眷都離開了,皇後竟然建議後妃在這裏多樂和一會。


    皇後的言辭竟然還是這樣的,“皇上,看著今個姐妹們玩的這麽開心,臣妾想到宮裏好久也沒有這麽熱鬧過了,今個趁著皇上和大家的興致都這麽高,臣妾的意思是讓大家多樂和一會。”


    福臨一笑,笑著接過嫻妃遞過來的葡萄吃到了嘴裏,淡淡的說道,“好啊,就按照皇後的意思吧。”


    於是乎,鶯鶯燕燕的舞蹈一下子都開始多了起來,皇後還建議說,因為於貴妃和佟淑妃有了身孕不方便,宮裏的宮女但凡是有才藝的,或者自認為有才華的人都可以參加。這下倒是好了,一下子所有的人都匯集了過來。也是,這對誰也都是一個機會,宮裏的妃子本來就不多,加上誰都想要攀一攀高枝,福臨的身邊倒是人多的很。


    宛嬪看著這些人的樣子,心裏倒也沒有什麽不滿意,隻想要快些離開。這是,這樣的宴會美其名曰是對自己晉升的慶賀,像是她這樣離開倒也是不好的。反正後妃和宮女的目的也不是慶賀宛如什麽,一大群的都是衝著宛如去的,宛如也隻是一笑,對著眼前的荔枝倒是吃了不少。


    一邊正在尋思著怎麽樣才能讓宴會結束,至於舞台上到底發生了什麽,宛如倒還真的是沒有一點的意識。突然,一個宮女的聲音吵醒了宛如,“娘娘,這是皇上賞賜給娘娘的荔枝,皇上說看來今晚的荔枝宛嬪娘娘很是愛吃,特地的讓奴婢送了過來。”


    “什麽?”宛如說著看了一下自己桌子之前的果盤,果然荔枝已經吃的差不多了。當然了,其他的東西好事滿滿的,不過因為聽太醫說不能吃生涼的東西,西瓜啊、葡萄啊什麽都吃不得,看到荔枝,反正從小就喜歡吃,不由的多吃了幾個,不過,果盤裏的荔枝也並不是很多,雖然忙沒有吃多少,果盤裏的荔枝卻也沒剩下幾個。


    “娘娘,皇上賞賜給你的荔枝。”宮女倒是什麽也不說,隻是將荔枝放到了宛如的桌子上就離開了。


    這一盤的荔枝倒是看得宛如心裏堵得慌,真的沒有想到連自己吃個荔枝都被人監視的。不由的將目光朝著福臨的方向看了過去,這才看到那一邊好幾個穿著很是單薄的女子正在福臨的眼前跳舞。不過,那裏是跳舞啊,分明是在勾引福臨,一個個的全都快要蹭到福臨的身上去了,有一個恨不得用自己光滑的手臂勾住福臨的脖子。


    那福臨倒是好了,笑的像是一朵話一樣,完全是個色胚子麽。本來還以為是福臨在看著自己呢,現在看來倒是自己多心了。心裏更是堵得慌了,眼前的荔枝也不願意吃了。看到宮女上來給自己添酒,心裏突然間倒是有了主意。


    趕忙端起了手裏的酒杯喝了下去,要說本來是清酒,剛才喝倒是好好的,這會子倒是感覺到了一股子的辣味。喝完了,看了一眼那宮女,卻看到是佳兒,佳兒正在拿著酒杯對著自己笑著。宛如一樂,不由的多要了幾杯,不過,放到自己跟前的是烈酒,可是,佳兒倒入自己酒杯的卻是清酒。


    不多一會,那清酒已經被喝的差不多了,看到福臨還在被人包圍著。宛如一笑,站了起來,手撫上了自己的頭,正要往宛如的懷裏倒去,卻聽到皇後的聲音,“皇上,看來今晚宛嬪妹妹倒也是忍不住了,想要為皇上顯舞呢,以前臣妾就聽說宛嬪是個能歌善舞的好手,今個臣妾和各位娘娘可要大開眼界了。”


    一聽到蒙古嫻的話,宛如的身子顫了一下。她那裏是要起來獻舞啊。心想既然有人注意到她,那麽,看到她喝了那麽多的酒,定然會以為自己是醉了。這一會,她明明是想要借著說自己醉了的當下離開這裏,這裏的鶯鶯燕燕的歌舞看的她實在是沒有興趣。加上剛才喝了酒的緣分,倒還真的有些醉了。


    可是,這個皇後倒是好了,像是要和自己最對一樣,宛如趕忙站直了身子,正打算說,自己不是要來獻舞,而是因為身子不適呀離開。就聽到福臨說道,“皇後說的很對,朕也有這個興趣,如此,宛嬪,你就為眾位娘娘獻歌一首吧。”


    宛如的心裏一緊,好你個福臨,趕忙說道,“皇上,臣妾”


    “哎,宛嬪啊,現在你不會是想要對朕說你身子不適吧,宛嬪啊,這麽多的人看著呢,今晚後宮可是因為你熱鬧了起來,莫非,宛嬪是真的想要讓大家失望。”福臨一笑,對著眾人說道。


    “是啊,宛嬪妹妹,我們也是等了好久了”


    聽了福臨的話,眾人那裏有示弱的,全都和福臨站到了同一個立場。看著眾人,一時間宛如倒不知道怎麽辦的好了,裝醉吧,可是,剛才福臨已經將話說的那麽明白了。如果自己再那樣做的話,還真的有待你太過於膽大了。


    正在踟躕的時候,卻聽到於黛色笑著說道,“好了,我們爺不要太為難宛嬪妹妹了,大夥們都準備好了,可獨獨沒有給宛嬪妹妹打好招唿,讓她突然間這樣,確實不是件簡單的事情。這樣吧,就按照本妃的來,讓宛嬪妹妹唱首歌好了。”


    “如此,倒是很好的,我可聽說宛嬪娘娘唱歌課好聽了。”果然有一個附和的。


    宛如隻是一笑,看到這皇宮裏的假附和,一點都不比世紀差。心裏冷笑一聲,還是不甘的站上了太子,想到了蒙古煙唱得柳永的《雨霖鈴》,心裏倒是有了黃裳的哪一首《雨霖鈴》就唱她把?


    “天南遊客。甚而今、卻送君南國。薰風萬裏無限,吟蟬暗續,離情如織。秣馬脂車,去即去、多少人惜。為惠愛、煙慘雲山,送兩城愁作行色。飛帆過、浙西封域。到秋深、且艤菏花澤。就船買得鱸鱖。新穀破、雪堆香粒。此興誰同,須記東秦,有客相憶。願聽了、一闋歌聲,醉倒拚今日。''''


    宛如到底是怎麽樣將這首和唱完了,宛如自己都不知道。到底唱得是什麽曲調,宛如也已經不知道。反正那抑揚頓挫什麽的一概都沒有用到,那首詞,卻倒像是完全念出來的。念出來倒是好了,可是,分明又是用曲調唱出來。


    唱完了,宛如站在那裏,看到眾人都尷尬的望著她,一個個的臉色都僵在哪裏了,沒有一點的神色。本來剛才這個宴會上還是一片其樂融融,可是,她的這首詞唱完了,像是將場合凍住了一樣。


    “好好,好一句‘願聽了、一闋歌聲,醉倒拚今日’確實是好詞,宛嬪果真是個才女,詞真的很不錯,隻可惜,這歌唱的卻有些不不堪入耳啊。”中間停頓了一下,福臨還是將這樣的話說了出來,笑著望著宛如,臉上卻是帶著笑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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